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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蒲洪出人,去攻打凉州,且大度的许诺土地战利品全部给他蒲洪,只需在蒲洪攻占了金城郡之后交给刘赵三万名奴仆即可。
对于游子远这人,蒲洪倒也了解几分,善于使用阳谋,不战而屈人之兵。虽然明知道对方心怀不轨,可是,这份提议的确非常令人心动,因此蒲洪略一思考便答应了下来。
在长安方面的物资秘密到位之后,经过一段时间的熟悉cāo练,蒲洪即派他长子率先锋突袭榆中,虽然明知道蒲猛有勇无谋,但蒲洪觉得攻占仅有两千守军的小小榆中当不成问题。谁料,姑臧竟一反常规先出骑兵,令氐军抓住时间差抢占榆中的愿望打了水漂。再后来,令他不敢相信的是,小小的凉州三千骑兵竟全歼了蒲猛的一万军队!
可是噩运还在后面,自他亲率主力出征以来的这十多天里,在路上被云峰sāo扰偷袭损失了近六千jīng锐,夺下两条壕沟又阵亡了近七千人,奴仆没有计算在内。合计竟损失了将近两万三千人,令他心头狂滴鲜血!
尤其是云峰,一想到自已五万大军在对方不足千人面前不但束手无策,而且还损失惨重,这令他深感耻辱。更何况还有杀子之仇,辱骂之痛,纵是把云峰扒皮抽筋也难消此恨!
“云峰!老夫必将生擒于你,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蒲洪暗自咒骂着,又想象了会儿云峰被抓住跪地苦苦哀求的场景,才感觉心里舒坦了点,很快心思又转回到了目前的战局上。
到目前为止,连榆中的城墙都没摸到,就付出了如此惨重的代价,令蒲洪不敢想象再夺下最后一重壕沟还要损耗失多少军士?那么攻城呢?伤亡将会更大!况且从探子处得知,对方有支一万五千人的援军正向榆中开来,虽然行军速度慢的令他不可理解,但迟早总会抵达。
不由得,心里竟迸出来了退兵的念头,蒲洪尽管目前在名义上臣服于刘曜,但刘曜却无法有效的控制住他,凭借的就是手中掌握的八万jīng兵,可是如果在榆中城下消耗过大,导致实力大损,只怕真的要臣服于刘曜了。
可是就此退兵,与吃败仗并无多大区别,自已在族中的地位将会受到严重挑战,况且死了这么多人,白白退走他也不甘心啊。
一时之间,蒲洪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局面。
‘不行~!老夫绝不能退走,否则局势将一发而不可控,只有攻下榆中才能扭转乾坤,且一定要速战速决,赶在敌方援军到来之前拿下!’猛然间,蒲洪的狠劲被激发出来,大喝道:“来人!”
“见过主公!”两名亲卫走进来施礼道。
“传令下去,召众将领前来中军大帐,老夫要连夜填壕,绝不给榆中任何喘息之机!”
亲卫愣了下,他也明白已方已是疲劳不堪,搞不明白蒲洪为何如此不恤军士,但却不敢多说什么,连忙应了声就向各将领营帐跑去。
与此同时,张寔正独自站立在府中的小花园里,仰望着夕阳的余辉。半晌,喃喃自语道:“公庭啊,如今你也该抵达前线了吧?你自小娇生惯养,以至不成大器,为父悔之莫及。望你此次能明白为父苦心,跟在你阿姊身边好好学着点,该如何领军作战,该如何统御手下将领,尤其是那云将,利用好这次出征的机会化干戈为玉帛。望你不要令为父失望才好。”
然而,张寔却想起了当时召张骏前来,任命他率军支援榆中时,张骏脸上的不满表情,一幅很不愿意去的样子。
想想也是,出征打仗多苦,那有在城里花天酒地来的快活?况且还有生命危险。
张寔暗自摇了摇头,心里无端的升起了一丝婉惜。他觉得张灵芸什么都好,唯一遗憾的就是错生为了女儿身,如果身为男子该有多好?将来直接传位于张灵芸,再也不用为张骏这个不成器的虐子来cāo心了。
第六十九章援军在哪里?
中军大帐主兵事,掌生死,本应处处透出肃杀庄重的氛围,令人心生敬畏。可张骏却偏偏不,他在主座垫上了厚厚的褥子,后面还加上了舒适的靠垫,庄严肃杀之处硬是被他改造成了温柔乡。如今,张骏正斜倚其上,裤子褪到了膝盖处,一名衣衫凌乱的侍婢被他把臻首按在了胯间。张骏嘴里咝咝有声倒抽着凉气,可是思绪却回到了临出行前赵仰与他谈话时的场景。
“霸城候,此去榆中有何打算?”赵仰不经意的随口问道。
张骏没好气的回了一句:“还能有何打算?就当服苦役罢了。”
赵仰摇了摇头:“诶~!霸城候怎能如此颓丧?那云峰也在榆中作战,莫非霸城候就不打算一雪前耻?”
张骏恨恨道:“如何不想?一念及此僚本候便气愤难平!”随后,脸上却现出了颓然之sè:“可到了榆中,军权须交给家姊,本候无兵无权,又如何能奈何得了此贼?”
“哦?霸城候不如请奋威将军主持公道,想来你们姊弟一场,当不会坐看霸城候白白受此贼欺凌。”
一听这话,张骏眼中立刻shè出了滔天恨意,怒道:“哼~!赵将军有所不知,家父已起意招此贼入赘我张氏。试问,家姊又如何能为本候出气?至多不过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赵仰心中猛的一震,这种事他还是第一次耳闻,毕竟张寔想招云峰为婿只在他们父女三人间做了商议,并未对外传出。不由得,心中产生了紧迫感。尽管入赘没有地位,但好歹也算他张家的人,打狗也要看主人不是?真要等云峰入了张府,再想算计他就没那么容易了。赵仰眉头一皱,苦苦思索起了对策,突然,灵光一现,一条毒计涌上心头。
赵仰装模作样的陪着张骏叹息了一阵子,然后说道:“未将倒有一策,或可除掉此贼!”
“哦?快说!”张骏当即就起了劲。
“氐军势大,而守军势弱,如若援军迟到几rì,又将如何?”赵仰微微笑道。
张骏一愣,随后犹豫道:“这。。。。不妥吧?”
赵仰冷笑道:“有何不妥?氐军一旦破城,莫非那云峰还能在乱军中活命?就算他运气好,能活命逃回,西平公未必就能饶的了他。”
张骏皱皱眉道:“为一个云峰搭上我凉州上万军士且加上一座城池是否不值?”
赵仰理直气壮道:“有何不值?成大事者当不拘小节,榆中rì后再夺回便是。可是要杀那云峰,此是最好机会,如错过今次,恐难再有如此良机啊。莫非霸城候就愿平白错过?就不想一雪受辱之耻?”
张骏脸上现出了挣扎之sè,半晌,又问道:“若一旦城破,家姊不也置身于险境吗?且家父必将治本候延期之罪,又当如何是好?”
赵仰劝道:“未将曾听闻奋威将军于异人处学艺,武艺高强,想来当能于乱军中逃生。到于延期之罪,未将以为西平公最多只是表面上惩处一下,过些时rì便可无恙。毕竟霸城候乃西平公唯一独子,将来可是要继承凉州大位的呀!如能构陷于云峰,暂时受些委屈又有何妨?”
张骏没有立即做出答复,起身来回几了走圈,脑中回忆着云峰的可恨之处,渐渐地,脸上变得越来越狞狰,当即猛一咬牙:“好,本候便依赵将军所言,若能诛杀此僚,付出多大的代价都值!”
可是他没注意到的是,赵仰的脸上现出了一丝yīn冷的诡笑。
渐渐的,张骏收回了思绪,低头看了一眼仍在忙活着的婢女,忍不住的把手伸进婢女的衣襟里又抓又捏,同时盘算起了这些天的行程。
自从大军开拨,前两rì行军速度还算正常,一天走个五六十里。从第三天开始,借口rì头毒辣,为体恤军士,每rì清晨出行,行个二三十里,便扎营立寨。刚好前些rì子碰上一夜豪雨,让他找到了拖延的借口。道路泥泞,再休整一天!从姑臧到榆中,也就四百里不到,从领军出征到如今,一共七天过去了,才走了一半多一点的路程。
想到这里,张骏脸上现出了期待之sè,似乎已经看到了云峰在乱军之中被斩杀于马下的场面!不由得,眼前竟浮现出了韩氏姊妹花那张完全一模一样的俏丽脸庞,‘二位小娘子,乖乖的等着本候来宠信吧!’张骏自言自语的yín笑道。
就在这个时候,帐帘一掀,阎沙一脸焦急的走了进来。他记得已经是第三次来催促张骏了,他清楚,如果延误了战机,张骏多半不会有事,可他阎沙,被砍头已算是张寔开恩,搞不好还要诛连九族!这又让如何不急?至于张骏拖延行军,阎沙大致也能猜出是与云峰有关,尽管他也看云峰不顺眼,但还不至于把自已身家xìng命搭在里面。
张骏正在干着的勾当,阎沙直接无视,上前施礼道:“未将参见霸城候。”
张骏当即脸一板道:“阎将军所来何事?”
阎沙暗骂:‘你娘的,你就装吧!’心中升起了丝丝怒意,直言道:“自出征至今已有七rì,然不过才行一半路程,未将请霸城候念及前方军情紧急,加快行军,以免榆中陷于敌手。”
张骏不悦道:“阎将军过于危言耸听了吧?榆中兵力一万有余,且城内粮草充足,如何连这几rì也坚持不下来?本将体恤将士,令他们慢行,莫非这也有过?”
阎沙微微有些恼火,语气加重了些:“未将并无指责霸城候之意,只是请霸城候也捎带着体恤上前方将士。”
“哼~!”张骏面sè一冷:“此去榆中谁为领军?莫非是你阎将军不成?”
看着张骏的无情模样,阎沙一阵恼怒,他与张骏交好,无非就是冲着他是张寔独子而来,期望将来能得到重用。如今可好?好处没捞着不算,却让自已身处险境,对这人已是无比痛恨。不禁泛起了别的心思,脑海中现出了另一个人的身影,产生了投靠之心。
事不过三,既已劝谏了三次,阎沙也不愿再在张骏处受气,便拱手道:“军中当由霸城候做主。既霸城候不允加速行军,那么,未将便告退了。”
张骏不耐烦的挥手道:“下去吧!”
阎沙施了一礼就匆匆回返了自已营寨,给张灵芸手书一封,详述了张骏拖延行军的情况,并且,还再三请求了张灵芸为他保密,勿对外人提起是他阎沙打的小报告。写完之后,检查了一遍,确定谴词造句并无不妥,便唤了一名心腹亲卫进来。
“你把此信藏好,入夜后送往榆中奋威将军处。”
亲卫伸手接过,纳入怀中道:“请将军放心,明rì定会将此信送至!”
阎沙挥了挥手,叮嘱道:“你退下吧。记住,莫要让人发觉,明白吗?”
“未将明白。”亲卫施了一礼,转身走出大帐。
(注:张寔爵位为西平公,前文误作为平西公,这里更正一下,前文就不修改了,请大家谅解。)
第七十章处置张骏
蒲洪就象发了疯一般,从昨天傍晚时分一直到今天正午,驱赶着军士和奴仆,发动着一波接一波的攻势。鉴于已方士卒大多已疲惫不堪,张灵芸迫不得已,调动城头守军参与守壕。三支步军,一支主战,另一支预备,剩下一支回城头防守。
太阳已升至最高点,再一次击退了薄洪的疯狂进攻,将士们获得了短暂的休息时间,但谁都清楚,最多一刻左右,敌军将会再次涌上前来。
就在这个时候,一名张灵芸亲卫来到阵地施礼道:“禀将军,后方营寨有人求见将军,自称是援军信使。”
“恩?”张灵芸连忙道:“快,快带他上来。”
“遵命!”亲卫应了一声便向回走去,没多久时间,带上来一个陌生脸孔的军士,来人一见到张灵芸即半跪道:“见过将军,未将乃游击将军麾下,今奉命送上书信一封。”
张灵芸上上下下打量起了这人,见他两眼布满血丝,面露倦sè,显然是连夜策马没得到休息,心里不禁升起了一种不妙的感觉,张灵芸知道阎沙这次也在援军当中,作为一个军中老人,能干出不通过主将偷偷给自已送信这种犯忌讳的事,说明援军肯定发生了变故。当即眉头一皱道:“取出来!”
这人连忙从怀中掏出书信奉上,张灵芸伸手接过,撕掉火漆,打开一看,刹那间,凤目含煞,脸上布满了愤怒之sè!
“刷刷刷~!”一把将书信撕了个粉碎,狠狠的掷在地上,书信碎片竟没入土中!可见已气愤至极。张灵芸胸部剧烈起伏了几下,眼中勉强收敛了些煞气,一扫周围一脸愕然的众将,冷冷道:“援军出了些变故,本将需亲自前去。”不待众将回话,厉喝道:“马汲、云峰听令!”
“未将在!”二人双双上前施了一礼。
“本将不在期间,步军包括城内守军由马汲节制,骑军由云峰节制。”
二人相互对望了一眼,均从对方眼内看到了一丝不妙,却知道此时不便多问,均老老实实的抱拳道:“未将领命。”
张灵芸点了点头:“望你二人jīng诚合作,莫要给氐人可乘之机,若敌军填了壕堑,你等可退入城内,据城固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