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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僧正是。”老和尚合掌答道,
召平一声惊呼,紧走两步,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俯首说道:“见过师公。”
一语传出,大和尚惊讶异常,怎么这名法力不错的骷髅竟然叫师弟师公,战神身边的人叫他师公,师弟什么时候和战神有这样的渊源。
其实他哪里知道,所谓的师弟弘远,正是眼前他尊敬异常的战神之父,一千年多前,因伤心妻子惨死,不愿拖累辟破玉才心甘情愿的随当时的老师父无相方丈修行的,
说来大和尚小时候,弘远一直悉心照顾,就像慈父对自己的孩子,无相方丈圆寂之后,大和尚曾有意让出妙法寺住持方丈的位子,可弘远极力推辞,还像小时候一样,心甘情愿的侍奉,一千年来,大和尚虽然给弘远传授了一些佛法,带他修行,但为了报答弘远照顾之情,一直不敢自称师父,执意以师兄弟相称,佛门中大小不论年龄,只论入门先后,他比弘远早入门几年,自然就是师兄。
弘远风烛残年出家之后,话也不多,努力修行,仿佛有天神相助,进步飞快,已经突破培元、化气两关,到了筑丹的境界,本来只以为弘远天资过人,哪里知道,竟然有这样的来历。
惊讶之下,愕然无语,倒是弘远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给召平还上一礼,连声说道:“尊者请起,小僧不敢当。”
“师公请起,折杀卑职了。”召平还要叩头,弘远自然不许,
两人在那里互相客气,
辟破玉无奈的摇了摇头,缓缓走来,将二人搀起,对召平轻声说道:“召平阿,眼前这位只是大和尚弘远,又哪里来的师公,你着相了。”
怎么,难道认错人了,召平疑『惑』的站起来,仔细看过去,越看越像,分明就是,不知战神心里怎么想,也不好多问,站立一旁,不知所措。
大和尚两步走过来,欣喜的对弘远说道:“怪不得师弟进步飞快,原来来历颇不寻常,倒是师兄我狂妄了。”
弘远低下头去,轻声说道:“师兄说笑了,小僧身入佛门,万念俱空,只不过皮包枯骨,哪有什么来历,千年来,全仗师兄点拨,才不入轮回,踏上仙道,师兄之恩,天高水深,小僧粉身难报。”
“呵呵,贫僧虽然不知你和战神有何渊源,但一看之下,缘法似不寻常,莫非师弟修为进步飞快,和战神有关。”大和尚问道,
“说来是也不是,”弘远答道:“一千年前,小僧正在禅房打坐,忽然一阵风起,现出一位两翼天神,这位天神,小僧出家前曾在贰师城见过,却是战神的挚交好友,名唤风轻舞,天神受战神所托,传授了小僧一些吐纳的法子,这才能打开玄关,固本还元,能够追随师兄修行,这一千年来,也颇有心得,归根结底,倒也全拜战神所赐,今日得见战神,可以当面谢过,也了却小僧一桩心事,阿弥陀佛。”
弘远说着说着,情绪逐渐稳定下来,一千年的修行的确让他做到了心如止水的地步,虽然乍见战神,心内泛起一些波澜,然而转瞬之间即可归于平静。
“阿弥陀佛,师弟所说的风轻舞,如今受职九天神君,却是战神的辅神,如此说来,战神对师弟有再造之恩,不能不当面谢过。”
大和尚果然有些修为,大梵天上的事儿他也知道一些,说着话儿,走到辟破玉跟前,就要伏身谢过。
辟破玉连忙扶住,笑道:“大和尚不必客气,你我也有过一面之缘,看来大和尚还不知道了。”
大和尚愕然,问道:“战神说笑了,贫僧四岁起便随吾师无相方丈修行,至今一千余年,才得窥些许天道,已是本门千年来独一无二的奇迹,怎可妄想与师弟相比,与战神有何因缘。”
“呵呵,修炼一千余年,天门尚未打开,难道你的心劫还没有放下么。”辟破玉笑道,
“战神,”大和尚还要说话,
辟破玉轻轻摆了摆手,问道:“大和尚因何来这夜摩天邪灵海。”
“阿弥陀佛,说来惭愧,也是贫僧道念不坚,这才有心魔不能镇压,近千年来始终纠缠左右,不能放下。”
“可和一些幻相有关。”辟破玉问道,
大和尚愕然,心里的事儿对谁都没说过,战神是怎么知道的,想了想,也就释然了,以战神的修为,要知道什么事情,还不是转念之间,不过听话里的意思,战神要帮助自己放下心劫,不由心内大喜,急忙说道:“战神说得不错,贫僧入定之后,有时能看到一个浑身是血的女施主,向贫僧讨命;有时却是一个相貌极为熟悉的佛门禅僧,总对贫僧说什么夜摩天,邪灵海,还有什么塞壬,有时却到了一株高可参天的菩提树下,听一位金冠绿衣的女菩萨说法,贫僧修得目下这般佛力,似和这位女菩萨有关,幻相之中,心情也随之时而哀痛,时而担忧,时而莫名的欢喜,不能自己,这才发下宏愿,要到夜摩天邪灵海寻求因果,历经五百余年的时间,这才于茫茫宇宙间找到,不想能与此处得见战神法相,这也是贫僧莫大的缘法。”
“呵呵,些许幻相只是在诉说大和尚的前世,这也是大和尚前世修行的挂碍所在,今日既然相遇,我替你说透了吧。”
一句话说完,伸出手来,大和尚头顶猛击三掌,大声喝道:“尸毗婆还不觉醒,更待何时。”
如此说来,大和尚前世必是孔雀大明王大弟子尸毗婆,怪不得能见到许多幻相,那浑身是血的“女施主”,不就是万年前击杀的女妖塞壬,而那名相貌极为熟悉的佛门禅僧,定是比修努无疑,金冠绿衣的女菩萨,自然是前世的师父孔雀大明王,他是孔雀大明王的弟子,对东帝释天的生活有极深的印象,那许多幻相便是关于前世一点残存的记忆。
话说当年破坏神普拉曼送他至幽冥世界转生,生怕他忘了前世的因果,不能自拔,永远沦落于六道轮回,这才以大法力将记忆封闭于天门之中,好让他自己开掘觉醒,尸毗婆入定之后,一点神识不灭,和前世有些感应,能借用前世残存的一些记忆得道,记忆中带来的心劫自然也不能摆脱,这才有了纠缠左右的幻相。
召平在旁边也大为惊讶,当初也在贰师城见过大和尚,只不过他那时是一个七八岁的小孩子,飞虎曾看到他身上隐隐透出的佛光,一直以为是什么转世佛,现在看来,当时的确没有看错,大和尚的确是孔雀大明王大弟子,伟大的创造神——尸毗婆转世。
辟破玉在大和尚头顶猛击三掌,是帮他打开天门,作用之后,大和尚如受重击,扑通一声跌坐在地,手中九环锡杖跌落一旁,若有所思,稍后,高喧一声佛号,双掌合十,闭目冥想,眨眼神游物外,仿佛一尊雕像,峭壁上一动不动,
明月下,弘远赶到身旁,侍立左右,心里莫名其妙,不知他们在说些什么,不过看大和尚的样子,知道又是在修行,也不敢打扰,一切等大和尚醒转回来,自有分说。
大和尚面带微笑,似乎心有所得,隐隐约约之间,周身有金光透出,端的是庄严无比,看来马上就要修成正果,心内顿时大为宽慰,
突然,金光一暗,倏忽之间消失不见,急忙看去,看见大和尚眉头紧皱,额头上的汗涔涔而下,身子也在不停的颤抖,莫非要走火入魔,不由得大吓,正要出手相助,
猛听噗的一声,大和尚仰天跌倒,一口鲜血狂喷而出,飘飘洒洒,落了一地,扶起一看,大和尚业已面白如纸,虚弱得没有一丝血『色』,他已经伤了自己。
弘远急忙扶起喊道:“师兄,你怎么了,师兄。”
大和尚缓缓抬头,不说一句话,双目中满是『迷』茫, 喃喃自语道:“他们到底是谁,他们到底是谁。”
这个问题,弘远自然无法回答,因为在辟破玉的作用下,大和尚正在徐徐回忆起前世的往事,魔障也随之而来,正和心中佛念相互纠缠,此刻若不能成功,便将前功尽弃,千年修行毁于一旦。
眼见大和尚自己伤了自己,弘远心内无法可想,只好求救似的看着辟破玉,指望他出手相救。
辟破玉却紧皱眉头,一言不发,峭壁上安静极了,只有海风吹拂海浪的声音,哗哗作响。
“师兄,觉醒吧。”弘远不住口的劝说,不时哀怨的看着辟破玉,表情十分复杂。
大和尚根本不为弘远所动,依旧和魔障较量,想的都出了神,什么都看不到,什么都听不到了。
恍恍惚惚之间,大海、峭壁、明月一一消失,眼前出现暗黑一片的世界,远远近近,流星拖曳着长长的火光,急掠而过,这分明已到太空之中。
明明是在夜摩天,怎么突然之间来到这里,然而大和尚却一点也不受外相干扰,飘浮在空中,依旧痴愣愣的,想的都入了神。
一阵悠扬的歌声在太空回『荡』,越传越近,
……青青紫衿,悠悠我心,纵我不往,子宁不嗣音;青青子佩,悠悠我思,纵我不往,子宁不来;挑兮达兮,在城阙兮,一日不见,如三月兮……
歌声悠扬婉转,动人心弦,顺声看去,远处空无一物的空间,出现一个长发飘逸,周身白服的女子,身如鬼魅,若有若无,于歌声中缥缈而来,歌声听起来,是那么的凄美动人。
歌声中,大和尚猛然抬头,顺声向前看去,目光中满是困『惑』。
白衣女子倏忽而至,厉声喝道:“放了比修努,万事俱休,如若不然,要尔等玉石俱焚。”
“咦,你是谁,比修努又是谁。”大和尚疑『惑』的问道,
“哼,少装糊涂,受死吧。”话音一落,张开两手,恶狠狠的扑过来,竟似有深仇大恨一般,要将大和尚碎尸万段。
第九章 前世因果(二)
第九章 前世因果(二)
“阿弥陀佛,”大和尚转身躲过,合掌叹道:“女施主何必『乱』开杀戒,岂不闻因果循环,报应不爽,女施主每杀一人,罪恶便加深一层,不怕永坠地狱,万劫不得超生么。”
“我不管,还我比修努。”白衣女子不管不顾,又是一爪抓下,十指已化成尖刀,闪着森森寒光,
大和尚无奈的摇头,手中金光一放,就要迎上去,突然身躯猛地一震,他想起了什么,猛然喊道:“不对,不对,你是塞壬,分明已经死了,怎会在这里出现,莫非又是幻相。”
“哈哈,你说的不错,塞壬已经死了,眼前不过幻相而已,一切都是假的,不用紧张,去死吧。”又是一爪抓了下来,魔力充沛,大和尚越来越糊涂,稍一犹豫,利爪穿胸而过,浑身一阵剧痛袭来,
低头看时,金血汩汩而出,他一点也不痛苦,反而感到莫名的欢喜,点头微笑道:“原来是真的,好,好,我杀了你,你杀了我,所谓种恶因,得恶果,女施主终于出了一口恶气,贫僧可以瞑目了。”
一语说罢,身子慢慢的倒下去。
“我死了。”大和尚对自己说,有毫无生气的肉身作证,况且在塞壬拼尽全力的攻击之下,元神应该也随之灭亡,可不知为什么意识却非常清晰,没有元神,没有肉身,不知以什么方式存在。
塞壬一见大和尚死于爪下,一阵得意的大笑,长声呼道:“比修努,出来;比修努,出来……”呼声悠悠不绝,身形无遮无碍的向前方飞去,眨眼间到达一处美丽异常的世界,空中,仙鹤鸣叫着飞舞盘旋,云下,青山如带,一条紫『色』的河流奔腾激『荡』,穿山越岭,至一处山间汇成一座湖泊,水声敫敫,清晰可闻。
这景象非常熟悉,大和尚仔细回想,想啊想啊,仿佛有人点化一般,突然就明白过来:东帝释天,这座湖泊不就是五芝湖么,师父孔雀大明王把比修努封印在五芝湖底,要他悔悟觉醒,塞壬往这里来,分明还要去找比修努。
他终于记起来了,
怎能再让她找到师弟,沦入魔道。
想要张手阻止,可根本不知道手在哪里,身子又在哪里,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塞壬穿云破雾,疾如流星一般飞了下去。
云下,突听一声霹雳般的吼叫:“妖怪速退,休得猖狂。”
顺声望去,出现一个白袍芒鞋的和尚,额头一个金光灿灿的“卍”字,
这又是谁,模样竟如此熟悉,大和尚仔细想去,又想起来了,激动的喊道,“师弟,普拉曼。”
原来突兀而出的这位便是伟大的破坏神普拉曼。
普拉曼根本没有听到他的呼喊,踏着大步向塞壬迎上去,他总是这么风风火火,大和尚觉得自己笑了,他一点也不担心,以师弟的法力,塞壬根本奈何不了他。
“让开,”塞壬竟似怒不可遏,狂妄的喊道:“挡我者死。”
“好大的口气,你到底有何妖术,竟然逃过师兄的拦阻。”普拉曼问道,
“哼,一个迂腐的老和尚,用得了逃么,此刻恐怕早已化作飞灰,不知所踪了。”塞壬冷笑着说道,口气中满是嘲讽的意味。
听了这句话,大和尚不知怎么,竟然一阵一阵的发冷,感觉身子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