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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只龙痛苦地抽搐着,虽然是法力凝结而成的,可已经具备了低级的神智,显然那些从它身上长出的东西远非表面上看起来那般赏心悦目。
“你,你再做什么?”
右坷暴怒地吼叫着,他使劲拍了拍黑龙头,这条方才还耀武扬威的怪物此刻无力地低吼了一声,仿佛在宣告自己的命运。
江雪芹轻轻说道:“当你调动本不属于这个世界的力量时,我便已经决定使用这个法术。虽然有些残忍,但这却是你自找的。”
宣判完右坷的命运,江雪芹轻吟道:“九幽冥薇,繁花!”
这几个字刚刚出口,那些随着清风跳动的细小绿叶上居然绽放出一朵朵小孩手掌大小的小花,淡粉色的花瓣配上鲜红的花蕊,透着一股说不出的神秘意味。这些花越开越多,最后整条黑龙的身上都被这层小花铺满,显得异常的美丽。
黑龙发出一声沉闷的吼声,身体轻微的震了一下,便再也不动了,仿佛所有生机都被那些藤蔓,嫩叶和花瓣吸收了一般。
右坷面如死灰,此刻他体内的生机仿佛也被花朵吸取,双腿无力地跪在巨龙惨破的躯体上,双目紧闭,两行泪水从眼中淌下。
江雪芹没有打扰右坷,只是安静地看着这个黑脸男人。
一盏茶的光景过后,右坷陡然睁开双眸。
江雪芹手指一点。
右坷身体一震,僵在原地,一条细小的藤蔓神不知鬼不觉的爬上了他的后背,那些细小的倒刺贴着他的皮肤刺入,倒刺似乎释放了一种麻痹身体的液体,以至于这些动作他居然都不知道。
“为什么要阻止我?既然败了,我就该以死谢罪。”右坷倔强地说道。
江雪芹一脸无奈,“我没有想要阻止你自杀,只不过猛然间感到你灵元有异,出于防卫的目的才将你控制。我看不妨这样,你先认输,然后找个没人的地方上吊或者自刎,最好别在这么多人面前。”
就在这时,西看台飞来一道白绫,被风一吹,白绫裹在了右坷的腿上。紧接着一道炫光闪过,公孙行出现在右坷身旁。没等右坷反应过来,公孙行抡起巴掌抽了他四下。
这年轻公子看似柔弱,可抽起人来格外狠辣,右坷的黑脸膛上瞬间隆起了两团暗红的血印。只听公孙行骂道:“无用的废物。输了这仗不说还想自杀,你死了我怎么向师兄交代,真是混账东西。”
右坷低头不语,身上的藤蔓已经被公孙行挑开,他恢复了对身体的控制,却不敢站起,依然跪在那里。
公孙行转头面向江雪芹,眼中闪过一丝寒光,煞有介事地说道:“丫头,你别得意,早晚有一天我要当着你的面大败陈云生,打得他心服口服。到时候你们龙川国的这些个小美女统统会对我公孙行刮目相看,让我用宽广的胸怀迎接你们热情的拥抱。”
这话一出,不只江雪芹,就连跪在地上的右坷也有些挂不住,他颤巍巍地站起身来,飞快跳下土龙,回归西看台,仿佛再和自己的师叔待一刻都觉得丢人似的。
江雪芹俏脸生寒,道:“你说完了吗?”
公孙行“哼”了一声,转身潇洒地飞回了西看台。
中年修士擦了擦额角的汗水,跳上擂台。仰头看着那数十丈高的黑龙身躯,和那些迅速枯萎碎裂的花朵,不禁摇了摇头,口中轻轻吟了一声“何必”。
“第六场,龙川胜出。江雪芹败右坷。下场斗法十日后进行。”
说完这几句话,中年修士如释重负地出了口气,仿佛耗光了所有的力气,疲倦地走下擂台,走向自己的北看台。
此刻北看台之上的柳一生正抚着下巴看向自己的大儿子,柳石涧。他边看边莞尔道:“石涧,你觉得刚才斗法的江丫头如何?”
柳石涧一脸茫然,不解道:“父亲所言何事?”
柳一生笑道:“我说姓江的女子如何?你如果看上了就娶了她。”
柳石涧脸上露出一抹红晕,不过转瞬即逝,他正色道:“父亲玩笑了。孩儿尚无此念,父亲不必为此事操心。”
柳一生嘿嘿干笑了两声不再说话,身旁的梵若曦目有怨念地说道:“你呀你,都不了解自己的儿子,当他也如你一般风流倜傥吗?”
柳一生轻笑道:“是了,是了,石涧他像你,从一而终,情比金坚。可他总也要有目标啊。”
柳石涧摇了摇头,说道:“父亲是日日关心国家大事之人,千万不要让儿的小事烦扰。时间一到,儿自然会给你带来一个太子妃。”
……
东看台之上的乐翔偷偷来到看台口的柱子旁,看着一脸风尘的江雪芹走上看台。女子瞥见了柱子畔张望的乐翔,抿嘴一笑,不经意间风情万种。
乐翔呆呆地傻笑了一下,这种表情从来没有出现在他乐某人的脸上。韩枫啧啧称奇,难道这个聪明绝顶的人居然在一场斗法的时间内变成了傻子?
陈云生满脸感激地对江雪芹说道:“辛苦了。你损耗太大,这里有些灵粟,对恢复灵元有益。”
接过一大把浑圆饱满的灵粟,江雪芹长出了一口气,喃喃道:“谢师叔。让你们在看台上担惊受怕了,我本想尽快解决掉他,没想到一拖这么久。”
“你做的已经很好了。如果换做天穹派中其他人,我不知道谁还能赢下这场。”陈云生赞许道。
这话停在叶思寒耳中,说着无心,听者有意,她自责道:“师叔是责怪思寒刚才输掉一战吗?”
陈云生一脸尴尬,摇了摇头,说道:“这和你没关系,有感而发而已。刚才那场你是必胜之战,只不过左坷狡诈而已,不要多想了。”
他心中暗道,古圣人说过,唯女子和小人难养也,看来此言不虚。一旁的薛离看到这幅情景,暗暗偷笑,自己常常被叶思寒这般数落,看起来师叔也不能幸免。
第一百三十五章尘封的往事
回到宿营地之后,传来的第一个消息便是好消息,闭关有些时日的飞云子出关了。这个消息令陈云生兴奋不已,第一时间来到了飞云子闭关所用的小木屋前,只见老道正在伸胳膊抻腿,舒活筋骨。
看到陈云生到来,飞云子看起来心情很好,他颔首道:“听人说,前六场你取得了三胜?”
陈云生恭敬道:“的确,弟子这边拿下了第一、三、六场的胜利。第五场有些可惜,原本是必胜之局,只不过被人使诈输掉了。”
飞云子点了点头,道:“走,让我看看你刀练的怎么样了,你才是这擂台的重点,总有一天你会直面公孙行,别被人家在擂台上修理,这人我可丢不起。”
陈云生暗道,恐怕自己能否迎娶柳晓山并非他考虑的重点,重点乃是不坠了师门的名头。
他放出穿云舟,陪着飞云子登舟飞到那日两人曾经练刀的小山谷。当日在山壁上留下的刀痕今日仍在,只不过那些被割去的荒草又长了出来,新发的草茎颜色新绿,和周围的墨绿色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陈云生走到山谷中心的位置,伸出二指向前,一道橙色的光芒从天灵蹦出,麒麟斩欢快地跳跃着,如同有灵一般。他双手合十,捏了一道法诀,灵元在指尖流淌,一切都行云流水一般顺畅无碍。
橙色火光之下,那柄刀锋犀利的麒麟斩由一分十,十柄刀刀势凛然,杀气蓬勃而出,山谷中的长草霍霍被斩落满地。
陈云生前踏一步,高喝一声,“去!”
五柄长刀刺向左面山峰上的碎石,另外五柄刺向右侧山峰上的石垒。也就是两息之间,十块鹅卵大小的石头被击碎,陈云生双手开合,十柄刀相互换位,各自刺向对面,两息时间,又有十块碎石被激成粉末。
陈云生长出一口气,有段日子没有演练,险些完不成要求。
飞云子看到兴起处,手腕一翻,流彩虹跳跃而出,宛如一尾游鱼。只见他大袖一挥,飞剑如同电光一般往返于两山之间十次,击碎石块二十,时间不超过两息。
这一手陈云生瞠目结舌,要知道他练了那么久才刚刚完成在两息之内来往于两山之间一次,而飞云子的剑至少快他十倍。若对战之时遇到这样的对手,那岂不是只有等死的份儿。
看到陈云生的惊异,飞云子得意地笑道:“知道差距了。所谓知耻而后勇,你的路还长着呢,要加紧修炼才对。”
陈云生收起麒麟斩,思忖了一会儿问道:“徒儿有一事不明。师父在金丹中期的时候剑也是这般迅捷吗?”
飞云子脸上笑容收敛,说道:“当然不是,随着修为的进展,之前很多看似不可能做到的事情变得容易起来。”
“既然如此,您觉得是应该先提升修为还是先提升刀法?”陈云生问道。
“你练刀的时候也在修炼,这两者是相辅相成。”飞云子双手背后,那柄流彩虹没入天灵不见,他走到一棵松树下,坐在一块大石之上。
陈云生跟了过去,接着问道:“师父觉得我能否在金丹中品之时练到和你一般快?”
飞云子眯着眼睛,盯着自己的徒弟,说道:“我知道你心里所想。你在想现在还是修炼其他的功法,等修为上去了,再来修炼御物之道会事半功倍,对?”
陈云生点了点头,道:“师父明鉴。”
飞云子面色凛然,说道:“我曾经见过一个人,在金丹中品居然能使出和我现在一样快的剑。”
陈云生脸上露出惊讶的神情,嘴张了张,没有说出话来。
“吃惊是?”飞云子捻着自己的胡须,说道:“御物之道不次于五行之道,修到高深的地方甚至比一门道法更加犀利。我见过的那个人,在金丹中品的时候已经能够杀你于无形了。”
陈云生摸了摸了自己的额头,揣摩着飞云子的话,杀他于无形是什么概念,恐怕就是普通的元婴修士也做不到,难道那个人在金丹级别就具有了元婴后期或者化神天仙的手段?这未免太匪夷所思。
“当年传给你两柄短刀是有原因的。我已经察觉你体内封了一柄十分犀利的法宝,只不过你年纪尚小,修为不够无法启封,故而给了你两柄残宝。只待时机一到,你自行开启封存在体内的法宝,那东西在你体内蕴藏了那么久,自然就是最佳的本命之物。谁想到你居然花了那么多时间才进阶金丹,以至于没有时间修炼这最为重要的御物之道。”飞云子一边摇头,一边叹息道。
陈云生虽然静静倾听,心中却有些不赞同。若说御物之道重要,那自不必说,但是若说御物之道便是最重要的修炼法门,他就不敢苟同了。在他心中,若说深奥,那魂法中有很多东西都比御物来的深奥晦涩,至今都弄不明白。若说博大精深,那么元磁之道绝对超过所有无相道法,他怀疑元磁之道才是天地之间四种力道的本源。
他甚至在想,飞云子之所以这般亲睐御物的法门,盖因为他主要修的便是飞剑,那柄剑就是他纵横天下的最大依仗。至于说传给自己那龙凤双刀都是因为飞云子身上有的法器屈指可数所致。
飞云子说了半天发现自己的宝贝徒弟盯着脚下的一块大石发呆,不由得有几分生气,怒道:“混账东西,我说了半天就是一个意思,你不要辜负了你父亲封在你体内的那把刀。”
陈云生低下头,恭敬道:“师父多虑了,云生自然不敢忘记家父的遗物,定然将刀法发扬光大。”
飞云子由下往上正好看到陈云生脖颈上那一抹暗淡的黑色纹路,若非他低头,尚无法察觉。他眼光越发的凝重,最后看的陈云生浑身起鸡皮疙瘩。
他赶紧说道:“是不是徒儿刚才有什么得罪师父的地方?”
“脱掉上衣。”飞云子命令道。
陈云生一愣,不敢犹豫,将自己的上衣褪去,露出了矫健的肌肉。他在忘忧岛的那段时日铸就了坚实的体魄,古铜色的皮肤掩盖了那些暗黑色的纹路,不仔细看根本就看不出来。
飞云子凝眉看了半晌,声色俱厉道:“这些纹路出现多久了?”
陈云生早就忘记了那些黑色纹路的事情,猛然间被飞云子提及,当即愣了一下,才支吾说道:“应该有将近三十载了。”
“这些纹路的范围有没有变化?”飞云子接着问道,声音很急,仿佛在问一件极为重要的事情。
陈云生有些不安道:“在慢慢增长,刚开始只有胸口和后背,这些年已经爬到脖子上了。而且我觉得这些暗黑的纹路在胸**织成了一个图案,是麒麟。”
“是墨麒麟!”飞云子厉声道。
“墨麒麟又怎样?”陈云生不解道。
飞云子肃穆的如同雨后的竹林,过了很久他才说道:“有些事情不应该瞒着你。知道三百年前发生过什么吗?”
陈云生摇了摇头,三百年前的历史他看过不少,只不过不知道飞云子说的是哪一段。
飞云子眯着眼睛,看着头顶那三颗血星的方位,只不过此刻是白天,日光正盛看不到而已。
“那些血星在三百年前也出现过。”他默默说道,声音低沉的如同风吹过山谷的声音。
“随着血星的出现,一只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