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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近距离发难,若是法器之类的,必然取了他的性命。
看到右坷一脸狼狈,公孙行捧腹大笑,笑声惹得四周之人侧目。
夏侯殇慢慢走上擂台,他身高八尺,面如冠玉,微红的脸膛,雪白的头发盘髻于头顶,插着一根古朴的木簪固定。身上衣袂飘飞,端的如同一个丰神俊逸的老神仙。只见他双手插在袖口,安静地看着东看台,气度悠闲。
此刻龙渊已经走到了台口,陈云生拉住他的衣袖,说道:“他可是元婴二十五品的修为,你要想清楚了。”
龙渊看了看陈云生,又看了看他身后诸多的修士,笑道:“除了我,你还有谁可用?”
陈云生惨淡地点了点头,的确除了龙渊,自己几无可用之人,面对对方强悍的实力,恐怕除了飞云子和威煌,其他再无人可用。
龙渊在他的目光中走下了看台,走向那个不甚平整的圆形擂台。四周的看客们爆发出热烈的掌声,给那个丰神俊朗的老者,也给这位俊俏的如同女子的年轻人。
龙川国生产美女的传言又被加强,以至于人们认为就算龙川的男人也如同女子一般养眼,这无疑给不少女人无限的遐想,毕竟追求美,无论男女。
不过当不少修行者看到龙渊的修为之后,不由得撇嘴,一个金丹上品的修士,居然要挑战一个元婴上品的修士,这分明是以卵击石,找死嘛。
一阵窸窣的质疑声再次响起。公孙行拍着手笑道:“我就说他们没人了,居然派了一个金丹后期的雏儿来,这样下去根本不用我师父和天痕登场,他陈云生不够格。”
放肆的笑声荡漾在西看台上,声音之大甚至传到百丈之外的北看台之上。柳石涧不由得蹙眉,他捻这下巴,喃喃道:“莫非龙川真的乏人了?”
一旁凑过来一个脑袋,柳如是笑道:“大哥,我看龙川要败了,九妹要嫁给公孙行了。”
柳石涧转头看着自己这个最小的弟弟,微笑道:“金沙和银沙联姻也是件好事,少了争端,多了和睦,我们也不用每年发那么多劳夫去开凿灵石矿脉,金沙长治久安不远矣。”
“大哥真是这么想的?”柳如是脸上的表情由喜变忧。
“怎么,小弟你还有别的想法?”柳石涧惊异道,他心中哂笑自己的这个小弟弟从来不会隐藏内心的想法,说不了两句话就露陷了。
“唉,这国家的安定与否说实话我不清楚,也不想清楚,只是九妹以后就要受苦了。”柳如是脸上露出焦虑的神情。
柳石涧笑了笑,道:“未必就是受苦,他银沙还敢欺负我们金沙嫁去的公主不成?”
“大哥是真的不懂男女之情,还是装傻?”柳如是翻着白眼说道。
“哦?这样看来,你对这男女之爱还是挺清楚的,是不是看上谁家的姑娘,待我禀明父王,让他为你选妃。”柳石涧脸上笑容越来越盛。
柳如是看到太子只是和他兜着圈子,不由得生出几分恼怒,道:“你我都是一个父亲生的,你和晓山更是同母同父,难道一点也不考虑她的感受吗?她根本就不喜欢那个公孙行,父王将她困在晴暖阁二十多年她依然执迷不悔,可见其用情之深,既然兄长已经贵为王储,为何不为自己的妹妹做一点事情呢?莫待酿成悲剧,悔之晚矣!”
看到柳如是着急,太子仍然是轻笑着说道:“这件事情我自有分寸,你要看这斗法就看,不看就下去歇息,再不然就去陪晓山。这些天她也憋坏了。”
“可是,大哥……”
“下去,这件事情我回头再跟你说。”
柳如是还想再说什么,看到太子脸上神情逐渐凝重起来,不敢继续下去,灰溜溜地回到自己的坐位处,犹有不甘地看着柳石涧的后背,重重地喘着粗气,似在生太子的气。
擂台上,夏侯殇满脸微笑看着龙渊登台,拱手道:“别来无恙?”
“诸事安好。不知老师如何?”龙渊彬彬有礼。
“还能怎样,若万事顺利又怎么会离开东海,不远数十万里来到此地。寄人篱下又能好到哪里去?”夏侯殇脸上带着一丝萧索,让然看在眼中,怜悯在心中。
龙渊脸上的表情变冷,道:“不知你最近做梦了吗?”
“我从来没做过梦。”
“我那些枉死于你口中的师兄们又如何能够放了你?”龙渊的声音冷的如同一块冰凌,锐利的如同一块冰凌,硬的如同一块冰凌。
“想起那些岁月,我时常觉得对他们有些愧疚。”夏侯殇捻这自己雪白的胡须,潇洒地说道。
“你也会愧疚?”龙渊双眉一挑。
“当然,我愧疚的是当年为什么放跑了你,为何没有让你和他们一同作伴。世人皆言,‘冥间多寒芒,最是离人殇’,少了你的陪伴,他们在那里是多么的寂寞。”
第一百四十八章幻术
夏侯殇脸上的表情依然是那般的慈祥,可在龙川眼中,对方就如同一只吐信的毒蛇,刚刚睁开那双令人胆寒的线瞳,一对尖锐的毒牙正在缓慢地伸展开。
龙渊手中多了一柄血色的长剑,剑锋透明,闪烁着红芒。看到龙渊拔出剑,夏侯殇啧啧叹道:“没想到你的剑成色还不错。”
龙渊不和他废话,上步出剑,一道灼目的红芒刺向夏侯殇的喉咙。这一剑的速度既快且准,剑锋还没到,一阵犀利的空气便撞击在夏侯殇的喉咙上,让他感到极不舒服。
身子向一旁闪去,飞快地躲过了龙渊一刺。龙渊不等对方身子停下来,便又是一剑,剑锋横扫而过,直奔夏侯殇的太阳穴。
夏侯殇身子平平向后倒去,身体几乎和地面水平,长剑从他的面上划过,带的他的一枚猎猎山响。
龙渊猛然将长剑掷出手,自己飞身半空中,骈指运剑,斩向夏侯殇。也不知道是夏侯殇艺高人胆大还是根本就瞧不起龙渊,对方几次三番出手之下,他则如同老朽戏顽童一般流连于剑锋之间,莫说伤到他的身体,就是那飘飘荡荡的衣袂也没有沾上一点。
两人飞快地变换着方向,红色的飞剑在空中穿插纵横,围着擂台快速游走着。
斗法到了现在,双方哪次不是一上来就威力巨大的法术使劲丢,很少有这种仍然一板一眼的战斗。若不是偶尔飞剑脱手而出,在空中穿插几个来回,定然会有人认为这只是武道高手之间的争斗。
斗了一炷香的光景,夏侯殇猛然间向后已撤,脸上露出一丝狞笑,道:“够了,你还不使用魂法,当真透支我的耐心。”
他双手随意从下往上一挥,土地之上霎时间突起一个圆球状的物体,下一息之后,物体四周的泥土迅速向两边翻开,露出一个青色的石头头颅,紧接着两只巨大的手从泥土中翻出来,不到一息的时间一个巨大的石头人出现在夏侯殇身前。
“石影人!”龙渊咬了咬牙。
夏侯殇迅速在石人身后拍了一巴掌,巨大的石人双足一跺地面,一声巨大的震动之后,石人腾空而起,巨大的身躯向龙渊压来。
龙渊长剑向上撩,一抹边缘撕裂的红芒斩向头顶的巨物。就在红芒甫一挨到那尊巨大的石像那一刻,石像突然消失不见,剑芒失去了目标,逐渐消失在天空中。
龙渊正在诧异之中,突然身侧传来一股大力,他不敢耽搁,急忙横剑来挡,那股巨力击中了红色飞剑,进而击中龙渊的身体,他被击飞数十数丈远,重重落在地上。
夏侯殇冷冷笑道:“你既然知道这叫做石影人,难道不知道它为什么叫这个名字吗?看来你还没学到家,不如再回炉另造几载?”
那个巨大的石人迈开大步,以迅雷之势扑向到底的龙渊,抡起大的极不协调的拳头向龙渊的头上砸来,“轰隆”一声巨响之后,石人的手陷入泥土三尺多深,龙渊的脑袋彻底被打烂,溅出一滩乌黑的血液。
夏侯殇嘴角上翘,带着一丝怜悯地说道:“我不明白,你死中得活,为何又要几次三番寻死。死得真是冤枉,也许你真的不想让那死去的师兄们孤单,前去陪他们。”
他好整以暇,打算走下擂台之时,无意间转头,表情却一凛。夏侯殇发现四周看台上的人都不见了,只有风吹过空荡荡的座椅发出的呜呜声。他急忙抬起头,头顶那轮太阳居然是紫色的,太阳的边缘散发着一丝丝紫色的火焰。
“幻术!”
夏侯殇感到后背发寒,他纵横青洲这么多年,还从来没有这么深入地着了人的道,居然彻底陷入一个修为低自己一个大境界的修士的幻术。能解释的原因只有一个,就是龙渊的元神已经强大到和自己一样,甚至是超过自己的程度。
在夏侯殇身前十丈处空间产生了极其不自然的弯曲,一个人凭空中诞生,仿佛是从幕布中走出的一样,而眼前的世界犹如在一层膜上。
“吕方!”
夏侯殇费力地辨认出这个人就是龙渊口口声声要为其复仇的师兄吕方。
吕方机械的抬起头,白净的脸上带着一丝茫然,他缓慢地向夏侯殇走进,大约在距离夏侯殇三丈的时候停下来。费力地张开嘴说道:“师父,你还记得我吗?”
夏侯殇思维迅速的运转,在为自己寻找破幻之机,他深信能中幻术全是因为自己轻敌和大意,若再给他一次机会龙渊就不会那么轻易的得逞。
若要强行脱出幻境,可以在短时间内释放大量的灵元,夏侯殇曾经这么做过,只不过当时面对的是强敌,此刻他远不用这般着急。他心底深处还真的担心强行从幻境中脱出之后能否用一半的灵元对付那个修为很低,手段却不低的龙渊。
此刻吕方从怀中拿出一柄匕首,向脸上刺去,一刀之下豁开了一条巨大的口子,鲜血瞬间迸流,伤口外翻,露出白色的颧骨。
吕方开口道:“师父,你还记得我吗?”
夏侯殇向一旁扭头,他不想面对这张血肉模糊的脸。
“师父,我曾经是你最喜欢的弟子,你还记得我吗?”吕方的声音又抬高了一些。
“闭嘴!”
夏侯殇张开手,地上骤然伸出两只长约丈许的手掌,像拍苍蝇一般将吕方拍在中间,石头手掌分开之后,吕方变作一滩骨骼,并没有血肉。
夏侯殇突然感到背后发凉,他猛然间转头,发现吕方正站在他身侧一丈远的地方呲牙冲他微笑。夏侯殇猛然发力,拳头上带起一团巨大的石屑砸向吕方,轰然之下,吕方原本位置上留下一个长宽愈丈的大坑,吕方连骨头渣子也没留下。
不待夏侯殇喘息稍定,他身前一丈处浮现了一个清秀的男子,仍是那个吕方。男子脸上露出一丝嘲讽,鄙夷地看着夏侯殇,仿佛在等待着对方再次将他撕裂、砸碎。
夏侯殇努力地喘着气,一挥手,巨大的石影人便跳了回来,抡起拳头将吕方砸成齑粉。下一息,在他左边和右边有出现两个吕方,姿态不同,表情却一样,仍是那种略带嘲讽的笑意。
夏侯殇彻底愤怒了,在青洲纵横如许年,他还没有遭逢过这种羞辱。他双手合于前胸,飞快地掐着诀,口中念念有词道:“我要杀了你,龙渊,你等着。”
一团土黄色的光芒从夏侯殇身上涌起,逐渐深入地下,大地开始震动起来,先是上下晃动,继而左右晃动,巨大的泥土开裂,形成一条条深不见底的沟壑。
一块块土层如同漂浮在海面上的木块,相互碰撞着,挤压着,每次相遇便释放出巨大的能量,激起宛如浪花一般的土屑。眼前的世界彻底被摧毁,天空中的太阳放出的紫色光芒变得不再稳定,恍惚之中,出现了一丝破裂的迹象。
世界出现了一丝蛛网状的裂缝,裂缝逐渐蔓延开去,颠覆了所有既有的东西。夏侯殇仿佛是一个破坏者,他指尖光芒闪动,四周大地颤抖着,天空中的裂缝逐渐扩大,一切都变得不复存在。
这场万众瞩目的战斗到后来演变成一场毫无精彩可言的斗法,在观众的眼中,刚开始一连串电光火石的激斗之后,便是长久的沉默。两人相距十余丈站立,各自掐诀,同时脸上呈现出精彩纷呈的表情。但是人们不远千里来此并非观看表演,对于两位丰神俊朗的修士的面孔之丰富也毫不在意。有不少人倦意渐起,不断伸着懒腰,更有甚者开始七嘴八舌地聒噪起来,场面变得十分混乱。
不过人群中也不乏识货之人,不少来自于世家的修行之人对这场斗法产生了浓厚的兴趣。明月台自始至今,斗法的种类千变万化,唯独没有幻术的对决,龙渊登台可谓开其先例。虽然此刻擂台上两人如同两根僵硬的木桩,实际却凶险非常。
两人在此刻的较量归根结底是抑制与反抑制的较量。两人脸上表情的变换则是斗法过程中此消彼长的优势转变。
龙渊脸色逐渐变得苍白,双手在胸前的法诀微微颤抖,额角的汗水已经滑落至下巴,而后滴在地面上。
龙渊拼尽全力施展幻术,而夏侯殇则拼尽全力破幻,在所有人眼中,幻术是龙渊所有的仰仗,如果夏侯殇破幻而出,那等待龙渊的就只有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