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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姥爷家的一个外出胡混的表弟。
当时还是自己爷爷出面,让那驿站赵头出面交涉,花了不少银钱才把人赎回来。
使费些银子倒是小事,那小表弟回来的时候都让人打的没了人形,现在还在床上下不来地,整天的大声哀嚎,现在想起还让小阎王恶梦连连,所以现在还是缩在自己家深宅大院里为好。
正憋闷的不行,没想到自己庄子里有了这等趣事,这是自己家门口,也不怕被贼人绑票,正可出去威风逍遥,顺带着透透气。
张老员外闻听孙子之言,回过头笑着抚摸着孙子,爱怜道:“乖孙儿不要着急,这事还要等等。”
“这是为什么?”这小霸王虽然跋扈,但在爷爷面前却是乖巧的很,听爷爷一说,就乖巧的询问原由,本来什么事情爷爷都不违拗自己的,这是很少的一次违背了自己的玩心。
“你想啊,那些泥腿子只是平整土地沟渠,还不见那物事安装,我们现在去了,想要搬来自己用,那些家伙都是军户,一个倔脾气上来,毁去了着东西,咱们就是鸡飞蛋打,也落不到好处,何不等着他们把东西鼓捣出来,咱们看看情形再说?真若是说的那样,那时动手却是不晚啊。”
“高,实在是高。”几个围在身边的管家第一次由衷的赞叹老爷的高妙,只是三管家一连奉承,但却是心中苦笑。
“更何况那里本来就有不少是我们的佃户,他们浇上地,我们也得利,等我们把现成的家伙搬来,哈哈哈,到那时候,那帮泥腿子再想浇地,还是要给我们庄子上使费些利钱的,这也算是一笔不小的收入了。”
几个管家更是连连点头,还是老爷睿智,真不是我们这般俗人眼光能看到的。当然,心中更多想的是自己名下的那些良田需要第一个浇灌了,这才是正经。
张老太爷更是一脸高深莫测的微笑道:“你们几个这两天不要滋事,都留意那些军户乡邻的动静,一旦那物事出现,就告诉于我,一切有我处理。”
于是大家一起唯唯诺诺的遵从,还真的就没人出去滋事,那小霸王更是天天跑到堡墙之上查看动静。
正所谓人多好做事,风车的制作是快速的,在吕世流水线作业法的安排下,两天下来,一架巨大的风车的各个部件就都已经完成。
风车所需陶管也都烧制就位,几百男男女女也把土地沟渠修缮完成,就等着风车安装提水灌溉春耕。
这一日是个好天气,大家齐心合力,兴高采烈的把风车部件抬到已经建好的地基前,开始组装,张老实还兴致勃勃的找来了一只火红的大公鸡来,郑重其事的带着几百乡亲叩拜了漫天神佛祈祷神物能帮助大家度过春旱。
吕世只是在边上仔细的检查机械部件,看看不要少了什么,对于乡民的举动采取无可无不可的态度,任由大家折腾。
赵大海也带着几个驿卒混迹在其间,毕竟他是官身,当然被推出来做了主祭,赵大海就虔诚的上香,叩拜,杀鸡,一番下来一点都不像是前几日见过的粗豪不羁的汉子。
神明,让一切人都敬畏万分。
吉时一到,在吕世的指点安排下,那些木匠在村子里壮汉的帮助下,开始组装风车,安装提水的水管,一番辛苦,在日中的时候,风车安装完毕。
吕世成了当仁不让的打开制动机关的人,这时候的吕世站在风车前握着制动器,很有成就感。
自己来到大明,可能不能成为煽动翅膀改变历史的那只蝴蝶,但改变下身边人的生活,还是有这个能力的,并且已经开始改变了,这怎么不让吕世踌躇满志。
陕西风大,又是春天多风时节,扬脸看看天气风向,调整了下风叶的角度,摇动机关,巨大的风叶在风中慢慢转起,引得近上百姓一片欢呼。
放下风叶带动的水轮。那叶片着水,便吱吱呀呀的不停地转了起来,水便顺着那些链接在一起的陶管哗哗地提上岸来,流到石台承水槽中,溅得一片飞花碎玉。
众人早已惊得呆在当场,半晌才一声欢呼,拿着铁锹奔到自家地头放水。于是为了地头远近先浇后浇差点还起了冲突。
早就赶来的赵大海见状,带着几个驿卒露出当初凶悍本性一番弹压,毕竟赵大海是官,虽然只是芝麻绿豆大的上不得台面的官,但在足不出村的百姓眼里,那便是天大的了,于是大家就乖乖的等着赵大海的吩咐。
赵大海把自己的驿卒分开,一人带着一个村里宿老轮番监督,众人按家里离岸远近排队,远的先浇,一家家轮番给田地上水。自己则煞有其事的提着花枪在田间地头巡逻,维持次序。
村民是淳朴的,眼见的真的不要人力,就把这河水提到几十丈高的田地里,眼看着春耕有望,没误农时,心中无限欢喜,更知道如果是这样,只要时节便可以灌溉,那秋天的大丰收更是可以遇见,当时各家纷纷拿来自己家最宝贵的吃食,纷纷送到张家,给吕世作为答谢,这样也让吕世免了在张家白白蹭饭的尴尬。
刚刚斩杀的大公鸡也顺其自然的成了吕世午间的美食,意气风发的赵大海浑身泥水的被吕世喊来,两人就坐在风车下面,在这春意盎然的田间地头,听着哗哗欢快流淌的河水,边吃边幸福的看着满脸兴奋的乡邻忙碌。
在不时的欢笑声中,快乐并满足着。
能让别人快乐,真好。
第十章生意
张家庄风车的出现,彻底震动了周边各村。
四周百姓早就有得到消息的,纷纷赶来瞧新鲜,也想看看结果是不是就镇的如传言那样神奇。
架设风车的第当天,天不亮驿路上男女老少络绎不绝,纷纷朝河岸边涌来,等着这新奇之物出现,现在水车旁已经是人山人海,大家都对这不要人力自己工作的大家伙啧啧称奇,对于吕世和赵大海他们不敢打搅,就一起围住了张老实问东问西,张老实木讷,看见这些人围着更是窘迫的说不出话,于是就把大小子推出来答对各位的没玩没了的提问。
张家大小子就神气活现的当起了现场解说员,在那里唾沫横飞的向大家炫耀自己的师傅如何如何神通,不时引动的人们一阵赞叹,也引的赵大海哈哈大笑,得意处还拿那只油腻腻的手拍打吕世以示亲热赞扬,若不是吕世强壮,早就被他的大手拍趴下了。
众人围着水车羡慕不已,就有人求张老汉给他们村也做一个。
这却是大事,明朝时虽然没有知识产权保护,偷艺一事,却是受人戳脊梁的,所以张老汉做不得主,前来向吕世请示。
吕世见此,也就笑着道:“这手艺其实也是你张家的,做与不做就是你家爷三说了算的,还拉上我干什么?”
“大师傅不能这么说,这手艺人有手艺人的行规,你是这东西的家传人,也是两个孩子的师傅,师傅在一天,就是一切都要师傅拿个决断的。”张老实郑重的说道。
大家就都拿热切期盼的眼神看着吕世,都希望吕世答应下来,也好近早做出这神物,不耽误了农时。
吕世也就笑着道:“那好吧,张老哥就带着本村做熟了的木匠,还是按照原先的法子,给大家做上几架,不过凡给人打这些东西,除材料外,酌情收些劳务,钱粮多少,你看着办,所得大家按出力多少分配,不要伤了大家和气。”
那些木匠一听当时就一起欢呼起来,原本自己只做一件,也相对简单,那都是做顺手的,现在拿熟练的手艺,打上一架风车比现在这个更快,真要是收了手工钱,那几架下来也是一个不少的收入,其他各村也知道这个规矩,当时都欢天喜地的答应,然后各村就急不可耐的推出乡老到一边与张老实商量价钱去了。
张老实本来就是个厚道人,也是看着大家都是穷苦兄弟,开出的价格也就非常厚道公允,当然是皆大欢喜。
等谈妥了价钱,还跑来吕世这里抱歉道:“都是乡邻,也是有上顿没下顿的人家,实在抹不开口,价钱是低了些,也是到秋收后才结算的,所以那个,那个,但我的那份就算在大师傅身上可好?”
吕世连忙推迟,自己什么都不干就拿了成干股,还要多拿什么?如此推让再三,就是拗不过张家父子,赵大海哈哈大笑道:“拿着就是,这还是他张家占了你的便宜,若不然哪里有这些外快收入?你若真心不忍,那便请请我和小丫算了。”
吕世只好作罢,想着自己所得不过最终都要交到张家婆姨手上,还是便宜不出当家的,就答应了这条件,然后看着大家忙碌,自己就坐在风车旁继续看护风车,同时也想着哪里需要改进。
春风习习,水声潺潺,风车咿呀作响,身边赵大海把毡帽盖在脸上酣睡,小丫就在身边跑来跑去,欢快的笑着跳着,抓着早出的蝴蝶,采摘着或远或近的野花,还不时的用茅草逗弄干爹,真的就是一番田园风景。
正埋头思量间,猛的感觉热火朝天的田野,突然变得哄乱起来,起身抬头看时,只见百姓都惊慌失措的纷纷走避,那些姑娘媳妇更是尖叫着四处乱穿,转眼间着热闹的田地里,已经是一阵鸡飞狗跳了。正惊诧间,却见一彪鲜衣怒马的家伙,正挥舞着手中马鞭鞭打着挡路的百姓,风驰电掣般直奔自己而来。
吕世见状当时就气不打一处来。
别说,这场面再熟悉不过,那电视电影里古装现代都演老了的桥段,竟然真的在自己眼前上演,刚要上前制止这些豪奴恶霸行凶,赵大海已经翻身而起,一把把吕世拉到身后,抄起花枪全神戒备,嘴里道:“兄弟莫慌,有哥哥在,便当保得你周全。”
现在的豪强那都是手眼通天横行无忌的主,惹上了就是天塌的祸事,以赵大海区区一驿站不入品的小吏,就是蚂蚁撼树,根本无力与他们对抗,但赵大海却甘心为了一个刚刚认识十来天的外乡人担当风险,毫不畏惧,怎么不见真性情?
吕世看着赵大海铁塔般的身形后背,心中不由一热。
正感叹间,那伙人已经冲到面前,为首一个年轻公子哥穿戴的如唱戏的戏子一样,更像是一只花蝴蝶,根本就没看一眼赵大海和吕世,直接奔到了风车下面。
围着风车转了几圈,嘴中啧啧称赞;“真是个好东西啊,真是个好东西啊,还真的就不要人力就把水提了上来了。”
几个他的手下献媚的围在他的左右,不断迎合道:“可不是,看看这水量,看看这速度,这台地上几千亩怕不要三五天便能全部浇灌完毕。看样小东家今年您这里又是一个大丰收啊。”
那些随行的狗腿子也各个惊叹不已,真是讨论的热火朝天,就把这几百百姓,风车的主人当成了空气。
吕世就抱着胳膊冷眼旁观,看着他们在那里表演。
那穿的和蝴蝶一样的小家伙看完之后,大手一挥尖声大喊:“来啊,喊上几十泥腿子,把这东西搬回去,竖在咱们家门口。对了,同时告诉他们,以后浇一亩地,要交上三十文大钱,不,交五十文,否则就是想也不要想着用上一用。”
所有的百姓竟然一个个静若寒蝉,没有一个敢于反抗吭声的,就眼巴巴的看着这帮人嚣张。
吕世愤怒,举步前行,猛感觉衣角被人拉紧,回头时候,却是张老实神经紧张的拽着不放,并且满脸惶急之色。
“老哥哥放手。”吕世断声道,吕世还是第一次这样对张老实疾言厉色。
那张老实见此都快哭了,小声劝阻道:“大师傅可不敢啊,这小爷可是张家堡的太岁,他家家大业大,乡勇家丁就有一百多,我们小民招惹不起,这风车就让与他吧,不过的大家再辛苦一下,我们在加把劲再做一个也就是了。”
吕世大声问道:“老哥哥,你再做一个?他再搬走怎么办?”
张老实张张嘴却无话可说了,更是吓得脸色苍白,双股战栗,周边百姓竟然吓得往后不由自主的退了几步,眼睛里除了恐惧外就是怜悯,对吕世不知道深浅的后果怜悯。
张老实急切道:“我的大爷,小点声,可不敢要小太岁听见,那是要出人命的。”
“老哥哥,我问你话呢。”吕世盯着张老实,半步不退的问道。
张老实这才想起吕世问话,忙小心答道:“不能吧,张老爷家有了着风车,就不能再搬我们的了吧。”周边的百姓也连连点头。
“你们想错了,你们没听见吗?他张家搬走了风车就是想向你们收钱,你再造一个便是挡了他财路,他岂能与你善罢甘休?”
赵大海一听,连连点头表示赞同,佩服自己这个兄弟见识远,再来看大家,眼神里就都是绝望了,还真是这个道理,你做一个他搬一个,那什么时候是个头?有几个刚刚看到希望的婆姨已经开始轻轻哭泣,嘴里还小声哀叹:“这日子可如何活哦。”
吕世回身,挣开张老实的手,用眼神止住跃跃欲试要跟随自己前行的张家兄弟,拦住赵大海,深吸了一口气,大步走到那个大呼小叫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