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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底下就以绛雪为姐姐,香玉为妹妹了。
但其实在心理成熟上,香玉比绛雪还要懂事一点。
这些都是玄空根据自己的观察得出来的结果,他摆了摆手:“下次,我也给你找一个好玩的物件。”绛雪只是这么一说,心里也为香玉高兴,反正她们两的本体都在一起,有了这个钵盂以后还是一起享受阳光浴的。
香玉却是推脱道:“这可是法器啊,我可不能要这么贵重的礼物。”
在三界中,炼制法器的法门也只掌握在部分门派手中,崂山派若不是运气好得了上古大神的隔代传承,就算是玄空也没有本事把一件普普通通的东西给炼制成法器。
想一想,在封神战役中,法器在手那可就是大杀四方,可以提高不少的实力呢。虽然这阳光钵盂不能直接用于战斗,但是对于没有传承的山茶花来说,也是太贵重了。
反而玄空自己不甚在意,本来也只是打发时间炼制的小玩意,说道:“我送出去的东西,从来都不收回来的,你若是不要的话那就给绛雪好了。”绛雪接过钵盂,爱不释手地翻来翻去把玩着。
香玉正要答应,玄空又道:“既然我送了绛雪礼物,下次还是要补送给你一份哦,到时候就不要再推脱了!”玄空送礼物,一个都不能少,他又不是厚此薄彼的人。香玉推辞了几句,只得答应了玄空。
第十九章历劫
香玉生疑:“你是怎么知道我们身份的呢?”
玄空笑道:“这崂山派上下无不都是我和师傅两个人亲手建立起来的,上清殿外更是篆刻下了九霄御雷大阵的阵图,又哪里是外间闲杂人等可以随便进出的呢?不过你们却是对我崂山派内事物了若指掌,我便猜测你们或者就是院中的草木成仙。”
绛雪和香玉都是拍手笑了起来,对着玄空说起自己两人来历,果然是先前被他从昆仑山上移植而来的白牡丹和山茶花成jīng。
玄空啧啧称奇,前辈子里看《聊斋》,蒲松龄只写了崂山上清宫前住着两位花仙。却不知道竟然是自己一时好奇,为了凑足书里的描述,才从昆仑山上被他移植而来的。
绛雪捂嘴笑道:“我看你每次进出上清殿时,眼睛都在我们姐妹身上扫来扫去,还以为你早已知道我们身份呢。”
玄空脸上一红,想起自己幼年时,学了两手法术便喜欢在上清殿外卖弄。现在想来,大概都是被绛雪和香玉看在眼里,只是一晃十几年过来自己又是到了chéngrén的年纪。
想起前世今生,不由得感叹时光冉冉,玄空的眉角也显出一抹难得的惆怅。
“你又在瞎想什么?”香玉和绛雪是看着玄空一点点从小长大,对他满脑袋的鬼点子也是感到好奇。香玉凑到玄空的眼前,越发的显得娉婷多姿,果然是花中仙子三界少有。
玄空惊呼一声,这才想起自己还在和香玉说话,不禁摇了摇头道:“师傅可以让我出山,也是我多年的夙愿,如果可以借此机会让我崂山派大名远扬,那便好了。”
绛雪一愣,道:“我以为你一个人独居后山,是因为xìng子孤傲,不屑与人共处呢。”
“哪有此事?”玄空呵呵笑道:“只是我的那些师弟们,心中杂念太多,难以在求仙的道路上走的长远,便是与他们交往也是多余。”
原来他是有着这样的打算,香玉回想一下,觉得崂山派众弟子确实如同玄空所说那样,十几年来上山下山的弟子颇多但是真正得了崂山派道统的却是寥寥无几。
果然都是打着学些仙家法术,好去世俗卖弄的算计。
“修仙之路,分为道、法、术三层。”玄空掰着手指,叹道:“大道之下又有四万八千旁门外法,旁门也能修成正果。只可惜我那些师弟们,心中无道目中无法,只晓得一味追求仙术玄妙,却不知正是与大道渐行渐远。”
香玉和绛雪心中赞同,也都知道玄空向往神仙,一心想着修成正果。只是劝勉几句,要玄空与师弟们处好关系,但也并不以为意。
玄空与香玉两姐妹十来年中都是隔着黑暗交流,好不容易可以相见一面,自然说了好久的话。
不知不觉中已是夕阳西坠,天sè渐晚。
绛雪算算时间,惊叹一声,这才发觉已经是月上树梢。她们对着玄空微微鞠躬,就要告辞:“时候不早,我们两姐妹也要回去修炼功课了,下次有机缘的话再与公子相见。”
香玉恋恋不舍地站起身来,她知道玄空就要下山,再次见面的时候不知道又要多久。
想到好不容易放开心结,却是转眼间却要别离,心中有些不舍。
玄空却是开朗,知道来rì方长,安慰道:“你们是草木成仙,rìjīng月华最是重要。本来我作为主人应该多留两位,但是大家都是修仙中人,以后见面的rì子还有很多,切莫因为长短之见而耽误了修行。”
香玉却是不依,歪头想了片刻,眼中一亮,笑道:“我们回去以后就闭关修炼,算起来过不了多久也要渡劫化形了。等到化形以后,我们可就能常常见面了!”
玄空心中一惊,所谓的渡劫,乃是修行中人在成道时天人交感,勾动了天地嫉妒,所以才降下的天劫。或者是纯阳之火,或者是玄yīn之冰,再或者便是乾天劫雷。
无论是哪一般,都不是好对付的。
玄空这些年来交游广阔,又与良常山的李真人交好。所以在感应到天劫来临之时,寄居在茅山金坛华阳天之中,寻机避开天降雷火从而修成了紫府金丹,将一身法力熔融贯通。
可是绛雪与香玉,修行的虽然也算是崂山一脉的法术,但是对于天劫厉害却是不甚明了。
一时间有些紧张,急忙让绛雪与香玉慢上一步,玄空凝神感应起她们的道行来。绛雪见玄空脸sè严肃,不由得心中也是一紧,神sè复杂的站在了原地,任由玄空的神识在她们的身上略过。
因为是在玄空自己的意识空间里,所以不费多大功夫,就已经详细地掌握了两女的功境法力。
玄空屈指推算了片刻,笑道:“还有将近一年,香玉的法力比较jīng纯,大概会快上几月。而绛雪你也只是稍慢,左右总在一年之内,都要先后历劫了。”
香玉被玄空的一本正经吓到,定不下心神来,不由得开口问道:“我与绛雪都是潜心修道,又不曾祸害人间,怎么会有天劫降临呢?”
玄空解释道:“凡俗中人,炼成金丹化为婴孩,这是修真道上的元婴之术。修成以后,就可以脱去凡胎,一道真灵直升三十三天上入天庭做仙官。”
“但是你与绛雪,出生在昆仑仙山,被我移植在上清殿外,对我崂山派的修炼一道也多有体会不是?”
绛雪点点头,这些年来寄居在崂山上清殿外,确实是偷听了老道长讲解道法。不知道老道长是不是感应到她与香玉的旁听,虽然没有点明,但有意无意之间也会讲些山jīng野怪修炼正果的法门。
这却是两姐妹高看老道长了,老道长就连紫府金丹还没修成,哪里能够发现外面的绛雪和香玉?
只是他得的是上古大神的道统,在上古之时,在三界中人族可没有今时今rì的地位。更不用说上古天皇帝俊治世,那个时候天地间的大能多少也都有些jīng怪弟子,所以老道长在按着经书照本宣科教导弟子的时候,香玉和绛雪也能够有所收益。
第二十章神通变化
“我们崂山一派,继承了上古大神的道统,却是不讲这些。”玄空卖弄道:“浸rì月之玄机,夺天地之造化,这才是上古大神的修炼方法。”
他问道:“你可曾听说过我道家三清是元婴成神?”
香玉摇头,崇仰道:“三清圣人,乃是上清通天教主、太清老子真君、玉清元始天尊,都是无极教主成就了混元大罗金仙圣人道果的大能,怎么可能是元婴成神呢?”
玄空又问:“那西王母、东华帝君、四大天师这些人物又有哪位是元婴成神?”
绛雪和香玉再次摇头。
玄空鼓掌,笑道:“所以说咯,凡间那些修真之人只要防备四九天劫。而我崂山派秉持地是上清法门,却要知道‘三灾厉害’!”这个“三灾厉害”以前玄空也在意识空间里给香玉绛雪说过。
那是齐天大圣孙悟空都要躲的灾劫,更不要说这小小的两个花中妖jīng了。
香玉咬着手指,面露难sè:“那可怎么办才好?”
修炼这么长时间,如果再让绛雪两姐妹转而去修元婴道,那怎么甘心?可是如果不应天劫,那就没有办法脱去本身化为人形,难道就永远的做一颗草木,在风雨中任随飘零?
玄空心想,自己出山云游,最远也只是跑一趟京城。如果能见到慈航普度真人那是最好,就算见不到慈航普度真人最起码也要打听打听兰若寺在哪里,这一来一回差不多也要耗费一年时间。
他心中有了计较,开口便道:“不如这样吧,两位姐姐压住修为,等我一年时间。一年之后的今天,我再回崂山来,大家一起想想办法便是!”这两株仙花虽然是玄空移植而来,但之前在昆仑山上都不知道经过几般岁月。
总归是比玄空前辈子这辈子的四、五十载光yīn要长久的多,所以他这声姐姐叫起来也没有出错。
听到玄空把自己和姐姐放在心里,香玉心里甜蜜,只是嘴上幽幽地说道:“天劫厉害,就算多一个人,又能起到什么帮助呢?”
玄空笑道:“我听说上古之时有妖族管天,巫族管地的说法,那个时候妖怪历劫成仙的多不胜数,我就不相信我们现在就躲不过去了。”没错,要点还是在一个“躲”字诀上。
三十六计,躲为上计。
我惹不起天劫,难道还躲不起么?
只是,上古时的妖怪,谁不会几手神通变化?就地一滚,化成别的形状,一个昼夜以后,天劫失去了感应目标便会自然消散,到时候再变回本体,一样算是安然渡劫。
玄空这些年来,旁门法术琢磨了一堆,就是对神通变化之术感到束手莫测。
所以才想要拖上一年,看看有没有机缘学得一两手变化之术回来交给香玉绛雪,也好躲开天劫成就正果。这番话暂时还不能说,玄空心中到底没有把握。
只是推说道:“一人计短,三人计长,实在不行的话,我也可以把两位姐姐的本体扛去茅山,那里是天地间有数的洞天福地就算是天劫也找不上门来。”
三界之中,还有些地方是特殊的。
比如说道家的三十六洞天,七十二福地便是这样,除非洞天福地的主人家愿意,否则外人便是一百年都找不到进入的门路。而在这些地方,基本上就算是脱出了三界五行,就算是天劫找不到门户的话也无法进入。
绛雪心中也是暗自思咐,只能这样。
不过好在和玄空交往也有十来年,互相之间都建立起了信任,嘴上虽不道谢但心中也是欢喜。有了玄空帮忙,这两个花仙避过天劫的把握也大上几分,都定住了心思从玄空的意识空间里慢慢的淡去了。
她们是要回去修行,玄空心中虽然不舍,但也不会放在心上。
而且他自己还有些事情要做,继续闭目瞑神,在心目中一遍又一遍的来回重复着自己和崆峒派长老登离子的交手过程。也有些心得体会,玄空自悟,再和登离子这等人物作战的时候,很是有些失误可以避免。
修行之路,便是这般的重复单调,所有的jīng彩只是表演给别人看的而已。只有修行中人,才可以了解,这是怎样的枯燥无聊的过程,也难怪崂山派的师弟们不愿意多做功课。
玄空的意识陷入空冥境界,荡悠悠的长吸了一口气,在胸口处凝结了应元雷神法相。按照崂山派的上古法诀,一个个细小的雷霆霹雳不断的浮现在他的身周。
不时地有些外域魔头,眼馋玄空修为高深,把自己的投影破空而降,却是被围绕在玄空身周的上清神雷轻轻一搅便化为了灰灰。
口中念诵真言,在这一刻的玄空脸上,找不到喜怒哀乐等各种表情。就像是一尊天人法相,又像是庙宇上的神明真身,无喜无怒但是只是瞧眼看去却令人生出一种得道高人那种洞悉世间一切的庄严神sè。
所有的红尘幻想,统统破灭,只有诸般奥妙,尽皆从心底一一流过。
正统法门有一般高明之处,只要境界到了,修为提升自然水到渠成。前辈子里看遍了世间丑恶,也享尽了吃喝玩乐,这辈子既得了仙家法术,玄空自然一心向道。
冥冥中,暗合了那句“无我相,无法相,无众生相”的箴言。
世间的一切,我都经历过;我经历过的一切,我都可以放下来。只是可笑,那些在中土神州上传教修炼的和尚,只是教人放下,却不知道本就未拿起过,又到哪里去谈放下呢?
而玄空的经历,却是恰恰跳过了这道关卡,拿起过才能够放得下。正符合了天地间的那一线生机,和合天地的至理。一丝丝的法力慢慢的从紫府金丹中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