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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大猛看到不好,急忙激发自己双臂上的金芒,双臂上擎,生生的挡开了天枢和天玑两柄巨剑,巨剑和双臂交错的地方摩擦出了大片的金星,而他同时抬起一只脚,踢飞了谷剑的白灵剑。接着,双手如同连珠炮一般打出了十拳,拳拳带风,十团拳影向巡天院的修士打来。
天枢和天玑星位的修士移动非常迅速,张大猛双拳击出之时,他们已经变换了十个方位,将头他的拳头躲闪的一干二净。同时两柄巨大的飞剑从张大猛的身后袭来,直取他后心。张大猛急忙回身,双拳打出,两柄巨大的飞剑瞬间便碎裂开来,化作十四柄飞剑,继续刺向张大猛。
张大猛双臂金光四she,小臂的肌肉骤然暴涨,他孔武有力地挥动着手臂,镗开各式各样的飞剑,一时间飞剑如同落叶一般从他身旁掠过,却无法沾到他的身子。谷剑不由得叹道,看来张大猛绝非浪得虚名,手下真的有两把刷子。
虽然张大猛极为生猛,但是人有失手,马有失蹄,就算张大猛拳拳jing妙无匹,也架不住两个天罡北斗阵外加谷剑在一旁见缝插针的攻击。一道白光闪过,张大猛的肋下出现了一道血痕,将近一百年了,从来没有人能够伤到他。以他的本事,力抗十几位金丹修士也不落下风,为何今天面对两个法阵和一个金丹中期的修士便遭受如此大辱。想到这里,张大猛怒发冲冠,眼睛血红,愤怒让他的思维逐渐混乱起来。
xing格这东西说来奇怪,从娘胎里带来的,即使经过数百年的修行也无法改变,张大猛发怒了,但结果是他又挨了两剑。殷红的血液从他的肋下流出,元婴修士的鲜血格外的殷红,颜se竟然是玫瑰红。
似乎感到了张大猛的愤怒,天枢和天玑星位的修士们游走的更快了,攻击也越发的刁钻诡异,令张大猛拳拳走空,且疲于应付从四周窜出的飞剑。谷剑的更是伺机而动,围着张大猛绕了很久,只待那天赐的良机出现。
第六十四章染血的白虎
谷剑静静地绕了张大猛很久,他没有攻击,而是沉思自己的进攻策略。如果这样拼斗下去,张大猛固然有可能被乱刃分尸,而那两队修士也可能一个不注意被对方的拳影打中。天枢和天玑星位的修士们看似毫无规律的斗转星移,实际消耗神念颇多,需要jing神高度集中,稍有闪失便酿成大祸。以张大猛的拳头,即使身体被扫到一点,也经受不住。况且这些修士中还有一些尚停留在筑基期,相差两个境界,犹如三岁顽童手握一柄匕首挑衅一只被束缚手脚的老虎,尤为危险。
谷剑脚踏紫薇星位,御风飘在空中,他的木遁术已经修炼到了五层境界,比陈云生的境界要高出很多,身子移动的时候已经可以不掀起任何风动,宛如飞花,也似柳絮。轻轻地,谷剑转到了张大猛的身后,看着对方强壮的后背,他摇了摇头,“不能从这里下手,这厮挥背拳甚是了得,被扫到一下就会有生命危险。”
接着他又转到了张大猛的左侧,发现张大猛在进攻和防御的时候有一个小特点,总会下意识的向左边看看,仿佛他的罩门在左侧。谷剑推测,张大猛炼体的初期,可能罩门就在左侧,现在应该早就没有这种弱点了。相反,这种小动作恰恰暴露了他的一个空当,当他回向左侧的时候,右侧必然有一个瞬间的可乘之机。想到这节,谷剑眼中闪过一团光芒。
找到对方的空当和借助这个空当将对方置于死地是两回事,谷剑依旧老老实实地绕着张大猛旋转,以寻找最佳的出手时机。这样的过程持续了一炷香的功夫,天枢和天玑两个星位的修士斗了这么久,已经筋骨发软,灵元有些耗磬的迹象,反观张大猛那边,虽然身上的伤口已经多达十几道,可是越战越猛,拳似流星,身形快如闪电,眼看着两个星位的修士已经岌岌可危了。
终于天枢星位在移形的时候出现了一点纰漏,常思危第一时间便意识到了这点,心中惊恐不已,暗道不好。可张大猛毕竟是元婴地仙,斗了这么久,就等待这一刻的到来,他眼中陡然jing光大盛,双拳连打,三个金se的拳影打出,挟风雷之势直扑天枢星位的七名修士。
常思危暗道不好,心神急转,七柄飞剑剑尖向内,剑柄向外,急速旋转,围成了一个圆锥形状,锥尖也就是剑尖的部分凸向张大猛的方向。这样的防御形状最利于卸力,可是对方的拳势何其凶猛,不啻于本命法宝一击。张大猛所炼化的本命之物非刀非剑非矛非斧,而是他的那双拳头。在很多炼体修士中,本命法宝便是身体的一部分,这并不稀奇。
三个拳影击中了七柄飞剑组成的圆锥防御,那七柄飞剑顷刻间便被打的四分五裂,有四柄成se稍差的飞剑法器顿时碎裂成几段。拳影没有停歇的迹象,但却被圆锥防御卸去了一些力道,变慢了一分。天枢星位的修士们组成剑阵防御拳影的同时并没有放弃补救纰漏所造成的空当,他们瞬间向四外散去,用的便是天罡北斗阵中的最后一式,“群星寂灭”,这式是最后逃亡所用的,却偏偏是他们演练最少的一式,顷刻间三名修士被拳风扫过,身上的盔甲被扫去一大片,所幸躲得快些,没有伤到身体。
当张大猛连挥三拳之时,谷剑知道机会来了,果不其然,三拳之后,张大猛的眼光不自觉的落向了左侧,谷剑看似无意地滑到了他的右侧。
骤然间,
风乍起,
谷剑扑向张大猛。
正沉浸在攻击得手的喜悦中的张大猛,做梦也不会想到谷剑会自动送上门来。原本他打算乘胜追击天枢星位的修士,现在却改变了主意,他身子旋转,右拳借势打出,挥背拳的拳势威猛无匹,瞬间便劈裂空气,直奔谷剑袭去。谷剑和张大猛之间的距离有三十丈,刚才借着张大猛向左回身的时机,他已经切到十五丈处。拳影劈风,谷剑的肚腹被洞穿了一个窟窿,他的身体顷刻间化成了飞灰。张大猛却没有停下拳头,紧接着左拳挥出,直击身前十二丈处的虚空。
果不其然,谷剑再次被拳影击中,身子碎裂的一刹那,张大猛微微皱眉,心中骂道,这小子哪来这么多替身傀儡。这替身傀儡本是修行之人保命之物,在修真界是极为稀少的法宝,能够得到一个便实属不易,可谷剑却拿此物当做攻击的手段之一,着实令人肉痛。
张大猛心里骂着,手上却一点也不慢,拳影再次打出,谷剑的身子瞬间便被打去了一个脑袋。张大猛瞬息间连出五拳,拳拳命中,谷剑连连施展出五个替身傀儡,借着傀儡遮掩身形,他已经扑到张大猛身前三丈之内。
张大猛右手霍然探出,如同蒲扇一般的大手凌空抓来,五根手指刺入谷剑的心脏,谷剑的身躯便如同稻草扎成的一般,在张大猛的手中变得轻飘飘的,任由他随意挥舞。此时,天玑星位的修士出手干扰,七柄飞剑组成的巨剑,刺向张大猛的后背。张大猛下意识间回手便是一拳,转瞬间便将巨剑打击的四分五裂,就在他的眸子下意识偏向左侧之时,谷剑蓦然出现在他的右侧。
两人之间的距离只有二尺,谷剑的右手中握着那柄白灵剑,剑尖微震,化作一团白光刺向张大猛的脖颈。这个动作已经在他的脑海中演练了很多遍,即使没有天玑星位的修士sao扰,也能准确的刺出这一剑,只不过张大猛那一拳很有可能就会打在他的身上。
面对如此近距离地击杀,张大猛眼中尽是惊骇,刚才他一拳击中谷剑的心脏,感觉有一股吸力从谷剑的身体里传来,还没有来得及运功摆脱,便遭到天玑星位的修士袭击,刚刚一拳打散对手的飞剑,却迎来了谷剑的雷霆一击。
毫无疑问谷剑是一个用剑的好手,在他还不知如何打坐的时候就知道如何握剑。在三尺之内没人能够逃得过他的剑,这也是他选择耗费六个珍贵的替身傀儡,强行切到张大猛近身的原因,这才是他最有把握的攻击方式。
张大猛第一次感受到了死亡的威胁,虽然刚才交战之中他身中十几剑,但都不是致命伤,炼体修士哪个不是整ri摸爬滚打,从伤痕累累中过来的,他根本就不在乎。直到一柄惨白的剑出现在他的视野中,那股死亡的气息是如此的浓烈,掩盖了天地之间的生气,仿佛那柄剑的四周的空气都被抽空了。
张大猛是个贪生之人,当然不会放过最后挣扎的机会,他左手向前挥去,妄图阻挡谷剑的前进,同时脖颈处闪烁着一股金se的光芒,显然已经将灵元运至脖颈。炼体修士的躯体便是他们的法宝,相比一般修士强悍很多。
义无反顾的白灵剑刺向张大猛的脖颈,谷剑浑然无视张大猛那粗壮的手指,他的眼中只有对方脖颈上那条流淌着血液的脉络。那是人体的命门,只要刺中,绝对会瞬间毙命。白灵剑的剑尖刺入了张大猛的脖颈,白森森的宝剑刺入的是如此费力,每前进一分,谷剑的脸就白上一分。而张大猛的左手已经触到他的右胸,手上的包裹的黄光顷刻间穿透了谷剑的白se甲胄,一点殷红从谷剑的胸前渗出,染红了那件白se长衫。
谷剑手腕微动,长剑沿着张大猛浑圆的脖颈荡漾开去,一道银丝出现在他的脖颈上。谷剑感到右胸一股钻心的剧痛,回首间,只见身后有一个硕大的沾满鲜血的手正抓着自己的半片肺叶透胸而出。他咳了一下,血沫子散在胸前的白袍上,显得格外醒目,而张大猛的头颅在这样细微的震动中蓦然滑落,元婴修士的鲜血染红了回霜山的天空。
战斗并没有结束,谷剑忍痛微动手腕,剑尖撩向张大猛身后模模糊糊的一团影子,随着一声尖啸发出,一个胖头胖脑的小孩被白灵剑拦腰斩断,瞬间便化成一片光晕消散在山风之中。现在,张大猛无论身体还是元婴都死透了。
第六十五章收官回霜山
金灵的开天斩第一次被用于实战,苇叶形的金刃直直地she向天空,由于速度极快,空中留下一团残影,金刃甫一接触青罗伞,便迸发出耀眼的金光,将天空中的众人淹没,在场的修士中修为稍浅的无法正视白光,只能掩目而躲避。紧接着就是一阵轰隆隆的雷声,充斥了人们的耳膜。那道金芒穿过青罗伞之后,直刺苍穹,在天空中划出一道亮白的细线,最后彻底消失。
上官落雨原本就有些苍白的脸颊上浮现出一种死灰se,一道殷红的鲜血从他的唇角渗出,流淌在胸前的长衫上。
“青罗伞被穿透了。”
上官落雨干涸的嘴唇微微颤动着,他的心仿佛也被穿了一个洞,青罗伞已经被他练成了本命之物,被金灵戳了一个窟窿,他的神念自然也跟着受损。对于他来说,这柄伞还意味着师父的传承,原本强行推动灵元,施展破晓神光已经接近灯枯的上官落雨,又受重创,情况极为危急。
实际上神念和灵元的损耗对于上官落雨这种一只脚踏入元婴境界的大修士而言不算什么,大不了花上几年时间,jing心调养总能恢复如初,而致命的却是上官落雨心中的生机已绝。这柄青罗伞对于他来说太重要了,已经上升到了一种执念。大凡修行之人多有执念,有些人对某件法器怀有执念,就如同上官落雨这样的,有些人对于某件事情念念不忘,不一而足,却也不一定都是坏事。譬如,对于法器有执念的人在使用这件法器的时候,其展现的威力就要大得多。有些人对于复仇有执念,便无往而不利,多半能够达成目标。但是执念太深终入魔障,却是亘古未变的真理。
此时周合阳已经从幻阵中脱出,惊魂未定之间,看到上官落雨神se萎靡,印堂发暗,有些要陨落的迹象,急忙从纳虚戒中拿出一个白玉瓷瓶,取下瓶塞,倒出三粒黄se的药丸,塞入上官落雨的口中。
青龙营的修士此时已经稳住阵脚,虽然每个人脸上还带着些许的惶恐,可是常年累月的习惯让他们迅速冷静下来,他们知道,这样才是在乱局之中保住xing命的方法。陈云生法诀打出,倾尽最后一缕神念,全力开动寒冰阵。冰湖半透明的冰面中再次亮起一阵莹白,从天空俯瞰,仿佛一轮圆月藏于山口之中。后世有好事之徒,因为看到今ri的情景,便将此湖命名为冷月湖,以至于千万年之后,这些以命相搏的修士早已被人忘却,而冷月湖的名字却一直流传了下去。
千万道冰锥从四面八方,甚至是青龙营修士的头顶she下,犀利的锥尖闪烁着冷冷的寒芒,让人不寒而栗。青龙营的修士们按照战队的编制,祭出各自的防御法器,顷刻间,冰凌和法器碰撞的声音响彻回霜山的顶峰。冰锥撞上法器,虽然不能马上将其损毁,可由于冰锥的数量众多,而修士的法器成se参差不齐,再加上有些人灵元有限,总有被冰锥洞穿肺腑的修士,一时间,如击败革的声音不绝于耳。
周合阳挥手斩落两根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