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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还是会错开,那说明那个人只是陪我们走一段路的同路人。人生分几个阶段,只有一人陪你到终点,那个人才叫伴侣。如你所说,我是不是也该埋怨,佳汐只陪了我四年,而我似乎还得有个几十年才会老,我要后悔遇见她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她茫然摇头。
他含笑眨了下眼睛,“我知道。其实我觉得你不需要纠结,说不定下一站遇到的就是珍爱你一生的人。你更应感谢路过的那个人,在你独行的时候,他陪过你。”
“我。。。。。。又没说是我。”她窘然地狡辩。
能做得这么豁达,谈何容易。
在分开的那一瞬间,心会隐隐作痛。
“嗯,你现在已有了帆帆,不需要遇见谁的。”他半真半假地揶谕。
她嘿嘿笑。
“阿嚏。。。。。。”诸航又是一个大大的喷嚏,喷了帆帆一头一脸。
“坏家伙,你都不躲一下。”抽出纸巾,细细地替帆帆擦净。
帆帆眨巴眨巴眼睛,嗅嗅鼻子,似乎也想模拟一个。
诸航乐了,感冒仿佛也好多了。
卓绍华心情愉快地走进办公室,秘书给他砌了杯茶,把几份公文放在他的办公桌上,提醒他下午国防大学那边有堂公开课,军委领导们会去听课。
他点头,父亲卓明应该也在的。
“卓将,和北京军区也联系过了,这次冬季征兵是在湖南湖北那几个省,去带兵的同志这两天就出发。”
“好,麻烦你了,课一结束,我就给他们打电话。”
秘书笑笑,“那我先去会议室布置了。”
“去吧!”卓绍华打开公文。
刚看了一页,听到外面人有喊:报告。
“进来!”他抬起头。
周文瑾抬手敬礼,“首长好,我是网络奇兵新来的中尉周文瑾。”
“有事?”卓绍华搁下手中的水笔,没什么表情。
周文瑾今天也是参会成员,这几天,他们都在外面接受新兵培训。
“昨晚对首长有失敬之处,请首长原谅。”
“又不是在部里,没那么多讲究,我没觉着你有什么需要原谅的地方。”卓绍华说道。
“是,首长!”周文瑾腰板挺得笔直。
“还有其他事?”卓绍华又拿起了笔。
“首长曾经问我认识的人中,有没有象我们这样精通计算机的人,我推荐了我的师妹诸航。当时,首长就认识她吗?”
卓绍华眉宇一沉,“周中尉,你是以什么立场来问我这个问题?”
周文瑾沉默。
“如果昨晚没睡好,那么请假回去休息。私下相处,可以不拘小节,站在这儿,你就得是个合格的中尉。军人以服从为天职,从学校到军队,你似乎还没找到自己的定位。今天的会议你不需要参加了,回去把部队条规温习个几遍。”
周文瑾愕住。
“还有,你必须牢记,有事要汇报,直接找你的上级就可以,他会负责向上层层转达。这儿不是一个中尉随便*的地方,更不是闲聊的酒吧。现在不要妨碍我工作,出去吧!”
周文瑾脸胀得通红,与卓绍华几次接触,他都表现得温和亲切,这样的人板起面孔严肃起来,比长相凶悍的人更多几份凛冽。
回头看看紧关的房门,都不记得是怎么走出来的。周文瑾这才知,昨晚的首长真的太宽宏大度,是因为诸航在吗?
猪对于首长很重要么?
贴篇笛儿的长评~~
给我一瓢长江水
给我一瓢长江水呀长江水,
那酒一样的长江水。
那醉酒的滋味是乡愁的滋味。。。。。。
这几句选自余光中先生的《乡愁四韵》,读书时,有个同学推荐给我看。以前,喜欢余光中先生的人很少。后来这首诗经罗大佑翻唱后,才渐渐被人熟识。
余光中先生很早就去了台湾,大陆一直是他心中不能触摸的痛,也是无可替代的美,象一个遥不可及的梦。
诸航于卓将,此时是不是也是一个遥不可及的梦?
诸航于卓将,是不是也是那醉人的一瓢长江水呢?
昨晚细细阅读亲们的书评,太多的亲渴望卓将强悍地在周师兄面前展示自己对诸航的所有权,这样也就是狠狠地掴了周师兄一个耳光,等于报了周师兄对诸航口不择言的仇。
是啊,好象是挺大快人心的。
但是,可以吗?
我恐怕要让亲们失望。
情节的发展要自然、要符合人物个性。
目前为止,卓将有两次骄傲地向世人宣布诸航是我的太太。一次是在访谈的酒店,在场的熟人是驰骋公司的秘书与公关部经理,还有一个是成玮;另外一次就是在射击场,大块头问他这就是传说中的卓夫人吗?这些人应该来讲,都和卓将有点关系,他们之间的关系不是秘密。
周师兄算是诸航的青梅竹马,不管他如何出言不逊,在诸航的心中,他远远胜于卓将,这是事实。
诸航定位她和卓将的关系,大概是个义务者,最多是战友而已。卓将都明了的。他只能小心翼翼地靠近,一点一点诱惑她的心。
周师兄横空插入。
如果他说诸航是我太太,他说我们已经有一孩子。诸航会怎样?他将永远失去诸航。
谋大事者,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
诸航的失落是那么明显,他忍心么?
爱一个人,定会站在对方的角度,将对方的感受放在首先。
周师兄只是他的部下,他弹指间可以将周师兄拿下。这样的胜利有何快乐可言?代价未免太大。
周师兄的挑衅、示威,他只会包容地一笑置之,只会紧紧咬住他和诸航已婚的秘密。
在这场逐战中,他无法主动。
我胡言乱语这些,不是情节注解,也不算,只是码字时的一些想法,与亲们共享。
我好喜欢余光中先生的。
我更想用他的另外两首诗,来表达卓将现在的心情。
我的心是七层塔檐上悬挂的风铃
叮咛叮咛咛
此起彼落; 敲叩着一个人的名字
你的塔上也感到微震吗?
这是寂静的脉搏; 日夜不停
你听见了吗; 叮咛叮咛咛?
这恼人的音调禁不胜禁
除非叫所有的风都改道
铃都摘掉; 塔都推倒
只因我的心是高高低低的风铃
叮咛叮咛咛
此起彼落
敲叩着一个人的名字
诸航听到了么?
等你; 在雨中; 在造虹的雨中
蝉声沉落; 蛙声升起
一池的红莲如红焰; 在雨中
你来不来都一样; 竟感觉
每朵莲都像你
尤其隔着黄昏; 隔着这样的细雨
永恒; 刹那; 刹那; 永恒
等你; 在时间之外
在时间之内; 等你; 在刹那; 在永恒
如果你的手在我的手里; 此刻
如果你的清芬
在我的鼻孔; 我会说; 小情人
我一直想不出卓将那样的人,如有朝一日,诸航接受了他的爱意,他会用什么爱称来称呼诸航。
现在,他说:这孩子。
以后呢?
还有为什么亲们从没质疑过卓将在妻子过世不到半年,就这么爱上另外一个人,会不会太薄情?
最后,建议有女儿的亲们让老公去看看余光中先生的《我的四个假想敌》,会很有共鸣的。
正文 48,有女如云,匪我思存(六)
诸航还是去了医院。
药吃了没效果,身子越来越沉。不管小帆帆闹成什么样,她坚决让唐嫂把小帆帆抱走了。又睡了会,感觉不是个事,七号要考试,她不能这样子乱撑。她爬起来,穿好衣服,出门打车去医院。
吕姨要陪她去,她没肯。她对吕姨说一周后才回大院,感冒的痊愈期就是一周。吕姨回道:妈妈不好当的,难为你了。
一个人挂号、看病,捏着处方头晕晕的去缴费,医生给她开了六瓶药液,连着输三天。她拍拍滚烫的额头,腹诽着成玮。
肩膀上被人一拍,懒洋洋的声音在身后轻佻地问道:“这儿是人民的医院,不是兽医站,你来干啥?”
她顺着人流继续向前,没回头,只狠狠地说道:“恨你!”可怜,呼吸都是灼人的。
“恨我也没用,我只养美女,绝不养宠物。”成功无视别人的目光,闲闲的踱到诸航前面,逼着她直视他。
诸航没瞅他那张欠揍的脸,到是把那件白大褂看了看,心想:可惜了这张羊皮。
成功伸手抢过她手中的处方,咂嘴:“吃了睡,睡了吃,乍会生病呢?”
“滚!”诸航甩过去一个字。今天,她是真没力气替天行道。
成功敛起笑,返身走到缴费窗口,朝里面收费的小姑娘露出一嘴白牙,“美女,走个后门吧!”大大方方的,嚷得满世界都知。
小姑娘害羞地笑笑,忙接过处方单收费、盖章,动作比刚才快了几拍。
“谢啦!”成功不吝啬地抛去一飞吻,从人群里拖出诸航,“跟上,猪。”
他把诸航先送去输液室,挥手让小护士去帮着拿药。
“成流氓,你别太积极。你是你,你妹是你妹,该报的仇我还是要报。”诸航可是一小人。
成功拧拧眉,在她身边坐下,“你这病和我妹有关?”
诸航费劲地翻了翻眼睛,“别装了。”她不相信成玮回家没告状。
成功挺无辜地耸耸肩,“说来听听,我会大义灭亲的。”
“她妒忌我比她漂亮,最毒妇人心,一剪刀把我衣服剪了个稀巴烂。”脸红红气喘喘地夸大其词,毫不心虚。
成功目光刹那间亮了亮,嘴角扬起迷人的微笑,微微欠了身,“告诉我,你露几点了?”
“成流氓!”诸航咬牙切齿。
“唉,为什么我不在那呢?”成功婉惜至极。
“你再说,信不信我一脚踹飞你?”诸航凶猛地挥起拳。
成功从座位上跳起,对端着药盘过来的小护士笑道:“我和这只猪有仇,别太留情,往死里整,别怕,有事我顶着。”
小护士点头,直说好,插针时却是细心又温柔,诸航都没感觉到疼,那针都插好了。
“成医生,今儿不是有你的专家门诊吗?我瞧着人都挤在走廊里。”小护士提醒道。
“专家就得架子端得高,太谦和,会当你是菜鸟,病人不放心的。”话是这么说,成功还是低头看了下表,又抬头看看吊瓶,拧拧眉,是该走了。
“滚吧,滚吧!”诸航眼皮重重的,想眯眼睡一会。
成功拿眼睛瞟瞟诸航,对小护士笑,小护士抿抿嘴,“放心吧,成医生!”
成功走了,诸航换了个舒服的坐姿,迷迷糊糊真睡着了,中途醒了下,睁开眼看见小护士在帮她换吊瓶,接着,她又睡去。
再醒来,是想去洗手间。
隔壁的病人告诉她,“姑娘,你手机响了好几次。”
她道谢,她竟然一点没听见。动动脚,别扭地举起吊瓶,还没动,血液顺着长长的塑料管往回流,鲜鲜艳艳的红色一条,映着惨白的墙,非常骇人。
小护士恰好进来,叫道:“你怎么不让人帮忙?”
她老老实实回答:“我以为我可以的。”
“你还以为你有通天本事呢!”成功臭着张脸从外面进来,手里提着杯奶茶和只外面透着油光的纸袋。
诸航没睬他,向小护士笑了笑,“我想去洗手间。”
“我陪你去。”接话的人是成功。
诸航告诉自己息怒,也不讲别的,动手就去扯针头,还余一点药液,输不输无所谓。
“我去比较合适。”小护士忙拽着她的手,做和事佬,心想成医生这朋友可真有个性。
成功在一边呼哧呼哧喘粗气,这世道怎么了,好人那么难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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