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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朱宣已经带大军赶到了濮州,听说朱友裕屯师于斗门,便连夜赶去偷营。朱友裕由于毫无防备,被杀得大败,连忙率部弃城南遁。
次rì早上,朱温按原定计划早早发兵上路,这时候郓州兵已经设好了埋伏,只等朱温入瓮了。又怕朱温不来,就先派出小股部队sāo扰。朱温并不知道斗门已失,见有郓州兵来袭,登高一望,见不过千人,心下冷笑,学着曹cāo在华容道时的语气说:“徐州自来不知兵事,区区千人,送某早点开胃否?”便指挥大军追击,郓州兵则主动向郓州方向撤退。朱温纵兵追出百里,在濮州东边的瓠河镇与朱友裕相遇,这时天sè已晚,朱温遂将营寨安下。
按说朱温既然已经和朱友裕碰上面了,自然已经知道了朱瑄率大军赶到的消息,应该对郓州方面有所jǐng觉。但此时的朱温因为一直以来出兵过于顺利,被胜利冲昏了头脑,根本就没把朱瑄放在眼里,听到这个消息后,一点没当回事,仍然派朱友裕带200骑兵西巡。结果朱友裕正好与朱宣的大军相遇,结果被打得仓皇南逃,与朱温失散。而朱瑄又从俘获汴兵的口里知道了朱温营寨的地点,遂带兵奔袭。
朱温先前学曹cāo说话,没想到曹cāo在华容道说的话没几句兑现的,基本都是倒霉话,是以这会得了现世报。他此时毫无防备,被打了个措手不及,整只部队被郓州兵杀得溃不成军,朱温本人在张归厚、李У仁镂赖难诨は虏只棠咸樱锨懊嬗幸桓龃蠊到ヂ防棺。煳录迪掠卸巡癫荩阕萋碓鞠拢艘灰姑梗攘顾既溃锹砻髅魇瞧ケβ砹季裕耸比雌簧隙园丁U馐焙蚝竺孥┲荼返谜保煳滦幕乓饴遥瞬坏猛乘龋坏闷苏铰恚诓肯碌姆龀窒拢绞峙噬狭硕园叮懒烁雎硎悄啵蜗蟠蟮
当时张归厚独自断后,身中十余箭仍然持槊拼杀,朱温以为其必死,但仍命张筠回去抢他的尸体,好在这时霍存带了200骑兵杀了过来,左冲右突,这才将郓州兵杀退,张归厚这才被张筠用战马载回。
张归厚回来后虽然身负重伤,但硬挺着居然没死,而且很深沉、很镇定地说了一句:“你妹的,这一战咱们的损失太他娘的大了!”
朱温闻言,哭得泣不成声,手抚着张归厚的额头道:“只要你活着就好,只要你活着就好!”活像对亲儿子说的一样。
这一战,大概是朱温一生中败得最惨的一次战役,从出兵到战败前后不到十天的时间,却损失数万jīng兵及数十员战将,甚至连他自己也差点成了郓州军的俘虏。好在如今的朱大帅今时不同往rì,可谓是财大气粗底子厚,虽然败了,而且很惨,却仍不足以伤筋动骨,反倒把这股怨气全部发泄到了徐州境内。
朱温从郓州兵败回来,告祭了阵亡将士之后,立刻发出将令,在徐州任情剽掠诛杀,绝不姑息。由于汴军连年对徐州用兵,使得感化军辖境之内不能耕种,田地荒芜,百姓流离失所。时溥输赋无人,苦不堪言,又遭这份掠杀,自知无力再战,遂遣使向朱温求和。朱温倒也痛快,让使者传话给时溥说:“你丫现在要想停战,可以,但你只有一条路,就是离开徐州,让出感化军,还朝受命。”
这年头,千好万好,不如有地盘有军队好,所以这当然不是时溥可以接受的,遂几次遣使通融,但朱温绝不让步,就是那句话:要不就走,要不就接着打。最后时溥万般无奈,只得假意同意了朱温的请求。朱温这才停止了烧杀,并向朝廷上奏,请朝廷调时溥移居他镇,另派大臣接替。昭宗便命宰相刘崇望代时溥为感化军节度使,命时溥回京任太子太师。这样,朱温暂时失了用兵的理由,也就命汴军相继撤回本镇。这也是朱温对比李克用在政治上高明的一个表现,要是李克用的话,老子打下的地盘,凭什么皇帝一句话,哥就白打工了,给老子继续揍,揍完换老子安排的人干节帅。
但是朱温和皇dìdū没料到,这边汴军刚撤,那边时溥就反悔了,声称如离境后恐遭朱温袭杀,所以接诏后拒不受命。朝廷中使无奈只好返回,在华yīn境内碰见了准备上任的刘崇望,说时溥不来了,你老人家也回去吧!刘崇望两手空空的去上任,身边就两百多护卫,自然没法强行去接任,无奈之下,只好又返回长安。时溥又派使臣去朝中上表称:“感化军数万将士,固留不允离去。”昭宗连个关中都搞不定,别说徐州了,无奈之下,只得又下诏书,复任时溥为感化军节度使兼侍中。
这个消息传到了汴州,朱温当即勃然大怒,上表请朝廷收回成命。昭宗连时某人都搞不定,哪里得不起朱温,一时又是个左右为难,只得派使者去汴州谕解。朱温这时候正想去伐濮州以雪前耻,故而只好先忍耐一时。
十一月,朱友裕率十万大军攻下了朱宣的濮州,朱温立即命其转攻徐州。这时时溥经过几个月的休整,情况稍有好转,但也绝非汴军的对手,只得一面固守城池,一面向泰宁军节度使朱瑾求援。
朱瑾是朱宣的兄弟,跟朱温也是死对头,当rì不乐意看见朱温拿下徐州,便于次年二月,率两万兵马入援徐州。然而却为汴军所阻,又遭了朱温之子朱友裕和大将霍存的伏击,大败一场,只得带残部逃回了兖州。这一战,朱温虽然胜了,但霍存阵亡,令朱温心疼不已。而朱友裕又遭朱温养子朱存恭诬陷,说他闭寨不出,导致霍存不幸遇难,朱温信以为真,传令将朱友裕逮捕按察,由庞师古代掌朱友裕兵权,朱友裕惧而出逃至砀山朱家老宅,求救于朱温长兄朱全昱,后经朱温的皇后张氏说和,朱友裕方才得以保全。
经此一事,朱温更加怨恨时溥,传令汴军猛攻,一连攻了月余未能破城。此时军中多有人劝朱温撤军,朱温见久攻不下,也有所犹豫。但敬翔劝道:“打徐州都打了几个月了,尿都要尿完了,还差最后这一哆嗦?跟他干了吧!”
朱温一想也是,便不再考虑撤军,更于当年四月十五rì,亲临徐州城下观战。四月二十rì,汴将王师重、牛存节亲冒箭矢架梯攻占了城楼,徐州城破。
时溥见大势已去,便将府中多年积存的金银珠宝及全部家人转移到燕子楼中,然后举火自尽。自此,朱温再得感化军一镇之地。
朱温吞并徐州后,实力大增,放眼中原已无敌手。而此时他的死对头李克用,虽然也是连战连捷,但是他的地盘却没有能够跟上朱温扩张的脚步,渐渐地跟朱温拉开了距离。
就在这个时候,中原最后一个障碍,就只剩下朱宣兄弟二人了,于是敬翔作为朱温的首席谋士,立即献出五条大计,即“固徐州、防淮南、围兖州、攻郓州、待夏收”,也就是说待夏粮收后,汴军两线同时出击,围困兖州,并集结优势兵力攻击郓州,使其首尾不能相顾,而在此期间,将徐州的局势稳定住,自然也就防住了淮南的杨行密,既可以达到打击天平、泰宁两军的目的,又绝不会使自己内部出现大的问题,可谓是进可攻、退可守。
这条计策出得是又稳又狠,足以保证汴军进退无虞,朱温心里也很明白,干掉朱氏兄弟本来就是一早一晚的事,根本没有必要去冒那么大风险,所以立即采用敬翔的建议,传令全军,坚决按照这一jīng神准备备战,待夏粮收后,再行东征。
朱温定策完成传令下去之事,李袭吉正拿着王笉的名剌,来到王家老宅。
卷二开山军使第143章李曜举贤(上)
李袭吉此来王家,略微有些疑惑,因为他虽是李林甫之后,但李林甫本人去世之后,他这一系亲族并无什么格外出彩的人物,因而到了今天,这个说法也只能表明他李袭吉并非土包子出身,至少也是“我家祖上曾经风光过”的人。
祖上风光过,比一般祖上都没风光过的人来说,在大唐自然是略微更有地位一点,但是在不仅祖上风光,如今依旧风光的王氏面前,却就不值一提了。
再有更关键的一点就是,李林甫的名声,在士林之中本身就不好,甚至说得上是臭不可闻,因此对于王家会邀请他,他是有些受宠若惊的。进门的时候,他还自己提醒自己,决不可犯当初祖上的毛病,被人笑话。
按照后世的一贯看法,李林甫是唐玄宗时期有名的专权擅政、口蜜腹剑的jiān相。稍微深入一点来看待这个人的话,则会发现史书中记载的李林甫出身高贵,是唐高祖李渊从父弟的曾孙,可算得上是李唐皇族支庶。李林甫是唐朝初年长平肃王叔良的曾孙,也算是宗室子弟了,可惜关系过于疏远,世代承袭的爵位早已经没有了。
不过也是因为这个关系,他才得以进入宫廷禁卫军中,一开始时只是个千牛直长,唐玄宗开元初年,升为“迁太子中允”。他舅舅姜皎特别喜欢他,当时宰相源乾耀执政,和姜皎联姻,李林甫嫌官职太小,但又“无学术”,不能登科入仕,便利用舅父的姻亲关系,巴结当朝侍中源乾曜的儿子源洁,通过源洁向其父代求司门郎中相府中的办事员。源乾耀却看不起李林甫,认为郎中是既有才能又有声望的人才能当的,而李林甫不是这块材料。不过人情难却,还是安排他当了为东官“谕德”——这个职务主管规谏太子,继而迁“国子司业”——国学中的行政事务官。李林甫自然不甘心管理一群学生,于是继续钻营。开元十四年,也就是726年,被御史中丞字文融引荐,“拜御史中丞”,正式进入大唐帝国朝廷权力中心。
然而此人官场虽然得意,但的确有些不学无术,凭借着王爷、国公等关系网,封建社会儒家学说所倡导的“学而优则仕”的传统原则对他也失去了约束。他没有科举进身,就直接由千牛直长而直升国子监司业,相当于现在běijīng大学的副校长了。后来再加上他为官有术,擅长投机钻营,会钻门子,看风向,于是就扶摇直上,由国子监司业升御史中丞,继而又升刑部、吏部侍郎,最后一直升到一人之下兆民之上的当朝宰相。
另据史书记载,李林甫给人的印象是平易近人,和颜悦sè,但却“yīn中伤之,不露辞sè。”他的政治权术已经耍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不仅一般人为之心惊,即便老jiān巨猾者也望而生畏。尤其是他在外表上装得对人极为友善,暗中却加以中伤竟然一点也不露声sè,世人谓之:“口有蜜,腹有剑”。在《资治通鉴·唐纪》中也曾有这样地记载:“李林甫为相。。。。。。尤忌文学之士,或阳与之善,啖以甘言而yīn陷之。世谓李林甫口有蜜,腹有剑。”流传至今的著名的成语“口蜜腹剑”即由此而来,比喻嘴甜心毒,yīn险狡诈。这个成语在中国可谓是家喻户晓、妇孺皆知,但要说起李林甫这位“弄獐宰相”的另一个著名的典故,恐怕就知之者寡了。
自古,宰相固然不一定必是饱读诗书的大学者,但一般也不会太差,然而李林甫的水平却差到了惊人的程度。且不说相府平常公私文书往来自然有文士(类似于今天的秘书)代笔,但问题是别人代笔之后他还不认得,由此,闹出了不少笑话。
有一次,选人严迥的公文判语中用到了“杕杜”二字,李林甫不认识“杕”字,于是就转身随口问一旁的吏部侍郎曰:“此云‘杖杜’,何也?”吏部侍郎见他误将“杕杜”念成了“杖杜”,闹出了常识xìng错误,但作为下属又不敢去当面纠正,于是只好装聋作哑,俯首不语,现场气氛好不尴尬。其实,“杕(dì)杜”是《诗经·唐风》中的篇目,这在当时是刚刚进学的蒙童都熟知的,而贵为大唐国相的李林甫却居然不认识。
其实,不懂就不懂,只是不要装懂就好了。至圣先师孔圣人不也曾经说过“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是知也”吗?但孔夫子此话的意思是不懂就要谦虚踏实地学习,而权相李林甫却不仅不懂,还不学习,而且还要附庸风雅。
于是又有一次,他的小舅子太常寺少卿姜度喜得贵子,这回李林甫打算亲自卖弄一番,就没有让手下的秘书代笔,遂即兴手书庆贺曰:“闻有弄麞之庆”。恰值这天来宾贺客满堂,大家一看不禁掩口哑然而笑,但因为是当朝宰相的“墨宝”,在场的来宾是不敢公开大笑的。其实,这“麞”亦作“獐”。原来在《诗经·小雅·斯干》中有句曰:“乃生男子,载寝之床,载衣之裳,载弄之璋。”诗意是祝所生男子长大chéngrén后成为王侯,后人因此称生男为“弄璋”。而不学无术的李林甫明明不懂这个典故,却还想要在大庭广众之前卖弄一下斯文,于是硬生生地就将“弄璋”误写成了“弄麞(獐)”。而这“獐“却原本是一种山林野兽,按照他的贺词,意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