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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扯上。
“王上;诸国虽以我大齐为盟主;实则包藏祸心;令我大齐与秦国交恶乃至相拼。然则事有二意;我大齐暗结秦国;借盟主之势壮大我大齐;有朝一rì霸业可期。”对那个犹如陷阱般的盟主之位;田单付出了十二分的努力;他知道齐王建的才能有限;一旦他不在;齐国只能苟延残喘;坐等他国来灭;太后一介女流可稳不住大势。
“相国所言在理;不知滇国之事应如何处置?派多少大军合适?”听田单这么一说;正为获得盟主之位兴奋不已的齐王建也是有点紧迫起来;想想那霸主之位;他的心便有点激动。
“无需我大齐出兵;王上只需下令赵国;令其出兵镇压滇国叛逆即可。如若得胜;便是我齐国之威。”心中早有对策;田单可对经历长平之败又见中兴之期的赵国戒心十足;要想让齐国走上霸路;赵国就是前方最大的拦路石。
“如此;赵国可会听从寡人之令?”对田单的想法;齐王建有点迟疑;同为君王;他可不相信赵王会接受他的命令。
“赵王一定会听从王上之令。”微微俯身;低着头的田单脸上露出一丝自信的笑容。
“善;寡人这便下令。”
想到能命令同为君王的赵王;齐王建的心中泛起无比的激动;仿佛能感受到当初齐国雄霸天下之时的得意;就让那小小的滇国成为他踏向霸主之位的垫脚石。
等到田单退出宫殿;冷静下来的齐王建拍了拍有点发红的双脸;带着女婢走向了旁边的思章殿。
“母后安好。”见到正照顾着花草的中年妇人;齐王建恭谨地俯身行礼;方才的得意全然消失无踪。
“来了。”没有回头;中年妇人柔声说道;继续细心地为院中的花草浇着水。
“相国向儿子上言;下令赵国出兵平复滇国之乱。”知道自己的才疏;也知道母后的才能卓著;齐王建事无大小都会向他的母后禀报;他觉得这样才能安心;维护着齐国的上千里山河。
“善。”
听了齐王建的话;中年妇人提着木勺的手顿了一下;吐出一字继续浇完眼前的花朵。
“不知母后有何示下?”对于生他养他育他的母后;齐王建从来都不掩饰他自己的浅薄。他知道;即使天下人都舍弃了他;他的母后依然会在他身后支持着他。
“王儿;你该自己拿主意了。”
在心中叹了口气;中年夫人将手中的木勺递到一旁侍女的手中;转过头看着年过弱冠的儿子;那张白皙柔美的脸上露出一丝忧sè;任谁都看不出来这位看起来年不过三十的美妇人会是慧眼识襄王、实际执掌齐国国柞近十年的君太后。
“有母后在;儿子何须烦恼?”对母后的能力;齐王建抱着十二分的信任;他只要将母后的旨意传达下去就可以了;又何必去想那谐心事。
“此事我不会再管;一切由王儿做主。”看着儿子不思进取的模样;君太后才发现她自己实在是把儿子保护得太好了;若是她有朝一rì先去;她这个儿子又当如何。
“母后……”骤然听到母后不再决事;齐王建脸上露出一丝焦急。
“好了;我累了;王儿退下吧。”一手抚着额头;君太后狠下心没有再去看儿子。
“母后身体不适;儿子竟不知晓;实乃不孝。尔等还站着如何;还不快去请子越先生前来为母后探视。”听到母后身体不适;齐王建脸上焦急更甚;俯身及地;抬起头对着旁边的侍者怒斥道。
“不用了;我只是有点疲累;休息一时便可。”
“母后之身岂可儿戏。”
被齐王建再次怒瞪了一眼;内侍快速跑出了宫殿;他才发现一直无所事事的齐王竟也有如此威严的一面。
“王儿;你可要多用心王事;不可太过耽于享乐。”知道儿子的xìng子;君太后感动的同时心中的忧虑更重。
“儿子知晓;母后安心歇息便可。”小心翼翼地扶着母后到床榻前坐下;齐王建随声附和;不想再让母后烦心。
“如此便好。”
“齐王竟要我大赵出兵。”拿着手中的绢帛看了两次;李御有点惊愕地看向眼前的夏鸿。
“嗯。”眨了一下眼帘;夏鸿口中模糊地应了一声。
“你说赵王是否会出兵?”将手中的绢帛凑近灯火;李御问了一句;又似自言自语地说着。
“不知。”翻了一下白眼;夏鸿没好气地看向屋顶;他可不会思考这么深奥的问题;有那个空闲还不如去训练一下那些个还没出师的刺探。
“那你去吧。”和夏鸿谈国事有如对牛弹琴;李御感到无比的蛋疼;真不知道他在刺探情报上为何如此敏感。
“还有三千金。”转身离开的时候;夏鸿说了一声。
“我……了个去。”
被夏鸿的话吓了一跳;李御可是记得他特地留下了一万金给夏鸿;这才半个月;竟然去了七成;这啥子干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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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一章齐令(二)
无语的同时;李御看着化为灰烬的绢帛;也觉得算是物有所值。按齐国特使的脚程;真正的齐王之令到达邯郸还需五rì;城卫府的刺探也需两rì;这时间差在有时候价值万金;只是这情报工作也太烧钱了点;看来他又要勒紧裤子了;男人当家难啊。
感慨了一阵之后;李御起身前往虞庆的庭院;有事不决问先生;千古至理。
赵王丹十年八月第十八rì午后;齐王特使带着齐王的密令到达邯郸会见赵王;殿中随即响起赵王丹的一声怒吼。
“赵王;我王之令已至;外臣告退。”抱着行礼的双手紧紧握着;大夫樊冲的脸上没有丝毫惧sè。临来之前;相国令他伺机激怒赵王;事到临头;樊冲根本就没那样的胆量。
“滚。”面对如此羞辱;赵王丹根本保持不了平rì里的淡然;往rì温和的脸上有些狰狞;怒声吼道。
缓步退出大殿;樊冲才发现他的后背早已湿透;君王之怒不是一般人可以承受的。
“去;请李卿入宫。”沉默良久;平息了怒意的赵王丹对着旁边侍立着的宦者令应吉说道。
“诺。”
一番大战;正抱着赵雅柔软的身子安静入眠;李御便听到了外屋环儿的禀报;不情不愿地起身穿衣。这年头;当个将军也不容易。
“王兄深夜招夫君入宫;不知何事?”在环儿和兰儿的帮助下给李御穿好华服;赵雅有点担忧地说道。君王深夜招人入宫;准没好事;她的心中更是有个yīn影。
“无妨;这天塌下来有为夫顶着。”揉了一下赵雅皱着的眉头;李御笑着说道。
“嗯。”不同于那位一心想建功立业的青年贵族;赵雅感受到的永远是时刻包围着她的温柔;让她想无限沉沦下去。
暂时抛开那些儿女私情;李御坐上了赵王丹的rì常座驾。
“宦者令;不知王上深夜招我入宫何事?”对方没有主动开口;大概猜得到何事的李御也不矫情;随意挑起一个话题率先打破了沉默。
“下臣也不知何事;只是听闻王上会见齐使之后便大发雷霆;之后使下臣前来接将军。”并没有直接说出何事;应吉说了一半一半;他还不会这么轻易就倒向李御。虽说前任宦者令郭开已经用行动证明了投向李御的好处;但应吉更知道他的一切都来自于赵王丹;一个内臣和一位手握兵权的将军走得太近还是有点不好的。而且照目前的形势;李御必然要时常出征;另一位更加容易得宠;他还是要好好比较一下。
“原是如此。”对于应吉的淡淡距离;李御并没有太过在意;他只需要对方不要在赵王丹面前扯他后腿便行了。至于赵王丹的信任;不是一般人能轻易打击的。
关系并不是很好;坐在车厢中的两人一时无言;李御也不像以前那样随意去动那些装饰。
将军府离王城不算太远;李御很快就感觉车子停了下来;踏下车厢便随应吉走上了宫台;瞥了一眼那孤零零的三座禹鼎;在黑夜和月光的笼罩下泛着特殊的光华。
踏上九层宫台;李御远远见到一个身影站在宫栏边;应吉俯身一礼;安静地退了下去。
“李卿来了。”听到脚步声;赵王丹回过身来;笑着看向李御;脸上不见之前的愤怒。身在王座之上十余年;又经历数次大起大落;赵王丹的心xìng早已变得坚韧;在齐使面前的怒意不过是假意为之。
“末将见过王上。”俯身行礼;不知是不是错觉;李御发现今夜的赵王丹异于以往;他能感受到一股真正的柔和。
“李卿;齐王以盟主之令;使我大赵出兵滇国。”没有说什么客套话;赵王丹简单地说了一下午后发生的事。
“竖子尔敢;末将愿领麾下铁骑;给齐国一个教训。”这个时代没有啥主辱臣死的规矩;李御依然大气凛然地说着要和齐国拼命。
“李卿之言;深慰寡人之心。”拉住李御的手拍了拍;赵王丹感受到那浓浓的忠心;若是大赵之臣皆是如此;何愁大赵不兴。
感慨了一番;赵王丹平复下心情问道:“齐使之言;李卿以为如何?”
“王上所指;末将愿挥四尺剑器;扫平一切。”好话又不用花钱;李御可不会吝啬。一个臣子需要有所见解;但对于君王而言更重要的是遵从和忠诚。
“哈哈;寡人有李卿之将;实乃寡人之福。齐王虽狂妄;但我大赵现今危机重重;寡人不可给他们动手之由。”赵王丹心中很清楚;秦国潜伏的如今;天下的目光都聚集在赵国;很多人都巴不得赵国行差踏错。
“末将唯王上之令。”借着行礼之机;李御抽回了被赵王丹握着的手。
石涅之事传回诸国;各国计才不在少数;很快就算出了那增加的五金如何之巨。但是朝阳殿中的决议已经传遍天下;无可更改;诸王心中愤恨也只能咬着牙往肚里咽;何况他们也不会舍弃那赵国研制百年的石涅之技;那可是他们梦寐以求的东西。
“李卿;寡人令你领十万大军;出征滇国;不知可好?”李御的婚期在即;赵王丹心中着实不忍;但是目前国中领军之将唯有李御最为合适。
要知道此去滇国;很可能面临秦军的刁难;国中不惧秦军的唯廉颇、李牧、李御三人。而大将军廉颇领军驻防上党;以防秦国;不可调动;上将军李牧经营北疆三郡;为大赵开辟疆土;更是离开不得;赵王丹想来想去还是属意李御。要打就要取胜;如今之势;大赵输不起;只有以强国之威告知天下;莫要欺我。
“小小滇国;何须十万大军;末将只需两万步卫;便可为王上踏破滇国。”知道未来的可能;李御早就打探清楚;滇国举国之兵不过十万;jīng锐之兵号称两万;皆是滇王庄躥立国之时所带楚军后人;其实力不堪一击。这两万之兵还是李御保守估计;照打探到的情形来看;滇国真正比得上六国jīng锐的兵士不过两千;其余尽是一些少数民族征召的乌合之众;他只需骁骑、虎贲两卫便可踏破滇国。十万之兵只会是累赘;还可能会被后勤拖垮大军;长平之战前车之鉴不远啊;李御可不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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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二章出兵(一)
“两万?两万之兵着实太少;寡人听闻滇国拥兵十万;即便战力不强;也需我大赵五万jīng兵方可鼎定。加之秦国窥然在侧;十万之兵必不可少。”对滇国的局势;赵王丹也是清楚得很。若不是前些rì子增兵高都;国中实在抽掉不出太多人手;赵王丹还想着让李御领兵二十万;一举踏平滇国;以振赵威。
我了个去……
听着赵王丹的算法;李御暗骂了一声;若是他真的领兵二十万;不用去打;直接投降得了。这样的远征军足以将赵国的物资拖垮;其余诸国还不欣喜若狂地拥上来将他分吃了。长平之战时若不是后勤被断;赵国未必不能胜;赵括也不会败得这么惨;要知道那时候的赵军甲士正面对冲秦军甲士也丝毫不落下风;更不用说战场称雄的赵军轻骑。
“王上;经高都石涅一事;诸国对我大赵觊觎良久;若是末将此次带领大军过境;难保秦楚两国不会心生恶意。领军两万;轻车简从;末将可快速到达滇池;趁叛军局势未稳;一举平判。”总不能说赵王丹不知兵事;李御只能委婉地说了一句。有上党大军作为后盾;谅楚国也不会横生变故;至于秦国;李御早有准备。
“李卿所言在理;寡人便令庆舍将军移师五十里;令使节出使秦楚两国。”虽然觉得李御的话很有道理;赵王丹为李御的安全考虑;便准备让驻师晋阳的庆舍领军前移;施压秦国。
“谢王上。”和他计策中的一环相对;李御自然不会拒绝。既然决定领军出征;他也绝对不会将自己置于险地之中;稳扎稳打才是他最喜欢的风格。
“李卿小心。”
再次握住李御的手;赵王丹的心里难掩担忧。即便知道此次出征滇国只是小露锋刃;但战争总是无情。
“王上无需担忧;末将定将大赵之威传遍整个西南。”该谦虚的时候要谦虚;该露一下风骨的时候;李御也不介意装一下大尾巴狼。
“大善。”听着李御的豪言壮语;赵王丹心中也是热血沸腾。
和赵王丹交流了一下出兵的策略;李御用了点夜宵顺便拒绝了赵王丹让他留宿王宫的提议;径直出了王城。
走下石阶;李御看了看天sè;都已经是子时了;做个好臣子还真是够蛋疼的。
“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