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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檬理直气壮地接下她的询问:“我认床,所以我把床给带走了。”
“你不住这?”
“我住这你会恐慌,为了你,我搬了,把这儿挪给你。”
“什么叫我会恐慌?”
宁檬贼笑着摸摸她的头,向外指指,“第一手的消息,周师兄也租在这个小区。”
见她那样,诸航忍不住语重心长和她说了句人生:“宁小姐,花开易折直须折,莫待花落空开折枝。如果我和师兄欲发展奸情,又何须等到分别时呢?”
“两情若在久长时,不在意那一朝半夕。你俩境界高呗!”
“去你的。”诸航翻了个白眼,“送我去买床,钱你出一半。”
“凭啥?”宁檬母老虎似跳起来。
“安静!”诸航嘘了一声,小心看了看外面,“我走后,这床带不走,留给你,行了吧!”
宁檬想了下,觉得合理,“行!买了床我带你去做瑜伽。”
两个人去了“宜家宜居”买床。
按照购物指南,两人直奔房区。明明买的是大件,诸航还推了辆购物车。她扶着车,快跑两步,身子吊在滑动的购物车上,溜出去一截,车停下,再欢喜地快跑两步,吊上去。
宁檬受不了的与她保持五米的距离,假装与那只猪不是一伙的。
只是临时睡睡,挑最便宜的就好。诸航订了一张木质的单人床。一转身,诸航看见了一张特别漂亮的童床,四周带栏杆,原木花纹,极天然,极安全。
她不由地想道小帆帆睡在上面的样子,先是平姿,然后翻身趴着,后颈朝上,过了一会换成侧着的姿势,小脸枕着松软的枕头,闭上眼睛,嘴巴像吸奶瓶般,嘟呀嘟的。
她笑出声来。
“猪,你不会想买这张吧?”宁檬刷好卡,走了过来。
“这是汉克斯的童床,新年期间,我们有活动优惠的。买张送给宝宝吧!”店员热情地向宁檬介绍。
宁檬脸哗就绿了,如受了奇耻大辱般吼道:“我看上去像已婚妇女吗?”
店员脸一红,“不是的,我的意思是现在买很划算。”
“划算就要买?你没毛病吧!”
“女士,你不买可以,请不要骂人。”店员急了。
宁檬指着他的鼻子,“请叫我小姐,我不是女士。”
她的音量太过尖税,四周不明所以的人纷纷看向这边。
诸航拉着她跑出大厅,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宁檬没好气地瞪瞪她,尔后也笑了,“猪,你到说说看,我俩明明同龄,我看上去比你显老很多?”
“不是显老,是你太过女人,浑身散发出母性的光辉,害人家误会了。”
“切,和你没共同语言。”宁檬一脚把诸航踢进车。
诸航回头又看了看,想着新年真有优惠,可以把那床买了送给小帆帆。小帆帆是男人哦,要早早独立,不能总霸占首长的床。
首长的床以后有一半是要留给。。。。。。
手指叩着下巴,她歪着头,想像那个人应该是什么样子。
一定要美如月光般,才配得上首长那颗璀璨的星辰。
到了瑜伽房,换了衣服进去,已有三四个女人在里面。
“第一次来不要钱,让你感受下,以后你喜欢上,就办张会员卡。”宁檬拿了个垫子扔给诸航。
“我办会员卡,你有提成吗?”几个学员跟着音乐晃动肩膀,把腰扭动一下,算是热身。
“你乍那么俗气呢?”宁檬翻了个白眼。
“你热心过度,我不得不往这边想。”诸航笑起来。除了打球,她对其他运动兴趣一般。她又不要上街讨饭,要把个腿举到头顶干吗?
音乐开始了,大家*很安静的状态,诸航深吸一口气,跟着音乐放松,然后吸气、收腹,想像自己站在蔚蓝的大海边、青绿的山涧旁,沐浴阳光,接受风的洗礼。空气新鲜、山花芬芳。。。。。。
来电话喽!咯咯咯。。。。。。刹风景的手机铃声把众人从梦境中惊醒。
教练的脸板着,学员嘀咕着。
诸航赔着笑脸,跳起来,来不及掏手机,拿了包包就往外冲。
走到楼梯口,朝后看了看,确定里面听不到声音,这才把手机拿出来。“喂,”音量压了又压,像耳语。
“诸航?”卓绍华不确定地问。
“是我,是我,那个。。。。。。找我有事?”诸航蹲下来,紧紧捂着话筒。
“你在哪?”
“瑜伽馆。你害我刚刚差点被万箭穿身。”
卓绍华眼底泛出笑意,“那真对不起。今天是周末。”
“嗯。”她知道!
“明天周六。”一个星期不见了。
诸航等着,首长下句话会不会是“后天是周日”。
“帆帆周六打预防针,在儿童医院。”那条短信她没看到?
“嗯!”楼梯口没有暖气,不知打哪来的风,阴森森的,她冷得环住双臂。等了会,首长没再说话,仿佛在等她继续说下去。
“你在上班么?”她只得礼貌地反问。
“我在射击场。”
“射击场?你会打枪?”诸航激动了。
“每个周五,我都会来射击场射击。”
“你用什么样的枪?”
“我用半自动手枪,9毫米的口径,六发子弹,枪身较轻,便于携带,可以对付五十米内身穿防弹衣的对手。”
“哇。。。。。。我觉得我有点崇拜你了。”诸航情不自禁叹道。
“你喜欢射击?”北京有几家民营射击场的,西山脚下的北京射击场,是中国射击队、射箭队的基地,也对外开放。
“我不知道,我没碰过枪,不过感觉很酷。你是神枪手吗?”
“不是。”他在军中是主攻专业领域,算是文职。
“那你要多练。神枪手多帅啊!如果。。。。。。”
“我等会再打给你。”
卓绍华突然挂上了电话,诸航沉醉在自己的遐想中,没听清楚他讲什么。
卓绍华摘下墨镜,立正敬礼。
卓明严肃地点了下头。三军马上准备一次军事演习,他到射击场巡视,恰巧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墨镜都没摘下,站在场外给谁打电话,笑得那么愉悦。
同行的人识趣地先进了场,各自拿了枪打了起来。
没有外人在场,卓明的神情稍微放松了些。
“爸爸和妈妈最近好吗?”卓绍华仍保持军人笔直的站姿。
“老样子。”淡漠的语气,多了点抱怨。这小子犟,有两个多月没回家,电话也很少打。
“帆帆两个月连五天了,比出生时重了三斤,现在穿的衣服多,唐嫂抱着他说很吃力。”
“哦!”和这小子小时候一样。
“妈妈工作顺利吗?”
“还是在为几座古庙、几棵古树忙活,也是老样子。网络奇兵开展得如何?”
“前期工作已经快结束,人员基本到位。有几次黑客攻击军方网站,都被成功击退。上次越南政府被黑事件,也已查获。目前就是这样。”
“上面非常重视这块,你要努力点。”
“是!”卓绍华再次敬礼。
卓明斜了他一眼,没再说话,越过他,进了射击场。
卓绍华回过头,浅浅的落日中,父亲头发似乎又白了不少。他希望父亲会主动提起帆帆,轻轻叹了口气,也许父亲还需要时间消化这件事吧!
射击场边就是淋浴室,他冲了个澡出来,再打诸航的电话,关机了。
汽车刚出射击场的大门,成功打电话过来了。
“绍华,晚上忙不忙?不忙的话,一起去打室内网球?”
他沉吟了下,好像已很久没和成功聚会了。今天虽然运动过,体力消耗不大,去就去吧!
“我回去换身衣服,就去找你。”
“OK!”
他和成功都是健身会馆的会员,里面有自己的柜子放运动装和球拍。穿着军装*会馆,感觉很引人注目。他是不爱张扬的人。
他换了件深青色的大衣,赶到会馆,成功已经到了,远远地向他招手。
会馆内温暖如春,配有餐厅和茶室,还有休息的房间,是一条龙服务式的。
两人边寒喧边往里走,网球馆在最里端,经过游泳馆时,他听到成功连着啧了两声。
“绍华,你带人来了?”成功玩味地倾倾嘴角。
他看看成功,顺着成功的视线看过去。
游泳池内人不很多,正在游泳的是京城声名远播的富二代,他们游个来回,就跳出来喝点饮料。
不远处搁着的两把躺椅上,坐着两个女子,均裹着毛巾,四只眼睛灼灼地追着几个富二代,毫不掩饰地猛吃豆腐。
卓绍华脸蓦地黑了。
成功忍笑忍到肚痛,“绍华,我们打个赌,你说她会不会一会也跳下去游两圈?”
正文 25,今夕何夕,见此邂逅(一)
“猪,我和你讲,这里出没的都是货真价实的金龟婿,你不必劳师动众找人打听,绝不会上当的。”宁檬尖尖的下巴一抬,保持优雅的仪态,以防金龟侧目过来。
“不见得吧!”诸航不能苟同,她俩就是两个假冒伪劣商品。这会所的入会费对于她俩来讲,是个天文数字,仅仅就是来游个泳、打个球,又不能赚钱生钱,不知为什么这样贵。宁檬说这叫档次,她承认她没这个品味。宁檬厚着脸皮哀求瑜伽教练带她们进来参观,老师和这里的某个管理员正在恋爱,可以随便*。
“你瞧见那位的肌肉了吗,穿上衣服那是斯文儒雅,一脱,这么有料。这才是真正的俊男。象老瓦那种肌肉男,感觉四肢发达头脑简单似的,我才不喜欢。”
胡说,老瓦人家穿上衣服能做州长,脱了衣服是健美冠军,不知多有出息。诸航其实没觉着那几位金龟有什么养眼的,她纯粹是不想让宁檬扫兴,才耐着性子坐在这。
“好啦,差不多咱们走吧,他们是真金龟假金龟,和我们有什么关系?”
“怎会没关系?我还没嫁人呢,万一其中一个对我一见钟情,恋上了,我要白白放过这个机会吗?”
诸航仰起头,一群乌鸦排*字形,次第从空中飞过。
“难道你有男人了?”宁檬一扭头,见她一脸郁闷,火了。
男人?“没有!”斩钉截铁。
“这不就得了,机会是平分的。”
诸航想附合下,突地看到宁檬变了脸,她下意识也扭过头,就看到卓绍华站在她身后,嘴角紧抿,眼神凛冽。三步以外的成功,衣冠楚楚,似笑非笑。
“呵…这么巧!”她腾地站起来,现在假装没看见有点晚,头疼,心虚地瞄了瞄宁檬。
这一站,身上的毛巾跟着滑落,卓绍华一个劲步向前,及时抓住了那毛巾,遮住了肩下的春光。
“是有点巧!”眸色深沉到了极点,语气冰凉,不辨喜怒。
挨得近,才发现毛巾只是个幌子,里面包得非常严实,大概就脱了件外衣。但这不是令他抓狂的重点。
诸航猜想首长今天射击的成绩很烂,不然不会这么臭脸。
“你运动结束了吗?”
“啊。。。。。。结束了。”诸航忽然头皮发麻,抬眼偷看了他一下,首长离自己脸部距离很近,*抿得很紧,唇线锋锐。
成功好整以暇地两臂交插,“没想到你也是这里的会员,我们之前怎么就没碰到过呢?怎样,运动愉快吗?”
他露齿一笑,仿佛满天的阳光都在他脸上灿烂。
“来这里就是找愉快的,谁为了找气受进来啊!”诸般硬着头皮反唇相讥。说完,发觉说错了话,首长的脸更臭了。
“你这理由到真是。。。。。。很光明磊落!”成功饶有兴味地撇了下嘴,眼中的笑意一圈圈荡开。
呵诸航腹咒着,识趣地不再说话。
“既然结束了,那就跟我来吧!”首长礼貌地邀请,那效果比冷着脸更叫人胆战心惊。
诸航悄睨宁檬,她找个理由拒绝比自己有说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