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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不?须弥塔近在咫尺啊。”俞大猷不解道。
陈云生盯着塔顶那颗璀璨的珠子说道:“你不觉得如果在须弥塔附近设伏的话会很有效率吗?”
俞大猷默默地点了点头,道:“还是你想得周到。不过有人在这里设伏吗?他们为什么不进塔呢?”
“也许他们的目的并非是最终的胜利。这些都是我猜测的,我们还是小心为妙。如果我猜测的没错,真正的考验应该在须弥塔内。”
俞大猷拽出飞斧,在灌木中清理出一块平整的土地,盘膝坐在那里开始运功。而陈云生依然谨慎地在四周布下四象法阵,又在四象法阵的基础上布下了一重幻阵,阵眼当然就是那块幻尘宝鉴,此物在他的纳虚戒中几乎都要被遗忘了。
就在陈云生几乎要进入入定的状态之时,突然从须弥塔的方向传来一声惨叫,叫声极为凄厉。他睁开眼睛,又闭上,一切都如他所料,真的有人在须弥塔附近设伏,等待入彀之人。从嚎叫的惨烈程度来看,那个中了圈套的人已经死掉了。
一夜就这样过去了,也许是那个幻阵起了作用,一夜之中并没有修士来打扰他们两人。陈云生收起了所有布阵的法器,和俞大猷准备上路。就在这个时候,一个人缓慢的从树林之中走出,他身上的盔甲声音隔着老远也能听到。
“侯自直!”陈云生惊呼一声,甩头向身后的密林看去。
只见身材高大的侯自直正缓慢地向自己这方走近。陈云生和俞大猷相互看了一眼,两人自然分开,形成犄角之势,面对幻夜点名警告的角色,他实在无法小觑。
侯自直面对陈云生和俞大猷的敌视,脸上露出一丝坦然,“你们不用这样看着我。我们也许是对手,但不需要在这里动手。”
“你打算干什么?”陈云生警觉地问道。
侯自直笑道:“你们在这里待了一个晚上,应该比我清楚前面发生了什么事情。对于这种事情,我是很反感的,所以想和你讨论一桩合作。”
“合作?难道你想和我们一起将前方设伏的人捉出来?”陈云生问道。
“没错”侯自直脸上露出憨厚的笑容。
这种笑容让陈云生觉得很亲切,他实在不愿和这种人为敌。不过他仍然不能就此相信对方,“你为什么想要把他们揪出来?相信你若强行突破,应该没人能拦得了你。”
侯自直脸上露出坚毅的神情,“天佑盛典原本是为感恩岩火古神的恩泽而设,却不想成为少数人倾轧的工具。这里应该只有尊重和竞争,不应该有仇恨和暗算。前面隐藏在密林中的人显然违背了岩火古神的精神,违背了那熊熊不熄的正义之火。他们理应受到惩罚。”
说,侯自直伸出一只大手,等待陈云生的同意。
“说得好!”俞大猷脱口而出。
陈云生没有拒绝对方的理由,毕竟他也要进入那座七层的须弥塔,多一个帮手,何乐而不为呢。
“我答应你。让我们一同闯关。”
他将手和侯自直握在一起,感受到对方手掌上传来的热量,看来此人也是一个古道热肠的人物。
就在此时,两个温和的声音一左一右的响起,“候师兄光明磊落,让人佩服,这件事情不如算上我们两个。”
这两个声音陈云生只听过两次,却刻骨铭心,这两个人正是樊氏兄弟。果然两个年轻人宛如幽灵一般从树林中飘出,他们身后在暗处潜伏着十余个修为不低的金丹修士。
侯自直双手一拍,朗声道:“来者不拒。”
陈云生原以为在须弥塔附近设伏的人不是这两兄弟就是那个号称要取自己姓名的杨碧落,现在可以排出两兄弟的可能性了。
樊明接着说道:“我们合作只是暂时的,一旦到了塔中,再次相遇就是对手,我们可是很想将昨日晚上那场未完的斗法结束。”
听到这话,陈云生当即明了,为什么樊氏兄弟和侯自直几乎同时出现,原来他们在昨晚已经交过手了,从两兄弟的态度来看,似乎并没有占到什么便宜。
侯自直裂开古铜色的大嘴,笑道:“好啊,早晚都会见分晓的。”
樊氏兄弟一招手,他们身后顿时多了十几个金丹修士,一个个灰头土脸,看起来昨天晚上和侯自直交手的过程中吃了点亏。
就在众人打算出击的时候,一阵淡淡的香气从树林中飘出,闻到这股气息,陈云生不禁微微蹙眉,来的人非是别人,正是那个破裤子缠腿的杨碧落。
这小女子气势汹汹地从树林中冲了出来,她身后那二十余个跟班也是一脸凶神恶煞的样子。杨碧落似乎没有预料到会在这里遇到陈云生,看到他的第一眼,顿时激起了自己强烈的复仇心,举起手中的柳叶刀就要开打。
侯自直怒道:“杨师妹,你想干什么!”
杨碧落被这一声怒吼震慑,四下里看了看,说道:“怎么?你们和这个姓南的狼狈为奸了吗?”
樊阳笑道:“师妹误会了,我们只不过暂时达成协议,将须弥塔附近埋伏的修士清理干净,在塔内论高下。这是很公平的一个决定。在此期间,恐怕不能让你对他出手。”
杨碧落怒道:“也罢,就让他多活几个时辰。是谁这么缺德在此地设伏?如不才,小女子也愿意加入你们。”
侯自直看了看几人,笑道:“如此甚好,我们四个元主的门人都凑齐了一定打的那人屁滚尿流。”
“我也很好奇,谁真么大胆居然敢做这种事情,我敢说,一会儿过去,我们不用动手,他就会跳出跪地求饶。”杨碧落骄傲地说道。
看到杨碧落自然的表情,陈云生将她也排除了嫌疑,如果不是她,那还有谁明目张胆地敢在须弥塔附近埋伏呢?按照幻夜的说法,不是所有的堂口都会暗中归附于这四个元主么?
陈云生低头沉思这件事情,此时侯自直已经大步流星向不远的那座巍峨须弥塔走去。樊氏兄弟紧随其后,他们身后的那十几个修士四散分布开来。杨碧落走过陈云生,带着嘲笑地说道:“不敢去吗?如果害怕就在后面等着,待本姑娘铲平那龌龊之人,再来收拾你。”
陈云生抬起头,盯着杨碧落那骄傲精致的小脸,看着他们奔向那座高塔。不知为什么,他总感觉有什么不对,按理说如此强大的阵容,他真的不应该有任何的不安才对。
数十个修士拉开大网,逐渐接近须弥塔,陈云生坠在后面。这和他平时的风格不像,俞大猷似乎有些鄙夷这种做法。第一批修士已经来到须弥塔底,苍白色的塔基上布满了白雪,上面不时点缀着一些鲜红的宛如珊瑚一般的珠子。陈云生知道,这就是昨天晚上修士的鲜血。
四周极其安静,仿佛只有风吹过的声音。
侯自直负手而立,樊氏兄弟则不停在风雪中行走,似乎在寻找什么。陈云生停在距离白色高塔二十丈远的地方停止向前,他强大的元神告诉他,有两股极其强大到肆无忌惮的灵元在白塔后的密林之中。
就在他想要告诉大家树林中的情形之时,突然有两条粗约丈许的巨大木藤从树林中窜出。木藤的顶端那锋利如刀的尖端轻而易举地戳穿了一名金丹修士的丹田。他的身体被巨大的冲击力震成两段,鲜血和内脏一起喷了出来。另一名修士的头颅被直接爆掉,一股鲜血喷了一丈多高。剧烈的震动让树冠上的积雪簌簌落下。
第七十九章围攻
突如其来的惊变让所有人都为之震慑,那两条粗约丈许的藤蔓如同两条灰白的大蛇,不断翻滚着,尖端那抹鲜红仿佛再向人们昭示着已经有两条鲜活的生命陨落于此。
侯自直一声大吼,身上的战甲爆发出一层古铜色的光芒,他手中多了一柄长约丈许的大刀,刀锋映着霜雪,让人不寒而栗。他身子虽然魁梧,却快如灵猿,几个起落便跳到一根翻滚的藤蔓之上,双手抡起大刀,用力戳下。长刀刺中藤蔓,一股绿色的汁液从刀口中冒出。并且有一股白色的雾气伴随着汁液冒出。
侯自直双臂角力,长刀随着他的身体向后斩去,硬生生将那根直径约丈许的藤条从中破开。一声惨烈如野兽的嚎叫从树林中发出,仿佛那藤条是有生命的一样。
樊阳和樊明两人联手,一人施出十条火蛇,一人施放出十条冰蛇,那根藤蔓被烧焦之后,又被十条冰蛇戳成了筛子,软塌塌地跌倒在地上。
就在此时,树林中寒鸦骤起。
一道白色的身影从林中闪出,寻常人的眼睛几乎很难把握此人的速度。他一出手,一道尖锐的木锥从手掌中射出,直直穿过了一名金丹修士护体的玄铁盾牌,继而刺中那人的胸口。
虽然没有马上致命,却令那修士失去了战力。那个白衣人一挥手,手中多了一道枯藤一般的鞭子,鞭子上都是如同獠牙般的倒刺。鞭子甩动的时候割裂空气的声音,仿佛鬼哭神嚎,极为刺耳。
鞭子自动伸长,甩向一名修士的喉咙。这修士惊魂未定,居然忘了防御,就在鞭梢即将扫过他喉咙的时候,一柄赤红的长刀挡住了鞭子。正是陈云生的麒麟斩。
“啪”的一声脆响,那鞭子迅速折回,削中另一个修士,那修士的身体连同手上的法器都被削为两段。滚烫的鲜血冒着白烟流淌在白雪之上,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混乱之中,所有修士都将本命法宝祭出,一时间飞剑横飞,道术纵横,那道白色的身影仿佛一个幽灵一般在飞剑和道法之间穿梭,不时出手便是一条人命,面对毫无战队攻守经验的修士,他如入无人之地。
侯自直一声大吼,“大家先退下,形成战阵,待我战他。”
原本悍不畏死的修士们如蒙大赦,一个以须弥塔为中心的宽敞区域瞬间便成型。地上一片狼藉,除了白雪和鲜血之外,还有方才打斗之时翻起的泥土。
侯自直站在众人前面,挺胸昂头,分明是一个领袖的神态。他的对面是樊氏兄弟,而杨碧落也不甘示弱地站在人群的前面。陈云生和俞大猷并排站立,论起修为,他们两个都是金丹上品,都算人群中修为较高的。
在五人的外围是三十多个金丹修士,一个个手持本命法宝,大口地喘着气,白色的哈气不时从他们口鼻中冒出。这个阵势的形成,让中间那个白衣人稍稍安静了一些。他睥睨着四周有五个金丹上品修士领衔的一众修士,冷然地笑道:“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
“你是谁?”侯自直怒视对方,问道。
“自然不是你们气息宫的人。”那位身穿白衣,身材魁梧的修士冷笑着说道。
“不是气息宫的人那就是外人。外人潜入气息宫的重地,只有一个结果,那就是死!”侯自直铿锵地说道。
白衣人手中的长鞭在地上缓慢地画着圈,平心静气地说道:“凭你们,似乎还差点。”
说罢,他释放出一股凌然的霸气,四周的积雪围着他飞快的旋转,面积越来越大,最后发展到方圆十丈的距离,宛如一条雪龙。
“他是元婴修士!”陈云生说道。
樊明说道:“你不要得意,虽然你是元婴修士,可这方圆两百丽之内有我们气息宫不少元婴修士坐镇,早晚会杀死你。”
那人哈哈大笑,道:“笑话,你以为昨晚的惨叫是谁发出来的?如果我猜得不错,气息宫负责镇守须弥塔的是锐气堂的首座,他已经在昨天晚上被我杀了。你们找一下,兴许还能找到他身上的零碎。”
“你居然杀了锐气堂的戚首座!”杨碧落惊怒交加地叫道。
“为什么用居然?这天下有谁又是杀不得的。如果我要是你们,就应该为自己现在的安慰多操点心。”白衣人身上那飘渺的白色长袍在风中狂舞。
“你到底是谁?”樊明冷声问道。
白衣人仿佛耐心耗尽了,他手中的鞭子微微颤抖着,眼睛盯着樊明说道:“我是谁不重要,关键是我要做什么。听说参加天佑盛典的人中有一个叫做南天,他在哪里?”
陈云生心中一沉,暗道不好。他虽然不知道这白衣人为何要找自己,可这多半没好事。关键此时这群人之中尚有和自己有仇的杨碧落,只要这女人随便说上两句,自己的事情恐怕就要败坏。他不担心自己的安慰,实在不行就逃跑嘛,外面还有幻夜帮忙,只不过无法达成天元的嘱托甚是遗憾。
杨碧落鼻子抽动了一下,这个动作又让陈云生心跳加速,没想到这小女子终于说话了,“白衣人无理,我气息宫的修士又怎能随便告诉你他的行踪,这等出卖门人的事情,我们做不出。来来来,小女子要领教阁下的本事。”
此时此刻,陈云生发觉自己根本就不了解杨碧落,只是将她看作了一个任性、骄傲的女修士。可她骨子里还有一种不屈,正是这种东西才支撑起她的美丽,让她灵动起来。
杨碧落手掌上闪动着一抹青绿色的光芒,她把手贴在地上,陡然间一阵来自于地底深处的震动让所有人都一惊。几乎是瞬间的速度,一株粗大的树破土而出,树冠之上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