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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翼向东三十里,右翼向西三十里,绕过这一带,全力给我冲锋。”楚立嘶吼着,向脚下的战队出号令。
天禄门的修士们机械地依照楚立的号令行动着,左右两翼有将近六百位修士,几百点法器出的光彩在天空中留下萤火虫一般的光晕,如同两条流淌着萤火虫的河流,向太白峰的东西两侧转去。
楚立放低了圆盘法器的高度,迎着前方败退回来的修士而上,他轻轻挥着手,数道绿se的剑光从天灵喷出,无论败退的人是天禄门的修士还是其他门派是修士,他所给予的都是一剑。
顷刻间已经有三个人死于恐怖的绿se剑光,但是从前锋败退的修士如同流水一般,不是杀几个人就能控制的住的。楚立牙关一咬,心一横,从纳虚戒中唤出一口布满梵文的大钟,有一人多高,钟口的直径有一丈宽窄。
他将巨钟指向那些败退回来的修士,使劲在钟尾部一敲,钟身反复的阵纹被点亮了,银亮的纹理在三息之内爬满了钟身。震天的钟声朝前锋营败退下来的修士震去,不少人看到此景,纷纷召唤出随身携带的防御法器抵御,更有不少人放出罡气抵挡。
那道钟声如同音波一般,居然能被肉眼看到,音波轻而易举地绕过了这些人的防御法器,同时击退了他们的护体罡气,十几个筑基修士的身体如同触电一般震动着,最后化成碎片。
终于,前锋营的溃退止住了,尚存的五名金丹修士振臂一呼,重整旗鼓,带着残存的三十名筑基修士冲向正前方的死亡,他们心中所想十分清楚,反正回去也是死,还不如向前拼上一拼。
几十点流萤飞飞向太白峰,一路上无论火焰,还是yin雷都销声匿迹,他们很快就突破了三十里那道死亡的山谷,转眼间到了二十里的地带。
此时排云殿内的诸葛靖宇一脸惆怅,对于杀戮他真心不喜,“你们怎么又回来了呢?”他一边喃喃自语,一边朝天网二宫兑位的区域点了一下。
脚下又传来一阵清脆的声响,令诸葛靖宇腹诽不已,“谁设计的声音,如此清脆,仿佛杀人就像弹奏乐器,真是变态。”
若方明兰听到这话,一定很生气,为了这气墟开启的声音,她曾经征询过诸葛靖宇的意见,当时对方还饶有兴致地夸赞了一番,说jing心雅致,如同一件艺术品。
……
魏永是一个散修的金丹修士,十足的投机者,这次攻山他冲在最前,退的最快,感到身后压力巨大又冲在前面。来到二十里的地方,他却仍然提心吊胆。正在向前飞遁,突然天空中出现两道硕大的冰晶,劈风向自己刺来。
他急忙唤出飞轮向那两道冰晶刺去,飞轮划着轻巧的弧线,将两道冰晶割碎,他心中一松。可是被割碎的冰晶并不下坠,依然挂风向他飞来。
急忙祭出一块浑圆的盾牌,挡在空中,冰晶刺中盾牌,出叮咚的响声,没等他稍微安心,空中又凝结出四道冰晶,比之前的还大,嗖嗖挂风向他she来。
飞轮急旋着,将那两道冰晶绞碎,然而就算飞轮的度再快,声势再大,也无法将所有冰晶都搅成粉末,总有残存的冰屑刺中的盾牌。刚开始半天才落下一块,后来几乎变成了雨打芭蕉,那块盾牌闪烁着不堪重负的光芒。
魏永本来就是一个散修,散修注定在法器上无法和拥有山门的仙派相比,这块盾牌法器的成se本就不佳,经过几轮冰凌袭击之后变得摇摇yu坠,盾牌上裂出了无数蛛网裂纹。
终于随着一声巨响,那件伤痕累累的盾牌碎成了几块,冰屑割破了魏永身上那件原本就有些残破的铠甲,直至血肉。他嚎叫着向后退去,迎面正好碰到另一位散修何有之,对方刚刚从一阵风刃之中脱身,也是一身伤痕,狼狈不堪。
何有之一边飞遁,一边气喘吁吁地说道:“那三名金丹修士已经死了,被风刃分尸。”
魏永心底一沉,叹道:“后面有楚立那个混蛋,前面有无法攻破的禁制,我们又能到哪里去?”
何有之急匆匆地说道:“你若跟着我,保管不死,走。”说罢他遁光急转直下,朝地上浓密的树林飞去。
魏永心中一凛,心中闪过一丝疑惑,他到下面去干嘛?转头看了一眼前方狰狞的冰凌,他只能乖乖地跟着对方向下飞去。至此山林之中有了三个浑身沾满泥泞的修士,他们安静地伏在泥水和蒿草之间,一动不动,如同死物。
血水浑浊在雨滴中从空中坠落,滴在成广泰的脸上,他心中升腾起一个感觉,“天禄门完了。”与他感觉相同的还有两个散修,他二人就是同样潜伏在荒草之中的何有之和魏永。
前锋的三十多名修士很快便被凌空的风刃和冰凌击碎,如同死物一般噼啪跌落在密林之中,血水从尸体上流出,顺着一条条小河最终流淌到贯穿天穹山脉元龙江中。
楚立面无表情地看着前锋营覆灭,心中微微一动,一个念头闪过脑海,“这座法阵果真不简单,难道说太白峰四个方向全部被法阵包围了?”
念头至此,背后感到一丝凉意,“莫非这次攻山错了么?”
刚刚想到这点,太白峰西边出震耳yu聋的一声巨响,一张金se大网从南到北梳理而来,大网距离地面十丈高,上缘却高达五十丈,通天彻地,金光灼目。巨网扫过树枝,繁茂的枝条被金光瞬间割碎,参差的树冠变得平齐了很多。大雨倾盆,浇在光网上,飞溅出一层水雾,雾中天禄门修士慌张无措的脸淋漓尽致。htskn三百修士的飞空高度大多在二十丈左右,看到这种情况,大多都是回身向后撤去,不料他们身后的天空中同样出现一张光网,十几名退得较快的修士躲闪不及,身体没有一点阻碍地被光网穿透,支离破碎从空中落下。
剩下的修士如同受惊的鸟雀,乱哄哄冲向东西两侧,两张光网越来越窄,突然东边和西边骤然燃起两道火墙,金灿灿的火焰在空气中燃烧,不时出哧哧的响声。
不少修士由于度太快,冲向火墙,整个人带着火焰冲了出去,哀嚎着飞出十几丈远,最终化成一缕飞灰。这一幕令所有修士震惊,西路也就是左翼三百名修士,经过这么一折腾,损了足有一百,剩下两百人分作两路,一路向天空飞去,一路向地下遁来。
……
太白峰,排云殿内。
诸葛靖宇看着天空中的雨滴纷纷下坠,听着雨水落在大厅的地板上,出的噼啪之声,心情格外的沉重。不觉间一滴雨水居然穿透他的护体罡气,落在他的脸颊上,这对于金丹修士而言,几乎是不可以想象的。
他缓慢地伸出手去,拂过面前硕大的玉牌,一道不易察觉的光华闪了一下,又消失了,地下传来一阵轻快的磬声,如同大珠小珠落玉盘一般。但是听在诸葛靖宇的耳中,却极为聒噪,他又腹诽了一遍这恼人的磬声。双手垂下,任由风雨将袖间的衣衫沾湿。
……
太白峰西南三十里。
飞向空中的修士庆幸着自己的选择,“没有哪个法阵是无限大的,向上飞,总能摆脱死亡。”很多人抱有这些想法。以致于不少人感觉到寒冷的时候,还以为同天空中的冷雨有关。htsk
第八十五章一边倒的战斗
一道冰凌凝在一个小修士的头顶,距离他有十丈远,冰凌通体透亮,如同无物一般。那个修士一心逃命,哪顾得上头顶潜在的危险。冰凌轻易地穿透了他的头颅,从腹部穿出,那个修士身体如同豆腐一样软糯。
大小不一的冰晶接二连三地出现在天空中,一层层,一道道,如同野兽的尖齿。过一百五十名修士向天空冲去,当他们意识到这实际上是一条不归路的时候,已经为时已晚。冰晶如同下雨一般从天空落下。落在那些还来不及祭出法器防御的修士头顶。
惨嚎声此起彼伏,有一半的修士匆忙之中祭起了防御法器,冰晶敲打在形状不一的盾牌之上,伤亡人数暂时没有增加。幸免于难的修士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现人数顿时少了一半,只剩下五六十人。
但是天空中的冰晶并没有停息的迹象,反而越来越密,不少修士的防御法器上出现了裂缝。这些修士一边防御,一边向地上飞去,现在也只有这一条路可以走了。
先前躲入树林的修士数量不多,但是山高林密,他们甫一落地便被树林遮掩,失去了踪迹。等到天空中的那路逃窜的修士冲入密林之后,一副人间炼狱的景象令每个人震惊。枝头,草间,山石,到处都陈列着断肢残骸,这里的情况比天空中更加惨烈,当时大概有五十人潜入密林,也就是一炷香的光景,竟然全部被灭杀,最诡异的是居然一点声音都没有出来。
残存的天禄门修士们内心的防线彻底崩溃,来自于人xing的本能占据了上峰。他们疯地哭号起来,丢开飞空法器,双腿踏在泥泞的土地上,向森林的边界飞奔而去。泥水颜se暗红,不知道其中混杂了多少鲜血。这些人顾不上身体被树枝石块割破,仿佛林间那条泥泞难行的小道反而成了康庄大路。
虽然这里的景象昭示着刚才这里生了极为恐怖的杀戮,但是天空中的冰凌如同下雨一般,再冲到高空的可能xing几乎为零,他们只有在树间狂奔。
……
陈云生安静地站在一棵大树的顶端,注视着太白峰西南方向生的一切。“杀戮,这只是一场杀戮而已。”在天网面前,天禄门的攻击如同儿戏,原本一场势均力敌的战斗变成了一边倒的杀戮,这固然没有伤亡,却也乏味了很多。陈云生心中那一缕不灭的悲悯再次作祟,令他有种不忍的感觉。
这种感觉并非他独有,诸葛靖宇手指在玉屏上轻轻地敲打着,看着光点一点点消失,如同寒冬来临之时的萤火虫,找不到温暖,只能消亡在天地之间。
“这场战斗真是无聊,无趣,令人恶心。”诸葛靖宇腹诽道。说罢他轻轻在玉屏上一推,一道红芒扫过了太白峰的东南侧,那边恰恰是天禄门右翼的三百点亮光极向太白峰腹地冲来。
东南路为的一个金丹修士叫做阮青,是天禄门一个从学徒成长起来的修士,在天禄门的人缘不错,也是一个楚立非常看中的人。他带着三百人的右翼急如闪电突入太白峰腹地。山上那一幢幢殿宇已经历历在目,还有不少修士往返于建筑之间。令阮青颇为诧异的是,这些修士明明看到自己如同凶神恶煞一般冲了过去,却丝毫没有惊慌,一个个表情从容,就连停下脚步驻足观看的人都很少。
这种从容不迫深深地刺伤了他的自尊心,阮青暗中誓,一定要冲上太白峰,将这些人尽数虐杀,以出他心中一口恶气。他脚下的飞剑度更快了,在身后划出一道淡淡的云气。
身后的三百名修士都是天禄门的jing锐,虽然看到了前锋营的溃败,感到了右翼众修士处境不妙,却仍然义无反顾地冲向太白峰,如同一只只投火的飞蛾。他们的忠诚大多是建立在门派的基础上,而并非楚立。这些人很小便加入天禄门,很多已经入道了几十载,家中的亲人早就过世,对他们来说,门派就如同家一般。今天即使为了门派去死,也没有太多怨言。
怀着这样的心情,阮青飞地撞在一面透明的光罩上,光罩出现了无数菱形的纹路,在一瞬间又愈合了,但是那抹血红却永远地凝在了空中,如女人脸上的一抹胭脂。那是阮青的一腔热血,他到死也没搞清楚那层光罩是什么东西。但是他的血却挂在光罩上,向身后的同伴昭示着此处危险。
由于这些修士飞的很快,大雨有打乱了他们的神识,再加上那层防御光罩又过于的隐秘,才造成这种情况,一百修士集体用肉身撞在透明的光罩上。一层密密麻麻地菱形纹路爬满了光罩,然后又再次愈合,鲜血越来越多,最终如同大团红se的云彩,安静地挂在那里。:)
剩下的修士狼狈地刹住了飞空法器前进的度,在光罩前,一百人排成一排,不懈地用地放出法器砍斫着那层光罩,但是这种八卦金刚法阵是陈云生花了无数心血,采纳各家之长布下的,又岂是区区百十个低阶修士便能够硬生生砍破的。
“轰隆”一声巨响,光罩从正中开裂,化作寸寸流萤,一百名修士呆呆地站在光罩前,这层防御禁制消散的过于突兀,以至于这些人并不认为是自己将这层光罩打破的。
正当有些人脸上露出兴奋地笑容,准备往前冲的时候,一道紫se的电芒突然在光罩后的刺出,洞穿了一个修士的肚腹,留下焦黑的一个大洞。那个修士临死之前大张着眼睛,仿佛仍然不相信自己竟然会这样死去。
无数道紫se的电光从地上she来,面对如雨一般的电芒,这些修士的忠诚和执念在一瞬间瓦解,如chao水一般退去。退到五十里开外之时,已然只剩下三十余人。人人脸上都呈现着惶惑,雨水将他们浇湿,真如漏网之鱼一般狼狈。
这时候五十来个衣衫泥泞,脸s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