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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家发表
“你是……祭司?”西达里不可置疑地上下打量她;“你不是埃及军的旗手?”
“那个啊,”米可半侧过身;望向在夜风里飘扬的雄鹰旗帜;“我只是觉得挥来挥很拉风于是问人家借来扛一下。”
借个鸟!军旗持有者情不自禁地摸了摸右脸颊;那女人说什么旗帜上的蓝色过于鲜艳,在一片明黄色的沙漠背景下太显眼,然后不由分说地揍了他一拳,硬从他手里抢走;还给塞进衣服里面是藏起来!可恶!如果不是乌纳斯队长的女人;一定当场扒光她拿回来!
埃及军官用一脸龇牙咧嘴的表情向米可传达了自己的愤怒,米可向他挥挥手;绽放出一抹甜美的微笑表示歉意。
见她大意地移开视线,西达里双手高举斧头砍向她的右肩,呼啸的风声提醒了米可敌人猝不及防的进攻,她灵巧的旋身闪开,虽然一斧头下去落了空,西达里并不放弃,顺势抬脚狠踢向米可面部,米可反手握剑护在脸前,挡下他这一击。
虎口被震得发麻,西达里使用的鸭嘴斧是一种重型的致命武器,看他挥动自如的轻松模样便知道他力气极大,接下一脚后发现他的脚力更胜腕力,若不是用于抵挡的剑是坚硬的黑铁铸造,搞不好她的臂骨会连同剑身一起被踢碎掉。
这个男人很危险,不能轻易靠近……
作出判断后,迅速拉开与他的距离,所幸对手力道虽然强劲,沉重的巨斧或多或少拉低了其攻击速度。米可一边躲闪一边全神贯注地观察他的出招习惯,伺机寻找空隙。
西达里双手紧握斧柄,朝着米可的各个致命处猛砍,终于,他等到对手的一个失误,后退时脚步不稳导致动作有所迟滞,西达里赶紧抓住机会使尽全力横劈向敌人的腰腹,但那个女人似乎早已料到他的招式,灵巧地俯□,同时挥出长剑,锐利的剑锋割断了脚踝处的肌腱和韧带,吃疼地闷哼一声,无力跪地的瞬间,西达里看见了几道线状的银光,双手手腕的血管也被割开,斧头重重地掉在沙地,铁器冰冷的触感随之贴上了他的颈边。
“在百兽之王面前,你的怒蛇似乎不堪一击呢。”
米可的声音宛如剑锋一般冰冷,短暂的沉寂之后,埃及军爆发出震天巨响,空旷的沙漠回荡着激昂的呐喊,战争女神的名字在这一刻响彻夜空,连远在几里之外的乌纳斯也清楚地听到了此起彼伏的欢呼。
骏马昂首扬蹄,发出嘶叫,佩比急忙勒住受惊的坐骑:“队长,有人在喊塞克梅特的名字,是我们的军队。”
遥望远处,隐约可以看见一点若隐若现的晃动人影,乌纳斯皱起双眉:“塞克梅特是米可侍奉的女神,那家伙一定又在做什么危险的事情。”
“米可在那里?跟随军队追击巴比伦人?不可能吧?她和尼罗河女儿一样,看见杀鱼都会逃走的。”
乌纳斯没有回答佩比,他一夹马腹,策马赶往声音传来的方向,而此时的米可眼中只有西达里,并未注意逐渐接近的飞扬黄沙,手中的剑刃慢慢深入这个巴比伦人的皮肤,粘稠的血液顺着脖子延流至胸膛,怒蛇的头部被染得绯红,一如西达里杀气腾腾的双目。
“你说,那种蹩足的货色你一口气能杀上十个,还说,巴比伦攻下埃及指日可待,你是否想象过,狼狈撤出铜山,跪在蹩足货色面前的场景?”
西达里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肌肉被撕裂的疼痛感让他喘不过气,他倔强地直起脖子,用低沉的声音怒道:“要杀就杀,别废话,不过你记住,你没有战胜我!如果不是你们使用卑鄙的手段令我丧失力气,埃及人永远都不可能在战场上赢过我!”
“杀了你?为什么?我从未想过杀死你。”米可眸色一凝,缓缓吐出红唇的一字一句狠戾到了极致,“我只是打算把你的手指脚趾一根接一根地切下来,然后一刀一刀砍断你的四肢,看看你是不是能够支撑得比塞布科更久。”
冷汗渗出皮肤,西达里张开的嘴巴甚至忘记了闭合,好一会儿,极度的恐惧使他突然失控地放声咆哮:“总有一天,我巴比伦之主拉格修王一定会带领军队踏平埃及!杀了你们!把你们统统杀掉”
“为什么试图激怒我?你害怕了?”好似戏弄他一般,米可俯视着西达里,剑尖从他的颈部慢慢下滑,最后移动至右手大拇指,手起刀落之间,指头咕噜滚落。
回荡着欢呼的沙漠在敌人的惨叫声中安静,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米可身上,平日里那位笑容温和、举止恬淡的女祭司完全变了一个人,她仿佛真的化身为传说中的战争女神塞克梅特,凄厉的哀嚎不仅无法唤起她的怜悯心,反而加剧了她杀戮的欲望,西达里扭曲的面部令她嘴角微扬,感到异常愉快,滴着血液的剑尖又停在了敌人的中指上。
“塞布科没有发出过一声惨叫,你连自己口中的窝囊废都不如。”她轻蔑地嘲讽他,棕色的眼眸满是浓郁的鄙夷。
“即使我下到冥府也不会放过你!你这恶毒的女人!众神会给你惩罚!你罪恶的身体将被雷电劈成两半!你邪恶的灵魂将被神火焚烧殆尽!我诅咒你!以我的灵魂和鲜血!诅咒你永不得安宁!”
绝望的西达里除了咒骂再无计可施,如她所言,他希望用言辞激怒她,促使她在盛怒下能一刀杀了他!
持剑的右手有些发抖,米可垂下眼睑,记忆突然回到了孟菲斯的庙宇内,坐在塞克梅特殿堂上的银发少女给予她“没有置对手于死地的觉悟便只能在乌纳斯队长修建的城墙中玩玩游戏”的告诫。塞布科鲜血淋漓的模样还深印脑海,如果不除掉这个凶手,那么,下一个死掉的人会是谁?基安?塔阿?佩比?或者,乌纳斯队长……
抬起头,晨心的身影出现在她的眼前,她正微笑着凝视她,静静等待她的答案。
右手不再发抖,米可高高举起利剑,对准西达里的胳膊猛挥下去:“即使成为被唾弃和憎恨的恶魔,即使丢弃学过的法则,我选择成为听见凄厉哀嚎也绝不熄灭火焰的炽热烈日!”
☆、独家发表
刀刃落下的刹那;一只手臂揽住米可的腰,无法抵抗来自它的力量;身体不受控制地朝后仰倒;跌入某人的怀抱。
愤怒令乌纳斯的呼吸变得沉重;他按下米可持剑的手,言语中带着无法抑制的怒气:“你在干什么?我不是为了让你做这种事才同意佩比教你剑术!”
从未见过队长气成这样,佩比急忙摆手撇清关系:“不,队长;这绝对不是我教的!你知道我的实力;我不可能教出这样的战士来。”
后背紧紧贴着乌纳斯的胸膛,米可能够清晰感觉到他急促的心跳;他的气息有点凌乱,发尖粘着湿漉漉的汗水,他紧紧搂着她不让她随意动弹,紧接着冷眼瞥向围观的男人们:“都愣着干什么?难道我埃及军的荣誉沦落到需要一名女子出面维护吗?”
从愣怔回过神,士兵们急忙上前擒拿早已被惊吓和腹泻折磨得手脚发软的巴比伦人,眼看西达里被带走,因为乌纳斯的到来而稍稍松开的右手再次收紧。
“米可,听我说,我明白你现在的心情,但杀戮不会带给你任何快感,它只会令你恶心作呕。”乌纳斯谨慎着措辞,小心翼翼地引导她慢慢冷静下来恢复常性,“把剑放下,米可,战场不是你应该出现的地方,别让自己负上难以承受的重担!”
米可的呼吸渐渐趋向缓和,终于,她转过身:“乌纳斯队长,你怎么会舍得丢下饲主独自跑到这里来?”
“受曼菲士王之托,前来对休华姆首领表达谢意,”习惯了米可的调侃,乌纳斯不气不恼,他望向目瞪口呆的老熟人点头致礼,然后把目光重新移回米可身上,“跟我回去,立刻把衣服换掉。”
“沙漠里这样穿凉爽很多……”
“我宁愿你捂出痱疹也不要你站在这里充当埃及的士兵。”
乌纳斯正在气头上,声音不大,语气却重得不容违逆,米可耸了耸肩膀,听话地闭了嘴。
前一刻还像牝狮一样帅气的女祭司在乌纳斯队长面前瞬间变成被驯养的家猫,围观众人不免遗憾地摇起头,本来还特别期待看见“米可不顾队长阻拦,出手与之比拼一番,最终执意砍下那个巴比伦人头颅”的精彩画面,简直太令人失望了!
西达里被人从地上扶起,由两名士兵架着离开,豆大的汗水自额际一粒接一粒地滴落,模糊的视线稍微清楚了一些,他抬起头,浑浊的双眼死死盯住自称祭司的可恶奴隶,因为那个埃及军官的出现他放松了警惕,这是报仇的唯一机会。
不知哪儿来的力气,甩开架住自己的埃及人,他发出狂怒地吼叫,快步冲向毫无防备的米可,一切都发生的太快,谁也没料到手脚重伤的西达里还有力气攻击,每一个人都忽略了他眼中慑人的凶狠,除了乌纳斯。
一把将米可拉进怀里,拿过她手里的剑,乌纳斯动作利落地准确挥向这名巴比伦人因激动而暴凸的颈部血管,温热的血液喷溅在米可背部,激得她身体轻轻一颤。
西达里一头栽倒在地,肢体不住地抽搐,刺目的红色液体缓缓流出颈部伤口,他张大嘴,呼吸声夹进“咝咝”的杂音,气息逐渐微弱。被乌纳斯搂在怀中的米可不安地扭动身体,似乎想要侧身转头,乌纳斯紧按着她的后颈,把她的脸埋在自己胸膛,不让她看见这一幕。
“胆敢觊觎我埃及领土的侵略者,今天我就用你的血祭奠战死于铜山的英灵!”乌纳斯说完,刀锋般锐利的目光狠狠扫了一圈惊愕的巴比伦人,冷硬着脸厉声警告,“谁再做出愚蠢的举动我便割下他的头颅,我们刚好缺少送给拉格修王的礼物!”
冰冷的声音和温暖的怀抱形成了强烈的反差,米可偎依在乌纳斯胸膛,很想抬头去看他此刻的表情,但她几次努力都挣不开他的钳制。闭上眼,她听见了几声微弱的咳嗽,西达里气悬若丝的临死留言钻入耳朵。
“塞克梅特的祭司……不要以为……站在埃及人一边他们就会善待你……你……终究不是埃及人……你是出身于美索不达米亚的子民……应该侍奉的女神是伊休塔尔①……你背弃了生养你的土地……做了太多不能犯下的罪行……你的下场……将比我更加凄惨……我会在……埃蕾什基伽尔女王②的座前等你……亲眼看着你……受到最严酷的……惩罚……”
西达里的遗言激怒了乌纳斯,他冷冷俯视着这个临死也不忘施加诅咒的巴比伦人,沉声回应:“她属于埃及,不会接受埃蕾什基伽尔的审判,你不用等了,她将在奥西里斯的国度获得永生。”
吃力地抬起眼皮看了乌纳斯一眼,西达里断断续续地怪笑了两声,咽下最后一口气。
临行前曼菲士王的提问闯入脑海,乌纳斯的心跳骤然加剧,呼吸也越来越沉重,他抱住米可,并渐渐收紧了双臂,喘不过气的米可从他怀里仰起了头:“乌纳斯队长,你是打算憋死我吗?”
看着怀里的少女,乌纳斯不仅没有放手,反而加重了腰上的力量,他突然低下头,夺去米可的呼吸。
乌纳斯的性格又严肃又死板,米可怎么也想不到他会在众目睽睽之下亲吻她,旁边有人吹起了口哨,她霎时红了脸,想要一把推开他,不过数次交锋证明,他的臂力远胜过她,她根本不可能挣脱得了。
“乌纳斯队长……你……”
米可张开嘴,发出模糊不清的字音,试图向他询问举止反常的原因,乌纳斯却趁机侵占了她的唇舌,大胆地向她索取口中的蜜意,似乎想以此抚平心中躁动的不安,这是通常只有两人独处时他才会展现的热情。
身体热得发烫,米可感觉到他的身体也产生了明显变化,再也顾不得羞涩,侧脸逃离他的吻,高声抗议:“够了,乌纳斯队长,放开我,战场还没有清理完毕啊!”
喘着粗气离开米可的唇,乌纳斯斜向假意捆绑战俘,可目光一直在往他这边瞟的下属们,淡然提醒:“天亮前还没有回到营地的人都留在沙漠协助休华姆头领。”
此言一出,刚才还磨磨蹭蹭舍不得离开激情现场的众人立即争先恐后地离开了这个危险之地。沙漠恢复宁静,乌纳斯抱米可上了马车,自己也纵身跳上驾驶位置,一甩缰绳,载她驶向埃及军驻扎的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