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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朝月苦恼的摇头:“我也很奇怪,我本来有很多米香米药的,可现在只有这种了……我没记得我用过啊,我的米香米药都去哪儿了?”
端木九华哼了一声,看那些被迷倒的狼妖正蠢蠢欲动,马上就要醒来,他当机立断,对她招手:“花朝月,你过来,扶着我。”
“哦!”她应了一声,便走过来,端木九华老实不客气的搭着她肩,便向外走,花朝月递了块帕子给他,一脸诡笑的看他:“先生,你用的是甚么啊?”他愣了一下,一时不解其意,她指指他唇上血渍,毫不藏私的分享经验:“我平时一般用石榴汁,颜色像味道也好,不过太香了,很容易被识破……后来用枫叶汁,颜色太淡,又太苦,后来用朱果的汁……”
他终于明白过来,瞬间无语……这是在吐血!吐血!我是真的!咬牙拭去,他沉着脸向外,花朝月手里还拎着鵸鵌,絮絮地同他打商量:“先生,我饿的狠了,我们先找个地方把鵸鵌吃了,你负责剥皮,我负责烤,烤好了一起吃。吃完你就开了结界放我回去吧,这里到处都是歪瓜裂枣长的很不好看,我爹爹说我还小呢,要多看些漂亮的品位才会高……”
他挑眉看她:“我不是你先生。”
花朝月切了一声:“我进故事结界早都进熟了,谁是先生扮的我一眼就瞧的出。”
他看了她一眼,不再吭声,没错,他就是这么伪君子,是她自己认定他是先生,他为何要撇清?他一路沉吟,走的极慢,半个人的重量都压在小姑娘肩上,花朝月身小力弱,走的腿都软了,忍不住抱怨:“先生,你好重,你平时吃的很多么?不是我说你,男人还是要瘦一点才好看……”
他冷斥:“闭嘴!不想扶就滚!”
她委屈的咽住,看她的神情,就知道她心里一定气急败坏,赌咒发誓要换先生,可未离结界,却是敢怒不敢言……端木九华微微勾唇,一声不吭,身后渐渐有了声音,显然是狼妖们陆续醒来,平常的米药只是让人睡着,花朝月用的这种,却会让人神志迷糊又兴奋过度,好像醉酒……果然,不大一会儿,就听一个破锣般的嗓子唱了起来:“妖妹妹你坐山头啊!妖哥哥我钻树洞……”好不朴实无华。
端木九华抽了抽嘴角,想加快脚步避开,可是重伤之下,哪里有力气……花朝月累的只差吐舌头喘气了,终于还是把他一推:“不行了,我累了!”
端木九华身不由已的被她推开,踉跄了一下,才缓缓的盘膝坐了下来,问:“夜笙歌呢?”
花朝月不解:“夜笙歌?”
端木九华皱眉,“就是方才对你表白那人。”
“哦哦!他呀!”小姑娘脸红了,低下头,臊眉搭眼的:“他都还没说完呢,就忽然昏倒了,然后呼啦啦进来好多妖精……我看他们长的都不怎么样,就走了,有人来追我,我就一把迷香丢过去,丢了几把没人了,我就来找先生了。”
把一个活-色-生-香的大美人丢给一群别有用心的豺狼虎豹妖精……这一手还真是够无良。端木九华淡定的点了点头,老实不客气的吩咐,“你布天师法阵把我保护起来,还要隐形。”
花朝月老大不情愿:“可是我饿了,鵸鵌还没有……”他已经闭上了眼睛,理都不理,花朝月只得认命的放下鵸鵌,开始布阵。
他从未轻视花朝月的能量,这小姑娘年纪虽小,却着实历害。当用来对付他的天师法阵摇身一变成为保护他的屏障,这着实让人心情愉悦,端木九华微微弯起了唇角,一埃法阵布成,便缓缓的入定了过去,的确,他就是这脾气,跟花朝月一样只能顺毛摸,若是被挟迫,不管情势再危急,他也无论如何不会低头,可若是局面在他掌控之中,他骗人骗的却是毫无压力,支使便宜弟子布阵更加毫无压力……
第118章: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更新时间:2014…8…20 22:35:57 本章字数:8245
这会儿,其实还是不太安全,可是端木九华体内灵力着实到了暴发的边缘,左右都是死,他索性横下心来入定。他外表淡漠,性子却极坚韧,起初体内气息左冲右突,好似数道疯狂的巨龙,将修的极坚稳的法身冲击的千疮百孔,他把持定一份意念,便如一双伏龙巨手,强使巨龙驭服,一点点扳回正轨……过程中直是千难万险,痛彻心肺,稍一松懈,便会瞬间暴体而亡……
才稍稍理出一点头绪,端木九华便无声的吁出一口气,自入定中醒来,还未张眼,便觉得身右侧处处刺疼,疼的几乎有些麻木,尤有一条鞭子状的东西一下一下的甩在身上。端木九华心头一凛,且不忙张眼,只细细体察,身周安静的有些诡异,只有右侧地面不住唰啦啦作响,抽在身上的鞭子时轻时重,时长时短,却完全感觉不到有执鞭人的存在……
端木九华实在猜不到发生了甚么,只得缓缓的张了眼,然后瞬间无语,四周白茫茫俱是法阵凝成的迷雾,也看不出外面是白天还是黑夜,他仍是坐在花朝月布出的天师法阵之中,右侧地面上丢着一只被捆了双翼的鵸鵌,正不住的翻滚挣扎,六条尾巴打着圈儿,不住的甩在他的右腿上。再往自己身上一看,端木九华只觉头脑嗡的一声,窘迫之下,连双颊都热了起来。
他的白袍本是妖族法衣,可是此时自身修为消耗殆尽,法衣的效力自然也近似于无,居然生生被鵸鵌抽成了烂布条,血痕道道,惨不忍睹。端木九华又窘又恼,可这时实在抽不出灵力修补法衣,只得咬牙站了起来,想走出法阵铄。
可不得不说,花朝月的法阵实在高明之极,他本身在阵内,居然走不出来,来回转了几圈,脚下鵸鵌不住扑腾,端木九华心烦起来,一把抓住了鵸鵌,抬手想把它击昏,没承想这家伙楞头楞脑的,他此时又不能用灵力,连击了两次都没昏厥,反而更加挣扎起来,一边怪叫一边抖翅,弄的他一身尘土。
然后他心烦之下,做了个错误的决定……他抽出小刀就削断了鵸鵌的脖子。鵸鵌共有三个脑袋,三条脖子都削断之后,弄了一地血。他生性-爱洁,此时又拈不了洁净诀,看着自己满手血腥,端木九华简直是不忍卒视,咬牙道:“花朝月!你在哪儿!瑚”
几乎与此同时,便听花朝月的声音响起,笑吟吟道:“先生,你醒了?”只闻其声,不见其人,端木九华嗯了一声,转回身,等她开阵放他出去,等了好一会儿,才听她笑道:“先生啊!”他皱起眉,她的声音却轻松愉悦:“我这儿生好了火,备好了调料,就差鵸鵌啦!”
端木九华愣了一下,才明白了她的意思,神情顿时就是一冷。敢情她就是故意把鵸鵌跟他关在一起,好逼着他出手打理……要让一个洁癖严重的人杀兽剥皮,简直比杀了他还要难受,他从小到大就没干过这种事……可是同理,让一个洁癖严重的人待在血肉模糊腥气浓郁的结界中,比杀他两次还要难受。端木九华最不喜受人要挟,冷着脸想要坐下来跟她对恃无限久……可是眼神一转之后,他才发现,这小小一处地方,居然连坐的地方也没有,连他的鞋子上都溅上了血!
呕!端木九华七窃生烟,咬牙道:“花朝月,开阵!”
她问:“这么快就弄好啦?”他昂首不答,花朝月道:“对了,先生知道吧,鵸鵌有九头虫的血统,断头会再长的,只有剥了皮才会死掉哦……”
端木九华一怔,急低头看时,脚下的鵸鵌正在蠕动,断掉的脖腔里果然慢慢生出肉芽来,密密麻麻的一簇,恶心至极。端木九华退了一步,头皮发麻,怒道:“开阵,我要出去!”
“先生啊,”花朝月的声音里带出了十足的委屈:“我布了阵给你修炼,还帮你打退了三……三四五六拨坏人呐,你连帮我剥个鵸鵌皮都不肯……”
语声娇柔,拖着长长的话尾,端木九华的火气不知不觉的消了些,愤愤的瞪着地上的鵸鵌看了许久,试图用眼神杀死它……鵸鵌扑腾的更欢了,眼看那三颗倒霉头马上就要再长出来……端木九华终于还是一咬牙一闭眼,一把抓住了鵸鵌,伸手就撕开了皮毛。
鵸鵌脖腔中发出垂死的惨叫,声音不是“啊啊”,而是“噗哧”,他指尖滑腻,鼻端腥气扑鼻,险些呕了出来,连看也不敢看,强忍着胡乱剥了几下,用力丢开:“弄好了!开阵!”
无声无息中,身上忽然一凉,夜风扑面而来,端木九华长长的吸了口气,胸怀亦为之一畅,耳边花朝月啧啧两声,端木九华皱眉抬头,然后在她指向极明确的小眼神儿中迅速回神,猛然想起自己被抽的七零八落的袍子……虽然外面天已经黑了,可是她显然看的倍儿清楚,端木九华登时恼羞成怒:“花朝月!你乱看什么!”
花朝月笑眯眯的盯着他:“我没看到。”假的令人发指。
端木九华羞愤之下咬碎银牙,她哒哒哒的跑过来,扬着小脸儿笑:“先生要不要洗澡?”
他根本没听到她在说甚么:“滚开!”
“喂!”花朝月扁扁小嘴:“凶甚么,我只不过看你脏成这样,才好心……”
看她越走越近,端木九华连退两步,红贯双颊,拿袖子挡着腿,生平从未如此羞窘:“花朝月!停!别过来!滚远点!”她充耳不闻,哒哒哒走了过来,拣起了地上的鵸鵌……
呃?端木九华猛然回神,然后……洗澡?她问他要不要洗澡?这这……太要了啊!虽然很没面子,可是看着自己血水淋漓的手,端木九华咬牙道:“你等等……”被训的很生气的小姑娘理都不理,他追上两步:“花朝月!你知道从哪儿能洗澡?”
她终于停下来,斜眼瞅他:“知道啊,当然知道啊!可是你不是让我滚远点么?”
他咬牙咽下一口心头血,低声道:“在哪?”十分的委屈求全。
“哼!”她一别脸儿,压根就不认帐:“你先说你刚才凶我是不是不对!”
端木九华无语的瞪着她,看着她摆明不讲理的小样儿,心头只有一句话“圣人诚不欺我,果然是,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可是眼看她转身要走,只能再追上一步:“我……我错了。”
“好吧,这还差不多。”花朝月又哒哒哒走回来,伸手……他嫌恶皱眉,避开,小丫头大怒,一瞪眼睛,然后先于思想的,他的身体迅速移了回来,凑到她指下,花朝月显然有点儿不爽,却还是伸手一推。端木九华只觉脚下一空,已经扑通一声掉进了水里,饶是他反应奇速,也喝了两口水,急浮出水面,呛咳了两声。微讶的环顾左右:“我不记得这地方有水?”
“缩地术!你连这都不知道吗?”花朝月十分的不耐烦:“先生,有时候不说话,也不失为一个藏拙的好办法。”
端木九华为之气结,咬牙游开了一点,可是方当炎夏,浸在清凉水中,洗去衣上手上的血渍污秽,这感觉实在很好,端木九华不一会儿便觉心境平和,不知不觉又游到了岸边,旁边果然已经生起了火头,花朝月引出一股水流,正洗刷鵸鵌,手脚说不出的利索,不一会儿就打整好了,用削尖的树枝串了,放到火上去烤。
端木九华淡声道:“你自己明明毫不费力,为何非要我来杀?”
花朝月飞了个眼儿过来,十分娇羞的掩了脸:“人家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姑娘嘛……咦,先生你洗澡怎么不脱衣服?”
端木九华凝眉,假装没听到后一句话:“手无缚鸡之力?灵兽都抓的轻而易举,你好意思说自己手无缚鸡之力?”
“鸡和灵兽是两回事啊!”她毫不脸红的道:“再说人家心怀慈悲,怎么可以做这么残忍的事情嘛……话说先生啊,你洗澡为什么不脱衣服?”
他神色不变,耳根悄悄泛红:“杀死残忍,吃掉就不残忍吗?”
她很不爽:“先生你能不能有点儿风度啊?我就是不爱杀生怎么了?你还没回答我,你洗澡为什么不脱衣服啊!”
他简直不知道还能摆甚么脸色给她,决定从另一边上岸:“你管我脱不脱衣服!”才刚扶着岸冒出半个身子,她就啧了一声,笑嘻嘻的打趣:“先生,你这样其实跟不穿也没差了。”
端木九华手一颤,顿时又滑进了水中,一时羞愤交集,咬牙道:“花朝月,你……你下-流!”
花朝月十分稀奇:“我哪有说什么?”
他愤愤转头,看她圆大双瞳清澈见底,像极一只不通俗务的大眼萌猫……不由微微抿唇,其实,她的确没说甚么,只是让他自己想,越想越歪……正迟疑要不要勉强抽出些灵力修补法衣,哪怕豁出去再痛一遭……谁知咬牙提了半天,愣是没提出半点灵力,正在水中郁卒的浮浮沉沉,就觉得头顶唰的一声,花朝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