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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晚晚兴致缺缺,但是被白瑶拉扯着往外走去,哪里止得住自己的脚步。
……
看着满街的花灯,五彩缤纷,颜色无比靓丽。
盛晚晚才知道,这魔域的花灯节,和她认知上的花灯节不一样,不是过年时所过的花灯节那般。
路上形形色色的人经过,尤以年轻男人和年轻女人为多。
“我怎么看着像情人节似的。”盛晚晚嘀咕了一声。
“什么情人节?”白瑶听不懂,转过头来看向盛晚晚,表情有些迷茫。
他们应该是不知道情人节这东西的,盛晚晚本来还想给她解释一番何为情人节,可是很快她的视线就不在白瑶的身上。只是随意的一扫,就能够看见远处那一高一低的两人,高蜓的男人,即便只是背影,她也是第一眼就能够认出来,那是谁!
见她不说话,白瑶疑惑的循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大街上人很多,不过她外甥这么万众瞩目的人,一眼就能够看出来。而他身边的人……
“呵呵,晚晚,咱们去看看那边的花灯吧?”白瑶迅速反应过来,挽着盛晚晚的手臂朝着他们相反的方向走去。
盛晚晚心中渐渐积聚起一股怒火。
轩辕逸寒那丫的,是不是给了她休书,是不是他中了噬心蛊,现在已经完全可以光明正大地和别的女人在一起了?他身边那个矮小的黑衣女子,正是那个叫可蕊的女人,怎么瞧着怎么讨厌。
还真当她盛晚晚是死人啊?
她气得胸膛都跟着起伏!
白瑶看着这丫头脸上隐隐出现的怒容,再加上她又易容,显得有几分凶悍,吓住了一旁不少正向她暗送秋波的年轻姑娘。
“干嘛呢,把人都吓跑了。”白瑶推了她一把,将盛晚晚拉着往前走。
盛晚晚皱眉,眼中怒火腾升,她也想让自己冷静一下,可是这会儿怎么能够冷静?
“走吧,这样看着只会让我觉得更难受!”盛晚晚朝着和他们相反的方向走去。
白瑶轻叹,跟上盛晚晚的脚步。
街道上人特别多,路边的摊贩也在竭尽全力地吆喝,不少花灯摊贩前都已经站满了不少人。
当盛晚晚快步往前走的时候,因为太过于想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她也没过多关注自己脚下的路,目光在每一处花灯摊贩前都流连了一番。
看得太专注,以至于白瑶叫她多次都不曾有一丝反应。
“咦?这不是白瑶吗?”清脆的嗓音,自前方传来。
盛晚晚蓦地顿住了脚步。
四人就这么猝不及防地撞上,而白瑶走在她的身后,伴随着她顿住了脚步,白瑶迅速走上前来。
那身长玉立的男人,紫袍的衣袂随着夜风轻轻拂动,他的目光落向盛晚晚,只是轻轻瞥了一眼就移开了去。
盛晚晚她终于才恍悟,原来这条摆满了花灯的街道呈现的是一个圆形,他们从相反的方向走,最后还是会撞见。
“呵呵……”白瑶尴尬笑着。
轩辕逸寒却就只是瞥了一眼后,抬步走了,就这么……轻轻擦肩而过。
盛晚晚站在原地,表情有些僵硬。
是啊,不是她说的,在解蛊之前,他们就只做陌生人吗?可是,她的心里怎么还是这股特别不是滋味?
白瑶愣了一下,看着轩辕逸寒这么头也不回走掉,再看了一眼盛晚晚,整个人都傻愣住了。
可蕊没有察觉到气氛的古怪,“我改日再与你说,陛下,等等我啊!”说着迅速追上了轩辕逸寒的脚步。
这一刻,盛晚晚感觉到人潮似乎都远离了似的,耳边都已经听不见任何的嘈杂声,只有心中渐渐失落的感觉,无力地抓着她。
她从来没有这样,从未尝试过这样的彷徨无助,这样的束手无策,这样的……愤怒!
“晚晚?”
“我累了,我回去休息。”盛晚晚的眼神忽闪了一下,抬步往前走去。
“那好吧,你回去好好休息,我帮你去盯着那两人。”白瑶忽然心软了,她比较喜欢从一而终的人,所以她的外甥也必须从一而终!
盛晚晚颔首。
白瑶觉得还得再强调什么,又说道:“你别误会了,他们肯定是有什么事情而已,我了解阿寒,他的心里就只有你一个人。”
“我知道。”她平静地打断白瑶的话,笑了笑,往客栈的方向走去。
其实她的心里早就冒火了,要不是看在那丫的是被自己捅的一刀,而且还极有可能会被噬心蛊给牵扯着把伤口又崩开,她早就上前收拾那该死的男人了!
她盛晚晚的男人,敢三心二意,她绝对有法子让他硬不起来!
回到客栈后,莫炎就发现了,盛晚晚满脸火气地上了楼,还没多问,那楼上的丫头又蹬蹬蹬跑下楼来抓住了他。
“大叔,陪我喝酒!”盛晚晚豪气地说道。
“……”莫炎平日里冷漠的脸,也渐渐有了一丝裂痕。他不知道这个丫头是受了什么刺激,他更不知道盛晚晚的酒量如何,所以还是点头答应了。
坐下后,盛晚晚就招呼了小二给他们上了两坛好酒。
“你……”莫炎试探性地想问她这是怎么了,却被盛晚晚把酒盏倒满了,盛晚晚举起酒盏来,伴随着她的动作也迅速打断了他的问题。
“砰”地一声,是酒盏相碰的声音。
盛晚晚喝了一杯下去,小脸都皱在了一起。
哇靠,这酒劲好强!
“我,我这算不算失恋啊?”
“你应该是离婚吧?”莫炎凉凉地看她一眼,怀疑她已经醉了。
盛晚晚点点头,笑着说:“好像是哦,我这应该是失恋,哦不,我这应该是离婚。别人离婚了后不都是正常地找第二个,为毛我就非他这男人不可的样子,我是不是傻?”
“挺傻。”莫炎丝毫不用思考,直接点头。
盛晚晚撇嘴,觉得这大叔实在诚实。
“暂时缓解噬心蛊痛苦的药,你想到什么了吗?”
“我……还暂时差一味药,此药必须是偏寒性,而且应当在极寒之地生长出来的药,只是我不知道魔域此地哪儿可有这一味药。”盛晚晚其实也有想过,但是想着既然能够可以直接把蛊虫转移到她的身上,又何必舍近求远去找什么压制痛苦的药?
“魔域此地本就是极寒之地,有一处地方灵药灵草极多,只是去拿药,危险至极。”
盛晚晚抬头来,皱眉问道:“哪儿?”
“大长老的后院。”
盛晚晚嘴角抽了抽,大长老的……后院?她忽然觉得,她需要去解气一下,哪怕找不到自己想要的药,也该是去把大长老的后院给大闹一番才行。
她垂眸,静静想了一下,点头:“既然这样,我明日就潜进去瞧瞧。”
莫炎:“……”他怎么有一种后悔的感觉,早知道不该说这话。不过看她这样毫无头绪难过的样子,他竟然该死的不忍心?
“盛晚晚,噬心蛊这东西,恐怕你还是不太了解。”莫炎轻叹,“你还是先多了解这食心虫到底是怎样的蛊虫,你再来打算吧。我去给你找了,噬心蛊这东西,只有大长老有,整个魔域,只有大长老有此物。”
听见他这话,盛晚晚下意识地捏紧了酒盏。
看不见噬心蛊,她就无法真正进行配药,这是一个比较麻烦的事情,她只能本着自己的想法来配药,死马当成活马医。
更何况,这药调出来,还指不定能有什么副作用呢。
“没事,不试一番又怎么知道。”盛晚晚的语气越发笃定。
莫炎轻叹,便想着罢了,由着她好了。只要他不要嚷着让他给她取掉芯片,其他的事情他都可以好说。
取芯片这事情,是他和灵尧的噩梦,永远挥之不去的噩梦。
“别,别愣着啊,赶紧来干一杯!”盛晚晚举了举手中的酒盏,迅速和他手中的酒盏碰了一下,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她就这么一杯接着一杯往肚子里灌,却发现好像,这样越灌,就会越清醒,以至于给莫炎产生了一种她不会醉的错觉。
……
盛晚晚是真的醉了,回到屋子里,身子摇晃着,“啪”地一下摔在床上,还砸吧了一下嘴。
醉的让人觉得好像很舒心。
一切的烦恼都可以抛到九霄云外去,还能够做个美美的梦。
莫炎看了一眼这丫头,无奈摇头,转身关门。
关门的刹那,一阵风拂过,一把剑就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莫炎不惊不怒,只是平静地转首看来,“叶侍卫。”对于轩辕逸寒身边这两个侍卫,他都已经熟到不能再熟了。
“我们爷儿在楼下等你。”叶宁收了剑,扬了扬下巴。
莫炎没有什么表情波澜,便起身走下楼去,瞧见了那紫衣的男人,坐在了刚刚盛晚晚坐过的地方。
窗外的光,忽明忽昧,使得他的表情,也变得捉摸不定。
这个男人,世人闻之丧胆害怕,却不想,他对一个女人会那般柔情。
莫炎走至他的对面坐下。
“她睡了。”莫炎一开口,说的却是盛晚晚。
“你若敢动她,本王不会放过你。”轩辕逸寒抬眸来,华眸中冷芒一闪而逝。
“我若要动她,就不会让她活到现在。”莫炎笑着瞥他一眼,自顾自地给自己斟满酒,“轩辕逸寒,你若是现在杀了我,那么对你并未有任何的好处。你们大长老对盛晚晚动了杀心,你觉得,是报杀母之仇重要,还是活着需要该珍惜的人重要?”
轩辕逸寒明白他的意思,他的意思是说,因为他,所以大长老没敢动盛晚晚。毕竟天魔令牌在他莫炎的手中,整个魔域的人都拿他无可奈何。
他莫炎之所以到现在为止还能够自由走动,就是因为大长老还不敢动他。
“对了,你要不把她带到帝宫去,她需要去大长老那儿找些药材,她既然愿意试一番,你便让她去试。”莫炎发现,他难得地当了一回好人。
这话,多多少少还是在轩辕逸寒的心里激起不小的涟漪。
“最好记住你的话。”轩辕逸寒起身,走了出去。
莫炎看着他的背影,晃动了一下手中的酒盏,无奈笑了。
这个男人,恐怕只是来确认一下,自己会不会伤害他的老婆而已?
屋子里静悄悄的,窗户未关,从窗外吹入的夜风让盛晚晚不适地皱了皱眉,开始在榻上缩成了一团,手在榻上胡乱的抓着,终于抓到了被褥的一角,奋力地往身上扯了一下。
她迷迷糊糊,根本不知道屋子里还有人进了屋子里。
耳边似乎还隐约传来了说话的声音,可是她听不清楚对方在说什么。
“爷儿,这不好……”
“嗯?”男人的一个字,带着强大的压迫感。
叶宁知道可能会遭受被拍死的可能,但是还是冒死挡在轩辕逸寒的前方说:“不管怎么说,如今休书已出,不管爷儿承认与否,这会儿若是将她带回帝宫,于情于理都不和。”
轩辕逸寒也不说话,目光中只有迫人之势。
叶宁被这样的眼神逼视着,气势和声音也还是认怂地低了下去几分:“要不……要不,属下来带王妃回去?”
“叶宁。”轩辕逸寒蹙眉,觉得这小子是活的不耐烦了。
叶宁也发觉自己这真是找死啊,敢碰王妃,不是找死是什么?可是又担心王爷把盛晚晚抱着回去,会崩裂开伤口,那多不好。
“无碍。”他也看得出来,叶宁只是担心他而已,“让开。”
叶宁心中甚为忧心,可是又不得不默默让开来。
轩辕逸寒走至榻边,弯身看着这丫头睡觉的姿态,不免觉得好笑,她的睡相还是这么差。
盛晚晚压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感觉到一股熟悉的气息拂来,然后……身子好像一轻,就像是飘在了空中似的,脚仿佛是踩在了棉花上一半轻。
瞧着这两人,叶宁的心都似乎提到了嗓子眼处了,明显看见他家王爷的衣襟,渐渐显出了血色。
那是伤口崩裂的迹象,叶宁捏住拳头,迅速上前说道:“爷儿,属下来背王妃!”
“不必。”两个字,带着一股男人的倔强。
叶宁看着这一幕,他都要跟着心疼了。他不知道他家王爷到底承受了怎样的痛,要忍到怎样的情况下,才会只是皱眉,而没有别的表情?
“叶宁。”他忽然唤了叶宁一声。
叶宁不解抬头,却听他缓缓道:“这种痛,只会让人麻木。”
叶宁一怔,不明白他家王爷说的这般深奥的话,到底是何意。他愣了好一会儿后,这才想起迅速跟上他家王爷的脚步。
这种痛,只会让人麻木?
远没有和心爱之人的生离来的疼痛?
……
窗外的鸟叫惊醒了盛晚晚。
那在梦中所有的美好,瞬间被打破,盛晚晚坐起了身来,捂住了脑袋。
“丝……头好痛。”她揉了揉自己的脑袋,只感觉头有千斤重的感觉。
她揉着自己的太阳穴,揉着揉着,手中的动作蓦地一顿,发现了一件极为严肃的事情。眼前的一切都让她渐渐迷离的思绪,被丝丝拉扯回来了。
这是……哪里啊?
她明明在客栈里的啊,怎么睡醒一觉,她就在了一个陌生的地方?
这房间,有点眼熟,眼熟到她眼中怀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