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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握住大的方向,建立起配套的监督体系,再把军权牢牢握于手中就足够了。
当然了,监督体系目前只是个构想,政事繁琐复杂,军队中简单的监军制度并不适用,真正想要实施还得筹划上好一段rì子才行。
不知不觉中,难得清闲的一天算是过去了,云峰看看天sè已经黑了下来,就带着亲卫们奔向了金凤楼。
金凤楼是姑臧最大也是最有名的一家青楼,回想起来尽管云峰穿越足足有了四年时间,然而,这还是他头一回踏足古代jìyuan。远远望去,整座建筑金壁辉煌,极尽奢华,内里则灯火通明,人影绰绰,呼啸的风声中带着隐隐约约的丝竹歌声,以云峰丹劲的耳力,竟然还能听到若有若无的娇吟声与喘息声!
在门厅的正中处,高悬着一幅管仲画像,峨冠博带,面容高古,目光悠长,意境深远,一派仙风道骨的模样,左边一条幅:子曰,食sèxìng也!右边则是诗云,君子好逑!
这倒把云峰给看的有些啼笑皆非,找来小厮一问才知道,原来,管仲被奉了青楼的祖师爷!
管仲于齐桓公时为齐相国,在位时设置“女闾”,也就是青楼,他是中国历史上第一个设置官方jìyuan的人。并对当时各国及后人产生了深远的影响。
正是由于他的这一开创xìng举措,给齐国带来了滚滚财源,走上了富国强兵的道路。
可以说,管仲是华夏鸨业的鼻祖,是青楼事业的先驱!各青楼都小心的供奉着他的画像,并被上升到了保护神的高度,rìrì供以香火,以期在青楼业神灵的庇护下,能够招财进宝,兴隆发达!
云峰订下的厢房是玉阕厅,是金凤楼中最大最豪华的一间,当他步入其中的时候,被邀请列席的商贾们早已等候在座。
一看见云峰进来,众商贾连忙起身,齐齐施礼道:“见过将军,我等给将军问好。”
云峰微笑着拱手道:“诸位快快请起,今rì仅为私宴,无须过于多礼。”
商贾们称谢后回到了各自座位,能看的出来,都有些局促不安,想想也很正常,尽管云峰对商人还是挺不错的,既不横征暴敛,也不巧立名目,而且还取消了很多由汉朝开始实行的不公正措施。但是,几百年来的地位低下,使他们早已习惯了卑躬屈膝,低调做人。今天,却莫名其妙的被一个军阀头子请来吃酒,难名会产生各种各样的猜测与想法。
云峰目光一扫,很快就明白了他们在担心什么,也不多说,“啪啪啪~!”连拍三下巴掌,早已安排好的歌jì两人一个,侍坐在商贾们左右,他自已身边也坐下了两名头牌红阿姑。
接着,又涌来一队乐师与舞jì,顿时,厅内丝竹鸣奏,舞jì翩翩穿梭,看上去场面还是较为热闹的。
云峰举起酒盅,大声道:“诸位无须多心,本将请诸位前来不过联谊罢了,来,在坐的同饮此杯!”率先一饮而尽。
商贾们也跟着一口喝光,云峰果然不提公事,只谈风月,商人走南闯北,见识较多,于是,他就询问起了各地的风土人情,还时不时的和身边的两名青楼女子插科打浑,讲些huan段子!
由前世的经验证明,活跃酒席气氛的最佳办法就是huan段子,男女皆爱,官民咸宜。还别说,放在古代也挺有效果的,渐渐地,厅内的气氛活跃起来,商贾们也都放宽了心。两名青楼女子更是一个劲的拿软绵绵的胸脯往他身上蹭,要知道,云峰可是凉州第一人,而且又年轻俊秀,如果能和他chūn风一度的话,和姊妹们也有了吹噱的资本,要是再被他看中收为侍妾。。。。。。哎呀!小心肝怎么跳的这么厉害?
可是,令她们失望的是,云峰尽管口头不老实,手脚却干净的很,其实他也挺享受的,野花也别有一番滋味嘛,不过他可不敢真搞出什么名堂,这要是让家里诸女知道了,还指不定会怎么样呢。
见达到了自预想的效果,云峰暗自点了点头,趁着一曲终了,不顾两名青楼女子的幽怨眼神,挥退了厅内的歌舞jì以及乐师。
顿时,一动一静形成了强烈的反差,商人们刚刚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均清楚肉戏就在后头!
云峰很是无语,但又能怎么样呢?几百年传下来的习惯,不是一朝一夕就可以改变的。他也不费话,直接道:“今rì把大家请来宴饮,除了联宜寻个乐子,另有一事需与诸位相商。”
说到这里,云峰顿了顿,目光全场扫视了一圈,见众人都有些紧张的在等待他的下文,不由得笑道:“诸位请放松些,如今我军虽已攻占上邽,但不瞒各位,上邽城内民生凋疲,百业待兴,远远比不上姑臧的繁荣。因此,本将请诸位领个头,发动城内商家去上邽设立分柜,或许一开始会比较困难,然从长远来看,上邽紧挨关中,南靠汉中,地理位置又是姑臧所远不能及了。这样吧,本将先交个底,上邽城内均免两年租赋!采自愿原则,本将绝不强迫!只是,诸位莫要忘了,早起的鸟儿有食吃,别过上几年上邽繁盛起来,届时再想进入,可又是另一番光景了。”
众人均是一怔,没想到云峰找他们来是为这个事,同时也再次放下了心,不摊派不加税就行!
一时之间,厅内充斥着七嘴八舌的议论声音。
寒记布帛掌柜寒杞毕竟和云峰比较熟悉,也算是好几年的老关系户了,况且云峰还专门为他发兵出征过一次,于是,被众人推举为了发言代表。
寒杞拱手道:“将军即然征召咱们前往上邽设立分柜,又免去两年租赋,大伙儿自是义不容辞,然老朽还想请问一点,即两年之后租赋又该如何?若大家想在城内购置产业又是什么价格?”
‘老狐狸!商人果然是jīng明的很啊!’云峰不禁暗暗骂着,不过他可不会表现出来,继续笑道:“本将先澄清一点,绝不是征召诸位,而是凭大伙儿自愿。此外,咱们在商言商,设立分柜与义不容辞更是扯不上关系,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无论是官吏、士人、商贾还是平民,皆是如此,诸位若觉得无利可图,大可不去,本将绝不怪罪。
至于两年之后的租赋嘛,赋等同姑臧,租则视市面繁荣程度与大家协商而定,厘定出一个均可满意的价格,诸位请放心,若上邽两年后不及姑臧,自然不会高过姑臧的店铺租价!”
房产买卖,云峰却绝口不提,开玩笑,沿街店面就算要卖也得捂熟了才能卖!现在就卖出去那他得亏的裤头都不剩!
云峰不提店铺买卖,寒杞很快明白了他的心思,也就识趣的没再追问下去了,施礼道:“既然将军已经言尽,我等也就放心了,将会尽快筹备宣传此事,过些时rì自会往上邽设立分铺。”
云峰点了点头,满意道:“如此有劳诸位!本将还有他事在身,就先行告辞,诸位请尽兴便是。”说完,向周围拱了拱手,起身而去。
商贾们施礼齐声道:“恭送将军,将军慢走!”
第四十七章两大难题
正月十一,云峰就没打算出门,一方面他需要筹备第二天的婚礼,另一方面也想在家享受下难得的天伦之乐。
这一次羊明去上邽赴任,云峰也准备把他的大本营一古脑儿的全都挪过去,姑臧毕竟地处边陲,尤其对靳月华主持的情报系统来说,极其的不方便。况且他把将军行辕定在上邽,对繁荣当地的经济也是大有好处的。
漫步在院子里,看着诸女进进出出的忙个不停,云峰只能干瞪眼,没办法,大家都不让他插手。
无聊之下,云峰渐渐地思索起了两个问题,目前来说,暂时还没有理出头绪,只能慢慢摸索着。
首要一条就是行政体制,君王想集权,下面要分权,表现在汉代是外戚与皇权的斗争,魏晋则是士族与皇权的争夺,后世的统治者注意到了这个情况,利用科举来打击豪门世家,却又滋生出了另外一个集团,即文官集团。
从内心上讲,云峰比较倾向于明朝的内阁制度,然而,这种制度又极其危险,皇帝很容易被架空,变成一个困守孤城无所作为的傀儡。明末的东林党之祸就是在这种制度下产生的,可以说,东林党是造成大明朝覆亡的罪魁祸首!
但是,议会制又不可行,地方上代表来京城开个会,偏远地区光是花费在路上的时间就得有个年把半年,这个会还怎么开?
不过,如果搞君主dúcái**,大权集中于一人身上,后世子孙将不可避免的腐化堕落!
结合古代史及近现代史来看,权力永远只能掌握在少数人手中,真正的mínzhǔzìyóu无论是过去、现在、还是将来都不会存在,可是权力又不能失去监督,不能随心所yù,否则,国家覆亡,宗室被屠必然是铁板钉钉的事!
云峰教授百姓知识,鼓励他们解放思想,绝不是要搞什么共和mínzhǔ出来,首先是社会条件不允许,再说了,谁也不会将到手的权力白白让出,一呼百应、万人之上又有什么不好?至少云峰没有那么高的思想觉悟。
中国两千年的封建史说白了就是皇权与各利益集团之间的争斗。一般在开国初期,皇权力量强大,当然了,偏安小朝庭不算在内。而到中期及未期,随着土地兼并的加剧,破产农民逐渐转化为了佃农,地方势力也相应的壮大起来,反馈到zhōngyāng,则是皇权的旁落架空。并且伴随着各种矛盾的积聚直至不可调和,最终只有推倒重来!
他希望通过开启民智,使百姓有一定的自主想法,摸索出一套自下而上的监督体系,打破中国历史上王朝三百年一兴替的怪圈,把他建立的国家千秋百代的流传下去。
在经济上,云峰采取了严打土地兼并,引导发展工商业的手段,文化上,他大力提高女xìng地位,催生科学技术及mínzhǔ思cháo的萌芽,可是在政治架构上,集权与内阁之间如何取得平衡?长效监督体制又将如何建立?对于前世身为武夫的他来说的确头疼的很。
但是他清楚,关键之处,还在于通过工商业的壮大,把中国传统的宗法型社会改造为契约型社会,但又需要避免出现明朝中后期工商业主通过东林党人来挟持国家财政的情况发生。
而要解决这一点,又牵涉到了另一个使云峰头疼的地方,商业税的问题。
目前的商业税,是按照汉制来收取的,即“租铢之律”和“缗钱税”。
租铢,是以工商业者的销售收入为对象进行的一种课征。税率为赀万钱,算百二十七,即百分之一点二七。
缗钱税,则是对商人、手工业者和高利贷者,以其货物价值或贷款额为课税对象,依一定税率来征收。对商人销售的商品和高利贷者贷放的钱谷,每价值两千钱税一算,对手工业者出售的产品,则每价值四千钱税一算。一算为一百二十钱,其税率为前者百分之六,后者百分之三。
租铢在张轨张寔两父子执政时就已经名存实亡了,没办法,销售收入难以界定,汉武帝曾采取过极端手段,一旦发现瞒报即没收财产全家流放,但这样做无疑于临泽而渔,为云峰所不为,很简单,吃大户只能一顿吃饱,吃完就没得吃了。
对于缗钱税的征收,由于云峰的合并户籍政策,整个凉州目前只存在两种身份,一是官吏,二是平民,税率也相应统一为了百分之三,如此一来,公平是公平,商贾们均为之雀跃欢欣,但云峰却亏大了,他捞不到半点好处,从商人身上征来的税款连给官员们发俸禄都不够,舍已为人这四个字在他的字典里是不存在的。
这绝不是他的本意!在他看来,商业税应该成为国家财政来源的主要组成部分。他有对商贾开征所得税的打算。
历史上王莽曾经开征过所得税,以所得作为纳税标准,比较符合公平、普遍的原则,并具有经济调节功能。
可是,在当时的社会条件下,却不具备开征条件。一般的小作坊没有簿记制度,个人收入更加难以考察,而且征收力量也不完善,如果开征,需要多少专业人材?王莽采取的措施是让纳税人自占,即自己申报财产、收入和应纳税款!
然而,百姓与商贾们傻吗?没有一个有力的财会制度与审计监督制度,谁会傻乎乎的如实申报自已的财产?至少云峰不相信天底下会有这么大公无私的人的存在。话又说回来,就连现代社会偷税漏税还禁之不绝呢,因此,王莽的按所得收税只是纸上谈兵而已。
如今云峰也碰到了这个问题,设想是好的,可实施起来却很难,况且,他自已对这一方面也不擅长,如果说他的数理化是小学生水平,那么他的金融财会知识只能达到幼儿园级别,他除了知道几条会计基本原理之外,就连最基本的复式计帐都不会,这还怎么去培养这方面的人材?
云峰不由得长叹一声,打天下容易,坐天下难啊!不由得,产生了一种时不我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