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谢谢你的费心。”她咬文嚼字,有点承受不住的压力。
卓绍华故意用眼角的余光瞟瞟她,“今天怎么突然这么懂事?”
她翻了个白眼,对了,她还有账要和他算,拽了他的手臂往最里端走去,那儿有个窗,对着楼下百花凋零的花园。
他也不反抗,只是问:“礼貌上,我不是应该先去看下姐夫?”
“是我姐夫,不是你姐夫,不需要讲礼貌。”她就想唱反调、胡搅蛮缠,仿佛女人都有这个天赋。
卓绍华面不改色跟着她。
“卓绍华少将,你有考虑过让我爸妈搭乘军用飞机的后果吗?”手臂一松,开始兴师问罪。
“你答应生帆帆时,有考虑过对自己的人生有什么影响吗?”他气定神闲地反问。
她噎住,睫毛扑闪扑闪眨个不停。
“这样讲吧,你觉得生帆帆是个错么?”
她摇头。
“因为不是错,所以义无反顾地去做。让爸妈搭乘军用飞机这件事,我也觉得不是个错,有什么理由不去做?”
呃,怎么说得她像无理取闹似的?
“可是我们的情况这么特殊,会。。。。。。把爸妈、姐姐会吓死的!”
“那就瞒着?诸航,你觉得北京很大吗?你觉得世界上真的有不透缝的墙?你觉得爸妈、姐姐听别人添油加醋、捕风捉影地说起我们的事,还是我们主动去坦白,哪种好呢?”
“坦白我替人代孕?”诸航屏住呼吸,忧心忡忡,爸妈、姐姐那样循规蹈矩的人能理解吗?但首长的话也有道理。
纠结了!
“家里有两个男人,用不着让女人扛责任,我和帆帆足已,你躲在我俩的身后好了。”
诸航给他说笑了,“不准拿帆帆做挡箭牌。”
“他会非常乐意的。”
“首长,你不是又要主动承认你是个负心人?”
“爸妈虽然会恨子女不争气,但都会包容、宽爱,因为他们相信自己的孩子本质没那么坏,给他们时间,他们还会变好。”
“是呀,我以前不管闯多大的祸,爸妈、姐姐还是会原谅的。”但愿这次也会。
卓绍华抬手揉揉她的头发,唉,怎么觉着两人的思维不在一条线上呢?她想的是怎样开脱代孕这件事,他想的却是另一回事。
有时,他会问自己,千方百计地绑着她到底是为什么?有自己的自私,还有他不愿看到有朝一日她自责、后悔。
“帆帆今天有没闹?”奔波大半天,两腿早就酸了,自然地借他肩膀靠着,知道他永远不会让她扑空。
“有一点,回咱们家后,还让唐嫂抱去客房转了一圈,以为你躲在里面。”
“坏家伙脾气真不小,我怕他了。不知明天会不会理我?”
“晚上要在这边陪姐夫?”他以为会正式和姐姐、姐夫见下面,看来她没这个想法。
“嗯,姐夫怕姐姐担心,瞒着呢!我不放心,姐夫一出院,我就回去陪小帆帆。我爸*事你再慎重考虑,我想想都抖。”
他轻笑,“最多我再挨一巴掌。”
哈,她也记起登记那天他脸上的五指山,“首长,你脸皮挺厚,换作我就不敢出门。”
还不算太厚吧,不然,这一刻,他会把她揽入怀,深深吻她的眼睛、*。
心动如水!
********
诸盈给梓然做好早饭、午饭才出门,关照梓然不要碰电、碰水,好好写假期作业。坐地铁时,她给诸航打电话,让诸航过来陪梓然,十岁的男孩正是啥都好奇的时候。
诸航期期艾艾,说今天没空。
你现在还忙啥?诸盈宠溺地笑,并不是很想知道答案。航航大了,该有自己的朋友和生活圈。
走出地铁口,寒风扑面,她把围巾拉好,埋头疾走。
“诸盈,”一个熟悉的声音在从路边飘过来。
她蹙着眉看过去,早晨愉快的心情荡然无存。
“有事?”
晏南飞说道:“是的,有事。你请半天假,我们找个地方谈。”
诸盈咬了咬唇,目光挪开,“我的时光舍不得这样浪费,对不起,我得开晨会去。”
“诸航的事比晨会重要吗?”晏南飞态度强硬地问。
贴篇评论~~
其实每个人都那么美好
其实每个人都很美好,但是因为阴差阳错的关系,平行线开始打结了。佳汐如果能够怀孕,她跟卓首长可能会平平
静静的过完这一生,两家健康和乐。猪等到了她的师兄,两人惺惺相惜。姐姐盈盈跟姐夫仍旧操劳着生活,但还是
很幸福的生活下去。这些平行线因为佳汐的病故,交叉了,打结了。卓首长跟猪,姐姐遇到了旧恋人,翻乱了晏南
飞的心,慌了卓阳的脚步,师兄3年后归来,找不到了停在原地的猪,姐姐跟姐夫能否依旧如前还是个未知数。结越打越难解,即使解开也不是从前那条平行线。有些错过是注定的,有些结缘也是天意。姐姐跟晏南飞我觉得是个遗
憾的错过,但是姐夫是姐姐的新开始,虽然两个男人相比较下,差别天壤,但是重要的是现在留在姐姐身边默默关
爱姐姐的是哪个不起眼的男人。佳汐的身故是个意外,首长爱着佳汐,但是这不决定着首长不再爱了,他遇到了
猪,这个璞玉这个鬼精灵。每个人都会有他美丽的归属。只能说怜惜师兄吧,但是绝对相信,他会找到他的归属。
非常喜欢这篇文,会继续关注支持的。一定相信大家的结局都会很幸福。林不会让我们失望的是吧。不是一定要甜
文,但是很希望这些人都幸福的生活下去。
正文58 夜未央,庭燎之光(四)
相遇,有时是美丽的缘份,有时是逃不过的劫数
十八岁时,诸盈相信遇见晏南飞,是她一生最美丽最幸运的事。
二十三年后,她才明白,这个人其实是她最大最深的劫。
不意外的,她领教过他锲而不舍的精神。当年,他就是这样敲开一个少女的心扉。如果他对她仍然有那么点好奇,那么,他必然会知道和她有关的一切。
她故意让诸航搬出去住,就是想避免今天的情形,没想到,还是没避得过去。他下了一番苦功夫,不容易。
诸盈自嘲地一笑,他的脸稍嫌瘦削,眉宇之间锁着凝重的郁色,他在担忧什么?
她给分管营业部的副行长打了电话,说被客户喊去,有一大笔大业务等着,参加不了晨会。行长说业务是首要的,晨会精神让人传达给她就行。
时间这么早,许多茶室和咖啡厅还没开门,两人去了家早餐店,在角落的桌子坐下。
他给她点了杯甜豆浆和油条,他自己则要了一碗馄饨面。不是为了填肚子,而是做摆饰,不然,这一对神情过分严峻的男女会引人注目的。
“你是怎么知道诸航的?”她有权利好奇事情的枝枝末末。
晏南飞蹙眉,似乎这个问题有点难度,但他还是回答了:“我。。。。。。是绍华的姑夫。”
“绍华?这个人是谁?”
晏南飞心脏有一瞬间的停摆,他看着诸盈,是真的不知道的样子。突地,他想起帆帆百日那天,卓明说要和诸航的爸妈见个面,显然,诸航家人那边对于她和绍华的婚事应该还不知晓
这个丫头呀,胆子大,嘴巴紧。
“哦,是我。。。。。。和诸航都认识的一个人。”这件事还是让绍华和诸航出面解释就好,从他嘴中说出来,诸盈怕更加接受不了。
诸盈信了,“现在你想怎样?”
“为什么那时不告诉我航航的事?”他痛心地问。
诸盈觉得很好笑,“你干吗要知道?”
“我是她。。。。。。父亲,我有这个权利。”
“十二年够不够?”
他愕然地盯着她。
“在这个世界上,除了爸妈和我,没有第四个人知道航航是我生的,你居然能查出来,我首先感叹下,也许血缘真是斩不断的。但又怎样呢?晏南飞,我等了你十二年,从南级到北级,从西半球到东半球,不管你人在哪,都足够你走到我们身边。可是你放弃了,你和别的女人结婚了,现在,你跑过来到底想和我说什么?航航已经二十三岁了,不再是走路歪歪扭扭的小女孩,不会拖着我手问,姐姐,为什么我爸爸妈妈象小朋友的爷爷奶奶,不如你做我妈妈吧!我抱着她哭,不知该讲什么好。你不必觉得这些话很可怜,事实上航航特别快乐,我爸妈把她宠上了天,我老公也非常疼她。她不比同龄人少一点什么。你如果想愧疚,想弥补,真的没有必要,因为她什么也不缺。”
这番话,诸盈说得非常平静,音调的起伏都不很大,就像一个循循善诱的老师对学生。
因为绝望,所以麻木!
她对他没有希望,也就谈不上失望。他已是一个毫无关系的路人。
“对你不是一句对不起就可以抹去你所受的创痛,诸盈,当年我。。。。。。”
“不要说了,我想你可能也没做好担起一个家庭的重任,也没有做父亲的准备。虽然当年也曾怨过你,但仍要谢谢你把航航留给了我。”
脑中嗡地一声,晏南飞抿紧*,他控制不住的痛哭失声。
这些话比上万句的漫骂、指责,比上百记耳光,都让他痛。
十八岁的小妈妈抱着小女孩痴痴地站在山路边遥望着远方,等待一个不会回来的人,这些天,他闭上眼就是这一幕。
和诸盈在凤凰分别时,他答应她明年暑假再过来,争取两人一同回南京。诸盈去读大学,他考研或者在南京工作。
那时的通讯并不发达,没有短信,没有电邮,长途电话的信号也不是太好,保持联系还是靠的是鸿雁往来。
大四的课程并不多,大部分同学都联系了单位准备实习,他在复习准备考研。有一天,爸妈突然来到学院,告诉他托了关系要送他出国留学。
他犹豫了,和爸妈讲要好好考虑。如果他出国,诸盈怎么办?可是出国真的是一个诱人的香饽饽。那个年代,出国还是非常希罕的。从国外回来后,整个人就像被镀了层金。
在班上,他和黎珍很谈得来,便把自己的困扰说给黎珍听。
黎珍大笑:“晏南飞,你不会把一个十八岁小女生的话当真了吧?她还没公民选举权,做什么事都不可能有定性的。像我高中时喜欢上同届的一个男生,两人讲好考同一所大学,结果他考砸了,去了另一个省读书。大一时我们还联系着,后来慢慢就谈了,各有各的朋友,过得都快快乐乐。我们这个年纪,突然扯天长地久,会把人笑掉大牙的。”
他默然,他是没有想那么远,只是觉得喜欢便努力去喜欢了。
“如果你现在为她留下来,但是后来你们还是分手了,你会不会肠子都悔青了?”
谁能替爱情保鲜?谁又能立下永恒的誓言?
正好,诸盈一个月四封的来信恰巧断了,爸*手续办得又挺快,他就这样被推上了飞机。
然后,凤凰发生的故事就成了他青涩年月的一个特别的回忆,诸盈的身影越来越远。他也交过几个女友,都不长久,直到遇到卓阳,他觉得该定下来了。
“你现在也有完美的家庭,不要去破坏它,航航过得也很好,就这样吧,不要给人生再添乱了。”
诸盈很通情达理,其实是一点一点把他走向诸航的路砍尽了。她一直看着玻璃窗外的街道,没有关注他脸上的泪水。
“诸盈,求你,让我为航航尽点职。”
“她自己都能赚钱了,连我想替她做点事,都被推开,何况外人呢?”
一把锋利的刀直直戳入心口,血沽沽地流着,不痛,不痛,他只觉得冷。
“你能为她做的就是远离她,永远不要揭穿那个谎言,让她平静快乐地继续生活下去。“
他抹去脸上的泪,“诸盈,我是结婚了,可是航航是我唯一的孩子。你让我远离她,我不能做到。”
诸盈笑得清冷,“如果你决定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