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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枫摇摇头,说道:“我偏不认命,我一定让他们看看我们二队也能做出伟大的事情。”
少言寡语的徐白露突然说道:“师兄你说得对!让他们看看我们虽然是二队,可我们斗志却不比一队差。”
乐翔看着两个脸红脖子粗,热血澎湃的年轻人,咕哝道:“是啊,是啊,奋斗少年,燃烧少年。而我这老年人却该洗洗睡了。”
……
听风谷硕大的议事厅中鸦雀无声,直径两丈的圆桌四周坐满了人,从衣着上看,这些人并不是听风谷的修士。
听风谷的老祖华剑远老迈的目光扫视了一圈,煞有介事地说道:“老夫也不瞒诸位,我一出关便在听风谷的东南做了一件大事情,那就是狙击了恶狼谷的那群畜生。三场大战下来,狼妖们死伤无数,已经被困于一隅,覆灭是早晚的事情,倒也不急于一时。”
“听谷主的意思恶狼谷如今实力远不能和听风谷相抗衡,听风谷想要覆灭他们如同碾死一群蚂蚁,那么你请我们来此地的原因又是什么呢?”一个身穿火色道袍的干瘦老者问道。
华剑远干笑了两声,道:“原来是地火教的任三昧。问的好!老夫将诸位请来是商量另外一件事情,大家想必已经有耳闻,远在大屿山凶兽狻猊一族要举族迁徙到天穹山脉。现在这些妖兽们已经来到天穹山脉的地境之内,那些野兽们散发出的臭气已经熏到我听风谷的门口了。老夫将大家召集来只不过想听听你们的看法。不如由任老弟先开始。”
任三昧一愣,没想到华剑远让他先表态,他思忖了再三,说道:“我本人对于那群野兽入住天穹山脉是持有保留意见的。不过从现在的情形来看,狮群似乎还算本分。而且从天穹派来人知会的信息上看,它们只会占据原来天禄门的地盘,和我们关系不大。所以我的意见是听之,观之,三思后行。”
华剑远一脸阴沉地看向掩月宗的宗主东南清月,用略带干涩的声音问道:“不知东南仙子意下如何?”
掩月宗都是女流,宗主自然也是女人,这个东南清月修为在地仙二十品的样子,在天穹山脉也算首屈一指的人物。
她瞟了一眼满脸不悦的华剑远,说道:“我掩月宗一项不喜欢和一群妖兽共享这片山林,无奈掩月宗人单势孤,恐怕也只有听之任之了。”
华剑远哼了一声,道:“此时放眼天穹山脉你们掩月宗的势力也能晋跻三甲,怎么能说人单势孤,东南宗主真是过谦了,若每个宗门都如仙子一般两耳不闻窗外事,那么这些野兽的粪便也要塞满整个天穹山脉了,臭也臭死了!”
东南清月心中不爽,脸上微寒,盯着他处默不作声。
此时圆桌东北角落一个脸色蜡黄的中年男人开口说道:“华老祖今日将我们请到此地,恐怕不是打算挨个听我们想法的?您老在天穹山脉资格也算最老,如果有什么建议就直说。”
华剑远终于听到一句稍微称心的话,两道剑眉舒展开来,长叹道:“郭家主所言不错,老夫还真的有些言语窝在肚子,不吐不快。狻猊一族进驻天禄门的地盘看似与我们八竿子打不着,实则却有极大关系。他们虽然承诺画地为牢,固守那一片山岭,可它们只不过是一群没毛的野兽而已,怎么能明白言而有信这句话的含义呢?让他们守信比杀了他们还难,日后骚扰各位是必然的事情。”
华剑远顿了一下,略微让自己的情绪稳定一下,接着说道:“再说,天禄门也算天穹七派之一,虽然天穹派被灭之后占据太白峰有些过分,可他陈云生也不能追到人家家里赶尽杀绝啊!一个百年的门派就这样覆灭了。如果说这样我听风谷都能接受,那么将野兽引入天穹山脉我听风谷第一个不同意。”
“今日找大家来就是知会大家一声,我们要联合起来抵制狻猊一族迁徙,让他们知道这片土地是属于我们的,而非他陈云生一个人。这些年诸位过的风调雨顺,门派都有发展,天穹山脉一片平和之态,可那陈云生重树天穹派之后便惹来一系列的事情。先灭了天禄门,后灭了西凉国。有道是一个巴掌拍不响,他便是一个惹事的祸根,走到哪就将战火烧到哪里。”
“现在天穹五派只有同气连枝才能将这颗毒瘤铲除,保护这一方天地的清明啊。”
华剑远语速不快,却极为慷慨,一番连珠炮般的陈词之后,在场的五个掌门都有赞同之意。最后还是千峰岭的郭家快言快语,道:“老祖所言极是,不知你是否已经有成型的想法?”
华剑远笑了笑,道:“若没有十成十的把握,当然不敢劳动诸位大驾。我是这样想的,既然五派同气连枝,那么我们就应该有一个同气连枝的样子。不妨大家选出一个天穹盟主,在非常时期暂领天穹五派的事务,统一调配各个门派的资源和战力。趁对手尚弱,将其歼灭在萌芽状态。”
东南清月看了看一旁五大三粗的擎天门掌门项柱,轻佻地说道:“项大掌门,你说说华老祖的想法如何?小女子觉得你生得高大威猛,做这个盟主正好合适。”
项柱一听脑袋摇的像铴锣一样,道:“盟主应该是德高望重的老前辈才能担当,我看只有华老祖才有这个资格,他老人家最近进阶天仙,无论从资历还是修为都是最合适的人选。”
东南清月眼眸流波,轻笑道:“和你开个玩笑,你修为还不如小女子,空有这么一身肉有什么用?这盟主自然是华老祖最合适,只不过您老一定要带着我们将那群野兽赶出去啊。”
华剑远有些看不惯这女子的阴阳怪气,冷冷笑道:“这个自然。既然你们都觉得老夫合适,那我也不推脱,本来就不是个轻松的活儿。不过丑话说在前面,若战火燃起,我调遣到哪位门下的修士,你们要通力配合才是,若有偷奸耍滑阳奉阴违之人,我华剑远第一个不答应。”
他的话说的掷地有声,铿锵有力,其余四位掌门听到耳中,震慑在心中,当真没人敢不把听风谷谷主的话当做儿戏。
华剑远看向身后角落里两名秀水,低声说道:“将准备好的东西拿上来。”
两人退了下去,时间不大台上来一个精致的小瓷坛,还有五个晶莹剔透的琉璃盏。把杯盏放在每个人身前,然后把酒坛放在了华剑远身前。
只见华老祖左手闪出一道锋芒,将右手指尖划破,向坛中滴入一大滴精血。而后将坛子推向身旁的擎天门掌门项柱,说道:“既然歃血盟誓就应该有个歃血的样子。”
项柱将手指塞入口中,大喇喇地咬了一口,滴入一滴鲜血,而后他又将坛子推向一旁的东南清月。女子看着那个闪着血光的坛子,眉头微蹙。凝视了半晌终于下定决心,取出一柄精致的小匕首,在自己的掌缘轻轻划破了一条伤口,将血滴入坛子,而后她拿出一个小药瓶,在伤口敷上一层褐色的粉末,那道伤口自然愈合。
坛子依次在五人之间传递着,最终侍从将其中混着众人鲜血的酒倒在每人身前的杯盏之中。
华剑远此刻脸上方有了一点笑容,他高声说道:“来来来,饮了这杯酒,我们便是天穹联盟。”
他率先喝尽,其余四人也有印了酒。将酒杯放下,侍从在圆桌之上摊开了一张巨大的地图,地图上标出了山岳和盆地,湖泊与河流,一条条道路如同蛛网一般在地图上张开,在地图的西北角群山之中有一条蜿蜒的白色线条,之上画了一个巨大的红色十字叉。
第三章无间
华剑远指着那个硕大的红叉阴沉地说道:“诸位上眼,此地便是那群野兽必经之地,我们集结精锐在此地设伏,必然能一举全歼他们。”
东南清月眯着眼睛问道:“此地距离那群野兽有多远?我们有多久的准备时间?”
华剑远颔首道:“足有两千五百里,以它们现在的行进速度,等到前锋斥候到达那个地方的时候已经是十日之后了。大部队至少还要十五天。”
“你打算在此地安排多少战力?”地火教的任三昧问道。
华剑远说道:“我估算了一下,天穹联盟共有金丹修士一百五十多名,元婴修士如果大家没有私藏的话,应该有十五人。根据斥候来报,那群狮妖中元婴的有七八个,除了一个族长之外,都是元婴下品的。而化形狮妖的数量也不过二十来个。就算它们骁勇,和我们的实力也差了不少。”
“老祖不要忘了算上天穹派的实力。”任三昧在插话道。
华剑远冷冷笑道:“天穹派则不用过于上心,他们加起来也不过十来个金丹修士,没有元婴修士,防守尚显力量不足,更遑论进攻了。基本属于一群可以被忽略的力量。”
“如果他们真如盟主口中的那般不济,为何还能屡屡克敌制胜?先有天禄门,后有西凉国,当年司天阁是什么样的实力,想必盟主心知肚明,更何况听说最后一战,修罗门青洲分舵的宗主无常都出动了。”郭常可质疑道。
华剑远说道:“你们的质疑都有道理,不过天禄门被灭多半是因为进攻之时不小心所致,太白峰四周被那姓陈的小子布下了不少阴险的法阵,稍有不慎莫说是他们,就是老夫也有陨落的风险。至于西凉国,那便是天意。最后一战我也有耳闻,听说天玄门的老七为他们出头,还有两名从来没有在青洲露过面的大修士出面。这样的战阵多半是准备了很久的,现在我们突然攻击,攻他一个措手不及,就不会有这些问题了。”
沉默了很久的项柱说道:“我听说灭掉西凉国的是一个叫做游龙帮的门派,据说那两名化神级别的天仙也是他们请来的,而天穹派只不过是从旁协助而已。既然如此,我们更不用疑神疑鬼。”
郭常可仍然不放心地说道:“非是郭某胆小怕事,只是兹事体大,不慎重不行。如果我们将精锐布防在天穹山口,陈云生若不前来救援,而直接抄我们的老家,那岂不是要糟糕!”
“他敢!”华剑远怒吼道:“他不来是他的运气,若敢前来定然让他有来无回,为那天禄门主持公道。”
东南清月笑道:“郭家主过虑了,我只忧心狻猊一族的实力,若说那天穹派的实力则不用过分担心。如盟主所言,他们守成尚可,若来进攻我们经营了百十年的门派,那无异于以卵击石,自找灭亡而已。”
项柱拍手道:“东南仙子总算说了一句靠谱的话。”
东南清月脸色一沉,道:“项门主说话要注意分寸,我倒想听听小女子说过哪些不靠谱的话?”
她语气中带着层层的杀气,哪里还是一个千娇百媚的美人,分明是一个尖牙利齿,准备吃人的母夜叉。
项柱吐了吐舌头,不敢再言。
华剑远拍着大手说道:“好了,好了,所谓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大家在一起要坦诚相待,不要为了点小事生了嫌隙。项门主说话注意,东南仙子不要和他一般见识。”
东南清月哼了一声,道:“盟主终于说了一句人话。”
华剑远怒目看向东南清月,天仙的威压一点不剩地释放出来,震的四周的修士心旌意摇。东南清月吐了吐舌头,俏皮道:“玩笑,玩笑,玩笑,玩笑。”
几人在大厅之中谋划了很晚才离开,那张硕大的地图之上留下了不少颜色各异的线条,表示他们的攻防示意图。旁边一个陪伴的黑衣侍从直到华剑远将那个巨大的地图收起后才默默离去,来到屋外他蹑足潜踪走出听风谷,驾起遁光飞向了东南方,那里正是太白峰的方向。
……
寒竹围绕的斗室之中,诸葛靖宇已经三夜没有合眼。金丹修士可以不吃东西,却不能不睡觉。他揉了揉酸涩的眼睛,看着窗外那些明亮的星斗,自己派去金沙的修士已经走了十天了,应该已经到了金沙地境,没准已经见到了陈云生。
如果顺利的话,陈云生回来是在十天之后。看着恶狼谷的方向,诸葛靖宇的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这些天听风谷放慢了攻击的节奏,却没有将围困恶狼谷的修士撤去,想必在玩猫捉老鼠的游戏,想到这里,诸葛靖宇厌恶地摇了摇头。自己对于恶狼谷之围爱莫能助,天穹派此时的力量太过弱小,一切只能等陈云生回来。
窗外的寒竹发出沙沙的响动,由于长期疲惫造成的精力不足让诸葛靖宇忽视这不同寻常的声响。三息过后,窗户骤然敞开,一个男人跳入了屋中。
诸葛靖宇被吓了一跳,可他表情很快便柔和下来,带着笑意和那人拥抱在一起,“掌门,你终于回来了。”
来人正是陈云生。在他身后薛离,叶思寒等修士陆续跳入屋中,小屋顷刻间变得连下脚的地方都没有。
陈云生道:“让你久等了,说说恶狼谷的战况。”
诸葛靖宇匆匆携陈云生来到桌子前,在桌子上有一个不小的沙盘,沙盘之中赫然便是恶狼谷的山川地貌。他指着谷口一几个木雕的小人说道:“听风谷此时放慢了节奏,却没有放弃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