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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的想法都是一致的,那就是——这妇人那日果真是在新皇子那里侍寝了!
还用说吗?肯定是了。新皇子本就是个妙人儿,这妖艳胜过任何美女的男子,也肯定是他的人了。况且他身后那两个人还做着太监的打扮。最最重要的,也就是那两个太监腰间若隐若现的腰牌,分明就是新皇子的标志!
人不可貌相啊,人不可貌相。这样一个温婉娴静的女子,竟然会做出这种下三滥的事。明明已经有了夫君,那夫君还是她死活求回来的,可婚后不但不知道珍惜,还与那放荡的太子爷打得火热。而此时,她竟然还勾上了在皇上面前最最得宠的新皇子!
“听没听见啊?新皇子对她前儿夜里的表现赞叹有佳呢!”
“啧啧啧,这样一个清纯的俏佳人儿,脱了衣裳该是怎样的媚人啊?”
不堪入耳的话,铺天盖地灌进了云中秀的耳中。还有一些男人用淫秽的目光打量着她,恨不得此时便将她扒光了一般。
而那被议论的妇人,却是犹如遭了雷击一般,傻傻地僵在原地。
大脑像灌了铅一样,重的她根本无力支撑。摇晃了几下身子,云中秀眼看着就要向后倒去,却被人及时地搀扶住。
一边支撑着她摇摇欲坠的身子,六叔气急败坏地叫骂道:“好你个黄口小儿!我家小姐曾经救过你性命,你非但不知道感恩图报,此时竟然还这般含血喷人!来人啊!将他轰出去!快轰出去!”
大厅里炸开了锅,听过那话,还徘徊在二楼的巧儿哪还有心思做什么新嫁娘了。她一把扯掉头上的盖头,急匆匆地就要往下跑,可是却被回过神的来旺一把拽住,“巧儿,我们还没洞房,你怎么自己把盖头给揭了?”
怒气冲冲地看着他,巧儿一把甩开,怒斥道:“都是你!都是你将他捡回来的!若是你不多管闲事,我家小姐哪里会认得他这么个白眼狼!”
随后也不等那做新郎打扮的人再说什么,巧儿“蹬蹬蹬”地跑到了那红袍男子面前,恨恨地瞪着他,她又提步来到了那两个太监的面前,随后双手一挥,用尽全力地将那摞成金子状的银元宝狠狠打翻。
“哗啦啦”那两个托盘中的白银散落了一地,在众人惊诧的目光中,巧儿不屑地看着那红袍男子,提声开口道:“这位公子可莫要说笑了,谁不知你家主子是个十足的病秧子,谁又不知你家主子方才从鬼门关中挣脱了出来。一个昏迷了那么许多日的病秧子,若是风流了一整夜,那他可还有命活到天亮?”
***
这一更献给广寒宫主a亲,谢谢你的小金猪,谢谢你的支持,万分感谢。
正文第二百三十七章只要能看着你痛苦,我在所不惜
众人都想着的是一个女人和一个男人独自相处了一夜,自然不会发生什么好事。
可是,所有人却都忽略了一个问题。
那个男人,也就是新皇子,前几日还有传言说他病情过重,已经熬不过几日了。此时就算他身体康复,也只是刚刚苏醒,不是吗?
这丫头说的没错,就算那新皇子再怎么色欲熏心,可也不能不在乎自己这条来之不易的性命吧。
一时间,众人的调侃声渐渐小了,只是都在不停地揣测,这美艳绝伦的红袍男子究竟与那妇人有什么恩怨,值得他这般污蔑一个深闺中的妇人。昨日那谣言,想必也应该是从他口中传出去的……
所谓的偷鸡不成蚀把米,用来形容此时的沈之玄在恰当不过了。
这丫头忽然的出现,又说了那样一番话,根本不在他的意料之中。
脸上原本得意的笑容渐渐消失,听着那已经渐渐转移到自己身上的议论声,他恶狠狠地盯着眼前娇小的新嫁娘。随后,想也不想一把抓住她喜袍的衣领,将她整个人提在半空中,咬牙切齿地威胁道:“你可知,你口口声声念着的病秧子是谁?不过是一个小小的贱婢,竟然敢在这里大放厥词!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烦了!”
随后他大手一甩,将手中的娇小人影重重地摔在地上,又扬起那无比高傲的尖细下颚,厉声喝道:“来人啊!将这个信口雌黄、胆大包天的刁妇给我抓起来!”
话音落下,门外立刻跑进来四个佩刀的侍卫。顺着那红袍男子手指的方向。他们小跑着就要上前拿人。可是却没人拦下……
从他刚刚揪住巧儿的那一瞬间,云中秀便急忙挣脱了六叔的搀扶。撑着摇摇欲坠的身子跑了过来。护着被他摔在地上的巧儿,云中秀怒声道:“你凭什么抓人?又有什么资格在我这里吆五喝六的?谎言被拆穿,就恼羞成怒了?告诉你!这里是我的地盘!你算什么东西?巧儿是不是贱婢也是我的人,由不得你来说三道四的!来人!把这个不男不女的东西给我轰出去!”
一直在忍耐,在这种大喜的日子里,她实在不想让巧儿因为自己的事太过难堪。原本听了那番含血喷人的话,云中秀都能强行克制住,可是她没想到一向怕事的巧儿,竟会这般勇敢地跑出来。
心里又是气恼又是感动。云中秀将巧儿从地上搀起,紧紧地护着她。不让人接近半分。
此时,茶园的伙计们都已经围了过来,与那红袍男子带来的人相互对峙着。
而那些方才还是坐在桌前举着酒杯一脸喜色的宾客们,都已经纷纷起身,开始不住地后退着,生怕一个不小心在波及到自己。
他们只是看热闹的,只是远远看着便好了,没有一个人想惹祸上身。
就算这般怕着。可是他们还是管不住自己的嘴。在那里不停地悄言碎语着。
大厅里“嗡嗡嗡”地尽是一些细小如蚊的声音,可是这都不影响那一红一黄两个人影的对望。时间,似是在她们身上凝结了一般……
紧紧地盯着她。沈之玄的唇角都在抽搐。他的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痛楚。
她的话很伤人,但是在怎么都抵不过他心中的痛,所以……尽管骂吧,尽管恨吧,也断了吧,真的就这样断了吧。恨他好,要狠狠地恨他,就像他恨她这般。再也不要看见她眼中的怜悯与愧疚,再也不要,再也不要……
牙关紧咬,那艳红色的唇瓣微微勾起,他冷哼一声,道:“不男不女的东西?夫人是在说我吗?原本还想着你若是肯求求我,这新娘子方才所说的话,我就权当做从来都没有听过,可你这个态度哟,啧啧啧……真是让我欢喜不起来。”
阴阳怪气儿地砸着嘴,他忽然话锋一转,厉喝道:“这刁妇竟然敢诅咒咱家主子?不知那话若是传到了皇上的耳朵里,他老人家会作何感想?都给我听好了!今日无论如何都要将那信口雌黄的刁妇给我拿下!否则就提了头来见我!”
“是!”
红袍男子的话音落下,不止方才那四个侍卫提步上前,便是原本手捧托盘的两个太监也凑了过去。大有一副人不抓到死不休的架势。
而来旺也早已经从二楼飞奔了下来,他不可置信的是这美貌男子的转变,不止是外表,便是连整个人都散发着一种嗜血的寒光。
护在巧儿面前,他圆目紧瞪,不可置信地轻呼道:“不可!公子!你不可以将巧儿带走!她如今已经是我的娘子了,你若是真的气恼,那就抓我吧!”
巧儿虽然嘴上埋怨来旺,可是心里也知道他就是个热心肠的人,她喜欢的不也就是他的善良。
此时听他这么说,巧儿急得直跺脚,连声道:“话是我说的!人也是我得罪的!不关来旺哥的事!小姐,来旺哥,你们都让开,我随他走就是了,大不了也就一死!况且我也相信,皇上或者是新皇子才不会如他这般仗势欺人、蛮不讲理!”
两个孩子在这里争先恐后的要去赴死,六叔当然不可能容许。
一时间,这一家三口乱作一团,就连在一旁的云中秀都看不过去了。柳眉紧蹙,她低声喝道:“够了!都给我住口!大喜的日子谁都不许再多说一句不吉祥的话!”
将那乱七八糟的声音喝住,云中秀又转过头,意味深长地看了那红袍男子一眼。随后,她提步上前。一扫方才的萎靡不振。嘴角含着一丝玩味的笑容,她似是忽然发现了什么好玩的东西一般。
来到那红袍男子的身侧,云中秀轻轻点起脚尖,在他的耳边低语道:“敢问……你今日是真的奉了你家主子的命令,前来替我道喜的么?”
沈之玄的话,云中秀不是不生气,她气到耳中“嗡嗡”作响,脑中一片空白,甚至连最起码的理智都差点失去。
可是,巧儿方才的话却提醒了她,司远怎么会让这男人来给她“道喜”?就算再怎么不济,也应该知道是有人要故意设计他,躲自己都躲不及,他怎么可能主动将这“屎盆”往身上扣?
况且他那么聪明,又那么会算计,就算自己想不到的事,他也应该早就明白了。
这话,不是他交待的,绝对不是。而这红袍男子来,肯定也是有别的目的……
果然,云中秀在那红袍男子耳边低语过后,他的面色有几秒钟的呆滞,唇角也是微微抽动。顿了顿,他强词夺理道:“当然!不然你以为我是来作甚的?”
越发肯定他是在扯谎,虽然松了一口气,可是云中秀的心里却并不好受。
她还记得,这少年是个不会说谎的人,便是在前世的记忆中,他也是个性子极其倔强的主。就算要将他的脑袋砍了去,也别想从他嘴里听到半句假话。
可是此时,他竟然变成了这副模样……
这种转变对他自己来说,是幸还是不幸呢?
调侃的心思渐渐消失,云中秀来到他的身前,垂着眸,恭恭敬敬地福了福身,“秀娘知道,无论再说什么,都挽不回你对我的怨恨。可是在报复的前提下,首先是你要觉得这样做开心……”
“用不着你来教我怎么做!”话未说完,便被一暴怒声打断,那红袍男子大口喘着粗气,隐在衣袍下的双手紧握在一起。对着那几个杵在原地不知所措的侍卫,他高声命令道:“都愣着干什么!还不快点把人抓起来!”
可惜那红袍男子带来的人实在太少了,根本抵不上茶园里这些伙计,还没等他们靠过去,立刻就被人推了出来。
而沈之玄眼中的快意已经完全消失不见,只剩下满满的怨愤,他咬牙切齿道:“好!好!你们一个个都吃了雄心豹子胆了是不是?今儿这个贱妇我还非抓不可了!”
说着,他提步上前,那双暗红色的凤眸翻滚着如云般微妙的情绪。银质的铁面在微微闪着寒光,那种冰冷的温度让人打心眼里觉得冷。
他走的极其缓慢,目不转睛地看着近在咫尺的妇人,在与她擦身而过的一瞬间,他在她耳边低语道:“只要能看着你痛苦,我,在所不惜。”
只要能看着你痛苦,我在所不惜……只要能看着你痛苦,我在所不惜……
犹如一盆冷水从头泼下,云中秀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寒噤。他,就这么恨她?恨到明知故犯,恨到就算牺牲自己也在所不惜吗?
从前只是想着离他远一些就好了,从前只是想着,他或许对自己只是讨厌,可直到这一刻她才清晰地感觉到他那刻骨的恨意……
为什么这么恨她?她知道是自己不好,她知道是自己背叛了与这少年曾经许下过的承诺,可他们仅仅才相处了几日,就算恨也不至于会到这种地步吧?
正文第二百三十八章愿得一心人
渐行渐近了,他逼近一步,来旺护着巧儿便退后一步。
云中秀只是站在原地,却再也不敢上前多说一句话。
有的时候人就是这样,他若恨你,便会连带着恨一切你所珍之重之的。
这个道理她老早便懂,所以尽管心里万分挂念巧儿,却从来不再陆谦面前所表现。许是与那男人太久没有纠葛,她竟然忘记自己还有这么个软肋。
在原地急的手心冒汗,眼看着来旺再向她求助,云中秀给他使了个意味不明的眼色。
不过也只是愣了片刻,来旺便会意过来。
对着那近在咫尺的绝色美人,他不在向后闪躲了。而是拉着巧儿“扑通”一声,在他面前狠狠地跪了下去,口中还不住地哀求道:“求公子放过我娘子吧!求求您了!那话是真儿真儿的大逆不道,若是让皇上听了去,那我娘子她……她……公子就算看在小的曾经对您有过救命之恩的份儿上,也请您不要计较了。”
无可奈何,来旺是真的被逼急了。他前面说的话,那血红色的人影丝毫不理会。已经越过了他,直奔身后的新嫁娘而去。
可是,这最后一句落下时,那人影却蓦地止住了所有动作。
修长的手指停在半空中,他半弯着腰,眼看就要将那跪在地上的新嫁娘拽起。可只是僵着,他却一动不动了。
从云中秀的视线看过去,此时他带着银面的半边脸正对着她,所以根本看不清那男子的表情。
不过他的一僵。云中秀却暗自庆幸来旺激灵。
她正有此意,只是却不方便再讲话了。
如果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