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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候,我四处打量了一下这个工厂,占地面积不是很大,但是房子都很老,有一处的院墙上还长了一些野草。
“在,过来吧。”小胖的声音从食堂的位置传来。
尸井(下)
我和许丁走了过去,这个男人姓陈,三十多岁的样子,“你们怎么天天找我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们了。”见到我们后,这个男人突然对我们说出了这样的话,他一定是把我们当成警察了。
“陈哥,他们不是警察,是我的同学,有点好奇这些事情,想问问你,把你跟警察说的都告诉他们吧!”小胖一边说着一边递了一支烟给这个姓陈的男人。
“哦,原来是这样啊”他接过烟,小胖给他点上。“听说那口井很长时间都没有人过去了,你怎么会突然想打上点凉水冲冲脚啊?不是有自来水吗?”许丁的问话让我的心蓦得一阵恐慌,那个男人吸了口烟后,看了一眼许丁说,“其实那天我也感觉奇怪,我向来没有用凉水冲脚的习惯,那天我感觉自己像是被人操控了似的,就那样走到井边打上水来,在我看到那个女尸后,我好像还看到她对我笑了。现在想想,还真是森人啊。”他说完后,看了看周围,四处没人,“我怀疑那天自己是不是撞邪了,回家后找了当地的一个神家给看了看,他说,我命中注定有这么一劫,说是我上辈子欠她一个人情,现在人情还完了,对我没有什么伤害的。”
他低低的说完后,小胖把脸凑了过来,“说句实在话,刚才去看那口井的时候,我的心一直提在嗓子眼里,有种说不出的怪诡,不知道是自己疑心太重了还是真有什么不妥。”小胖神秘兮兮说着,许丁的脸色越来越凝重。“许丁,你没事吧?脸色怎么那么差?”我问,许丁慢慢的抬起头看着我,“不知道,感觉浑身乏力。”
“你不会是给吓着了吧?”姓陈的男人说,“呵呵,没事的,对了,你怎么会感觉那个女人嘲你笑了笑呢?”许丁问,“神家说,是那个女的感谢我。”他说完后,突然我又听到了那幽幽的叹息声。我慌张的看了看四周,怎么会这样?
“许丁,我们走吧。”许丁看了我一眼,点点头。
回去的路上,许丁的样子看上去很疲惫,“许丁,你确认你真的没事吗?哈哈,是不是遭女鬼报应了。”许丁没精打彩的看了我了看我,“林天,很怪的感觉,头晕晕沉沉的。”
“是不是啊,都说是遭女鬼报应了。”我哈哈的大笑。“你不是来抓鬼的吗?怎么让鬼给缠上了?”旁边的小胖插了一句。“你们就别打趣了,我真的感觉好累。”许丁的脸色现在很苍白,就连嘴唇都没太有血色了。看到这些,我的心底又涌上一股恐惧的感觉,我和小胖面面相觑,从他的神色中我也感觉到了他的惧怕。上学的时候,小胖就是一个胆子很小的家伙。
“林天,要不要去陈哥说的那个神家看看啊?他现在这个样子,真的很让人担心。”小胖低低的对我说,“许丁,你能撑住吗?要不真去看看?”许丁无力的看了看我“我才不相信——。”许丁的话还没说完,突然晕倒了。
许丁的晕倒让我和小胖一阵手慌脚乱,送到医院后,小胖气喘的说,“真邪了。”医生说许丁发烧了,加上体质虚弱才会晕倒,打几个点滴,过几天就好了。我诧异的看着床上的许丁,平时的许丁体质可是很好,还经常锻炼。早上还好好的,怎么会突然就感冒了?
二个点滴打完后,许丁的烧非旦没退还越来越高了,医生一脸困惑的也很难解释这个原因。医生只得让他在睡会,过会在看看。我看着墙上的钟表,已经快10点了,跑了一天自己也累了。现在他的点滴打完了,于是我就靠在床边打算休息一会。
“我该怎么帮你?可是我不知道他在哪里啊?”我猛的睁开眼,确认是许丁在说话,“许丁,你在说什么?”我问。半晌后,他还没有动静。难道是他在说胡话?真是烧糊涂了。
医生在来的时候,许丁的烧还是很高,医生说给许丁用的药不能在用了,一天最多只能用那么多了。医生走后,我回头看了看还在睡觉的许丁,心情异常沉重。杜海那边也不知道情况怎么样了,怎么就会遇到那种东西呢。
大约凌晨的时候,我正趴在许丁的床边睡觉时,被许丁啪的一巴掌拍了起来,“喂,你神经啦?干嘛打我?”我摸着被许丁打的生痛的地方说。许丁看着我,目光呆滞,嘴角露出了一丝诡异的笑容。“你——,你没事吧?大半夜的,别吓人啊!”我对着许丁有点心虚的说。
“快~~~~~~,快去救杜海”低低而又幽幽的声音从许丁的嘴里传出来。我喊过医生,医生说他的烧又高了,挂上点滴后,许丁又说,“快去救杜海。”我的心蓦得惊慌起来,因为许丁口里的声音不像是他的声音,有点像女人的。
我退后了几步跑出了病房,阴阴的走廊里现在空荡荡的,白炽灯只在走廊的最尽头亮了一个,灯光惨白的照在墙上,不知从哪里吹来的凉风,让我不由的倒吸了一口冷气。
杜海的电话一直没人接,想着许丁的怪诡,蓦得我又听到了那个幽幽的叹息声。“谁,你究竟是谁?”
我在路上拦了一辆车说了杜海的住址,司机是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头顶有点秃,我看到他握方向盘的右手上戴了一串墨绿色的佛珠,这教我想起小时候,那个时候奶奶还在世,她对我说过,经常走夜路的人最好戴着一件佛物避邪。“小伙子,喜欢这串佛珠?”司机可能是看到我一直盯着他的珠子看,突然这样问我。“呵呵,没有啊,就是想起以前的事情了。”我把视线离开了司机手腕上的佛珠,“我戴这个,也就是求个平安,像我们这些开夜车的司机,戴这种东西给自己找个心理安慰吧。”司机语调平静的一边说着一边开车,“哦,呵呵。”之后,我们没有说话。
现在已经是凌晨二点三十多了,我真的很难想明白,许丁为什么会在迷迷糊糊中冒出这样一句话,杜海的电话打了一路都没人接。看着窗外浓重的夜色,我微微叹息,这叹息声和我白天听到的一模一样,白天时我不记得我叹息过啊,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在杜海楼下的小区下车后,我看了一眼停车场,杜海的车正停在哪里,车内黑洞洞的什么都看不清。到现在,他的电话还是没人接,我穿过停车场往楼下走时,忽得从眼角的余光扫到了在我的左面有一个黄影,刹那间,我只感觉心跳的有些疼痛。
我弄不明白是恐惧到了极点还是被什么操控着,我问自己,为什么会来这里?许丁说让我来救杜海,我用什么救他?我非灵异人世,怎么会参到了这里面?遇到这些事情,我连自己都救不了,还怎么救别人?想到这些,我又听到了那幽幽的叹息声,“是谁?你究竟是谁?”我低低的问着。
“你真的打算救杜海吗?”一个沙哑的声音从我的身后传来。
“不要动”我正欲转身看看是谁时,她突然说。
“你是什么人?”现在我的神质有点不清不楚,仿似梦镜一般,不在那样害怕了。
“一个带着前世的记忆,寻找今世情仇的女子。”她淡淡的说。
“前世的记忆?你的声音我好像在哪里听过。”她幽幽叹息,这声音与我听到的一模一样。
“小心你身后的人。”梁童的声音突然在我耳边响起,我猛的转身,看到了一个黄影从我眼前一闪而过,向楼上跑去。
这个女子究竟是人还是鬼?即来之则安之,随即我紧跟在这个黄衣女子的身后,向楼上跑去。杜海的家住在三楼,在我刚到二楼时,一声惨叫从上面传来,像是杜海的声音。我的心一沉,呼吸哽咽起来。
杜海家的门关着,我颤抖的按响了门铃,里面没有动静但是门却打开了,“杜海,你在吗?”我害怕的问,话从口里出来,居然有些变调。房间里面开着灯,半晌还没有声音,我给自己壮了壮胆,慢慢的走了进去。客厅没人,我四处打量了一下,没有发现什么异样。“杜海,你在吗?”我又一次问,五月北方的天气还有有些冷,但是杜海家里像是开了冷气一样,我禁不住一哆嗦,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他卧室的门半开着,里面没开灯,黑洞洞的。我正欲向那边走过去时,突然看到杜海光着身子从里面跑了出来,他一脸铁青色,眼睛瞪的大大的。“杜海,你没事吧?”我走了过去,问他。他看到我,指着卧室的方向颤抖的说,“鬼——,鬼——”
我随着他手指指过去的方向看去,卧室里慢慢的走出一个黄衣女子。说走,还不如说是飘,她光着脚,脚点轻轻的落在地面上。她的长发直直的垂下来,仍是遮住了半边脸,而她的另一半,则是惨白的没有一点血色,眼睛里布满了血丝,我怔在原地,无法动弹。
“你是什么人?”我哽咽的问。
“如果你想救他,快点把我送回到古都。”那女子淡淡的说,声音有点幽怨。
“他不是把你送过去了吗?是在下车的时候他们发现你不见了。”我说完后,那个女子突然怪诡的笑了起来。
“都怪他们车内的避邪铃,我上车后被它吸到了里面,怎么也出不来了,直到那天下雨阴气重的厉害,我好不容易逃脱,可是因为被避邪铃关了这么多天,加上是白天,我已经没有力气回到古都。这是我一百年才等来的重生的机会,天亮之后,我若要在重生还需要等一百年,快点送我回古都,我要找回我最后的那一魄。”女子说完后,嘲我们这边逼近了几步,听完这些话,我没有原来那样害怕了,加上这个女子就是脸色白点,也并非是电影里演的那样狰狞恐怖。
“天亮之前我们可以把你送回古都,但是你要回答我二个问题,即然杜海是帮你,你又为什么要杀了他,又为什么不让我救他?”问完这些,我的心一沉,万一她在怒了连我一起灭了,我这不就白搭了吗?
“谁让他不帮我?我一出现他就吓的要命?我有那么恐怖吗?如果我天亮之前回不到古都,我那一魄就会消失,在出现还要一百年以后,我已经等够了。他害我害的这么惨,我一定要杀了他。”女子说完这些,杜海拉着我的胳膊的手一抖,“你,我是个正常人啊,你突然出现在我的后排车座上,我怎么会不害怕?我胆子本来就很小。”女子听后,蓦得抬起头,伸出她的右手食指指着杜海,正欲开口说什么时,“啊,我们天亮之前一定把你送回古都。”杜海颤抖的说。
“你为什么不让我救他?”我问完后,突然发现这个女子的左手小指居然露出了阴森森的白骨。
“看到了是吗?”女子抬起自己的左手,伸出光秃秃的小指说,“我的尸体现在存放在警局的停尸房里,如果一旦消毁,我就无法重生了。”
这个黄衣女子句句说的都是重生,电视里说的可都是投胎转世为人,难道她所指的重生是借尸还魂不成?我总感觉那里怪怪的。
上车前,杜海摘下了车前挂着的避邪铃,那个女的坐在我们身后,杜海的车开得晃晃悠悠,遇到这种事情,不害怕是假的。但愿把她送回古都后不会在有什么事情发生,路上,我们都没有说话。车内阴冷阴冷的,我时不时就会起一身鸡皮疙瘩。
真是流年不利,杜海当初干嘛要那么晚还去古都,这件事情我越想越觉得奇怪。她口中的重生,究竟是什么意思?她的尸体又怎么会出现在那口井里?如果当初我不去参加同学会,是不是这一切都不会发生。可是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
汽车在行驶到一座跨河大桥时,抛锚了。我和杜海想视,有种很不好的感觉。夏天,天亮的总是早些。后车座上的黄衣女子,开始急燥不安起来。没办法,我便在车后推车,车慢慢的开过跨河大桥。过桥后,车好了,但就在我刚打开车门准备上车时,手机铃声划破了这片令人窒息的黑暗。“啊——”尖叫声从车后传出,那个黄衣女子痛苦的在后车座上挣扎,只到这时,我才意识到,我的手机铃声是大悲咒。
这首大悲咒是许丁传给我的,我们两个人设的来电铃声是一样的。我和杜海怔怔的看着黄衣女子,她的身体越缩越小,当手机不在响的时候,车座上只剩下件黄色的衣服。
电话是梁童打过来的,不晓得为什么每次她总是在最关键的时候给我来电话。包括上次在井边时,我猜想上次是不是因为这首大悲咒才使我们免于一难?
我和杜海把那件黄色衣服在桥边烧了,不属于这个世界的东西还是不要留在这里。回去的路上,我们一直放着这首大悲咒,我用杜海的电话打给梁童,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