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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那柳晓山家族的势力竟然如此之大,这样一个家族的九公主想必定然是家门中的掌上明珠,其的婚配恐怕多少也会掺杂上各种政治因素,变得不那么单纯。陈云生思忖了一会儿觉得没有什么好办法,才抬起头看着血狮,对方脸上露出了疑惑的神情。
“恩公似乎有心事?”血狮问道。
陈云生点头道:“我等初来金沙,想到后面的事情还存在很多未知之处,心中不免有所忧虑,也是正常的,不提那些,喝酒,喝酒。”他端起一盏酒,和犹然存有疑虑的血狮碰了一下杯,一饮而尽。
血狮虽然粗犷却不是笨蛋,直勾勾盯着酒杯中打着旋儿的液体,默默说道:“恩公若不相信我,为何还要请我到船上叙话,说实话,看我看你们一行无论从修为、法器还有气度上说都不像行商脚夫之辈,倒像是哪个世家或者大门派的门人弟子。”
陈云生嘿了一声,道:“老兄眼力不错,我们不远万里来这里原本就不是为了什么生意,不过这件事情是我个人的私事,着实不足为外人道也。不过我倒是有另外一件事情想请朋友帮个忙。”
他看到血狮粗中有细,为人爽快,不愿再兜圈子,打算和盘托出,即使对方拒绝也不会有更坏的结果了。
那血狮放下酒杯爽朗地笑道:“恩公直说便是,如果有我能帮得上忙的地方,我自当尽力而为。”
“我想借贵族的镇魂鼎一用。”
血狮表情变得有些古怪,没有当即表态,而是蹙眉沉思起来。
陈云生一颗心被高高吊起,他急忙说道:“如果有超出老兄能力范围的地方,那就当我没说过。”
血狮轻轻叹了口气,道:“恩公说的哪里话,这件事情原本也不复杂,莫说那镇魂鼎,就是再珍贵的族中至宝,借你一用又何妨。关键是那鼎既无法攻击,有无法护佑,除了超度亡灵外别无它用。这等弃之可惜,留之无用的东西就算恩公取走我老血也不心疼。”
“既然如此,为何你如此作难?”
“恩公不知,若这鼎在族长之手,我倒可以死乞白赖的帮你去讨要,可那鼎在族中一位氏族长老手中,而那位长老生性执拗,不知变通,最认死理不过。当年大屿山金雕一脉想借鼎超度一位杀戮过重的族中前辈,在族长的陪同下,硬是磨了三天三夜也没有磨下来。最后导致金雕一脉和我狻猊一脉长达十几年的嫌隙,就算现在我们要去到金雕的领地,也要小心谨慎,不然定然被人家赶出去。有了前车之鉴,所以我才面有难色。”
血狮一五一十地道出心中的郁结,陈云生和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均没有好的办法。过了一炷香的时间,血狮像做出什么重要决定似的突然抬起头,他朗声说道:“不然这样,我们去偷!”
原本这个想法也是作为陈云生的备选方案之一,但是绝对不会和血狮交流,至少要送走对方之后才会实施,不过血狮能自己提出来,还是挺出乎陈云生意料的。
他看着对方至诚的面孔,微微蹙眉道:“这样,恐怕不好。”
血狮朗声笑道:“这有什么不好,偷就偷了,每年狻猊族丢的东西还少吗?这次又不是有去无回的买卖,用上一段时间就还给他,我看没啥问题。只不过恩公要冒上些风险便是了。”
陈云生嗯了一声,道:“狻猊一族我不太了解,你们此地集结了多少族类,有多少化形的狮妖,又有多少进阶元婴,最好给我一份地图,标明狻猊族守卫的分布情况。”
血狮将胸脯拍的山响,道:“这些都不算事,包在老血身上了。这样,我先介绍一下本族的情况。说起来话长,大屿山狻猊一族的血脉还算纯正,狻猊的血统在族人身上大概能占到三成左右。”
听到这里,韩枫诧异道:“只有区区三成的狻猊血脉也算纯正吗?”
看着满脸怀疑的韩枫,血狮嘿嘿笑道:“小兄弟看来对妖兽一族不甚了解,上古的圣兽在本界早就绝迹了,能够沾上哪怕那么丁点的边儿的兽族已经是与有荣焉了,更何况三成的血脉。不信你问问旁边的小姑娘,看她身上有多少巡天灵蛇的血脉。”
白木容心中一凛,人家一眼就看出自己的根本,看起来这个血狮并不似他外表看起来那么粗线条。面对韩枫准备发问的表情,女子狠狠瞪了他一眼,将他到了喉咙的话噎了回去。
血狮接着说道:“听祖辈说,当年辉煌的时候,曾有本族中曾诞生九位化神级别的圣祖,不过一战之后,族中圣祖进阶阵亡,我族便开始了一段漫长的没落期,据说有十万年了。”
“十万”这个词在陈云生脑中一闪而过,他不明白为何戞南国的那位将军也是在十万年前在此地率众与人交战,而狻猊族的圣祖也是在那个时候尽数陨落,如果只是巧合未免也说不过去,莫非十万年前当真有什么天劫不成?
第二十四章人形,人心,人念
血狮厚重的声音回荡在鲲鹏粗大圆木构建的空间中,“现在族中尚有结丹妖修二十位,元婴长老七位,但是没有化神之人。七位长老中有四名常年不在此地,有两人正在闭关修炼,所以只有一人外加族长张罗族中的事务。而我们要借鼎的那位就是那个元婴长老,你们可以叫他狂狮。族长是一名元婴后期的狮妖,叫做威煌。”
薛离又有疑问道:“为何你们族中仅仅族长有名号?就算长老也不过用别号称谓。”
血狮笑道:“这位小兄弟问的好,狻猊一族的祖制就是这样的,族长的名号是按照族谱推衍下来的,至于其他狮子之间自然有称呼的方式,只不过是狮言而非人语。而血狮,狂狮这种称号只是对外交往之时宣称的,意义不大。”
陈云生心中盘算,幸好没有莽撞行事,即使狻猊一族在血狮口中再不济,实力也要远远高过此时的天穹派,就算天穹派捆绑上黑骨的烈火堂,想要对付这些狮妖也是力有不逮。
血狮接着说道:“由于这些年被金沙国逼的紧,族中的警戒很严,一般同时有三名化形狮妖带着十余头半化形的狮妖封锁任何进出聚集地的道路。”
“这些化形的狮妖战力如何?”乐翔问道。
血狮骄傲地笑了笑,道:“和人类同阶修士相比,一对一的时候必然杀之,一对二的时候有七成把握杀之,一对三的时候仍有五成把握能赢。”
“那妖族中半化形的妖修相当于什么境界?”韩枫问道,他的问题大部和众人谋划的事情无关,不过血狮有问必答,也不嫌烦。
“狮族正常情况下,只有在金丹之后才能化形,化形之前开启灵智却没有化去横骨的狮妖被称之为半化形。这种狮妖已经有一定的灵智,唯一欠缺的是人言的能力,而身形还保持一定的兽态。如果非要和人族修士的境界做一个关联,那么可以说他们算的上筑基修士。不过半化形的狮妖比起化形狮妖之间的差距远没有人族修士中筑基和金丹两个境界之间的差别巨大。”血狮不厌其烦地讲述着。
“妖族化形的妖修比人类金丹修士要厉害许多,照你这么说半化形的修士也不会被人族的金丹修士差多少。”一直默默倾听的方明兰张口问道。
血狮点头道:“是这样的,不过金丹修士因人而异,当然不可一概而论。而狮妖自然也是如此。”
“既然妖修具有那么多得天独厚的条件,为何还要费尽力气化成人形呢?”韩枫顶着众人冷冷的目光又问了一个和本次讨论没有关系的问题。
血狮对于眼前这个入道时间不足三十载,却对任何事情都好奇的小修士心存喜爱,当即大喇喇地说道:“一界之中定然有主次之分,此界之中的主就是人族。纵观周天万界,从没有听说过哪界之主不是人形的,就算原本不是人形,洞悉天道之后也变得这幅模样。或者说乾坤之中真的有神,我等便是他照着自己的样子雕琢出来的,所以即使蟊虫禽兽出生之时是如何怪异,得道之后便慢慢变化人形,拥有人心,执有人念,最后变作真真正正的人。”
血狮一席话令陈云生心中轻轻一动,眼前这个五大三粗的妖修居然能说出如此发人深省的话,恐怕很多人族修士都无法洞悉的透彻如斯。他若有所思道:“人族虽然天生人形,拥有人心,执有人念,可是后天堕入五光十色的染缸,最终被染成什么颜色却不得而知,很多人只不过披着一张人皮而已,内心之肮脏龌龊更猛于野兽,而不少妖却有一颗人心,有情有义,这世道当真诡谲难明。”
听到陈云生此言,白木容眉眼微微颤动了一下,似有什么话要说,却偏偏什么都说不出来,眼光变得离散了很多,呆呆地坐在陈云生的旁边,仿佛自己身边之人一会儿迫近,一会儿遥远,时而能理解自己的心意,时而又装聋作哑。
血狮则哈哈大笑,搬起桌上的酒坛,仰脖子咕咚咕咚灌下,擦干嘴角的酒渍,道:“我这点东西都是族长大人平日教授的,他老人家活的久,见识自然广博。但兄弟入道尚不足五十载,就能有这般见识,真是后生可畏,日后必然龙鸣于天,不是俗辈。”
陈云生肃容道:“谬赞了,咱们话归前言,刚才说道狻猊族聚集地的防务了。不知老兄可否说的更详细一些,如果能画张草图就更好了。”
“跑题了,跑题了,刚才把正题岔开的人要自罚三杯。”血狮一边叫着,一边拿起了方明兰递过来的毛笔和白纸。
笔尖蕴墨,在白纸上轻轻划开,几笔勾勒之下,一个山谷的雏形便跃然纸上,虽然血狮笔法粗陋,但是作为示意图却足够了。他指着山谷的下侧入口说道:“这个山谷叫做断头谷,人头倒是没有,至于为什么起这个名字就不为人所知了。”
“山谷南侧的入口是唯一一个入谷的坦途,也是重兵驻守所在,当然兄弟若飞遁或是土遁入谷则另当别论,一会儿我会另行说明。我所谓的坦途,就是埋伏最少,禁制最少,法阵最少的意思,我们平日出入山谷都是经由此处。”
陈云生听到法阵和禁制,不由得问道:“山谷周遭的禁制很多吗?据我所知,妖兽多半不喜这些东西。”
血狮点头道:“虽然我们一脉修炼之时强调身体和力量,对于制符和法阵研究不多,可是毕竟在断头谷盘亘了数万年之久,多少代积累下来,还是有不少禁制完好的保存了下来,那些古老的禁制威力更是不可小觑。说实话,有很多威力巨大的禁制,掌管它们狮妖已经作古了,处于失控的状态,因此即使对于本族人来说,若非万不得已,没人愿意走其他的路进出山谷。”
“你的意思说天上也有禁制吗?”易小虎憨憨地问道。
乐翔拍了拍他的脑门说道:“小虎兄弟也忒憨直了,你想想那谷中居住着几千只狮妖,你若从天空中入谷,恐怕还没有见到镇魂鼎的面就被人家撕成碎片了当点心了。从天空走目标太大,我们是去偷东西,又不是开战,要低调。”
“还是乐老弟明白我的意思,天空是万万走不通的。”血狮在一旁附和道。
“那地下呢?”易小虎执着地问道。
“地下……这地下的情况不明,我们狻猊一族很少有人修炼土遁,也不知道地下有没有禁制。不过据我的推测,下面也不一定太平。”血狮摇头说道。
“上也不行,下也不行,南边还有重兵驻守,这样看来我们是无法侵入了?”薛离有些急躁地说道。
陈云生说道:“血狮老兄一定有了想法,不如爽快说出来,让我们参考一下。”
血狮嘿嘿笑道:“陈老弟不说话则已,一说便能切中要害。我的确有一个办法可以混入谷中,只不过呢……”
“只不过什么?”薛离急促问道。
“只不过众位有些风险便是了。”血狮面上微有难色。
“入谷窃鼎本身就是犯险的事情,有什么风险你但说无妨。”陈云生爽快地说道。
“那金沙国和我族势如水火,我们不妨利用这点来做些文章。今日我在四方台受袭是众所周知的事情,但是谁输谁赢除了众位和我之外却无人知晓。不如你们扮做金沙国的卫士,被我捉住,这样便能顺利的混入断头谷。”血狮说道。
“妙策!”乐翔脱口而出。
“这个计策妙是妙,不过细节如果做不好,危险性太大,若弄假成真,我们岂不是要被砍了?”方明兰在一旁说道。
血狮点头道:“小丫头说的不错,刚才我所顾忌的也就是这点。不过狮族之中细心之人不多,况且话出自我口,被怀疑的可能性很小。实在不行,我将事情的前因后果说清楚,大不了一拍两散,一定会保证你们安全的。”
陈云生说道:“为今之计也只有这样了,我们现在就准备,争取在天黑之前赶到断头谷,夜色是最好的遮掩。”
“在行动之前我有一件事要问清楚,老弟可以不说,当然如果信得过血某就告诉我。你们费这么大的力气借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