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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唐再续-第2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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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乓”地一声,朱温把一只瓷杯砸到地上,怒道:“牛存节守得好啊!淬不及防?两军对垒半月有余,他身为一线守将,居然淬不及防!好,好,好,好得很!……他还说准备反击晋军?嗯?好啊,你让他去反击,拿不下蒲津渡,我就拿他的脑袋!”

“大王息怒!”敬翔见势不妙,连忙劝道:“大王,事出突然,牛将军虽有罪责,但毕竟还未乱了阵脚,总还知道收拢溃兵……”

“呵?这意思是,他这么临危不乱,倒是他娘的一员良将了?”朱温怒极反笑道。

敬翔忙道:“自非此意……只是大王,事已至此,若是让牛将军再去反击……仆料此番必是李克用大军出动,牛将军就算全军仍在,怕也力有未逮,如此……只怕是逼其投敌,请大王三思啊。”

朱温一惊,立刻回过神来,牛存节此番丢了蒲津渡水寨,本就是大罪,如果再逼他反击,还说拿不下蒲津渡就拿他的人头,只怕他就真的只有投敌一条路了……这么做实在得不偿失。

朱温的脸sè变化极快,立刻一脸失望,叹息一声:“子振无须再劝,孤不过一时怒极,气话而已……前方紧急,孤岂能真这般命他送死?”他微微一顿,问道:“敌军渡河之兵,约莫多少?打谁旗帜?”

传令兵道:“黑夜中难以分辨确切人数,不过敌军攻势极猛,大军源源不断,只怕……只怕对岸晋军差不多倾巢而出了。至于旗帜,目前为止看到的最大一面,是行军副总管旗。”

朱温听得脸上一抽,双手攥紧拳头,咬牙道:“行军副总管旗,又是李存曜!”

他面sè一狞:“传孤王教令,尽起蒲州大军……”

“报!”又是一名传令兵慌慌张张跑来。

朱温怒道:“又有何事!”

那传令兵吃惊道:“蒲州城北四十里处发现晋军踪迹,看旗帜……是……”

朱温大怒,喝问:“是什么是,是鬼不成!”

传令兵结结巴巴道:“是……是李存孝的旗帜!”

朱温大吃一惊:“李存孝?!”

卷二开山军使第209章出镇河中(十九)

李存孝之武勇威震天下,这一点是毫无疑问的。不知何时起,就有传说,赞李存孝“穿心破下无活口,断魂刺出谁人当”。更有传言,说李存孝之枪技有三手绝招,现在只有两招名扬天下,便是“断魂刺”和“穿心破”,而直至今rì,天下间还没人有幸吃到第三招……

对于朱温而言,万幸的是李存孝因被陷害,怒而造反,失败之后被李克用束之高阁,不复再用。

然而在今天这个多事之夜,先是收到消息陕虢、洛阳沦陷,汴梁危急;然后发现李存曜假戏真做,佯攻变突袭,而且时间提前,打了水寨方面一个措手不及,结果水寨丢失,让他有恃无恐守卫蒲州的黄河天险已是荡然无存……原本即便如此,朱温对河中的贪恋,仍使他yù集中兵力反击渡河晋军一波,看能不能趁晋军立足未稳之时将之赶下河去。

谁料就在这关键的时刻,居然又传来一个不幸的消息,说北边发现李存孝领兵前来!

李存孝!

这个天下第一悍将,河东第一高手,明明已经被李克用雪藏,料来毕生都不会再有机会出现在战场的李存孝,他……居然带兵来战了!

朱温当即倒抽一口冷气,下意识朝敬翔望去。朱温对李曜很是忌讳,但这种忌讳主要是因为他始终无法看透李曜那慎密偏又离奇的思路,所以面对李曜,他最大的感觉就是憋屈和窝火,是一种拳打棉花、泥牛入海的无力感。

而对李存孝则不同,当年黄巢之乱时,他在李克用营中就曾见过此子,朱温至今还清楚的记得,那时候的李存孝还声名未彰,当时李克用营中除了他飞虎子本人,第一勇将是白袍史敬思。但朱温之所以当时对李存孝就有了深刻的印象,除了因为李存孝历来对人不理不睬,一副傲慢模样之外,还因为当时朱温在悄悄试探能不能拉拢史敬思的时候,史敬思无意间说过一句:“三年后,我非存孝十合之敌。”

史敬思有多厉害?光说他是当时河东第一勇将,未免显得有些单薄,且说实战战绩罢。李克用上源驿之后,以酒醉之身逃离汴州,史敬思留下断后,同样以酒醉之身持弓,箭无虚发,shè杀汴军“数百”,而后挺枪力战,杀“数十”,在蜂拥而至的汴军围攻下力竭而死。

所谓shè杀“数百”,或有夸张,但他既然箭无虚发,那么护卫李克用从驿馆一直到城墙,这一路上所shè杀尾随追击的汴军自然也少不了。至于杀“数十”,应该没有多少疑问。

而即便是史敬思这样的勇武之人,也称“三年后我非存孝十合之敌”,那么李存孝的悍勇,自是毋庸再论。

因而此时听得李存孝也跃马出战,敬翔也是大吃一惊,见朱温朝自己看来,想也没想,转头就问诸将:“李飞虎来也,谁敢出战以敌?”

诸将面面相窥,半晌仍无一人出声。

朱温怒道:“便无一人敢与李存孝一战么!”

众将面有愧sè,忽然站在两列将领最后的一人站了出来,抱拳道:“大王,末将愿往!”

朱温见此人站得最远,却出来请命,微微惊讶,仔细看了看,终于想起来他的名字,讶然道:“子明?你……敢去与李存孝一战?”

那表字子明的将领面sè如铜,说话也是铿锵有力,再次抱拳道:“是,大王,末将愿往!”

他这话一说,堂中诸将的脸sè都有些难看,踏白将李思安一贯号称汴军第一勇将,见这将领出来揽战,不禁冷哼一声,道:“王彦章,那李存孝之勇,当世恐无匹敌,当rì李存信yù杀他,他以一人之力,倒拉五马……此非人力能胜!某今rì好心劝你,还是不要拿这条小命去赌……更何况你要知道,你死不打紧,挡不住李存孝,反而让他趁胜进兵,威胁蒲州,那才是真正要紧的事!”

徐州马步军都指挥使刘知俊听了,也点头附和:“李存孝天下骁勇,不可力敌。”

朱珍和李唐宾死后,朱温两员爱将分别是葛从周和庞师古,庞师古已死于清口之战且不去说,葛从周从不营私结党,是最让朱温放心的大将,如今领兵镇守汴州,也正是因为他在汴州,刚才朱温才有胆气集中兵力反攻一波,要不然换了别人守汴州,朱温哪里放心得下,早就领兵南下回援了。而除了葛从周之外,足以领兵一方又让朱温放心的的大将也就不多了。

李思安、刘知俊二人都是朱温帐下勇将,也是朱温心底里觉得可堪塑造的两员良将,他二人既然这般说了,朱温心中虽然不痛快,却也没甚好说,毕竟李存孝的威名和战绩摆在那儿,要逼着人家去挑战这样一个近乎神话的人物,朱温自己也觉得有些强人所难。

至于王彦章,朱温觉得他不过是根本没体会过李存孝在战阵之上的那种杀气,所以抱着侥幸之心,想自己万一要是赢了李存孝,立即就是天下闻名的神勇飞将……嗯,不过是想一战成名罢了,却也不想想自己有没有那个本事。

想到这里,朱温最后的一点勇气都消失殆尽,叹了口气,苦涩道:“大好形势,一朝葬送……此回汴州,就不知何rì才能再复北上,匡平大河以北了。”

敬翔面sè也十分不好,今rì之败说到底,仍是他敬子振再一次败给了李存曜。李存曜步步算计,他步步中招,最后才踏进了这一圈三套的死连环之中。

但朱温作为汴军统帅,这样失望的话说出来,对军心士气的影响还是很大的,敬翔作为首席幕僚,自然要为他挽回一些,于是道:“今次我等虽然棋差一着,满盘皆输,但是大王也不必气馁,此前曾有一策……仆料仍是有用的。”

朱温摇摇头,似乎不想再说什么,只是有些有气无力地吩咐诸将:“蒲州不可守矣……各自回营,速速点齐兵马,立刻转道南下,先拿下陕州,然后与通美两面夹击,收复洛阳……另外告诉牛存节,叫他不用反攻了,速速收拢败军,与大军一道南下。”

众将知道事情紧急,连忙领命,谁料朱温这时候终于还是忍不住转头问敬翔:“子振,你方才是说哪一策仍然有用?”

卷二开山军使第209章出镇河中(二十)

“都虞候,必须得歇歇了!”开山军戊旅旅帅刘河安脸sè焦急地拍马跑到史建瑭身边,哭丧着脸道:“再跑下去,就算人撑得住,马也撑不住了,没了马,就算堵到朱温,也拿不下他啊!”

史建瑭脸sè沉沉,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天sè,没说话。

旁边丁旅旅帅张光远也劝道:“都虞候,真的要歇歇了,再跑下去,马会废掉的。”

史建瑭深吸一口气,道:“军使此前说,这番谋划,最终是大胜,还是大获全胜,就看我们开山军能不能完成这‘最后一斩’,方才渡河耽误了半个时辰,若是如今还不加快速度,军使这‘关门打狗’之计,可就要坏在我们这负责关门的开山军头上了。”

乙旅旅帅咄尔在旁边龇牙道:“直娘贼,要说心疼马,俺这胡儿还没哭呢,你们俩汉儿心疼鸟蛋?要俺说,只要能留下朱温,大王心里一高兴,多少好马要不到?就算他娘的大王忘了这茬,俺们军使还怕没钱买马?”

刘河安和张光远还没开口反驳,丙旅旅帅克失毕已经斥道:“咄尔,就你话多!刚从族人手里弄来的马,就能跟训了许久的战马相比吗?”

史建瑭摆手让他们停止争论,转头问史俨:“战马之事……史右骑,你意下如何?”史俨乃是检校右散骑常侍,史建瑭因此这般称呼。

史俨最善骑兵,训马更是高手,他心疼地摸了摸马脖子,道:“若仍按预定计划赶到军使指定的拦截点,战后马匹至少三成要废,如果赶到之后再有一场大战,少说要废五六成。”他顿了顿,抱拳道:“某本武将,厮杀汉而已,不通计略,一切唯军使、都虞候之命是从。”

史建瑭心中一沉,赶到包围堵截点就要损失三成战马,这个损失确实有点大了,开山军自建军起一直战功赫赫,历来都是依靠军使的妙计,避强击弱,就算敌军本是强军,也会被军使拖成弱敌,然后再打,因此损失一贯较小。如今……至于说赶到堵截点之后会不会大战一场,那是不须提的,必然会有。如此说来,这一战之后,开山军的战马保有量顿时会下降六成,作为一支骑兵军,这损失实在让人不忍直视。

他忽然转头,朝在一边端坐马上不言不语的郭崇韬问道:“监军可有高论?”

其实郭崇韬并非监军,不过他此番乃是李曜的“特派代表”,这种情况在史建瑭这些唐时将领看来,不是监军也是监军了。既然是监军,参与决策自然也是情理之中的事,何况此前李曜还特意为此交代过,史建瑭自然不会怠慢。

史建瑭这一问之后,郭崇韬才点点头,道:“略有所思。”

“还请监军道来,以为参详。”史建瑭的口气算是比较客气了。

但史建瑭客气,郭崇韬可未必如何在乎,他所服气的,只是李曜本人,因此闻言也只是淡淡点头,问道:“军械监呈上的那河中形势图,我意十分详尽,不知史都虞候可曾细查?”

史建瑭不知郭崇韬此言何意,但仍是点头:“军使在军械监中设立测绘司之时,就曾对我等淳淳教导说,为将帅者,心中必有宏图,大则囊括四方世界,小则鉴照一村一郭。军使于建瑭而言,一为上官,二为师友。他这番话,建瑭时刻谨记,这河中形势图,自然也是烛照在胸。”

郭崇韬颌首道:“如此便好,那史都虞候可知尚书为何将开山军堵截点定在解州?”

史建瑭皱眉道:“这还用问?解州、安邑,是为两池。朱温兵败南归,有两条路可走,一是直接向南再转到向东,南下渡河便是陕州;二是先向东到解州,然后直接往南渡河便是陕州。军使命我等去解州堵截,自然是不yù使朱温逃命之中还顺手牵羊,从解池顺了池盐去。”

盐这东西,别看在现代社会似乎并没体现多大的重要xìng,但在古代,那可是至关重要的战略xìng物资。再说,中国古代食盐专卖,往往与国家的军费开支联系在一起。譬如汉武帝食盐专卖的出发点就是对匈奴的战争。东汉初建,光武帝废除食盐国家专卖,听任民众自产自销,是出于收拾民心的考虑。明帝、章帝年间国家军费开支增加,又一度恢复国家专卖。此后专卖与否一直左右摇摆,视国家财政所需而定。

从隋文帝开皇三年到唐玄宗开元初年,这130余年间较为特殊,食盐既不官买,也无专门的盐税。唐代开元虽称盛世,但却因国家机构迅速膨胀,财用不足,国家反不得不又谋求恢复对食盐的cāo纵。安史之乱加速了这一进程,758年,在盐铁使第五琦主持下,食盐国家专卖制彻底获得重建。762年,刘晏接替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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