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第三十七回 于大人审问玄门 设巧计公堂断鼓
且说魏氏说:“奴家的婆婆原有些丑事,公公去世,就勾玄门常常送暖偷寒,认作干儿,希图遮掩邻居的口。而小妇人碍眼,不得任意,故此几次逼着小妇人改嫁。不料昨夜三更,小妇房门忽动,就问:‘是谁?’无人答应,只听‘哗啷’一声,房门坠地,把踹门之人压在门下。小妇人喊叫‘有贼’!
众街邻才把道士拿祝谁晓他与婆婆串通,一口同音,反说与小妇人有染!小妇人身在孀居,遭此奇冤,真正恨死。恳求青天判断,感恩无既。”贤臣座上醒悟,含笑说:“魏氏,本院问你,房中摆设什么对象?快言!”魏氏说:“不过箱柜衣被,墙上还有丈夫在日的一面旧鼓。”贤臣闻听说:“本院知道了。”
吩咐:“人来!快到金家,将魏氏房中画鼓拿来听审!”青衣答应出衙,就有锁拿任能、万氏的公差回话:“禀大人在上,小的将犯人犯妇带到!”贤臣说:“带上来!”在丹墀下跪倒,贤臣闪目观看:万氏面搽脂粉,乌绫包头,脸上虽有惊慌之色,眼角眉梢,暗自带俏,年纪三十上下光景,殊非良善,说:“万氏,本院问你,汝丈夫既死,孀居之时,为何还搽脂粉,不穿重孝?”恶妇往上磕头,口尊:“大人,小妇人面搽瘾药,嘴皮焦裂,故此胭脂医治,被拘见官,脱去孝服。”恶妇口巧舌辩有理。贤臣微微冷笑,说:“万氏,你丈夫为何淹死?快说!”万氏哪肯招认。又问任能,恶贼一口同音。贤臣吩咐:“刑房,快制两副新木夹棍拿来!任能和孙礼对夹,严刑审问,将任能、万氏男女分监,晚堂听审!”答应。叫禁子把恶棍上镣收监,青衣在外押着孙礼候断。贤臣发放一对奸淫,又把工房叫到公案旁边,低言吩咐:“急速预备竹箱,迎面用板,三面竹编,出气透明,不得有误!”工房领命而去。不多时,收拾停当,贤臣叫过门子曹新,低声说了几句,门子答应。又叫过两名捕快:“将竹箱抬到土地祠,如此这般,不得有违!”公差答应。贤臣公事方完,又有两名青衣跪倒:“启禀大人,小的奉命去金家,魏氏房中的画鼓取到。”贤臣说:“放在公堂。
人来!快将胡氏、魏氏、道人、地方一齐带进听审!”未知如何,且看下文分解。
第三十八回 于大人设问奇冤 胡氏魏氏吐真情
且说一干人众带至丹墀跪倒。贤臣吩咐:“把鼓挖开破面套在道士头上!”青衣走下堂,遵即套上。两旁文武各官,不知什么缘故,个个发愣。贤臣复又开言高叫:“胡氏,快到道士跟前,用力打鼓,如若不遵,本院一定处死!”老妇人说:“晓得!”起身来在道士的眼前,轻轻打了几下。贤臣观瞧,早已明白八九。胡氏打完鼓,复又跪倒堂前。贤臣座上望着魏氏讲话:“那妇人,到公堂道士的跟前去打头上的鼓!”魏氏闻听,烈妇心内着急:“也罢!大人既然吩咐,顾不得羞辱。”妇人时下无奈,平身走去,看见道士不由更气,恶狠狠鼓槌举起,搂头打来,一阵响声振耳,道士疼痛喊叫。贤臣说:“住手!”
魏氏返身上堂跪倒。贤臣说:“道士,本院问你,与胡氏通奸,何得倒赖魏氏?”小道叩头尊声:“大人在上,道人原与魏氏有奸,今被拿获,不敢污赖胡氏。”贤臣听罢,微微冷笑,大喝:“贼牛,还敢瞒昧?方才本院叫胡氏、魏氏打鼓,内有道理。本院不说,料你不知!胡氏打鼓,不肯用力,轻槌,惟恐打着贼头,是呢不是?魏氏恼你污赖他的贞节,因此恨不能将你打死。况且地方拿你之时,又在魏氏门扇之下。本院问你,还是实招不招?要挨夹棍倒也容易。”贤臣几句言语将道士问住,不住磕头,口尊:“青天大人,小道愿情实招。小道出家白鹿观内,名叫通元,与寡妇胡氏认作干娘,常常送情。魏氏节烈,恐碍眼目,胡氏嘱叫小道强奸魏氏,以便通隔。总是小道该死,听她所愚,半夜踹门,魏氏惊怪,被房门压倒,苍天不佑胡行之人,小道情甘认罪。”贤臣怒骂:“恶道!你既身入玄门,理当清心寡欲,为何欺天越理,怎么又污赖魏氏,坏她名节?人来!把这小贼牛与那无耻的老淫妇拉下,重打四十!”
青衣喊堂,拉下通元、胡氏,每人重责四十放起。贤臣提笔立刻标判:“胡氏不守失节,逐出金家,任凭另嫁。通元好色贪淫,理该追度帖还俗,但有污赖烈妇贞节,罪加三等,发边远充军。魏氏节烈可嘉,请旨赐匾。”贤臣标判已毕,众官员深服。公事发放完竣,知州请贤臣二堂用饭。
且说两个公差锁拿任能、万氏,拉进土地祠,自石墩子上把锁拴祝戚进望着刘英说:“兄弟。抚院大人退堂吃饭,这桩事晚堂才审,咱也吃些饭食,好预备挟拶两个犯人。”刘英搭就的活局说:“正是。”二人说罢,迈步出了土地祠,将庙门倒扣,远远站立。万氏瞧瞧四顾无人,他二人对锁。万如芳叹气低声,眼望恶棍任能说话:“我虽要将刑挺,到底发毛,心内不由惊怕,上拶之时,疼痛难忍,这事怎了?”不觉长叹泪下:“奴因憎嫌丈夫,与你相好,暗商将他水中害死。”任能说:“女子休得害怕,你挨拶子别要招认,我挨夹棍亦不招承,咬定孙礼,赖他刁告咱俩,滚出活命回家,依旧快活!谁要松口招认,难逃两命齐死,害夫杀命凌迟,大人一定按律。娘子全舍两只手指,救命全凭硬冲。我也舍着两腿,任凭六问三推不招。记着,死内求活,平安一世,方保康宁。”恶妇点头说道:“有理!”男女两个横心做梦,也不知定了埋状,陈门子坐在箱中,记了口供,写完折好,揣在怀内。未知如何,且看下文分解。
第三十九回 土地祠恶棍实招 于大人公堂定罪
话说陈门于坐在箱中,写完口供,折好,揣在怀内,伺候贤臣升堂。忽听发喊冲堂,说:“快带杀夫人犯,并抬土地祠内箱子上堂,好与该犯对词。”两公差答应。不多时,男女跪在丹墀,竹箱放在公堂。贤臣坐上唤叫:“陈新门子!”箱内答应,推开箱盖站起。众人不解其故,恶妇、凶徒一见,唬掉魂魄。孙礼一旁说:“其人藏箱内,主什情由?”门子出来,手举招状,呈献公案。贤臣仔细瞧看一遍,眼望万氏、任能,满面生嗔:“本院问你,不用拶于夹棍,为什么一概实招?杀夫情真,谋兄是实。该剐恶妇,该死凶徒,招状已明,还有辩处无有?”任能、万氏流泪磕头说:“青天,冤枉!冤哉!”贤臣冲冲大怒,一拍惊堂,厉声断喝:“好恶妇、凶徒,还敢喊冤!
清平世界,那晓人心比虎更毒!任能谋害表兄,图奸表嫂;万如芳暗与人通,害死丈夫,以致身作波涛之鬼,这等冤枉,盖世罕有!幸有孙礼为友抓鼓伸冤,本院拘审,可恨倒将义士赖是狂徒,还要对词,挨那夹棍,实犯真赃,竟敢不服!箱内装人,抄写你二人害命杀夫缘由,才吐真情,现有亲口招状,还要强硬,难逃法律!恶妇、凶徒已定剐罪,骂名传留后人!”
贤臣发怒。万氏虽恶,到底是个妇人,胆小,见说出真病,打心里更毛,怕死求生,想推干净,“咕咚’,不住磕头,高叫:“青天大人,开恩饶命!任能在外谋害表兄,犯妇家内不知,恶人该死,与犯妇无干!”任能闻言说:“恶妇,你叫我害你丈夫,好长久而过,到如今事犯情真,想推干净?”把万氏问祝贤臣吩咐:“任能、万氏画招,定成一斩一剐!”喝叫:“拉下去,重打四十 !”打完放起,带在一旁。贤臣含春细问,孙礼有一子,芦康妾生一女。贤臣说:“官断为婚,女婿养活丈人一世。”贤臣亲笔书匾“义贯金石”四个大字,孙礼谢恩而去。
贤臣又重赏门子,委州官监斩,立刻从监内绑出窃盗赵中,众青衣将男女三人押赴法场斩讫,任能、万氏亦经斩剐。州官公毕,进衙面见贤臣回禀。贤臣立刻登程,保定府上任。韩知州预备轿马人夫,贤臣坐轿,拉开窗子,执事出涿蚶城,各官护送,开道鸣锣,十三棒对子马上带着钢锋,村庄店道百姓瞧看,按着站道,往前行走。这日,来到保定府的交界。未知如何,且看下文分解。
第四十回 争米筛公堂告状 为雨伞彼此兴词
话说贤臣这日来到保定府,文武官员齐集迎接。贤臣轿进衙门大堂前,下轿拜印行香,合省官员挨班禀见。公事已毕,立刻升堂,吩咐把放告牌抬出。青衣答应。不多时,听见喊冤之声,有两个告状人跟牌而进,跪在丹墀以下。贤臣座上开言问:“你们诉告何事?实说。”乡民见问,叩头:“大人青天容禀:小人家住安肃县,在保定营生,名叫张申,开设面铺,今日这彭皮匠一早到铺,借筛箩家中一用,小的借给拿去。小的使用去取,不料刁民彭遇荣竟自想讹,不给,言是他家之物,倒说小的赖他,又要打骂。小的无奈喊冤,恳祈大人神见判明。”
贤臣沉吟良久说:“皮遇荣,你这个筛箩现在何处?”说:“在小的家中。”贤臣说:“人来,到皮遇荣家中,把筛箩取来听审。”青衣答应而去。且说贤臣坐在堂上,抬头只见阴云四布,狂风忽起,搅天扛地,连声所响,顷刻间,大雨盆倾。公堂以前檐瓦落下八片。贤臣惊疑,暗说:“此事奇怪!”就问书吏说:“城中有什么姓严的土豪恶棍?”年老书吏公案以前跪下:“启大人,此处并无姓严的土豪恶棍。”贤臣闻听,说:“诧异,其中定有别情!本院既受皇王俸禄,必须一点心苦尽忠诚,定要访明此事!”忽然风息天晴,又听喊冤之声,吩咐:“快把鸣冤之人带进听审!”青衣答应,拿至公堂下跪。贤臣闪目观瞧,却是年轻两人,下问说:“你等所为何事伸冤?”那穿蓝的叩头口尊:“青天,小人名叫冯贤,本处人氏,方才下雨,打伞回家,路遇此人,名叫顾进,原是街邻,小的见他冒雨,叫其同打一桑谁知不但不承其情,行到十字路口,竟说伞是他的。
小人与彼理论,反欲打骂。因此叩恳大人,判断分明,感恩不浅。”贤臣闻听,就问顾进说:“冯贤好意同伞与你行走,缘何反倒讹他?你这刁恶奴才,就该重处!”顾进见问,向上磕头,口称:“青天,小的执伞路遇冯贤,叫他同打一伞,不料以情成怨,反要白讹,口出不逊,小的怒气难消,匍匐青天台前,伏祈严行询究,顶戴世世。”贤臣听罢,吩咐:“一把雨伞,什么大事,也要兴词。人来,将雨伞拿来!”青衣答应,拿上公堂。贤臣又吩咐:“把此伞扯为两半,每人一半,不许多说!
彼此平分,撵出衙门。”青衣撕为两半,每人一半,两人叩谢出衙。贤臣复又叫过捕快朱升、尤用,附耳说了几句,公差答应,迈步暗跟两人而去。取筛箩之人上堂跪禀,贤臣吩咐:“拿来听审!”青衣把筛箩放在堂上。未知如何,且看下文分解。
第四十一回 打米筛皮匠实招 设巧计顾进授首
且说贤臣手指筛箩大喝:“你还是谁家之物?”那筛子如何答应?贤臣大怒,吩咐:“青衣,把筛子拉下重责三十大板!”青衣拿下,与打人一样,瞧看军民衙役多人暗笑。打完筛子,贤臣说:“人来,拿筛子验看!”登时拿起筛于,留神瞧看,上堂跪禀说:“小人看筛箩之下有许多白面。”贤臣闻听,说:“你且下去。”手指皮匠,冷笑大骂:“贼人,听本院吩咐,筛箩既非张申之物,如何打出面来?实犯情真,你还是耍赖,还是认罪?”彭荣闻听,下边磕头说:“小人该死,情愿实招领罪!”贤臣微微冷哂,吩咐:“快把这刁奴才重打二十!”青衣喊堂,将彭皮匠推下,打完放起。贤臣手指凶徒说:“彭遇荣,从今以后,务要洗心,再不可胡为,若要再犯,本院案下定然处死!”“小的知道!”贤臣便叫衙役将筛箩交与张申领去。
公事方完,就有跟随冯贤、顾进的两个差人跪倒。朱升、尤用开言回话:“小的奉大人之令,前去跟听,今将顾进、冯贤带来听审,顾进说大人善断无头之事,今日审的胡涂,雨伞虽不得白讹,现被弄开,得把气平。”尤用说:“小人跟定冯贤走,他说顾进生心讹伞,说大人不与出气,雨伞撕为两断,主何情由?这是小的听的,不敢不为禀明。”贤臣听罢,微微淡笑,吩咐:“带进两人问话。”不多时,战兢兢上堂跪倒。贤臣下叫:“顾进,你妄讹雨伞,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