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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座下三人均陷入了沉思之中,似乎是在咀嚼吸收方才的道法jīng髓,半晌,张骏回过神来赞道:“能聆听仙师宣法,实乃人生一大快事,每每令弟子获益良多,皆先师之恩也。”
刘弘微笑道:“公庭,此为你自已的仙缘,为师不过是引你入门罢了。”接着话风一转,叹道:“西平公如今已年届五旬,然贫道观之,却红光满面,气血充足,若保养得当的话,想来二三十年之内身体当无大碍,甚至百岁之寿亦为可期。唉,虽不是我道中人,但养生妙法却也令贫道甚为钦佩啊。”
赵仰接过来道:“弟子听闻奋威将军幼年曾随异人学艺,习得一手岐黄之术,堪称一绝,依弟子猜想,西平公能以五旬之身有此体魄,应离不开奋威将军亲手施以调理。”
“哦!”刘弘点点头道:“原来如此,西平公广施仁德,能够得享长生实为我凉州百姓之福啊!”
顿时,下面四人纷纷附和起来,一个劲的夸着凉州百姓好福气,张骏脸上也现出了一幅与有荣焉的模样。
谈笑间,刘弘、阎沙与赵仰极为隐秘的相互看了看,赵仰施礼道:“今rì提到西平公,倒令弟子想到了一个人物。”
“哦?”刘弘饶有兴致的问道:“是何人物?趁着闲来无事,不妨说来听听?”
赵仰呵呵笑道:“弟子认为,西平公可堪比秦昭襄王,据史料记载,昭襄王以弱冠之质(20岁)继秦王大位,共在位五十六年,堪称古今帝王少有之长寿者,令人称颂。然其子安国君。。。。?”
正说着,赵仰眉头一皱,作冥思苦想状,然后尴尬的笑了笑,转向张骏问道:“呵呵,未将记不大清楚了,想必霸城候当知安国君此人罢?”
张骏不屑的瞄了瞄赵仰,得意道:“本候又如何不知?此人兄长当了三十年储君,于昭襄王四十年病逝,后安国君被立为储,此时他已年近四旬,苦苦熬了十六年,直到五十多岁才当上秦王,然后又守孝一载,可谁能料到?仅仅继位三天就一命呜呼!好容易熬出了头,却只当了三天国君!哈哈哈哈~~!可笑啊,实为可笑,啊哈哈哈~~!”
张骏忍不住一阵仰天长笑,渐渐地,声音却越来越小,他猛然间想了起来,如果张寔也像昭襄王那样活个七八十岁,那他岂不是就成了第二个安国君?甚至连安国君都不如,极有可能像安国君的兄长一样,被活生生的熬死!仙师刘弘可是发话了,张寔百岁之寿可期!不由得,脸sè变得难看起来,最后嘿嘿干笑两声闭上了嘴。
“霸城候,你这是。。。。。?”赵仰不解的问道。
“啊。。。?哎唷!”张骏突然眉头一皱,一声痛呼,向刘弘施礼道:“仙师在上,弟子身体有些不适,这就回去了。”
刘弘关心道:“公庭,可要为师帮你看看?”
张骏连忙推辞道:“弟子不敢劳烦仙师,想来应是昨晚没有睡好的缘故罢,回去休息下应可无碍。”
刘弘寻思片刻,点点头道:“也罢,你早些回去歇息着,若无起sè,再来为师处,为师替你请道仙法治疗。”
张骏感激道:“多谢仙师,弟子告退。”说完,恭恭敬敬的转身离去。
张骏离开之后,三人相视而笑,阎沙赞道:“仙师当真好计策,寥寥数语,即令此子心生芥蒂,弟子甚为拜服。”
“哦?”刘弘疑惑道:“为师说了什么?不过是夸了西平公几句。”
“哈哈哈哈~!”三人又是一阵大笑,接着,赵仰拱手道:“那云峰已回归姑臧,请问仙师何时把此人约出施以仙术惩之?”
刘弘顿时笑容一僵,暗自破口大骂,但他也没办法可想,只得若无其事道:“为师须沐浴斋戒,定于七rì之后即可。”
赵仰大喜道:“弟子谢过仙师援手之德。”
刘弘义正言辞道:“你我师徒一场,为师又怎能袖手旁观?”接着挥了挥手:“你二人且退下吧,为师须早做准备。”
阎沙与赵仰施了一礼,双双离开了宅院,出了门后,各自分开。阎沙鬼鬼祟祟的向四周看了看,见无人注意到他,立刻策马狂奔,来到了另一处较为偏僻的大宅。
从偏门匆匆走了进去,被带到了一处屋内,一个高大的身影背对着负手而立。
阎沙施礼道:“未将见过主公。”
人影缓缓转过了身,竟然是张茂!原来,当rì阎沙给张骏搞寒了心,所定下的投靠对象就是张茂。
张茂点点头道:“起来罢,可有什么消息?”
阎沙一五一十的把刚才发生的事情报告了一遍。
张茂冷笑道:“这妖道也是胆大包天,竟敢唆使本将那侄儿轼父,呵呵。。。。。倒是好笑的紧。”
阎沙迟疑道:“敢问主公是否要采取措施先发制人?”
张茂摇头道:“不忙,若那畜生真敢轼父,本将讨伐他亦师出有名,可坐收渔翁之利。阎将军你盯紧些即可,一有动静即刻来报,若将来成就大业,本将必不薄待于你!”
“未将当为主公效死命!”阎沙深施一礼。
张茂面现满意之sè,接着问道:“阎将军可有法子安排人手入那云峰军中为本将探听情报?”
“这个。。?”阎沙为难道:“此人入凉州时军士皆为其部曲,后又于奴仆中招兵,实难安插人手。”接着话风一转:“不过,如今既为军主,按例,应设置司马、刀笔小吏、书记官等随军文职,主公不如在这方面下手,安插些人员进去?”
张茂赞许道:“阎将军此法甚妙,深合本将心意,此事本将自会图之。”
阎沙拱手道:“能为主公做事于心已足,岂敢自居功劳?若主公另无他事,未将这就回返,以免引起他人猜疑。”
张茂沉吟道:“也好,如今你身份不能暴露,小心谨慎些倒也应当,既如此,本将就不再留你,你且去吧。”
阎沙施礼道:“未将告退。”说完,转身离去。
第九十三章盲女诸葛菲
距离拜访云峰的妻子们已经过去了三天,这一天清晨,张灵芸刚刚与张寔商议过了她的婚事,决定委托窦涛于次rì上门说媒。但是,张灵芸却隐约间有种预感,觉得窦涛此行很有可能徒劳无功。要知道,入赘以后,云峰就得改为张姓,并且子女也得姓张,这对于一个男人,尤其是一个有尊严的男人来说,无疑是件无法接受的事情。心里不禁患得患失起来。
“唉~!”张灵芸暗叹一声,脑海中情不自禁的浮现出了那个男人的身影。
说实话,三天前她突然登门拜访,相约察看田地固然是原因之一,但更重要的还在于当面对云峰的妻子们做一个近距离的了解。很明显,她对结果还是挺满意的,四女给她的印象都还不错,均为知书达礼、xìng情宽和、易于相处的女子,令她真的产生了一种亲如姊妹般的感觉,渐渐地,嘴角浮出了一丝笑容。
可是,后面发生的事情却令她极为痛心疾首,云峰竟然打算在那三百顷地上种植古贝!要知道,三百顷就是一万五千亩,如果种植粟米的话,按正常年份亩产两石粟米(湿米,出谷率约为40%到45%)计算,三百顷的年产量即为三万石原粮!这该是多大的一笔财富?
然而云峰却不听人劝,这家伙固执的很!任是张灵芸磨破了嘴皮子,大道理一篇接着一篇,比如古贝不能食用,再比如白叠布一来没有绢绸穿在身上舒适,二来价格又高,织出来根本无人问津,等等诸如此类。但是,这个家伙就是不改初衷,执意要种植古贝,让张灵芸气的当场大打出手,却悲哀的发现,纵然自已已经突破到了化劲,却仍然不是云峰之敌,还反过来又被他有意无意间吃了些豆腐,令她郁闷的直想吐血!
同时,张灵芸也在深深的后悔着,她不应该早早的告诉云峰,自已为他留了一大批的战利品。在她想来,这人糟蹋田地的败家行为,就是由此引起的!觉得有钱了嘛,三百顷地又算个什么?
就在这个时候,她的贴身俏婢绿荷来到门外,施礼道:“禀女郎,府中有客来访,现于厅堂等候。”
“哦?何人?”张灵芸眉头一皱道。
“是一名女子,自称复姓诸葛,单名一个菲字。”
‘是她?’张灵芸心中一喜,连忙向外走去,很快的,就来到了厅堂外面,看到一名二十五六岁的女子端坐于地席,身后侍立着四名佩剑婢女,正是张灵芸自回归凉州后就再未见过面的至交好友,诸葛菲!
听到门外有熟悉的脚步声传来,诸葛菲站起来问道:“可是灵芸妹子?”
张灵芸快步走入,嗔怪道:“阿姊事先怎不差人通告一下?累得妹未能亲身相迎,阿姊可莫要见怪哦。”
诸葛菲摆了摆手:“你我二人自幼相交,又何必搞那么多虚礼。。。。。。。”正说着,却突然面现异sè,侧耳仔细聆听起了张灵芸体内的气血流动,片刻之后,喜道:“阿妹果为天姿聪慧,仅两年未见就已劲力入化,实为可喜可贺。”
张灵芸微微一笑:“妹姿质平庸,怎敢当得聪慧二字?不瞒阿姊,妹自回返凉州之后便再无寸进,原以为终身入化无望,却意外得人点拨,因此才能于月前成功入化,严格说来,妹只是有些运气罢了。反倒是阿姊凭自身之力突破,才是真正的天姿聪慧呢。”
诸葛菲惊讶道:“是何人点拨于你?”要知道,无论古今,各门各派对自已的武功拳法均视若珍宝,等闲不会外传,就连收徒也是极为严格,除了根骨资质之外,出身来历也要详加盘查。不由得,诸葛菲动了好奇之心。
张灵芸反问道:“阿姊可曾听说过形意门?”
诸葛菲琢磨片刻,皱眉道:“未曾听闻。想来应是一山野小派吧?”
张灵芸摇摇头道:“妹先前所言之人自称出身于形意门,妹观他武技繁杂,招式新奇,且每有jīng僻见解,照此推算,这形意门绝非山野小派。”见诸葛菲还在思考,张灵芸继续道:“阿姊,想不出就算了,或许这形意门隐于世间,不yù为外人所知罢。对了,阿姊这两年可寻到了治愈眼疾的方子?”
诸葛菲苦笑道:“连你门中师祖都无能为力,世上又有何人可以治得?不过,姊姊已经知足了,如今天下正处乱世,不知多少女子身处于水深火热之中,如你我般独善其身,且又自立自主的能有几人?唉,看不见也好,至少这世上的肮脏污秽事入不得眼内。”
“扑哧~!“张灵芸轻笑道:“听阿姊这般说话,倒令妹想起一人。这人啊,倒是独特的紧,天生对女子关怀备至,凡在他能力之内,遇有不幸女子必会加以救助。况且他身为军主,家中却无奴仆婢女,一应生活琐事皆与他几位妻子亲力亲为。”
“哦?”诸葛菲饶有兴致的问道:“这又是何人?若是女子倒不足为奇,然身为男子则令人费解。”
张灵芸笑了笑,却答非所问道:“由南郑(今陕西汉中)至此千里迢迢,阿姊不顾身体不便亲自前来,想必是另有要事罢?”
诸葛菲面容一肃,施了一礼:“姊姊先恭贺灵芸大破蒲洪。”随后郑重道:“师门长辈月前俱已得知此事,皆讶于灵芸能以不足三万大败氐军六万,当然,并不是在怀疑灵芸能力,只是师长们曾多次推演,最多也只能得出两败俱伤的结论,甚至稍有不慎即是全军败亡。苦思良久,甚为不解,所以,差姊姊前来了解下作战经过,不知灵芸妹子能否告之?”
张灵芸沉吟道:“阿姊既想知道,妹自是不会隐瞒,不过,此战获胜非妹之功,皆为妹部将一人之力,也正是妹先前的提及的那人。”
诸葛菲虽然目不能视,但两眼间却猛然间爆出了一团jīng光,十分诡异!随后大感兴趣的说道:“灵芸可否将此人唤来?姊姊倒想见识下呢。”
‘唤来?’张灵芸不由得心里一阵苦笑,她可不愿去触这个霉头。要知道,这会儿云峰多半正忙于练兵呢,如果来了以后发现并无要事,只为了满足自已这个好姐妹的好奇心,恐怕少不得又要被狠狠数落一通!斟酌再三,觉得还是上他家里稳妥些,至少当他几位妻子的面,倒也不虞这人会摆脸发作,便说道:“趁着闲来无事,咱们还是去他家里候着罢,顺便把他几位妻子介绍给阿姊认识,都是挺不错的女子,阿姊定会乐于结交。路上妹再把作战经过给阿姊说下,可好?”
诸葛菲略一寻思,便同意道:“如此也好,能多结交些闺中蜜友倒也不错,那咱们现在就去吧。”
“恩!”张灵芸点了点头,伸手搀上了诸葛菲胳膊,向着屋外走去。
第九十四章白内障
城外,烟尘滚滚,遮天敝rì,将士们正在进行军事演习,两队骑兵,一追一逃。旷野中,大地震动,马蹄声隆隆不断,无数箭矢交错而过,好一派热火朝天的景象。
云峰就站在不远处的一个山包上,虽然在仔细观察着将士们的表现,但心里却在回味着苏绮贞昨天晚上难得一见的羞涩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