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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发体积比火球术大上了四五倍的巨型火球,也就是炎爆术则狠狠的砸在了那厚重的实木办公桌上,迸发出了剧烈的震动,火焰四溅,将办公桌周围的一切都陷入了火海之中。
然而战斗经验及其丰富的莫格里斯已经借助这一震将自己送出了火焰的包围,尽管这剧烈的活动让他咳嗽的好像下一刻就要死掉,但就是这种痛入骨髓的感觉反而激发了他一直藏起来的凶性,这家伙挣扎着给自己套上了好几层护盾,然后在伊莱文疯狂的火球连射的空档,从藏身处显出身形,手里的魔杖轻轻一点,飞射而出的魔力之手便将伊莱文的左手向上抬起了三分,而莫格里斯本人则借助这个时机闪出来,另一只手礼的长剑狠狠的朝着伊莱文的脖子砍了下去。
不过一直开启的霜甲术在这一刻救了伊莱文一命,在锋利的剑刃和伊莱文的脖子之间,一层薄薄但却坚韧的霜甲抵消了莫格里斯的巨力,深渊兽干脆利落的抽回了长剑,然后刺向伊莱文的心脏,结果又被一层霜甲挡住,这期间,伊莱文也明白了自己刚才的失误,干脆在零距离上释放了两发寒冰箭,第一发刺穿了莫格里斯的两层结界,第二发则在击破了剩余的护盾法术后给深渊兽的额头再次增添了一个恐怖的伤口,但由于莫格里斯的头颅瞬间后仰,这伤口却没能致命,而眼看着剑刃无法继续切割,深渊兽干脆抬起脚猛踹在了伊莱文的肚子上,这一击重击尽管被霜甲术阻挡了片刻,但由于短时间之内遭遇到接连致命的攻击,超出了承受限度的霜甲术轰然破碎,莫格里斯的大脚带着剩余的力量还是将伊莱文踢飞了起来,然后撞翻了后方的书架,狼狈的落在了地上。
这一击也打断了伊莱文的火球弹幕,让他眼前一黑,这并不是夸张,就在伊莱文从撞击中恢复过来的时候,就愕然发现自己已经身处在了莫格里斯释放的黑暗术的范围之内,这下少年便知道自己彻底的踢在了铁板上,哪怕是已经负伤并且好几年没有经历过战斗的深渊兽,也绝对不是一个自己可以随意拿捏的存在。
刚才短暂的交锋,少年除了第一下偷袭的时候之外,几乎完全落入下风,真的不敢相信当年深渊兽还没有重伤的时候该强大到什么程度?
而伊莱文也联想到了波尔,自己的便宜父亲,竟然能在车轮战之后,还能以残破之躯和这样恐怖的敌人单挑并且重伤了他,那么当初的波尔该强大到什么程度呢?
“嘿嘿,战斗中还敢分心,莫格丁的余孽,你真的是不想要命了呀!”
低沉的嘲笑声响起,伊莱文肃然惊悚,但下一刻,腰部便传来了一阵剧痛,还没等他低头查看,又一阵风声呼呼的朝着他的脑袋斩了下来,伊莱文的脸色立刻变得煞白,死亡的阴影扑面而来,但这种压力也激发了伊莱文的潜力,他猛推双手向后使劲一压,两枚几乎纠缠在一起的火球以比平时更快的速度扑射了出去,隐藏在暗影之中的莫格里斯也是面色一变,毕竟是已经远离厮杀好几年了,这位曾经的深渊兽面对这种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局面竟然出现了一丝茫然。
自己的剑刃距离伊莱文的脸不过几英寸的距离,只要稍稍使劲,眼前这个逃过了五年前绝杀之局的余孽就会身死道消,但后果呢?来不及闪避火球的自己肯定也会被正面击中胸口,按照自己现在的身体情况,死亡的可能性在六成以上了。
闪避!
莫格里斯下意识的便弯下了腰,他松开了手里的长剑,双手撑地,整个人就像一个倒立的字一样固定在地面上,那旋转的火球几乎是擦着他的腰飞了出去,但这并不是结束,就在伊莱文刚刚松了一口气的时候,正撑在地面的莫格里斯双手用力,左腿猛地抬起,就像这家伙用脚打出了一记威力十足的“升龙拳”,绷紧的脚尖狠狠的踢在了伊莱文的下巴上,这一下几乎将少年的身体直接从地面带到了空中,他的下巴几乎想要裂开一样痛苦,脑子更像是正面被铁锤砸中一样晕晕乎乎的,更可怕的是,在伊莱文还在莫格里斯突然给他的一击的半昏迷状态的时候,后者已经利索的从地上站了起来,还在喘着粗气的时候就发出了一声怒吼,又是一脚势大力沉的侧踢,直接击中了伊莱文的胸口,来不及呻吟一口的少年便又再次像炮弹一样倒飞了出去,狼狈的撞在了墙上,少年张口便吐出了一口鲜血,而他胸前不规则的扭曲则表明了少年糟糕的现状,莫格里斯拼了老命的两连击直接让他的肋骨最少断了一半。
“咳咳咳咳!”
完成了一次经典至极的反杀的莫格里斯在用了一个漂亮的两连击打翻了伊莱文之后,他本就苍白的脸上竟然浮现出了一丝丝不正常的晕红,而他的胸口也上下起伏的十分厉害,捂着嘴就发出了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剧烈的咳嗽之中几乎可见血色,显然,五年前的那一次重伤带给他的痛苦比想象中还要严重,以至于对付一个战斗意识差到一塌糊涂的小辈也已经有些力不从心了,但他还是强行按住了剧痛不已的胸口,一手拄着长剑一步一步向着伊莱文趴倒的地方走了过去,只要轻轻一挥剑,五年前留下的最后一丝错误就会永久的被修正了。
23。突围!受阻!
莫格里斯的办公司已经变得一片狼藉,原本安置合理,收藏丰富的书籍被交错的剑光和火焰糟蹋的不成样子,精致的地毯已经燃烧殆尽,仅剩下的那一块则被寒冰冻结在一起,实木做成的那张莫格里斯非常习惯的办公桌正中间被烧出了一个大洞,黝黑的灰烬散落的到处都是,透过那个大洞,刚好能看到伊莱文凄惨的趴在地面上,他面前是触目惊心的一大块血泊,这家伙似乎是已经没有了声息。
一阵轻微的响动突然传入了莫格里斯的耳朵里,似有所感,莫格里斯疑惑的将头转向不远处的巨型玻璃窗,那几乎是这间简陋的办公室里唯一堪称奢华的装饰品,从这面巨型玻璃窗外,几乎可以俯瞰整个萨姆城,那也是莫格里斯最喜欢的活动之一,但现在,入目的景象却让这位曾经的铁血硬汉心直接沉到了谷底。
因为萨姆城,正在熊熊燃烧!
莫格里斯再也顾不得去收割伊莱文仅剩一口气的生命,他强忍着痛苦快步走到了窗户旁边,就看到整个萨姆城几乎都被滚滚而出的浓烟笼罩了,那烟雾中还时不时有一两点闪耀的光芒亮起,然后就是一阵肉眼可见的地动山摇,已经燃起来的大火也因此被扩散出很多,而且因为盛夏祭的原因,城市里堆放着大量易燃的火药,烟花之类的东西,一个从天空落下的火点就能引发巨大的骚乱,从莫格里斯的角度看去,很轻易的就能分辨出这越烧越大的火焰的源头,是工坊区!
这个发现让莫格里斯的心头更凉,作为九塔议会里少数极擅长阴谋轨迹和布局的家伙,他几乎是下意识的就想到了这场大火的蹊跷之处,以往的盛夏祭也有居民因为不下心引燃了火药或者烟花而引发了火灾,但那种情况很容易就能被巡逻的低级法师们处理掉,再联系到一向禁止任何危险品进入的工坊区的毁灭,莫格里斯几乎是立刻就猜到这场很可能会毁掉三分之一个萨姆城的火灾背后的黑手。
是那些商人!准确的说,是除了九塔议会旗下的商会外,几乎占据了整个大陆中部庞大的魔法用品商业体系半壁江山的波尔多商会!也只有财大气粗的它们才有那个实力和胆气敢于雇佣好手悍然毁掉萨姆城赖以生存的工坊区。
莫格里斯长叹了一口气,有些寂寥的捂住了胸口,作为九塔议会培养出的第一代精英,他本人其实对九塔议会现在充斥的那股贪婪的习气很是不屑,在他看来,法师就是要清心寡欲,就是要为了追求真理而不惜牺牲一切,俗世的权利和财富在他看来不值一提,但如果五年前针对七家联盟的那一场谋划还可以说是为了追求九塔建立之初的秘密的话,那么这几年猎魔部暗地里的杀戮和驱赶却大部分都是为了稳固和壮大九塔议会在俗世的权威,被九塔议会庇护起来的萨姆城就像一个永远也不会满足的巨兽,疯狂的吞噬着周围一切可以吞噬的财富,虽然类似于莫格里斯这样的明眼人都知道,被萨姆城逼到角落里的猎物迟早会做搏命的反扑,但就连他本人也没想到,那些走投无路的商人竟然疯狂到这个地步,他们竟然敢直接进攻萨姆城,还特意挑选在盛夏祭这个节日里,这简直是在九塔议会的脸面上狠狠的抽了一记耳光。
“鹰眼!”
莫格里斯伸出两根手指,拇指和食指的第一指节相交,带起了一阵轻微法力波澜,他的嘴里吐出两个施法音节,下一刻,他的双眼越过了空间的阻隔,视线直接转接到了一片混乱的工坊区附近,在鹰眼术的加持下,莫格里斯的视觉变成了毫无死角的360度,周围的一切尽入他的双眼,他看到一队身穿低级法师长袍,胸前别着塑能塔徽记的学徒们正慌忙的在火场外围到处乱跑,几个有脑子的家伙正竭尽全力的释放着风刃术或者石墙术这样低级的法术来试图隔绝火焰的蔓延,而更多的人则毫无目的的乱走,没有人指挥,没有计划,整个现场一片混乱。
莫格里斯很快就注意到,并不是没有人指挥,而是试图指挥众人灭火的家伙都已经被刺死了,那些竭尽全力救火的人往往是最先死掉的,似乎有一队不断游走在火场边缘的潜行者和游荡者专门挑选这些有脑子的低级法师下手,在鹰眼术的视界里,他不止一次看到那些法师正满头大汗的引导着法术,然后身后就突然跳出了一个黑衣刺客,简单明了的割喉或者刺穿心脏,那些杀人者又再次隐入暗影,追逐下一个目标,从地上的尸体数量来看,这种残酷的猎杀已经持续了好一段时间了。
“奇怪,怎么都是低阶法师!城里的高阶法师呢?”
莫格里斯维持着鹰眼术,喃喃自语,这一路上他看到的竟然都是低级法师,最多有少数几个从工坊区逃出来的中级法师,那是却大多是原本工坊区的监工,战斗力比低级法师强的有限,面对同样是低级潜行者的屠戮根本起不到阻止的作用,而由于萨姆城的官员在前些年一意孤行的驱逐了其他职业工会,所以导致现在九塔的低级法师对于其他职业者的了解最多的是来自书本,面对真刀真枪,神出鬼没的刺客们一下子竟麻了爪。
这些年轻一代出生在九塔最辉煌的时期,从小就被灌输法师高贵,法师无敌的信念,再加上九塔议会在整个大陆来说毕竟还只是一个新兴的法师组织,因此出乎传承的考虑,对于低级法师的外出试炼以保护居多,这就造成了议会旗下的低级法师们多长于理论,实战方法较差,而波尔多商会挑选的时机也真的是恰到好处,九位塔主目前只有一位幻术之塔塔主无面者波利特坐镇萨姆城,最精锐的一批战斗法师则常年驻守在北疆前线,可以说面对突然而来的袭击,九塔议会这尊大陆中部的巨人竟然一时间拿不出有效的反击。
不过下一刻,当莫格里斯的视线转入工坊区和商业区交界处的广场的时候,才终于知道了为什么没有高阶法师介入到工坊区的救助当中了。
因为有人在刻意拦截他们!
“休想过去!”
满身鲜血的半野蛮人胡夫这一刻早就舍弃了已经破破烂烂的皮甲,几乎是光着膀子,一手拿着一把看着就让人胆寒的重武器挡在了两名面色惶恐的中级法师面前,就在刚才,这个全身上下几乎都被沾着血液和内脏碎片的野蛮人几乎是活活撕碎了他们的同伴,胡夫身体里的一半血脉继承了生活在北方冻土的野蛮人战士那高到丧心病狂的魔法抗性,几乎完全免疫三环以下的低级魔法,尽管中级法师已经可以娴熟的释放三环甚至四环的魔法,但越是高阶的魔法释放需要的时间就越长,而同样身为中级职业者的胡夫又怎么可能给他们这么充裕的时间?
北方冻土的野蛮人战士普遍崇拜奥丁,这位独眼的神王最欣赏战士们死战沙场的英姿,经常会派遣自己的仆从,被称为女武神的战斗天使瓦尔基里在战场上寻索,将那些最悍勇的战士接引到他的神国。野蛮人战士不同于大陆其他地方的骑士,剑圣或者武僧,他们虽然数量稀少,但却是天生的武器大师,能够及其熟练的使用任何武器,这些战士中最强大的那一批甚至可以单手使用普通人只有双手才能拿得动的重武器,就像胡夫现在这样。
野蛮人战士普遍掌握了利用怒气战斗的技巧,越是愤怒,力量提升的越是可怕,越是痛苦,杀意则越是强烈,因为奥丁曾向他的勇士承诺,只要战士的怒火和杀意不息,那么他们的躯壳就永远不会死去,因此野蛮人战士是整个大陆所有职业者最头疼的敌人,怒气不息,战斗不止,唯有荣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