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嫔稀ing巧的剑萼上刻着一钩弯月,透着无比的jing致和婉约。
陈云生认得出,这柄剑就是当ri叶穿云为她量身炼制的水月剑,现在看来已经被女子练成了本命之物,有了本质上的提高。
反观何望川则并不出剑,他骈二指在胸前轻轻划着什么,初时什么也看不见,两笔之后,便能看到指尖拖着一抹银亮的光泽,光泽并不马上消失,而是凝在半空,如同凝质一般。
啪的一声,内层的金刚法符也被金光突破,他冷峻的面容由于愤怒有些变形,剑眉在眉心处凝成了一个疙瘩,双目瞪圆,嘴角向下,变得有些狰狞。
金光剑嗖的一下刺来,水月剑应了上去,两柄飞剑接触的一刹那,水月剑上突然凝出了无数法符和光纹,一个圆形的禁锢空间突然出现在天空中,将水月剑和金光剑封闭于其中,那柄金光剑顿时如同死物一般软软地躺在禁锢空间的底部。而水月剑则如同一只游鱼在球形的空间内打着转儿。
“法宝生符?”金光面se一寒。
“哟,没想到这位金发大叔居然连小女子刚学会不久的手段也叫得上名号,看来大叔果然不是凡人。这叫法宝生符术,你的法宝中了封灵符和禁锢符,现在如同一条臭咸鱼,你看我的水月剑都绕着它飞。”方明兰故意激怒对方,语气极尽嘲弄之se。
何望川施术完成,探掌在身前的银se光符上轻轻一拍,那道符如同融化了一般消失不见,在金光身前背后突然凝出了无数晶莹剔透的冰晶,冰晶的尖端闪烁着细小的星光,虽然细微却令人心寒。
斗到现在,金光有些失神,这两个修士虽然修为不高,可是手段却格外独特,又看了看陈云生紧握的双刀和白木容手中的骨鞭,他越发的心凉。一个从来没有想过的念头突然闪过脑海,“难道我会败吗?”
这个念头刚一产生,他便奋力打消,在数十年的比斗和磨砺之中,他从无败绩,甚至将一个元婴初境的修士逼得走投无路,放弃肉身。在他心中早就没有对失败的担心,可今ri却令他实实在在产生了一种挫败感。
“看来要拼命了。”金光咬了咬牙,在十分之一息的时间内施展了一个法诀,四周的冰晶没有给他多余的思考时间。刺破空气,裹挟着犀利的破空声刺向他的身躯。他身外的那层金甲瞬间膨胀,上面的法符,阵纹居然映she在了空气中。
冰晶刺中这层光影,发出“叮叮咚咚”的脆响,如同在演奏一种乐器,这种声音越发的密集,最后变成了一种毫无规律可言的噪音,冰晶不停的在外围出现,一层层she向金光,却始终无法突破那层金甲膨胀而成的光罩。
这攻击竟然持续了半柱香的功夫,何望川累的直翻白眼,最后终于做了一个收势,那层冰晶越来越少,最终化作无形。他脸se苍白的看着方明兰,颇为郁闷的说道:“看来师叔说的没错,这个人真的很厉害,我的冰风爆符居然无法突破他的防御,真是丢人。”
随着金光身周浓稠细碎的冰屑逐渐散尽,这个身穿金甲,满头金发的男人满面怒容盯着何望川,显然对方的攻击强度和持续时间是他没有想到的。他身上的金甲有些地方已然开裂,蛛网纹爬满了前胸和后背巨大的金属甲面。
金光满脸疲惫,身体每动一下都感到一阵疼痛传来,虽然挡住了对方如雨如雹的冰风暴,但是并不代表他没有丝毫无损。虽然他还有能力和对方拼死一战,但是这么做要冒的风险很大,很有的可能就是一条不归路。
他向前扬起手,凝出一柄金se的长矛,长矛疾风一般she出,刺向方明兰。陈云生早就憋足了一股劲,就等对方出手,看到长矛将至,他如风一般飘出,双刀夹在长矛的尖端,挡住这石破天惊的一击。
由于冲击力极大,他的身体被带向一块巨大的岩石,眼看就要撞上,突然腰间一紧,被白木容的骨鞭裹住,轻轻带回。这条鞭子在攻击的时候可以化作万千利刃,但是此时如同收了利爪的猛兽,裹在身上丝毫感觉不到任何突兀感。
金光已然来到自己的金光剑前,右手张开,一下就撕破了方明兰的禁锢空间,从中拿出了自己的金光剑。他轻轻一抖身子,那柄长矛再次回到自己的天灵。
“今天就到这里,我有些累了。不过这不是战斗的结束,也许有一天我们还会见面,我更期待一场一对一的较量。”金光说话的时候看向陈云生,显然他对这种群殴的打法很是不屑,对于自己今ri的溃退更是心有不忿。
看着对方的眼睛,陈云生认真地说道:“若论单打独斗,在场的人没有一个是你的对手。但是,下次见面的时候我有信心挑战你。”
金光脸上浮现出一抹笑容,一阵狂傲的笑声在夜se中蔓延开来,最后逐渐消失。和笑声一起消失的还有金光,这个男人的身影在陈云生眼中是复杂的,令他头痛的是今后多了一个强有力的对手。
何望川一屁股坐在地上,长出一口气说道:“终于把这个煞神送走了,师叔,你为何惹了这种人?”
方明兰浅笑道:“这不是明摆着么?师叔从天水城飞来,那人一定来自于司天阁,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应该就是巡检司的司首,金光。”
何望川睁开大眼睛看着女子说道:“金光?我没听错,这个号称金丹境第一人的修士?乖乖不得了,这次抽中大奖了。”
陈云生看着两个年轻人,眼中尽是笑意,拍了拍何望川的肩膀,他爽朗的说道:“你们两个居然闭关了那么久,看来收获不浅啊。尤其是你的动符,居然和道法相似,说说是怎么悟到的。”
何望川站起身来,颇为自傲地说道:“动符也是符道的一种。之前我炼制的定符比较多,大致的流程是将灵石上的灵力转化为符纸,然后在使用的时候触发。而动符的能量则来自于施术者本身,其驱动的力量和道法没有什么不同,但是驱动的机理却是完全不同。”
第五十三章最安全的地方
“动符发于内,在外形成符文、阵纹和回路,最终成型,而道法则是发于内,终于内,内洽于内。相比道法,动符的施展虽然慢了很多,但是可发挥的空间却大了不少。”
陈云生点了点头说道:“那明兰的法宝生符又是怎样一个机理?”
“这个,”方明兰露出可爱的笑容,那两颗小虎牙尤为俏皮,“本命法宝原本就是修士生命的延续,我可以在上面附着神识,灵元,那么施符自然不在话下。比起动符来说,法宝生符可差的远了,是师兄。”女子看向何望川,眼神中尽是笑意。
何望川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含混地说道:“各有千秋,各有千秋,哈哈。”
“师叔,这次你从天水城逃出来,打算去什么地方。我听说你已经重振天穹派,我们要回太白峰吗?”方明兰接着问道。
陈云生想了一会儿,摇头说道:“肯定要回去,却不是现在,我打算回天水城。”
此言一出,众人皆惊,白木容更是来到他的身前,伸出手拂在他的额头,睁开一双秋水般的眼睛不可思议道:“没发烧啊,怎么尽说不着边的话呢?没看到金光那厮如何之逆天吗?回去送死啊。”
何望川也附和道:“白姐姐说的没错,司天阁除了金光这种角se,还有四个元婴期的大修者,回去并不是十分明智。不知师叔怎么想的,可否示下。”
陈云生看着一双双疑惑的眼睛,举重若轻地说道:“所谓置之死地而后生,最危险的地方却也是最安全的所在。金光追逐我等到了此地,一定会认定我们就此逃走了,如果杀一个回马枪,我赌他们一定想不到。”
“如果他们想到了呢?”方明兰突然问道。
陈云生沉默了一会儿,眼中划过一丝纯黑,他淡淡说道:“如果不幸被他们猜中,并且进入对手布下的重重圈套之中,那只有死而已。”
“知道了。”方明兰点了点头。
用一种飘忽的声音,陈云生接着说道:“也许二十年前我们就该死了,yin差阳错的一直拖延到现在。虽然我还活着,但是记忆中关于他们的部分已经死去了。我常常jing醒自己不要忘记,以至于形成了一种习惯。生死对我来说并不那么重要,重要的是要让枉死的灵魂安息。”
众人都沉默了。
死寂的沉默过后。
白木容昂起头,不屑地说道:“死,死,死,你就只有一个死字,如果你只对死去的人负责,那么这些活生生站在你身旁,同你说话的人又被你置于何地?”
听到女子如此言说,陈云生越发的沉默,他睁开布满风霜的眼睛看着白木容略带稚气的面容。时间如同凝质,流淌的极慢,在场的人都没有说话,刚才充满欢喜的气氛突然变得有些凝重。
陈云生如坚冰般的脸庞逐渐融化,带着一种星月的光芒,他笑道:“你说的对。应该对活着的人负责。从今天开始我不去谈死亡,只想怎么样好好生活,在阳光下,在月影中,即使面临天地崩裂也要努力活下去,只有这样才能对得住那些死去的灵魂。”
白木容笑了笑,点点他的额头,说道:“这样才对嘛。走。”
“去哪?”陈云生蹙眉问道。
“当然是回天水城,趁着夜se好进城啊。”白木容泰然自若地说道。
……
说实话,姜玉衡很少来到自在宫,但是今夜他来到了这里。宫殿内深红的帷幕挂在窗棂之上,水晶灯盏闪烁着柔和的光芒,透过帷幕,从外面看,整个宫殿沉浸在一泓血红之中,如同鲜血。
金光拖着疲惫的脚步来到大门口,透过半掩的大门他看到自在宫内密密麻麻几乎站满了修士,人人都如临大考。令他吃惊的是原本一直站在主座位置的上官落雨却出现在了大殿zhongyang,神情也透着一股沮丧,如同霜打的茄子。
大门无声地开启,金光看到了姜玉衡那张yin沉似水的脸孔,他瞬间明白了什么,从殿门到大殿的中心,一共三十步的距离,他走的很慢,很轻,仿佛一只偷腥的猫。
“回来了?”姜玉衡深沉的声音回荡在大殿之中。
“是。”金光垂头说道,并没有看着对方的脸。
“人呢?”姜玉衡声音越发低沉,并带着一丝沙哑。
“逃了。”金光不想说是自己主动返回,这样未免太没面子。
“逃了?”姜玉衡声音骤然提高,“以你的能力竟然让他们逃了?你的乌星车不是号称速度堪比元婴修士的遁光吗?怎么会追不上呢?我看你是有意为之。”
“没有!”金光抬起头,面se因为激动而通红,他随后嚅嗫道:“来了三个帮手,实力都不凡,我并没有必胜的把握。”
“嘿嘿,好一个没有必胜的把握。”姜玉衡森然笑道:“未谋胜先谋败,真是剑阁出的好弟子啊。当年你叛出剑阁恐怕就是因为这点原因。”
“不是!”金光近乎吼道,“请不要提那件事。”
在司天阁没有人敢这么对姜玉衡说话,金光是唯一一个,即便是四位元婴的长老,对于这位yin戾的君主也是敬畏三分,说话小心翼翼自不待言。
“哼哼,好。但是身为司天阁的六卿之一,竟然连一个刺客都捉不住,擢你去戍边,明ri启程,去落ri关。”听到这里,金光挺得笔直的身体突然一震,脑海中出现了那个坚城厚壁、长河落ri的雄关,以及满天飞矢、剑气冲霄的边关战役。
姜玉衡话锋一转,说道:“今夜把大家召集来除了说那件刺客的事情,还有就是冷月国进犯的事情。林中鹤长老已经传来亲笔信,催促我增派修士去戍边,他信中说到北线战况极其惨烈,司天阁多部已经被打的不成建制。哎,我心忧矣。我已经派了十三位皇子到落ri关督战,诸位卿家,你们中有谁愿意自告奋勇去前线助战呢?”
死一般的沉寂之后,黑压压的人影中走出一个女子,身穿紫衣,面罩紫纱,声音清脆地说道:“紫烟不才,愿去戍边。”
姜玉衡脸上露出一丝笑容,说道:“有劳了,又多一个金丹后期的大修士,前线的压力相信会少很多。上官落雨,驻守在咸州和陇上的司天阁还有多少人?”
上官落雨拱手说道:“如果老夫没有记错,咸州司天阁有三百名修士,金丹修士五名,为首的是宋濂。这人老成持重,在咸州多年培养了不少的可用之人,不妨令他带着麾下的修士去戍边。”
“至于陇上地区,却是有三千名修士,但是都在炼气期,是作为司天阁未来的中坚力量培养的,恐怕不能随便抽用。”
姜玉衡蹙眉道:“从陇上地区抽调一千名修士,要尽量挑选jing锐和天赋高的修士。如果这战无法顶住对方的进攻,那西凉国基本就没有任何未来可言。”虽然这是一句实话,但是从姜玉衡口中说出,总不免令人多了几分萧索。
“遵命。”上官落雨垂首退下。
“下面说说刺客的事情。听说这个刺客接连杀死了四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