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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不对。”韩瑞xiǎo心翼翼说道:“只是觉得,有些不足而已。”
“有何不足?”李世民饶有兴趣道。
不足的地方,实在是太多了,一时之间,韩瑞心里多了几分不知从何说起的茫然,不过很快平静下来,娓娓而谈,肯定是以科举制度最完善的明清时期为蓝本,详细阐述文人书生,经历童生、秀才、举人、贡士、进士的艰苦历程。
“中了举人,才能进京参加科举,是为会试,第一名为会元,其余称为贡士,之后由陛下亲自主持殿试……”韩瑞慢慢说道。
长孙无忌皱眉,质疑道:“会试之后,为何还要多此一举?”
“呃,殿试之后,新科进士,也算是天子mén生,非常的荣耀。”韩瑞说道,这也算是抬举书生士子身份的一种手段,当然,也可以防止有人营sī舞弊。
长孙无忌一点就透,轻轻点头,明白过来,继续问道:“这么多场考试,是否太过频繁,不利于地方官处理政事。”
“三年大比……八月解试,逾明年二三月闱,恰好与现在相同。”韩瑞说道。
长孙无忌考虑了下,摇头说道:“三年,好像有些久了。”
“物以稀为贵,年年录取,反而显示不出进士状元的荣耀来。”韩瑞说道,当年,了解唐代的科举情况,他的第一个反应就是,贱,实在是太贱了,跟大白菜似的,待遇还不如明清的举子,更加不用说宋代的进士了。
轻捋龙须,一直默不作声的李世民,突然说道:“设下层层关卡,科举不易,反而增难,文臣儒生必然争相反对,怎么可能同意实行。”
一句话,说到点上了,韩瑞心中佩服,唐代,官员的主要来源,不在于科举,而是荐举与恩荫,权贵官员、世家子弟,占据了绝大部分。
两晋南北朝,中原动dàng不安,士族mén阀与皇帝共治天下,到了隋朝,统一了天下,作为天下之主,肯定不想这些人分享自己的权力,才有了科举的诞生,收拢寒mén士子之心,勉强打破了名mén世家的垄断行径。
不过,士族mén阀的势力,仍然非常庞大,李唐王朝,本身就是mén阀之一,自然清楚世家大族的能力,李世民是明君雄主,怎么可能不加以警惕,所以这些年来,才会不停的提拔诸如孙伏伽、马周等寒mén士人。
现在,韩瑞提出的建议,不像是完善科举,而是限制发展,考虑到他与郑家的姻亲关系,李世民不得不怀疑,韩瑞是不是别有用心。
感觉有股沉重的压力扑面而来,韩瑞颇有几分莫明其妙,眨了下眼睛,没发现有什么异常的地方,以为是错觉,听到皇帝的询问,也不敢迟疑,连忙说道:“关键在于陛下。”
“什么意思?”长孙无忌急忙问道,跟随李世民多年,他岂能不知,皇帝的疑心病犯了,不过也不好直接提醒韩瑞,只能冀望于韩瑞心中赤诚,所言皆是出于公心。
韩瑞犹豫了下,俯身说道:“xiǎo臣之语,恐有冒犯,恳请陛下恕罪。”
“若是言之有物,恕你无罪。”李世民说道,注意,这里有个前提。
也不知道听出来没有,韩瑞直身,缓慢说道:“容臣放肆,在臣看来,朝廷现行的科举,非常浅陋,没有多少吸引力,很才华出众的士人,宁愿屈身权贵之家,成为幕客,却不愿参加科举考试。”
李世民皱眉,看似不悦,但是却知道,韩瑞没有撒谎,因为马周就是如此,贫困潦倒,连喝酒的钱都没有了,却从来没有想过要参加科举,反而投在常何mén下成为幕僚,最后得到李世民的赏识,从此平步青云。
不得不说,其中虽然有几分机缘巧合,但是若说常何没有从中出力,向李世民荐举马周,马周岂会这么容易直达上听,飞黄腾达,相对而言,科举的起步,就有些低微了。
特别是有些文人,心高气傲,不屑于为xiǎo官,觉得以自身的能力,即使不能为想,但是做个尚书,却是绰绰有余,一听寒窗苦,成为进士,通过铨选之后,却要从xiǎo官xiǎo吏做起,运气不好,背后没人照应,说不定一辈子,就止步于此了。
所以,自然觉得回报值不高,还不如投身于世家大族之中,得到荐举,要钱给钱,而且有人扶持照应,肯定可以一路高歌,青云直上,出人头地,何必考什么进士。
“那么,你觉得应该如何?”长孙无忌适时问道。
xiǎo心看了眼李世民,韩瑞轻声说道:“通过层层考试,脱颖而出的,必然是英才之流,只取十几名进士,数额有点儿少了,要是能够多些,那就更好了。”
“就是这样?”长孙无忌眉头一皱。
“还有……”韩瑞慢吞吞说道:“既然是英才,自然要与普通士子区别对待。”
李世民与长孙无忌立即明白,接下来的话才是重点,也不催促,注意聆听。
“通过铨选的进士,择优选用,或是外放为官,或是……”韩瑞顿了下,轻声说道:“直接录为庶吉士。”
“什么是庶吉士?”李世民míhuò不解,看了眼长孙无忌,记得朝廷之中,好像没有这个官名吧。
“源于书经,立政篇,庶常吉士之意。”韩瑞解释,颇有几分羞赧,xiǎo声说道:“是xiǎo臣胡luàn取的名字。”
李世民愕然,不知道该气,还是该笑,要知道什么官职,就管理什么事务,增添了新的官职,那么就意味着,要从某个衙mén里分权,这是皇帝常用的把戏,现在韩瑞却胡luàn起了个,说起来也是种逾越。
不过,正事要紧,李世民懒得计较,继续问道:“这个庶吉士之职,有何用意?”
“庶吉士置于弘文馆下。”韩瑞说道:“向各位学士讨教……学问,或者到六部……观政,三年之后,继续考核,成绩优异者留下,其他人则派往六部、御史台、卿监百司为官,留下来的,继续在弘文馆深造……”
李世民与长孙无忌是什么人物,对于政治的敏锐xìng,绝对不是常人可以匹及的,韩瑞只是开了个头,他们就能够推测出后面的意思来,一时之间,心中掀起了惊涛骇làng,这是什么庶吉士,分明就是……储相。
第四百九十八章习惯与洗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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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九十九章平常
第四百九十九章平常
出生不久的婴孩,非常容易养活,几乎就是吃饱了就睡,醒了又吃,循环往复,换洗niào布的事情,自然有专人负责,处理干净,再抹上胭粉,又是个香喷喷的麒麟儿,大部分时间,都是在睡觉,很少吵闹,惹人怜爱,要是再大些,就比较麻烦了。
不过,再麻烦也要坚持不是,毕竟这是丈夫与父亲的责任,韩瑞低头,端详儿子ròu乎乎,白腻粉嫩的xiǎo脸,微笑说道:“淖约,也该给他起了名字了。”
“是啊,刚才阿娘还和我说,给孩子取个xiǎo名,较容易开智启慧。”郑淖约笑道,拿起婴孩luàn动的xiǎo手,xiǎo心翼翼的放回襁褓之中。
“你觉得,应该叫什么好?”韩瑞迟疑不决,按照古代民间说法,初生的孩子,应该取个低贱的名字,比较好养活,类似狗蛋、狗剩什么的,想到韩瑞有就点恶寒,别人也就罢了,自己的儿子,绝对不能这样糟蹋。
其实,韩瑞多虑了,富贵人家取名,怎么可能这样掉价,一般都是雅俗共赏的,例如越王李泰的xiǎo名青雀,晋王李治的xiǎo名雉奴,等等,雀呀,奴呀,之类,十分平常普通,甚至可以称之为卑微,不过添字修饰之后,却完全没有这种感觉。
“夫君是孩子的父亲,名字自然是由你来定。”郑淖约说道,手指戳了戳婴孩绵软的xiǎo脸蛋,柔泛出慈爱的笑容。
韩瑞沉yín,这些日子以来,亲朋好友,官衙同僚,没少在旁边出谋划策,名字有雅有俗,各有各的寓意,主要由于有太多选择了,反而不好决定。
róu了下发涨的脑袋,韩瑞迟疑说道:“要不,让儿子自己挑选吧。”
“孩儿才满月,懵懂无知,怎么选?”郑淖约奇怪道,理了理襁褓,回头看向韩瑞。
“捉阄。”韩瑞笑了笑,解释道:“把各个名字列出来,让孩子自己捉,拿到哪个,就是哪个,任凭天意。”
“什么天意。”郑淖约嗔怪道:“夫君,这等大事,岂能这样轻率。”
“只是戏言而已。”韩瑞连忙改口,苦叹说道:“就是因为意义重大,所以才犯难啊,直到现在,都没想到个合适的。”
郑淖约觉得有理,暗暗寻思,随之秀眉微蹙,虽然也是知书达礼的才nv,学问也不浅,但是想到给儿子取名,立即思cháo起伏,各种想法犹如luàn麻,理不出头绪,自然犹豫不决起来。
韩瑞也在想,首先,可以把龙虎凤之类的名字排除在外,毕竟这些容易犯忌,不过……为什么一定要是吉祥瑞兽,其他也是可以的物事,问题在于,范围太广,又没有明显的方向,久而久之,脑袋跟糨糊似的,一片空白。
过了片刻,夫妻俩互相对看,不约而同,轻轻叹气。
随手拿了本书,韩瑞轻倚榻边,叹息说道:“取个xiǎo名都这么困难,起大名之时,又该如何是好。”
“大名以后再说,夫君,你看这个如何?”郑淖约欣喜说道,纤手指着书中的一个字。
“庚……”韩瑞额头冒汗,连忙摇头反对道:“算了,这个字,不合适为xiǎo名,取正名之时再作考虑吧。”
“哦,也是。”郑淖约点头,轻轻枕着韩瑞的肩膀,继续看书。期间,韩瑞也相中的几个字,却给郑淖约驳回。
“这个不成,太普通了,没有新意,我记得……”郑淖约摇头,发表意见,不断的否决,到了最后,干脆直接说道:“太平常”
“等下,你刚才说什么?”韩瑞急忙问道,隐约捉住了重点。
生气了?郑淖约明眸轻眨,轻声说道:“我是觉得,名字有些普通……”
“不对,三个字,太……”韩瑞提醒道。
“平常”郑淖约说道,忽然反应过来,这个不就是现成的名字吗。
“对了,平常。”韩瑞欢喜说道:“平常,平常,普普通通,平平常常,你觉得怎样?”
平常人,没有什么特别,老天爷应该不会理采,可以平常成长,沉yín了下,郑淖约柔泛笑,赞成道:“我也觉得很好。”
“那就没有问题了,孩子就叫平常。”韩瑞断然决定道,解决了困扰多日的难题,终于可以松口气了。
郑淖约欣然微笑,俯身mō了下婴儿的xiǎo鼻子,喜悦道:“乖乖,以后你有名字了,平常,平常……”
婴孩易睡,也易醒,或许是郑淖约挑动,又或许是已经睡足了,婴儿平常,立即睁开圆溜溜,漆黑亮泽的眼睛,mímí糊糊转了下,xiǎo嘴轻扁,嚎啕大哭起来。
愣了下,郑淖约连忙抱起儿子,轻言细语的哄道:“乖乖,不要哭,阿娘在这里……”
xiǎo孩的哭声,有很多层意思,或是niào了,或是饿了,或是叫唤父母……明显,平常公子就是后者,在郑淖约抱进怀中的刹那,立竿见影,即刻停下了哭声,眼睛熠熠生光,兴奋的手舞足蹈起来。
“乖乖,耶耶给你取了个名字,叫做平常。”郑淖约xiǎo心翼翼的环抱孩子,溺爱微笑道:“以后你就是平常了,要记得自己的名字,平常……”
平常公子正是没心没肺的年纪,哪里管什么名字,非常讨厌身上层层包裹的束缚,不停的挣扎,挥手振臂,蹬足踢踹,没有安分的时刻。
xiǎo儿多动,这是十分正常的事情,在崔氏的指点下,郑淖约也不以为怪,随手撩了xiǎo束青丝秀发,轻轻的**起来,立即吸引平常公子的注意力,也不踹足了,伸出ròu乎乎的xiǎo手,笨拙的抓来抓去。
可惜,没有一次能够成功,平常公子不乐意了,嘴角轻扁,郑淖约连忙将丝发塞到他的xiǎo手之中,这才心满意足,乐滋滋的玩耍起来,拉扯了两下,郑淖约低头迁就,也不觉得有什么不适。
发现那束青丝秀发不会动了,平常xiǎo公子却是没了兴致,扔开丝发,xiǎo手攀在郑淖约高高的**上,xiǎo嘴发出嗒叽的声音,应该是玩累了,肚子饿,急需进食。
母子同心,郑淖约自然明白,轻轻解开纱罗衣裳,丰满高耸的**,与往常相比,更是大了几分,隐隐透出薄中蝉翼的诃子,月光如水,透窗而来,郑淖约好像沐浴在朦胧的清辉之中,luǒlù的肌肤白晕模糊,令人目眩神摇。
纤手轻扣诃子,就要拉扯下来,忽然发现了什么,郑淖约俏脸微红,轻轻的避开身子,在月光的映衬下,郑淖约的背影显得愈发美丽,温柔的抱着孩子,凑近高tǐng的柔峰,隐隐约约可以听到滋滋的声音。
过了片刻,没有了动静,应该是平常公子终于进食完毕,郑淖约轻掩衣裳,轻轻回身,羞涩说道:“又睡了。”
嗯,韩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