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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老爷和左夫人还在议论时,门外的小厮便入了屋子里说:“老爷,夫人,有一位叫大圣的公子求见。”
“快请进!”
门口的马车缓缓停下。
盛晚晚掀开车帘看了一眼这眼前的豪华大宅,轻轻感叹了一声,有钱人啊!
不过转念想一想,她特地来这儿,不就是为了她的药引。
还差一味药引,五年结一次果的“五生石草”,有了这药引,她才可以调制出她要的药。
一旁的小芸芸,圆溜溜的大眼睛里充满了好奇和疑惑,不过也还是乖顺地跟着下了马车来。
刚下马车,就瞧见了出门来迎接的左家人。
“哈哈,大圣公子,久仰久仰!”左老爷笑着迎上前来。
这位老爷子看上去五十多岁的样子,年纪恐怕只是比灵尧年纪稍大一些,不过他笑的爽朗。
盛晚晚礼貌颔首,开始将眼前的人都扫视了一眼,来之前就已经把这左家的情况摸了一个透,左家是以药材起家,靠左家的人帮她前去探探路找药,是最好的。主要是,现在她要照顾女儿,不能带着小芸芸一起上山去,所以有很多局限性。
不过,不知道左家人是否可以完全相信。
左老爷旁边站着左夫人,脸上含着礼貌的笑意,左夫人的手边牵着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儿,长相端庄秀气,皮肤白净万分。这应当是他们的儿子,两人是老来得子,而且就这么一个宝贝儿子,所以格外宝贝。
小男孩儿也开始打量起对面的小芸芸,虽然瞧着小芸芸长得格外胖,却丝毫不见一丝嫌弃之色,反而还友好地笑了笑。
男孩儿一笑,脸颊处竟然还有一个小小的酒窝,笑的极甜。
“哎,瞧我,这是小犬,左景寒,大家都叫他铁头,大圣公子也可叫他铁头。”
盛晚晚嘴角抽了抽,看着这孩子,好端端的为什么给孩子取个叫铁头的名字?难不成这孩子的脑袋堪比钢铁?
“咳……好。”
“别光站着了,进屋说话吧!”左夫人伸手撞了撞左老爷,迅速将人请入屋中。
小芸芸走在后面,看了一眼这宅子,轻轻摇头。
瞧见小芸芸摇头嫌弃的样子,铁头好奇般地看着她。
“你叫什么名字呀?”铁头小朋友迅速上前搭讪,问这个问题的时候,脸还是红了一点。
“我?一大碗。”小芸芸眨了眨眼睛,迅速报出自己的小名。她对于自己的真名,娘亲,哦不,爹爹多次警告过,千万不可对任何人提起。
“真是好有趣的名字!”平常正常的孩子一听到这个名字早就喷笑了,可是铁头小朋友却马上夸赞起来。
小芸芸送了一个小白眼过去,说道:“铁头,你不应该叫铁头,应该叫榆木。”
“啊?”铁头呆住了。
小芸芸轻嗤了一声,一本正经地说:“我爹爹说了,凡是上来搭讪女生的,都是想要泡妞的猥琐男,你想搭讪本小姐,还系闪边吧!”说着还挥了挥自己胖嘟嘟的小手,拽拽的模样,简直是和盛晚晚如出一辙。
铁头这下是彻底傻了,他根本听不懂小芸芸在说什么。
“哦对鸟,你还不合本小姐滴胃口,本小姐喜欢成熟魅力型……”
走在前方的盛晚晚猛地顿住了脚步,转过头来看自己的女儿,嘴角抽动了两下,上前就揪住了这死丫头的耳朵:“一大碗,你真是太没有礼貌了!”
“哎哟哎哟!爹爹,你懂不懂怜香惜玉的啊!”
瞧着这“父”女两,还真是让人哭笑不得。
盛晚晚只觉得丢人,尤其是小芸芸那一本正经地说的这些话,太早熟了些!她感觉到一双双目光落在自己的身上,尴尬的笑了笑,缓缓道:“是我教导无方。”
“呵呵,哪里的话,贵女精灵古怪,活泼伶俐,讨喜至极啊!”左老爷也不恼,笑的格外欢畅。
盛晚晚无奈,抓过女儿的小手,牵着她往里走。
左家大宅占地面积极大,因此给他们空出一两间房再方便不过了。
左老爷给盛晚晚配备了好几名丫鬟,结果都被盛晚晚给拒绝了,左老爷也不好再强求。
“大圣公子,这一路奔波劳累,舟车劳顿的,这生意之事待晚些再谈可好?还是接风洗尘,用点晚膳休息吧?”
“也好,有劳左老爷了。”盛晚晚也不急,她对这生意,是自信满满。
等在安排好的房间里坐下后,盛晚晚就把小芸芸拉到了面前来,开始给她洗漱。
“爹爹。”她唤了盛晚晚一声。
“嗯?”盛晚晚轻轻嗯了一声,专心地给她擦着小脸。
“你系不系讨厌男人?”小芸芸歪着头问道。
“这是什么话?”盛晚晚有些疑惑地看她,这小丫头,总是爱操心她的事情,也真是无奈了。她伸手揉了揉小芸芸的头发,柔软至极。
“就系啊,我听小玉玉说,你系被男人伤过,所以捏,现在才会扮成男银,介样就不会被伤到了。”
盛晚晚的手一顿,转过头来四处搜寻玉莲的踪影。
玉莲那死东西,竟然敢随便教坏她女儿,都说的是什么呢?
小胖手忽然抓住了盛晚晚的手,女娃娃清脆稚嫩的声音中满是严肃:“娘亲,其系,真滴没什么阔怕滴,再说撩,男银也是两只脚走路啊!”
“好好说话!”盛晚晚无语,瞪了这小丫头一眼,动手继续给她擦脸,擦着擦着,心思就飞远了。
小芸芸都五岁了,她儿子也该五岁了吧?
不知道,小炎炎长得是不是很好看呢?
她在想,如果轩辕逸寒瞧见自己的女儿,长成这么一个大胖妞,会是什么样的感觉?
这五年,她每天都度日如年。能撑到现在,一来是靠着药物支撑,二来也是她心中的那股执念。
除了梨晲他们离开的第二年,她和梨晲联系过外,后面基本上彻底断开了联系。她不想让他们瞧见她痛苦万分的样子。
包括自己的女儿,她也是瞒着的。
“我在好好说话呀!娘亲,我要自己洗!”小芸芸撇嘴,叉着腰,嚣张地叫道。
盛晚晚无语,也懒得去理她,便转身躺在了床榻上休息。赶回北城,让她那原本一只平静的心跳,开始多了几分不规则的律动。
五年,她就没敢回到琅月一次。
她不知道她在躲什么,更不知道在逃避什么。
可是偏偏,她又开始在期待,他会出现,会派人找她……
可是为什么,到现在,他都没有任何寻找她的消息?
她翻了个身,将脸面朝床榻内,闭上眼睛。
盛晚晚,你又发什么神经,一声不吭就走的明明是你,他怎么可能还会找你?他恨你还来不及呢!
正在小桶里玩水的小芸芸探出个脑袋来,发现自家娘亲已经背朝着外面,好像是睡着了。她眨眸,向着躲在一旁的玉莲勾了勾手指。
玉莲迅速蹦跳进她的小水桶中。
“小玉玉,你说,我娘,她是不是有精神病?”她故意把声音压低了几分。
“精神病?什,什么东西?”玉莲愣愣地问道。
小芸芸瞪了它一眼,却摸着自己的小下巴,万分肯定似的说:“肯定是这样,我娘她有精神病,所以才会一直扮男人,这样可怎么好呢?”
玉莲完全听不懂小芸芸在说什么,便自己玩水去了。
盛晚晚也是看在小芸芸毕竟是自己的女儿,所以特地弄了一本现代语录大全给她看,为了让她好好学习现代语言。再怎么说,也是22世纪新新人类,怎么也不该看那些死板的四书五经吧!
盛晚晚的教育方式,很奇特。
但是小芸芸也就在这么耳濡目染下,说话都完全像极了盛晚晚。
玉莲已经见怪不怪了。
“不行!”这时候小芸芸忽然站起身来,小脸上满是严肃。
她站起来很突兀,玉莲被她一把给推开了出去,摔了出去,在地上咕噜噜滚了一圈。
小芸芸浑然未觉,若有所思地看向床榻上的娘亲。她暗暗点头,仿佛是下定了某种主意似的。
……
皇城,丞相府。
季晴语猛地从噩梦中惊醒,坐起身来,惊魂未定的样子,扫视着四周的一切,缓缓松了一口气。
“怎么了,又做噩梦了?”傅烨走入,看着季晴语那满脸的苍白之色。
季晴语看了一眼傅烨,欲言又止,可是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她只是轻轻摇了摇头。
其实……
她就带着这样的内疚感,在他的身边过了五年。
五年前,当摄政王赶到的时候……
她当时在愣怔了好一会儿之后,下意识地就说了两个字,“走了。”
她现在还记得摄政王的表情,那么绝望……那样一个不可一世的男人,他的眼中只有绝望的情绪。
其实她应该解释的,解释清楚,盛晚晚只是离开这个地方,并没有回到原来的世界去,可是她却没有解释。
就只是那一刹那,她没有解释,这样内疚了五年。
她承认,是私心。
她一想到,傅烨对盛晚晚的感情,从来就没有因此而变过,她就想让傅烨死心。尤其是知道傅烨当初知道盛晚晚的死讯后,打了摄政王一拳这事情,让她的内心,禁不住嫉妒。
可是过了这么多年,她几乎每天都被这样的情绪所煎熬。
她也想不到,有朝一日,她会对盛晚晚做出这样的事情。
自责,内疚,后悔,一切都无法让她释怀。
她苍白着脸,忽然推开了傅烨,匆匆忙忙穿上鞋子。
“你去哪?”傅烨见状,迅速抓住了她的手腕。
季晴语却一把推开了傅烨的手,说道:“我要去摄政王府!我要告诉摄政王,盛晚晚根本没有离开这个世界,我骗了他!”
傅烨被她突然仿佛魔怔似的表情给惊住了,怔怔地看着她,久久都没有回过神来。
“晴语……”他上前握住了她的手,“你说,晚晚根本没走?”是这个意思?
季晴语点点头,将脸埋进了手中,她已经被煎熬了五年,现在也该是恕罪的时候。
每天都要被噩梦缠绕,每天都要被惊醒,她已经快要得神经病了!
“好,我吩咐他们备车,我陪你去。”傅烨轻叹,转身走了出去。
季晴语的身子晃了一下,缓缓靠着墙壁蹲下。
她已经好多次都试着联系盛晚晚了,五年里,她努力想和她联系,可是却从来没有联系到。不过联系到梨晲,却告诉了她一些事情。
“季姐姐,晚晚她……我终于知道她为什么会离开了,我听莫炎说了,她遗传了她母亲的病,我再也联系不上她了,你帮我找找她吧!”梨晲的话还萦绕着她的脑子里。
每每想到这里,她都会害怕。
每个夜晚,她都会梦到盛晚晚满身是血的倒下,绝望,彷徨,害怕,惶恐,她的表情就定格在梦里。
夜间的路本来就比较黑,不过好在街上无人,行动也比较方便。
马车停在摄政王府门口,狠狠地敲了好几下,门才开。
来开门的是一名负责驯守的侍卫,瞧见他们,微微愣了一下,迅速侧身让开。
“丞相,丞相夫人。”
“摄政王可歇下了?”傅烨握着季晴语的手,没让她往前一步,看向侍卫的时候,表情很冷静。
季晴语低下头,看着他们交握的手,轻轻咬了咬下唇。她不知道,他会不会怪她?
“还未,王爷还在书房,二位请进吧。”侍卫带着几分疑惑地看着傅烨和季晴语。
这么几年,丞相和摄政王私下从来不来往,除了朝堂之上,不过摄政王上朝,从来都是七天里只会去三天,甚至只去一天,所以来往就更少了。
不过虽然如此,朝堂之上的事情,却从来没有脱离摄政王的手。
叶宁守在书房门口,瞧见了走来的丞相夫妇,还带着几分意外,这两人从来没有这么主动来过摄政王府,更何况这个时辰了,很奇怪。
“傅丞相,丞相夫人。”叶宁迅速给他们推开了书房的门,也不进去向王爷报备。
季晴语紧紧握住了傅烨的手,她有些紧张。
傅烨稍稍淡定些,拉着她往屋内走去。
书房内的光线昏黄万分,也是极为安静,只有男人翻书页的声音。
“何事?”魔魅的声线,夹杂着一丝不悦。
“摄政王,有些事情,本相内人有话对你说。”傅烨看了一眼季晴语,轻轻说道。
低首翻书的男人,头都不抬一下,只是一个淡淡的嗯字。
冷漠疏离,那弥漫开来的冷气,让人觉得寒凉万分。
季晴语缓缓从傅烨的手中抽回了自己的手,一步步朝着书桌前走去,在距离两步远的地方站定,缓缓说道:“摄政王,五年前,我说了谎。晚晚她并没有回到原来的世界,她一直在这个世界。”
那翻书的书页声变成了“撕拉”的一声,是书页被撕扯而下的声音。
男人蓦地抬眸,潋滟的紫眸,有着骇人的光闪烁。
“是我骗了你们,我……说再多都没用。我听梨子说,晚晚遗传了她母亲的病,之所以不辞而别,应该是不想让你担心难过,我不知道她现在到底是生是死,更不知道她到底过的好不好……”
轩辕逸寒站起身来,一步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