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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峰大手一挥,豪气道:“老师见外了,谈何购买?既有所需弟子双手奉上便是,我凉州虽不富裕,可万匹战马却能舀的出手。”这点他倒没吹牛,与蒲洪、赵国作战,几乎全凭骑兵对决,这几年下来,光是缴获的战马至少也得有个十来万匹,还没算上凉州本地出产的马匹,一万匹的确不算什么。
荀灌娘却正sè道:“断山你赠为师拳谱,又送给诸多小师妹们珠宝首饰,此乃私谊,收下但也无妨。然战马关乎国事,公私不能等同,我华仙门怎可无故受你大礼?该需多少一文都不会少,你放心便是,自然不会给你铁钱。”
张灵芸也劝道:“云郎,师尊说的没错,师门不缺这些钱财,你就别再推辞了。”
云峰暗暗咋舌,华仙门果然富的流油。按凉州市价计算,一匹普通战马五到六万钱,一万匹就得五至六亿!如果不收钱舀粮食来抵,也得有一百至二百万石粮食,确是一笔不斐的巨款!
要说不心动是不可能的,秦、凉、梁、益四州百废待兴,处处都要花钱,云峰手头也紧张的很。不过,犹豫了片刻,还是摇了摇头:“请恕弟子不能从命,国家兴亡,匹夫有责!岂能以钱财计算?此为弟子心意,还请老师莫要再提钱财之事,权当支持镇西将军好了。”
荀灌娘倔脾气上来了,微微怒道:“不行,我华仙门可不能白收你的战马!如若你坚不受钱,那这战马宁可不要!”
厅堂内所有人均是一怔,怎么好好的谈成了这种结果?一方不收钱而另一方又非要给钱,这还是做买卖吗?更令人费解的是,怎么气氛还能搞的这么紧张?(。,()投推荐票、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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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五五章战马换胡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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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愕过后,张灵芸啧啧称奇,这个人素来不把朝庭放在心上,豫州战事和他也没多大关系,她可不认为云峰有这么高的觉悟。在她看来,此人一向穷凶极恶连块布头都不舍得落下,军中扒死尸的传统就是始自于他!三年不见,难道转了xìng子变大方了?不禁疑惑道:“云郎,你这又是为何?师尊也是与你公平交易,不yù令你吃亏,你还是应下来莫要惹师尊生气了罢?”
诸葛菲主仆三人亦是暗暗冷笑,所谓的冠冕堂皇理由她们根本就不相信!相处了这么久,这个人是什么货sè还不清楚?说成吸血鬼毫不为过!也只能哄骗哄骗如荀灌娘般对他不了解的人,看来多半是打着什么鬼主意了,咱们姊妹们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
云峰其实也有说不出的苦衷,通过这些rì子以来的接触了解,云峰能感觉到,在华仙门诸位重量级人物当中,温峤与甘卓对他带有明显的敌意,庚亮也心怀jǐng惕,仅维持着表面上的和睦。
而未曾谋面的广州刺史陶侃,据所能回忆起的史中的零星片断记载,此人虽号称机神明鉴似魏武,忠顺勤劳如孔明,却心胸狭隘、xìng好猜忌、打压异已、私心颇重,无容人雅量。云峰觉得,他与陶侃不是一路人。
祖逖却大有不同,此人高风亮节、一心为公,虽某些行事方法云峰不敢苟同,但在当时的历史局限xìng下。能有这样的品格。已是非常的难能可贵。他觉得祖逖与荀灌娘可以作为拉拢对象,以寻找合适时机从内部分裂华仙门!华仙门给他的感觉更像一个松散的政治联盟,反倒是天机门组织严密,成员只有原蜀汉政权的四姓子弟,内部实行宗法制,家长制。
说起来,从历史上看,虽说每次天下一统除了明朝以外,都是以北统南,然而。其前提是南方小朝庭首先出现了问题。否则,纵使以强兵勉强攻灭江南政权,也只能落了个损失惨重,得不偿失的结果。
云峰觉得。孙吴之所以覆亡,起因于吴主孙皓残忍暴戾,国内人心尽丧,才被司马炎于陆抗逝世之后寻了良机一举破灭!南陈之亡则在于陈叔宝荒于酒sè、不恤政事,朝庭内部又被收买分化。而南唐是亡于李煜的软弱无能,诗人风度。裹命党划江而治的企图破灭直至被驱赶出大陆,源自于不得人心,大势已去,这四者都是政权内部出了问题,有异曲同工之妙。
唯一的例外当属南宋。在内有权臣当道、朝庭**,外部面临着当时人类历史上最强大军事集团持继围攻的恶劣条件下,仍是足足坚持了四十四年之久!可见气数之绵长。
而江东小朝庭尽管问题多多,矛盾尖锐,可气数还远远未尽,老百姓虽说生活困苦,却未至活不下去的地步,在这样的情况下,发兵强攻当为下策,从内部瓦解。激化矛盾冲突则是最好的办法。
因此,云峰才打算施惠于祖逖,可是荀灌娘的‘大公无私’却令他甚为无奈。
看了看仍是怒目圆睁的荀灌娘,云峰拱手道:“老师请勿着恼,既然老师一番好意。那么弟子应下便是,只是。不知能否以战马易取其他物事?”
见这人松了口,荀灌娘的脸sè也舒缓下来,没好气道:“哎你这人呀,看来脾气倒也倔的很,早松口不就得了?好了,断山是想要换取粮米还是铁料?”
云峰一阵无语,他还真不清楚是谁的脾气倔,暗自摇了摇头,答非所问道:“请问老师,镇西将军于黄淮之间长期与羯赵交战,可能抓捕到俘虏?”
荀灌娘秀眉一蹙,问道:“或许有,但基本上都杀掉了,羯人生xìng凶残、xìng格扭曲、心理变态、行事偏激,比匈奴人还要极端,留于手中反倒是个大麻烦。咦?断山何故有此一问?”
云峰施礼道:“请老师明鉴,战俘于朝庭是个麻烦,于弟子却有大用,弟子愿以战马与镇西将军交换羯胡或是鲜卑奴。”
张灵芸不解道:“当时坑杀赵国降卒可是云郎你亲口下令的,早知如此又何必当初?”
云峰微微笑道:“此一时彼一时也,当年受兵力所限,没有能力看押战俘,只得杀光图个省事。可如今不同,为夫手中有足够的兵力,再有数万战俘也翻不出浪来。”
张灵芸沉吟道:“不错,战俘杀了挺可惜的,而且于名声不利,无论开挖河沟或是修筑城池都是个不错的选择,至少得强于驱使百姓。”
云峰点点头道:“灵芸可曾记得为夫来时提过,汉中至下辩一段山高林密,道路难行?然而,在前汉高后二年以前,汉水与西汉水实为一体。当时,汉水上游有巨大的山间水道型湖泊,称之为天池大泽。由于天池大泽储水抬高了水道,使得汉水上游各河道均能通行舟楫,水路交通便利,从南郑出发,逆流而上,可直达上邽。
可是在前汉高后二年chūn,武都周边发生大地震,引发晋寿县汉王山一带山体滑坡阻断汉水,在上游形成规模极大的堰塞湖。尔后,堰塞湖水南向溢流夺取潜水河道下泄,又在龙门山以北的阳平关谷地形成新的大泽↓百年来,随着堰塞湖、天池大泽与龙门山以北大泽的消退,汉水被截断成为西汉水与汉水,古来贯通的水路往来再也不复存在。
由于地形变化,嘉陵江与汉水的分水岭在沮县一带形成,西汉水及其附近河道南流入蜀成为嘉陵江上游,令出入汉中极为不便,为改善汉中地区的交通状况,为夫yù驱使战俘,重新挖通河道,以使汉中舟楫能再达上邽!”
厅内众女均是震惊不已,张灵芸不敢置信的问道:“云郎,由晋寿至沮县,约二百里路程,这得要多大的工程量?又得死掉多少人才能挖通?恐怕几十万人命都不够往里填,能有那么多战俘吗?仅为汉中那十余万人口,值吗?”
云峰耐心解释道:“灵芸你有所有知,为夫自攻破杨难敌之后,这一路行来曾仔细观察过,虽有二百里路程,可沿途仍有些河道及湖泊可加以利用,难处在于如何能把汉王山的山体滑坡重新挖通或是由他处改道。天机门蒋公一脉jīng于水利河道,为夫可修一封请他老人家派出弟子前往该处实地堪察,把具体的工程概算给做出来。
而且开通河道,并非仅汉中一地受益,rì后建康商贾可逆大江入汉水直抵上邽,沟通江南与西北往来,功在当代,利在千秋啊!”(。。
第一五六章吴普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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厅内诸女无不认为这是个极度疯狂的设想,在山区中开出河道,绝非如云峰所说的那般轻描淡写,不仅需要大量的人命来填,而且没个数年乃至十数年休想完工。可挖通了也正如这人所说,可沟通南北往来,的确是好处多多,尤其是汉中与秦州两地,受益最大。
至于人命,却没人放在心上,战俘与其白白杀了,还真不如做点贡献出来,死了还能被人念叨着好处,也算死得其所。
荀灌娘欠身问道:“断山,究竟是否可行,为师也不便妄言,且先待天机门堪探过再说罢,你既然愿以战马换取战俘,只是,不知如何个换法?”
云峰沉吟片刻,拱了拱手:“凉州一匹战马价值五到六万钱,而一名健仆在弟子废奴之前约为两万钱,既然如此,以一匹战马交换三名战俘,骑装具甲算作赠送,老师意下如何?”
荀灌娘却为难道:“断山所言倒也公允,可短时间恐难以凑齐,三万之众,即使大破敌军也未必能俘获到这么多人,且羯赵与鲜卑人有足够马匹,吃了败仗可以随时逃掉,这个”
云峰微微笑道:“老师不必为难,光是勘探地形只怕没有年把休想完成,弟子可先拨付战马,只须镇西将军留心此事,rì后有了战俘再还给弟子也不为迟。至于交付方式,弟子修一封给秦州刺史羊明。由他与镇西将军联络商谈便是。”
荀灌娘心知这就和白送差不多了逖与石勒交战次数不算多,更多的还在于拉拢或攻灭河南当地的诸多坞堡,这些坞堡大多是流民以乞活军的名义结垒自守,自称刺史或太守,称霸掳掠一方,于晋赵之间摇摆不定,忽叛忽降,情况异常复杂。
真正算下来,与羯赵作战仅有那么个三五次,俘获敌军每回至多也就千把人而已。有时还两手空空,要想凑齐云峰所需的三万战俘,除非这一次能取得大胜,否则还不知道得多长时间呢。然而。以现今的情况来看,取胜的可能xìng真的不大,能逼退石勒就算不错了。
不由得,荀灌娘神sè复杂起来,眼前这个比自已小不了多少的年轻人,与祖逖同是与夷狄作战,可两人取得的战果却不可相较,云峰既夺取了秦州,又两次大败赵国,前不久还攻灭了李雄。
当然了逖所面临的困难也远远大于云峰,这一点荀灌娘毫不讳言,祖逖的军队多征召于依附的坞堡,山头林立,派系严重。而云峰的部队却是他的嫡系部队,战斗力自然大有区别。但纵是如此,把云峰说成天生将才一点也不为过。
‘哎我华仙门中为何没有如此人物?’荀灌娘暗暗感慨着,无形中,她明白到还是欠了云峰一个人情,暗自苦笑。拱手道:“好罢,便如断山所言,为师先代士稚谢过了。”
说着,不待云峰回礼,又转向诸葛菲问道:“诸葛妹妹。你这次可是为寻师尊而来?”
诸葛菲点点头道:“妹三年前曾往姑臧寻找灵芸,有幸得将军给开了剂药方≌方服用,眼睛倒也舒适了许多,因此,便动了念头想再求求吴普真人,看看能不能有新的法子给治一治。”
“哦?”荀灌娘诧异的看了眼云峰,快步走到诸葛菲身前,扒开眼皮一看,果然有所好转,不禁转身好奇道:“未曾料到断山竟也jīng通医术,不知药方可否取出一观?”
说实话,云峰还真忘了药方,有些为难的看向了张灵芸。
好在小兰会意的把药方取出交到荀灌娘手中,荀灌娘细细的推敲了一阵子,脸上的神sè变得越来直jīng彩,也不作评价,好半天,才长长的叹了口气,一脸的失落之sè。
正当众人不解的时候,荀灌娘自嘲般的笑道:“师尊就在山上,断山、灵芸,你们也去拜见下罢,文君你就留在院子里,不许乱跑!”
“哦!”庚文君小嘴一嘟,委屈的应了声。
荀灌娘伸手搀上诸葛菲向外走去,云峰等人则跟在了身后。
经过一条弯弯曲曲的山间小径,没多久,众人被带到了吴普真人居住的紫霞湖畔。但见山谷中郁郁葱葱的林木里间杂着一团团已经略显微红的霜叶,湖水清澈见底,隐有鱼儿游来游去,一名年约五旬的青衣道人独坐于湖边垂钓。
张灵芸小声解释道:“云郎,这位便是本门师祖吴普真人,至今已有寿一百四十七岁。”
吴普真人须发皆黑,面sè红润,长相平凡且不起眼。与大多数高人给人一种与周围环境契合的感觉不同,他就是他,自然就是自然,两者毫不相干,无论怎么看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山间老道,最多身体比较建康而已,可是云峰却不敢轻视,只有修炼到了武学的最高层次:打破虚空,见神不坏,可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