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烹烧烤,大碟小碟中碟,南北碗菜,午用果酌,上等高摆海味席,一应俱全,
要什么都有。二位大爷,随便要罢。”陈亮说:“你给煎炒烹炸配四个菜来,
两壶女贞陈绍。菜只要好吃,不怕多花钱。”伙计说:“是。”立刻给要了。
少时把酒菜端上来。陈亮就问:“伙计贵姓?”跑堂的说:“我姓刘。二位
大爷多照应点。”陈亮说:“我跟你打听一件事。这楼上三太爷请客,是你
们西安县知县的兄弟,称呼三太爷,是吗?”伙计说:“不是。”陈亮说:
“要不然,必是一位年高有德、是一位好人,大家以三太爷呼之。”伙计说:
“不是。”陈亮说:“怎么叫三太爷呢?”伙计说:“二位大爷不是我们本
地人,不知道详细。我看看要没来,我告诉二位大爷。”说罢,他往外一看
没来,刘二过来说:“我跟你说。”陈亮说:“你说罢。”伙计低言对陈亮
如此如此一说。二位英雄一听,气得三尸神暴跳,五灵豪气腾空。不知所因
何故,且看下回分解。
第一百零九回五里碑医治小昆仑曲州府巧遇金翅雕
话说雷鸣、陈亮一问跑堂的,这个三太爷是何许人。跑堂的说:“二位
大爷要问,这三太爷,是我们本地的恶霸。在本地结交官长,走动衙门,本
地没有敢惹。家里打手有一百八十个。”陈亮说:“这个三太爷姓什么?”
伙计说:“姓杨,名庆,外号人称金翅雕。”陈亮说:“他们必是亲哥三个。
还有大太爷、二太爷吗?”伙计说:“不是亲哥们,听说是异姓兄弟。大爷
叫镇山豹田国本,二爷叫鹞子眼邱成。”雷鸣、陈亮听明白,正喝着酒,只
见由外面进来一个管家,歪戴着帽子,闪披着大氅,进来说:“掌柜的,菜
齐了没有?三太爷少时就来。”掌柜的说:“齐了,请三太爷来罢。”雷鸣、
陈亮往外一看,就知道这个人是个恶奴的样子。少时,外面又进来一个恶奴。
说:“三太爷来了。”跑堂的赶紧按着告诉桌上:“众酒座站起来,三太爷
来了。”伙计一说,众酒座全都站起来。伙计一告诉雷鸣、陈亮,也叫这二
位英雄站起来,三太爷来了。陈亮说:“三太爷来,我们怎么站起来,三太
爷替我给饭帐么?”伙计说:“不给。”陈亮说:“既不给,我们不能站起
来。”伙计说:“我可是为你们好,你们二位要不站起来,可了不得。”雷
鸣说:“我自生人以来,老没找着了不得,今天我倒要瞧瞧了不得怎么样。”
伙计怕惹事,叫众客人在头里站着,挡着他们。雷鸣、陈亮又要瞧瞧恶霸什
么样,不站起来,头里挡着瞧不见,二位也只好站起来。见外面进来三个人,
头二位都是蓝绸四楞巾,蓝绸子铜氅,篆底官靴,都是拱肩梭背。这两个本
是本县的刀笔先生,一位姓曹,一位姓卢。后头跟着这位三太爷,是身高七
尺,头戴宝蓝逍遥员外巾,身穿宝蓝缎宽领阔袖袍,周身绣团花,足下薄底
靴子,打扮的文不文,武不武。三十多岁,黄尖尖的脸膛,两道细眉,一双
三角眼,明露着精明强壮,暗隐着鬼计多端,不是好人的样子。雷鸣一看说:
“老三,原来是这小子。当初他也是西川路的贼,怎么此时会这么大势利。”
陈亮见恶霸众人上了楼,把伙计叫过来。陈亮说:“这个三太爷来,为什么
都站起来,莫非全都怕他?”伙计说:“告诉你罢,他跟秦丞相是亲戚。慢
说乡民,就是本地知府,也不敢得罪他。他要稍不愿意,给秦丞相一封信,
就能把知府撤调了。”陈亮一听,这还了得。又问伙计:“你三太爷在哪里
住?”伙计说:“由我们这铺子往北走,到北头往东,一进东胡同路北大门,
门口八字影壁,就是他那处,房子很高大。”陈亮打听明白,吃喝完毕,给
了酒饭帐,出了酒铺往北,到北头往东一拐,果见路北大门。二位英雄探明
白了道路,就在城内大街找了一座店,字号是“亿魁老店”,坐西朝东。二
人来到店中,找了北院西房。伙计打洗脸水倒茶,陈亮说:“二哥,你看这
恶霸,大概必是无所不为。今天晚上,咱们去哨探哨探。”雷鸣点头答应。
二人直候到天交二鼓,店中俱各安息,二位英雄。这才把夜行衣换好,收拾
停当,由屋中出来,将门倒带,画了记号,当时探身蹿房越脊,展眼之际,
二人来到恶霸的宅院。蹿房越脊,在暗中暗探,来到一所院落。是北房五间,
南房五间,东西各有配房五间。北上房廊檐下,挂着四个纱灯,屋中灯光闪
烁。雷鸣、陈亮在东房后房坡往下瞧,见屋中有两个家人,正在擦抹桌案。
这个家人说道:“咱们庄主爷来了朋友了。”那个家人说:“谁来了?”这
个家人说:“乾坤盗鼠华云龙华二太爷来了。少时咱们庄主陪着华二太爷,
在这屋里吃饭。”雷鸣、陈亮在暗中听的明白。工夫不大,只见上房西边角
门,灯光一闪,有两个家人,头前打着灯笼,后面跟着四个人。头一个就是
华云龙,第二个这人,身高九尺,膀阔三停,头戴鹅黄色六瓣壮士巾,上按
六颗明镜,绣云罗伞盖花贯鱼长,身穿翠缎窄领瘦袖箭袖袍。腰系五彩丝鸾
带。蛋青衬衫,薄底靴子,披一件鹅黄色英雄大氅,上绣三蓝富贵花。再往
脸上看,面如白粉,两道剑眉,一双环眼,裂腮,押耳黑毫,颏下一部钢髯,
这个就是镇山豹田国本。第三个穿白爱素,黑脸膛,乃是鹞子眼邱成。第四
个穿蓝挂翠,就是金翅雕杨庆。四个人一同来到北上房屋中落座。就听田国
本说:“华二弟,自从你我分手,倏经四载。愚兄念你非是一天。你在临安
做的那点小事,你要早到我这里来,给临安秦相写一封信,把海捕公文追回
去,把和尚追回去,早就完了案。你不来,我哪里知道你的事?”华云龙说:
“兄长在这里,你哪里知道,我新近听见追魂太岁吴坤吴大哥说,我才知道
兄长在这里住着。我这有两件东西,送给兄长留着罢。”田国本说:“什么
呀?”华云龙说:“我在秦相府得的奇幻玲珑透体白玉镯,十三挂嵌宝垂珠
凤冠。这两件东西,是价值连城,无价之宝,可就是没处买去。”田国本说:
“贤弟,你先带着,等我生日那时,还有旧日绿林的几位朋友来,你当了众
人,你再给我,也叫他等开开眼。你我弟兄认识多年,也不枉我常夸奖你。
我常跟朋友提你武艺超群,做这样惊天动地之事。你在我这里住着,我给秦
相一封信,管保叫了官司完了。”华云龙说:“兄长怎么跟秦相有往来?”
田国本说:“贤弟,你不知道,我跟秦相是亲戚。慢说你这点小事,告诉你
说,前任知府不合我的意,我给秦相写了一封信,就把知府调了任。现在这
个知府姓张,自他到任,我去拜他,他不但不见我,反说了些不情由的话,
我又给秦相写了一封信。我们是亲戚,给我写了回信来,叫我查他的劣迹。
再给秦相写信,好参他。我前者报了一回盗案。实对贤弟说罢,我这家里准
敢来?盗案原本我自己做的。那几个绿林的朋友,晚上来虚张声势。我写了
一张大失单,交到知府衙门,叫他地面出这个案,他一个拿不着,我就可以
叫他挪窝。我还想起一件事来:后面看花园的那老头,也是无用的人,邱二
弟,你摘他的瓢,给知府送礼去。”鹞子眼邱成点头出去。这个时节,有家
人来回禀:“现有造月篷程智远、西路虎贺东风回来了。”田国本吩咐有请。
家人出去,工夫不大,带进两个人来。一个穿白爱素,一穿蓝挂翠。来到大
厅,彼此见礼。田国本说:“程贤弟、贺贤弟,二人回来了。劣兄烦你二人,
到临安西湖灵隐寺去,把庙里方丈、知客、监寺等,全都杀了回来,行不行?”
程志远、贺东风说:“这乃小事,我二人立刻起身。”田国本说:“好,带
上盘费。你二人去罢。”这两个刚走,鹞子眼邱成,手提着一个血淋淋的一
人头,到大厅说:“兄长,你看杀了。”田国本说:“你拿包裹包上,给知
府送去罢。”雷鸣、陈亮在暗中瞧着不知他怎么给知府送礼去。陈亮说:“二
哥,咱们跟着。”雷鸣点头。只见邱成用包将人头包裹好,施展飞檐走壁,
来到知府衙门的三堂。把人头包袱挂在房檐子上,竟自去了。雷鸣、陈亮看
的明白。一数由西往东数,第十七根房椽子。雷鸣说:“老三,咱们把人头
拿回去,挂在田国本家去。”陈亮说:“不用。师父说过,叫咱们记在心里,
看在眼里,不可多管闲事。你我回去罢。”二人这才回店。次日知府一起来,
看见房檐上挂着包袱。叫人一数,由西往东数第十七根房椽子上拿下来。打
开一看,是一个男子的人头。知府吓的惊慌失色。不知太守该当如何,且看
下回分解。
第一百一十回鹞子眼杀人头送礼张太守派班头拿人
话说知府张有德叫人打开包裹,一看是人头,知府勃然大怒。立刻派人,
把安西县知县曾大老爷请来。知县一见太守行礼说:“大人呼唤卑职,有何
吩咐?”太守说:“昨天衙内,竟有贼人在我这三堂房檐下,由西往东房椽
子上,挂了一个包裹,里面是一颗血淋淋的人头。竟有贼人这样大胆,贵县
赶紧派人,给我捉拿凶手。访查系何人被杀,尸身究落在何处。”知县一听,
连说:“是。大人不便动怒,候卑职赶紧派人缉拿。”太守说:“贵县要急
速办去,本府也派人缉捕。”知县点头回衙。立刻把手下快班刘春泰、李从
福叫上来。老爷吩咐:“尔可即速给我拿贼,拿着我赏银五十两。拿不着,
我要重重责罚你们。”刘春泰、李从福点头答应。立刻下来,聚集手下眼明
手快的伙计,同府衙门的班头,在十字街路西酒店会齐。大众商量办案,众
官人都来到酒店后堂。众伙计就问:“什么案?”刘春泰说:“在知府衙门
三堂,由西往东数,第十七根房椽子上,挂着一个人头。老爷说了,办着赏
五十两银子,办不着要重重责罚。”众伙计官人一听,一个个紧皱眉头。都
说:“这案子不大好办。”众人正在议论之际,就听酒铺门口,有人说话。
说:“都是你把包裹挂在由西往东数,第十七根房椽子上。”又有人说:“不
是你叫我挂的么?”众官人一听,刚才一愣。只见由外面进来一个穷和尚,
同着两个人,都是月白的裤褂,骨头钮子,左大襟,四只鞋四样:一只开口
僧,一只山东皂,一只踢死牛,一只搬尖靸。众班头瞧着这一僧两俗,语音
不对,面生可疑,说话有因。书中交代:来者非是别人,正是济公带领柴、
杜二位班头。和尚由常山县,叫雷鸣、陈亮走后,和尚告辞,回到赵员外家
中,柴、杜二位班头,正等急了。见和尚回来,赵员外就问:“圣僧哪去了?”
和尚说:“我在外面蹲着出恭,瞧见一个人,拿着钱褡裢直往外漏钱。我就
后面跟着捡,直跟了有八里地。”赵员外说:“大概圣僧捡了钱不少罢。”
和尚说:“我随着捡,随往怀里揣,捡完了,我一摸,怀腰里没系着带子,
随着又都掉了,一个钱也没落着。”赵员外一听也乐了。立刻吩咐摆酒,又
留和尚住了一天。次日和尚要告辞,赵员外还要留,说:“圣僧何妨多住几
天。”和尚道:“我实在有事。”员外拿出五十两银子来说:“圣僧带着路
上喝酒。”和尚说:“不要不要。拿着银子怪重的。”柴头说:“师父不拿
着,回头咱们吃饭住店,又没钱。依我说,拿着罢。”和尚说:“拿着你拿
着,用包袱包起。”柴头就用包裹包好,和尚说:“你们要拿华云龙,你们
两个有什么能为?”柴头说:“我有飞檐走壁之能。”和尚说:“你们把这
个银子包袱,由西往东数,第十七根房椽子,你要能给挂上了,我就带你们
拿华云龙去。”柴头说:“那算什么。”当时拿着包袱,一纵身,一只手扒
住房檐,一只手把包袱挂上。柴头说:“师父,你瞧是第十七根不是。”和
尚说:“走罢。”柴头说:“把包裹拿下来呀。”“别不害臊了。真拿人家
的银子,跟人家有什么交情。走罢。”柴头一想:“你不怕饿着,我们岂怕
饿。”赌气也不言语。和尚告辞,赵员外送到外面,和尚带领二位班头,出
了赵员外的庄,一直来到曲州府。走到酒店门口,和尚说:“咱们进去喝酒。”
柴头说:“进店喝酒,有钱么?”和尚说:“把包袱挂在由西往东数,第十
七根房椽子上,你又问我。”柴头说:“不是你叫我挂的么?”和尚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