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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明明在客栈里的啊,怎么睡醒一觉,她就在了一个陌生的地方?
这房间,有点眼熟,眼熟到她眼中怀疑自己是在做梦,忍不住暗自捏了自己的大腿一把,让自己能够清醒一下。可是大腿上传来的痛感,让她又皱了皱眉。
“妈蛋!”她骂了一声,顾不得自己没穿鞋子,赤着脚就开了门去。
“轩辕逸寒!你什么意思啊?”她这突然的一声吼,把门外的人给吓了一跳。
尤其是站在门口的宫女和侍卫,一副受了惊吓瞪大眼睛的神情。
“这位小兄弟,您这陛下的名讳不能乱喊。”宫女小心翼翼地说道,刚刚听见盛晚晚这么直白地叫出轩辕逸寒四个字,而她的魂都给吓破了去啊。
盛晚晚皱眉,转过头来问道:“你们陛下呢?”
两名宫女相互对视一眼,都只是摇头。
盛晚晚心中满满的都是郁闷之色,把她带到帝宫做什么,而且昨晚上犹如陌生人一般擦肩而过的刹那,她觉得她的心很脆弱,承受不起那样的擦肩而过的瞬间带来的惶恐。
但是那样的惶恐,远远比不上,看着他痛苦,她会更加痛苦。
她回到屋子里穿鞋,整理自己,准备离开,待在这里只会让他的伤势永远都好不了。她转身要出门去,却被宫女和侍卫给堵住了。
“陛下说,公子今日必须在这儿等他,他来了,公子才可走。”
盛晚晚朝天翻了一个白眼,也不强求,将门关上上了锁,迅速到了窗户边往下望,心跳的更厉害了。
这宫殿太高,高耸入云,她现在所在的层楼,她不知道到底是在第几十层还是几百层?
大概门外的人都以为她不敢跳下去,所以也就放心地没有看她。
盛晚晚从储物空间里拿出攀绳索,这么高的建筑,对她来说并不是多有难度的事情,她以前做任务的时候什么样的高山悬崖没攀爬过?
顺着绳索迅速翻身出了窗户,正准备往下爬,就听见了那门外传来了声音。
“陛下。”门外的宫女这么的一声呼唤,让盛晚晚在心中狂骂。
现在他人来了,她更要逃掉才行。
她都不知道她为什么要用逃这个字眼,于她而言简直是太不合适了!
“人呢?”入屋后,轩辕逸寒显然发现没有人影。
“不是啊,刚刚还在屋子里。”宫女一愣,迅速入屋去瞧。
盛晚晚正准备着沿着攀绳索往下离开,却听得窗口处传来了那两名宫女的一声惊呼声:“陛下!”
这道惊呼声,充斥着浓浓的惶恐之色。
盛晚晚的心一紧,不知道这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本章完结…
☆、第246章 睡醒了都会过去了,不会疼了
听见这声惊呼声,盛晚晚心中顿时闪过了一抹不安。
她也顾不得别的,迅速爬了上去,从窗户处跃了进去。
突然听见响动,屋子里的众人都露出了一丝戒备之色。
“别激动。”盛晚晚摆摆手,看见了躺在了榻上的人,血顺着地面一路延伸至榻上,她心一紧,迅速上前。
“小寒寒?”盛晚晚想碰他,又害怕自己的触碰会引起他的痛苦。
“奴婢,奴婢去找大夫!”宫女迅速意识到什么,转身就要走。
“等一下。”盛晚晚不想让大夫来,更何况大夫来了,必定惊动大长老,那她这即便易容假扮侍卫的样子,也是要暴露,她皱眉叫住了两名宫女,“都不许叫大夫来,都过来帮忙。”
正说话间,忽然手一凉,竟是被他给握住了。
他睁眸来,那双紫眸中除了隐忍的痛楚之外,还有一种无法说清楚的感情。
好像他的眼神一直都这么复杂,复杂到让她总是读不懂。
可是看着他眼底那痛苦的光,盛晚晚的心也跟着疼痛了。
“别担心。”盛晚晚抽了一下自己的手,发现他握得很紧,她一咬牙,奋力把手给抽了出来。随即从储物空间里掏出了麻药,这个时候,为了能够给他止血包扎,就必须上麻药,以免他又疼得把伤口崩开。
站在她身后的两名宫女都不敢去多说什么,看着这人凭空变出了一样奇怪的东西,这东西的头部还是一根针,管子里还装有一点液体,看着她扎在了陛下的手臂中,那动作流畅到一气呵成。
轩辕逸寒那平日里清醒的双眸,此刻变得迷离着,他试图努力清醒,可是很快意识就被拉走了。
“小寒寒,睡一觉,睡醒了都会过去了,不会疼了。”她的声音轻轻在他的耳边响起,带着一种让人无法抵抗的安抚和温柔。
一双温柔的小手,覆上他的眼眸,让他闭上双眸。
一旁的宫女都惊讶住了,这药效可真厉害。
盛晚晚见他睡下了,这才镇定自若地开始给他包扎伤口,表情认真万分。
看着她给陛下包扎的娴熟动作,宫女相互对视了一眼,转身走了出去。
“那位公子,叫陛下,小寒寒?”其中一位轻轻说道。
两人几乎是立刻明白过来,屋子里那位,是谁了。能够让陛下的伤口一次又一次被噬心蛊发作给崩开,除了这位叫盛晚晚的姑娘之外,又还有谁呢?
门被关上后,盛晚晚帮他把包扎的最后一道工序做完,起身准备离开的时候,手腕忽然被捉住。
她转首,男人依然闭着双眸,可是那股捉着她手腕的劲道,极大,仿佛是不打算放手。盛晚晚挣了一下,挣不开,又使劲挣脱了一次,终于从他的手中逃脱了出来。
她轻叹,附身靠近他,“乖,等我。”说着在他的唇上亲了一口。
他被麻药侵蚀的是整个身子,连同着他的心,也麻了。
起身走了出去,盛晚晚看向门外的宫女。
“知道什么是该做的事情,什么是该说的话,你们明白?”她冷冷道。
两名宫女迅速明了地点头,其中一名点头说道:“奴婢定谨记夫人的话。”
夫人……
盛晚晚觉得好笑,只是颔首,走了出去。
莫炎问她,为了这个男人,真的可以连命都不要吗?是啊,她盛晚晚,第一次可以为了这么一个人,连命都不要!
从为他解冰寒之毒开始,她就知道掉入了一个无尽的深渊,再也挣扎不出来。
为他,她可以倾尽一切,放弃一切,连暗夜都可以弃之,她还有什么做不到的?
……
大长老的宫阙离魔帝的宫殿相对不算太远,盛晚晚穿上隐形衣混入了大长老的后院中。
看着这院子里种植的各种植物,她不免暗暗咂舌。
她对这儿的医书都研究了很多,可是这会儿这么多的草药,她还真不一定能够认全来。她想着先把这些东西都采摘一些带回去,再好好对比一下研究一下,等确定了后可以开始调制解药。
不管怎么样,先让他不再痛,再和他说清楚解除蛊毒的法子,否则她无法和他正常相处。
采摘到一半,忽听远处有了谈话声。她迅速起身躲在了大石头后,虽然知道自己身穿隐形衣,不过大长老那老狐狸肯定能够迅速认出她的身份,所以她还是躲好一点比较好。
她听见了他们的谈话。
“大长老,这陛下一次又一次地伤口裂开,这实在太危险了!毕竟靠近心的位置。”可蕊追着大长老,急切地说道。
“你急什么,盛晚晚不可能不管。”
“她怎么管?我才不信她能管!”
“解蛊之法,她恐怕是想要用自己的身子来引蛊,若是如此,蛊虫便成功引到了她盛晚晚的身上,陛下的蛊毒就解除了。”大长老停下了脚步,转过头来看向可蕊,“陛下会忍心看着她受苦吗?既然不忍心,就必须远离,否则她痛死了可如何是好?”
可蕊一怔,惊奇地看着他,“可是我听说,盛晚晚是……”
“百毒不侵吗?庆典那日都瞧见了。再百毒不侵,噬心蛊虫此物最为灵性,恐怕是最喜欢这样的血了吧?”
“大长老,你如何知道的啊?”
“因为她是盛妍的女儿啊,盛妍当初重病,不管给她用何种药物,她都没有效果,因为她的身体根本无法接受这些灵草灵药。”
盛晚晚听到这里,手想抓住点什么东西,可是抓不住。石头的表面被磨得极为光滑,让她根本抓不住任何的东西来维持自己的镇定。
两人渐行渐远,声音渐渐远去。
盛晚晚捂着胸口的位置,几近不能呼吸。
她的母亲,重病?到底是怎么死的?
她靠在石头上,让自己喘一口气,让自己先冷静下来。
看着满手的草药,竟是有一丝迷乱。
教授耿耿于怀的母亲死,也许真相在魔域能够找到。
按照大长老的意思,她可能将蛊虫引到自己身上也会承受相对的风险,噬心蛊虫非一般的蛊虫,可能会反噬她……
生与死,果然是在一念之间。
……
回到屋子里,盛晚晚就将手中拿到的所有药都拿出来捣鼓了一番,并且还颇为认真地拿出了一旁的医术来对比一番,以此确定每种草药所能够起到的功效。
“吃,好吃的。”玉莲从床底爬了出来,抱着盛晚晚的脚,顺着盛晚晚的腿爬上了桌上来。
盛晚晚也确实很久没有见到这个小东西了,见它正眨着豆大的眼睛看她,她忽然有了一丝念头。
玉莲本是由灵草幻化而来,它身上说不定有什么值钱的东西?也许还有用?
想到这里,她一把揪住了玉莲,将它倒过来狠狠摇晃了一下,结果抖了两下,却只能从它的身上抖下两只蚂蚁出来。
瞧着这缓慢爬走的蚂蚁,盛晚晚的额际只画下了三条黑线。
玉莲被放下后,小短腿都有些摇晃,“唔,晕,爷头晕。”说着这话的时候,走路的脚步都是画圈圈的。
盛晚晚瞪着这个毫无用处的家伙,只好专心地调制暂时性的药物。
屋子里安静下来,只余下了瓶瓶罐罐碰撞的声音。
玉莲乖乖坐在了一旁,歪着小圆脑袋,看着盛晚晚,不免在想,这个人在做什么。
盛晚晚看了一眼窗外的天色,猜测着时间,麻药药效快要过去了,等着他醒来可以把药冲入水中让他喝下。
“主人,主人,醒了!”玉莲一转头,瞧见了已经醒转的轩辕逸寒,迅速跳下桌,迅速蹦跳到了轩辕逸寒的身边。
轩辕逸寒缓缓睁眸来,坐起身的时候,目光落向了盛晚晚。
“你别说话,把药喝下,看看情况。”盛晚晚迅速将调好的药给他,“我不知道会怎样,能不能压制住你身上的蛊虫,只能一试。”
他不说话,乖乖接过她手中的茶盏,一口饮下,没有一丝犹豫。
盛晚晚睁大眼睛看着他,不知道会有怎样的结果。
他只是蹙着眉头,却没有言语。
“怎么样?”她问道,脸上是毫不掩饰的紧张。她是真的紧张,不知道会怎样,更不知道会不会出现任何的不适。
“吻我。”他只是说了两个字,声音沙哑至极。
她怔了一下,一时之间有些反应不过来,盯着他那双渐渐变得清醒的紫眸,她犹豫了一下。
“亲,亲,快亲,快亲!”玉莲在一旁看热闹,还真是看热闹丝毫不嫌事大,一边蹦着叫道,一边用它的小爪子拽着盛晚晚的衣角,让她赶紧识相。
轩辕逸寒的手,抚上胸口的位置。
似乎……真的可以压制下去。
只是,噬心蛊虫的生存能力极强,这样的暂时压制,并不能压制多久,更无法从根本上解决问题。
不过,有一刻的宁静,似乎也足够了。
盛晚晚小心翼翼地靠近,一点点相贴,仔仔细细观察着他的表情,就怕他会出现一丝一毫皱眉的迹象。
他就这么平静地看着她,那双眼眸比往常更明亮了几分,不见一丝痛楚的样子。
盛晚晚已经凑到极近,呼吸相惜,四目相对,她都能够看见他的眼中倒映的全是她的样子。她暗自吞了一口唾沫,上前轻啄了一口,那感觉好像是在偷亲一样。
亲了一下迅速退开,这显示着她的心底到底是有多么的惶恐和小心翼翼。
刚退开,他就握住了她的手腕,手上力道微微一重,将她用力扯入了怀中。
盛晚晚怕弄到他的伤口,动了一下,却被他更用力的抱住。
他抱得真的很紧,抱得让她觉得身子都要被抱疼了,仿佛是要将她狠狠揉进他的身体里才甘愿。
“你,你抱痛我了!”她挣扎着出声。
听见这话,他这才微微松开了几分。
“晚晚。”他出声轻唤了她一声,幽深而遥远,喟叹而无奈。
这样的语气,和往日的宠溺完全不同,可是又让盛晚晚心疼的厉害。
“放心,有我在呢,我绝对不会再让你痛苦下去。”盛晚晚脑袋靠在他的怀中,又小心着不靠近他的伤口。
所以,莫炎一直拒绝她解蛊之法,是因为其实他都知道一切,知道她母亲,知道她百毒不侵,一切一切他都知道。
为了不让重蹈覆辙,他不会插手。
盛晚晚不经意捏住了他的衣襟一角,把他的衣角捏的皱成了一团,早已在心底暗暗下了决定。
不管他们谁来阻止,她都下定了决心。
“晚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