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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千万别哭,我准管保死不了。”正说着话,就听外面一乱,说:“三清观
着了火,把庙满烧了。”孙道全见家人出去,说:“二位师弟,你们两个人
这个乱惹大了,三清观庙都烧了,那两个老道准要来找我拼命。”陈亮说:
“那也无法,我焉能瞧我二哥活活打死呢?他不来便罢,他要来咱们三个人
跟他拼命。”孙道全说:“事已至此,二位师弟也不必管。那两个妖道都会
邪术,你两个动手也是白送死,莫若你二人逃命去罢,我自有道理。他要找
我,我跟他去就是了。”说着话已然东方发白,只听外面叫门,家人出去一
看,是董太清、张太素。两个老道见大殿东西配殿一点没剩,只烧的片瓦无
存,两个老道一跺脚说:“张士芳因为你把我的庙都烧了,我两人非得找这
个梅花真人去拼命,这两个人是必梅花真人主使来的。”张太素说:“我知
道这个真人,是灵猿化身,咱们去找他去。”立刻来到王安士门首,一叫门,
家人开门一看认识,说:“董道爷、张道爷,二位这么早,来此何干?”张
太素说:“你们这里住着一个梅花真人么?”管家说:“不错呀。”张太素
说:“你叫他出来,就提我二人找他有事。”家人立刻到里面说:“仙长爷,
现在外面有三清观的董道爷、张道爷找你。”孙道全一听说:“二位师弟,
走你们的罢。”雷鸣陈亮说:“师兄,我二人惹的祸,要一走岂不叫兄长受
累?”老道说:“你二人去罢,我去见他。”孙道全当时来到外面一见,董
太清一瞧认识,说:“原来是你呀。”孙道全说:“二位道友有什么话?咱
们找清静地方说去。两个人事情,彼此说出来,叫人家耻笑。你我都是三清
教的门人,咱们的事,找地方说去。”张太素说:“跟我走。”三个老道一
直够奔海棠桥而来。焉想到雷鸣、陈亮早越房出来,后面远远暗中跟随。三
个老道来到海棠桥,天光大亮,张太素说:“孙道全你说罢。”孙道全说:
“咱们往北去,到天台山下,那里没人说去。”张太素说:“走。”三个人
一直到天台山下。孙道全说:“二位道友找我为什么。”董太清说:“你无
故坏我的事,你主使一个蓝脸,一个白脸,把我的庙烧了,我焉能容你!”
孙道全说:“二位道友不便动怒,咱们彼此都是三清教的人,你把摄魂瓶给
我,好叫王员外给你修庙,照样赔你,也别管蓝白脸那两个人。咱们一概不
提,你瞧好不好?”董太清说:“你那算白说,今天我非得把你宰了,方出
我胸中之气,我拿摄魂瓶,我自己会叫王员外修庙,何必你叫王员外给我修
庙?”孙道全说:“二位别生气,慢慢说。”董太清哪里肯听,伸手拉出宝
剑,照定孙道全就是一剑,孙道全并不还手,往旁边一闪,口中直央求说:
“二位道友饶了我罢,我给赔罪磕头,还不行吗?”董太清一剑跟着一剑,
张太素脸朝南站着瞧着,说:“非杀了你不出我二人之气。”口中直骂。这
个时节,雷鸣、陈亮两个由东边绕到北边去,蹲在石头背后,雷鸣一瞧说:
“三弟,你瞧咱们师兄不还手,尽躲。这两个老道真可恨,我先把这两个老
道冷不防宰了,以报打我之仇。”说着话,雷鸣拉出刀来,慢慢往前就走,
张太清脸朝南站着,雷鸣由北边打他身后头往前来,心里说:“你要不回头,
我就把你宰了。”焉想到老道也是恶贯满盈,该当死,并没回头,只顾瞧董
太清动手。雷鸣凑到近前,冷不防手起刀落。“卟哧”一下,红光崩现,鲜
血直流,张太素的人头滚落在地,死尸栽倒。董太清一瞧,师兄被那蓝脸杀
了,说:“好孙道全,我说你们是一党不是?把我师兄杀了,我今天非要你
们的命不可。”雷鸣、陈亮说:“咱们三个人,要他的命。”正说着话,只
见张太素的人头忽然由地下飞起来,有两丈多高,照定董太清的脑袋砸下去。
董太清说:“师兄你死的屈,你别闹鬼呀!你找你的仇人,我准给你报仇。”
正说着话,人头又飞起来,又照他打去,一连数次。大众留神一看,在西边
石头后头,有个小和尚在那里吹呢。孙道全一看,认识是悟禅。书中交代:
悟禅打哪来呢?原来济公带悟禅到松阴观,一拜鲁修真。本来鲁修真是个修
道的人,跟济公一谈,知道济公是得道的高僧,二人倒是道义相交。和尚把
乾坤颠倒迷路旗送给鲁修真,和尚说:“我将来到常山院慈云观,有一步大
难,非道友救我不可。”鲁修真说:“圣僧有用我之处,给我信,我必到。”
越谈越对,就留和尚师徒住下。次日天刚亮,和尚说:“悟禅你到天台山下
去,救你三个师弟去。”悟禅点头,来到天台山下,在暗中藏着,见孙道全
直央求,后来见雷呜把张太素杀了,悟禅这才吹人头打董太清。孙道全一瞧
见,说:“小师兄快来。”董太清也瞧见,说:“好妖精,竟敢这样无礼!”
悟禅一撇肚子,一口气把董太情给吹起来,离地有一丈,“扑冬”把老道摔
下来。悟禅又吹,吹起来摔下去。正摔董太清。忽听山坡一声“无量佛”,
说:
“山中清,山中清,万缘不到好修行。眼前浮云倾富贵,崖下流水无困横。是是非
非不管我,长长短短没人争。惟有一时动情处,岭头一曲古英风。”
一位老道信口作歌而来,大众睁睛一看,吓得亡魂皆冒。不知来者是谁,
且看下回分解。
第一百四十四回老仙翁一怒捉悟禅二义士夜探天台山
话说悟禅正在气吹董太清,忽听山坡一声“无量佛”信口作歌,来了一
位老道。头戴旧布道中,身穿破袖头,白绫高腰袜子,直搭护膝,厚底云履,
面如古月,鹤发童颜,一部银髯,真是发如三冬雪,须赛九秋霜,在手中提
着花篮,背后背着乾坤奥妙大葫芦,来者老道非别,乃是天台山上清宫东方
太悦老仙翁昆仑于。董太清一看,赶紧跪倒,口称:“祖师爷在上,弟子给
祖师爷叩头。”孙道全也跪下了,悟禅也吓得不敢吹了,雷鸣、陈亮不知这
个老道的来历。这位老道在天台山上,道德深远。这座天台山,有四十五里
地高,他的庙站在上面,叫接云岭。这座山上,豺狼虎豹、毒蛇怪蟒极多,
凡夫俗子也到不了。孙道全、董太清都认识,故此赶紧行礼。老仙翁一看说:
“你两个人为何如此争斗?从实说来!这个妖精是谁?”孙道全说:“回禀
祖师爷,这个小和尚是我师兄,我拜济颠和尚为师,找要跟济颠学习点能为
法术。”老仙翁一听说:“好,我山人正要找济颠呢。”老仙翁为什么要找
济公作对呢?这内中有一段缘故。书中交代:只因前者诸道缘、张道陵两个
老道被雷鸣陈亮给把衣裳都剥了去,两个老道及至还醒过来,一瞧赤身露体,
褚道缘说:“这怎么好?要在街上一走,谁瞧见,谁不打耳光子的?”老道
张道陵说:“咱们到天台山上清宫去找祖师爷去罢。”两个人白天不敢走,
等天黑,还是走山里,不敢走村庄。到上清宫,一打门,小道童由里面出来,
一开门说:“二位怎么连裤子都没有了?必是赌输了。”诸道缘说:“不是,
我二人被济颠和尚欺负苦了。我二人要见见祖师爷,求祖师爷替我们报仇。”
说着话,来到里面。一见老仙翁,老仙翁这个气就大了,说:“两个东西,
怎么这样不要脸?连裤子都没了?”张道陵说:“祖师爷有所不知,尘世上
出了一个济颠和尚,兴三宝,灭三清,他说:‘三清教没有人,都是畜类,
全都是披毛戴角,都是四造所生,脊背朝天,横骨插心。’他把我二人的衣
服全都剥去了,求祖师爷大发慈悲,给我们报仇,也给我们三清教转转脸。”
老仙翁一听说:“我听说济颠和尚是个罗汉,怎么会说出这些话来?童儿去
拿出两身衣服来,叫两个人穿上。那时我见着济颠,我倒要问问他。”褚道
缘张道陵两个人穿上衣服,在庙里住了一天走了。今天老仙翁早晨起来,在
山上采药,看见山下一股妖气,直冲斗牛之间,故此这才下山来看看。一问
孙道全,他提说拜济公为师,故此老仙翁说:“我正要找济颠僧。”又问:
“你两个人为何争斗?”孙道全说:“奉济公之命,搭救王安士。”怎么董
太清;张太素害人拘魂,从头至尾,细述一遍。董太清说:“祖师爷,你看
孙道全无故他使人把我的庙烧了,方才那个蓝脸把我师兄杀了。”老仙翁说:
“董太清,你这孽障,无故不守本分,贪财害人,张太素死有余辜。你把摄
魂瓶拿出来,不准你再动手,山人今天便宜你。”董太清不敢不拿出来,立
刻把摄魂瓶拿出来。老仙翁说:“孙道全你拿摄魂瓶去救王安士,这个小妖
精是你的小师兄呀,我把他带上山去吊起来。你给你师父济颠送信,叫他前
来见我,他一天不来,我把他吊一天,他两天不来,我把他徒弟吊两天,哪
时他来,我把这妖精放下。”孙道全也不敢多说,悟禅就吓的不敢跑。怎么
不敢跑呢?知道老仙翁身后背着那乾坤奥妙大葫芦,无论什么妖精装到里
面,一时三刻化为脓血。老仙翁立刻把悟禅搁到花篮之内,老道竟自上山去
了。雷鸣、陈亮这两个人就急了,雷鸣说:“师兄,你瞧这个杂毛老道,把
咱们小师兄捉了去,你为何不管呀?”孙道全说:“你二位师弟有所不知,
这个老道可惹不起,神通广大,法术无边,连咱们小师兄他那么大道行都不
敢跑,我更不敢惹了。”雷鸣、陈亮一听,气往上冲说:“你惹不起,我两
个人可惹得起!咱们小师兄被他弄了走,我二人焉能袖手旁观?”孙道全说:
“二位师弟打算怎么样呢?”雷呜说:“这个老道不是就在山上庙里住么?”
孙道全说:“是呀。”雷鸣、陈亮说:“我二人非得把老道宰了,给小师兄
报仇不可。”孙道全说:“二位师弟可千万不可任性,这个老道可非同别人
可比,你二人岂不是白送死?依我说,趁早别碰钉子。”雷鸣、陈亮说:“你
说不算,我二人拼着我们两条命不要了。”说着话,往山上就跑,孙道全再
三拦也拦不住。这两个人随后就追老道,展眼再瞧,老道不见了。这两个人
焉能追得上?老道驾着趁脚风走了。这两个人追去,山路甚是崎岖,坷坎不
平。正往前走,见眼前一道涧沟,南北有五丈余宽,深有万丈,当中只有一
道独木桥,东西没有路,非得走这根独木过不去。陈亮一看,这根木头年深
日久,都朽了,用手一挖,木屑就往下面掉。陈亮说:“二弟,你看非得走
这独木桥过不去。要走在当中这一断,摔下去落在山涧里,就得摔个肉泥烂
酱。”雷鸣说:“咱们拼个死去,非得把老道杀了,把小师兄救回来。”陈
亮说:“是。”两个人把心一横,立刻施展陆地飞腾法,就打这根木头上走
过来,也没怎么样。二人这才又往前走,约走了数里之遥,忽见眼前有一只
猛虎,两只眼灯笼相似,张着血盆大嘴,尾巴来回直摆,把地下的石子扫的
往上直飞。雷鸣、陈亮两个人一看,吓的亡魂。雷鸣说:“老三,你看这可
要没命。”有心回去罢,走在独木桥也许掉下去,虎若要追,也跑不了。两
个人一想:“该死也活不了。”拉出刀来,直往前走,走到猛虎跟前,老虎
拿鼻子闻闻,一摇尾竟自走了,雷鸣、陈亮吓的一身冷汗。陈亮说:“二哥,
咱两个人许没有人味了,老虎瞧见闻闻,都摇尾不吃。”雷鸣说:“咱们两
个人走罢,不该是他嘴里食。”说着话,二人又往前走,眼见日已西沉。正
往前走,只见大岭上有一条大蟒,足有三十余丈长,有缸粗细,两只眼似两
盏灯。雷鸣、陈亮被老虎吓得一身冷汗,觉着毛骨竦然,刚把汗干了些,身
上仿佛长点力气,这又瞧见大蟒,把两个人又吓得惊魂千里。不往前走是不
行,山上又没有两条路,陈亮说:“二哥,生有处,死有地,方才老虎没吃
咱们,这大蟒也许不害人,咱们愣在前闯。”正说着,只见这条大蟒一阵怪
风,竟自去了。雷鸣、陈亮说:“好险,好险,你我两世为人。”二人微缓
了缓,又往上走来。到了上清宫,约有二更天,一看满天星斗,膝膝月色,
山影静悄悄,空落落。见这座庙前至后三层大殿,周围地势占的不少。正山
门坐落北向,上面有字,是泥金匾刻的字,上写“护国敕建上清宫”。东西
有角门,都关着,庙门口有两根旗杆,庙里有两根旗杆。雷鸣、陈亮二人看
罢,拧身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