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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你不是留在魔王城堡，怎么就突然来了？”洛基没忘记自己心中的疑问，于是又问了一遍。
经过洛基这一提醒，赵楠也想起自己也有正事要做，于是道：“找个安静的地方淡淡，我有很重要的事情问你。”
感觉到赵楠神情和语气的变化，洛基先是一呆，接着道：“好的。”说罢，便命人给准备一个安静的房间。
……
洛基把赵楠带到一个没人的房间，里面很简单，就一张桌子几张座椅。洛基指着首座的位置道：“陛下，你先坐下吧，我命人给你冲些茶水。”
“不用了。”赵楠打断道：“事情必须赶快搞清楚，你老老实实给我回答几个问题，问完再喝茶也不迟。”
洛基皱了皱眉，突然觉得今天的魔王陛下好像有点不同，平常的他可是十分冷酷的，今天却完全一副平易近人的表情。
不过洛基没有多想，只是点头道：“那陛下你问吧。”
“先说关于丽莉的。”赵楠深吸了口气，然后看着洛基道：“丽莉为什么会被我关进黑狱里面？”
第八百六十七章噩梦成真
“陛下，你怎么突然提起此事了？”洛基的表情变得有点古怪，好像在迟疑什么，甚至用一种害怕的表情看着赵楠。
“为什么不能提了？”赵楠皱眉道。
“因为这是陛下你自己提出来的，不允许再提关于丽莉姐的事情。”洛基说道。
“我自己说？”赵楠指着自己。
“是的，对于当年发生的事情，因为陛下的命令，我和小白都讳莫如深，已经差不多4年没提了。”
“那我现在亲自让你说说行不？我想知道当年究竟发生什么事？”赵楠十分认真的说。
“什么？”洛基听到这话表情就更古怪了，看着赵楠道：“陛下，当年的事情你自己不是很清楚吗？为何有此一问。”
“洛基你这家伙，那么多年没见，说话还是那么多废话，我让你说就说。”赵楠开始没耐性了。
“什么那么多年没见？陛下，我们不是才在前两天见过吗？”洛基完全不知道赵楠的情况，所以不明白赵楠为什么突然说这个。
对了啊，老子差点忘记自己“失忆”了，赵楠一拍额头，正想解释，躲在赵楠头发里的赛罗斯蒂娅立刻飞了出来。
“洛基，主人他失忆了。”赛罗斯蒂娅一出来便大大声的叫道。
“好吧，你给我解释倒是让我省功夫了。”赵楠被她的声音吓了一跳，不过倒是没有责备她的意思。
“什么。陛下失忆了？”这回轮到洛基惊呆了，嚯的一声站起来走到赵楠的面前问：“陛下。你发生什么事了？是不是有人陷害你？”
说到激动的地方，洛基表情狰狞的看着赛罗斯蒂娅，道：“你身为不死禁卫军之一，又是陛下身边的女人，究竟怎么保护陛下的？陛下的失忆是不是跟你有关。”
“不关蒂娅的事。”赛罗斯蒂娅被洛基的大吼声吓到了，嗖一声躲回赵楠的头发里面。
“先别激动洛基。”赵楠站起来按住有点情绪失控的洛基，道：“我只是失去一部分记忆而已，不是完全的失忆。这不，我还是记得你对不对？”
洛基被赵楠这样一说，情绪稍微平稳下来，不过还是不放心的对赵楠左看右看，“陛下，你失去那部分记忆了？”
“嗯，就这4年的记忆吧。具体忘记那些我就不知道了。”赵楠随便说道，表情轻松一副完全不放在心的表情。
“这4你的记忆？”洛基眉头一皱，突然想起赵楠刚才询问关于4年前丽莉被关入黑狱的事情。
该不会这么巧？
洛基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看着赵楠试探问：“难道陛下你连4年前放生的事情都忘记了？”
“还是叫我赵楠吧，陛下陛下的叫，我听不习惯。”赵楠先纠正一下称呼上面的问题。然后又道：“就是因为完全忘记了，所以才问你。”
说到这，赵楠表情严肃道：“我很想知道，究竟当年发生了什么事，我会把丽莉关于黑狱里面？”
洛基吞了吞口水。半响道：“陛下，不。赵楠先生你真的很想知道吗？关于丽莉姐的事情，还有……关于波茨妮雅阿姨的事情。”
“啊？波雅的事情你们也知道？”赵楠先了一愣，接着反应过来高兴道：“实在太好了，我正想着去哪里找波雅，你知道？”
赵楠本打算通过找到丽莉再赵楠波茨妮雅的，没想到现在已经有人知道波茨妮雅在哪里了，这消息自然让赵楠兴奋不已。
洛基点点头，不过表情很凝重，“赵楠先生，当年你把丽莉姐关进黑狱的事情，其实跟波茨妮雅阿姨有直接的关系。”
“跟波雅有关系？”
“是的。”洛基看着赵楠，不自觉的咬着下唇，“丽莉姐因为波茨妮雅阿姨的事情，曾向赵楠先生你下杀手，当时你很生气，差点就把丽莉姐给杀了……”
“你……开玩笑吧？”赵楠听完后没差点就叫了出来，“我怎可能伤害丽莉？还有丽莉为什么要杀我？”
“为母报仇这理由还不够充分吗？”洛基却面无表情的道。
“为母报仇？”赵楠呆住了，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情不自禁的掩住脑袋，然后颤声问：“究竟发生什么事？波雅她怎么了？丽莉为什么要为母报仇？”
洛基一直有观察赵楠的反应，看到这里，他更加确定赵楠真的完全失忆了，于是叹了口气说道：“赵楠先生，看来你真的忘记了，当年亲手杀死波茨妮雅阿姨的人，正是你自己。”
“我杀了波雅？”赵楠嘴角微微一抽，半响摇了摇头小声道：“不可能，不可能……”
虽然赵楠这样说，但他自己却不自觉地想到了那个梦。梦里面，有一个跟自己一模一样的家伙把波茨妮雅的胸膛给贯穿。
波茨妮雅当时还凄美的说着“再见”
“这是真的，当时不止丽莉姐亲眼看见，连我和小白都看见了。”洛基继续说着，表情也变得十分伤感起来，“说实话，当年如果不是亲眼看见，我也不相信赵楠先生你会做出这种事情。”
“对，我不可能做出这种事情。”赵楠仿佛找到了什么可能性一样，抓住洛基的双肩吼道：“当时的我究竟是什么样子的？你们在哪里发现我？”
赵楠的力气很大，虽然洛基穿着凯撒之铠，但依旧被赵楠的双手捏得嘎嘎作响。洛基不为所动，只是静静地回忆道：“当年我们是在人族一个小国家的沙漠境内发现你的，我们赶到的时候，你已经和圣王大人完成融合的仪式了。”
“圣王？”赵楠问：“是赵东吗？他怎会出现在哪里？跟我融合是什么啥意思？”
“赵楠先生你连这个也没印象？”洛基皱了皱眉，不过很快看见赵楠一副想吃人的表情，他当下不再迟疑，开口解释道：“当年的圣王，也就是赵楠先生你的另一半个体，突然离开了圣灵城，丽莉姐为了阻止圣王前去吞噬你，所以便叫上了我和小白前往。结果很遗憾，我们去到的时候已经结束，还亲眼看到新生的你杀死波茨妮雅阿姨。”
“不可能，我怎么会杀波雅，我明明那么深爱……”赵楠说到一半，却突然想到了什么，当年赵楠在真理之扉的面前，小黑对他说过的话。
“我是你的恶念的集合体。”
“代表善念的你早就死了，能够复活的人是我。”
“想救她们吗？如果想的话，就把这扇门打开吧？”
……
“当时的记忆还停留在打开真理之扉的时候，之后就什么事情都不知道了。”赵楠扶着额头，一副痛苦的表情，“可恶，完全想不起来。”
“赵楠先生你所说的小黑，恐怕就是圣王力量的一部分，据我所了解，圣王赵东乃是赵楠先生的复制体。”洛基这时候又说。
“复制体？”
“嗯。”洛基点头道：“是以赵楠先生你的身体，记忆，情感作为寄生原型，然后所复制的个体，不过很奇怪，圣王赵东并不完整，他本身只是由真理所产生的意识体，但不知道何种原因，复制了赵楠先生你的样子和记忆，但奇怪的是，这种复制并不完整。也正正因为这种不完整，圣王赵东才会对赵楠先生你有一种奇怪的执念。”
“奇怪的执念？”
赵楠回想起刚刚跟赵东见面的时候，的确有一种共鸣的感觉，那种感觉很奇妙，赵楠至今都没有忘记，就好像互相呼唤的两个人一样。
不过，洛基接下来的说话就更让赵楠震惊了。
“圣王赵东，他一直很想吞噬你，让自己成为完整的个体。”洛基说道。
“吞噬我？”赵楠指了指自己，却又不解道：“那他吞噬了我之后又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波雅会被他……杀害？”
赵楠没有勇气说出杀害波茨妮雅的人是自己，说到后边连声音都颤抖起来了，他急切需要知道一个答案。
但是，这个答案往往是残酷的，洛基摇了摇头道：“其实说吞噬并不合适，吞噬这个词语，是相对于圣王赵东来说的，但对于我们外人来看，当时的你们可是融合成一起的全新个体。一个集合了真理和人类灵魂的个体。”
“完全不明白，那这跟波雅她有什么关系，为什么好好的会被杀死的……”赵楠吼出来的时候，眼睛的泪水早就忍不住流出来了。
洛基呆呆地看着泪流满面的赵楠，心里顿时迟疑了一下要不要说下去，不过下一秒，赵楠却帮他选择了。
“继续说吧，我想知道真相。”赵楠抹了抹眼泪道。
洛基闻言苦笑了一下，稍稍等赵楠平静情绪，然后把当时的情况说出来。
……
4年前。
当丽莉，洛基和梅瑞迪斯赶到来的时候，恰好看见赵楠杀死波茨妮雅的一幕。丽莉当时几乎就要晕了过去，梅瑞迪斯则是兴奋。
至于洛基，他当时是茫然的，因为当他触及到那个赵楠的眼神时候便知道了，这个人，已经不是他们所认识的那个赵楠，甚至连赵东也不是，而是一个恶魔。
第八百六十八章伤痕
关上房门口，洛基走了出来，他的身边还有一脸不情愿的赛罗斯蒂娅。
“为什么连蒂娅也不能够留在里面？”赛罗斯蒂娅飞到洛基的面前，一副不爽的表情说道。
“赵楠先生刚刚才知道自己过去的事情，给他留下一个人静静的消化不是很正常吗？”洛基淡淡地说道。
“你刚才说的都是真？”赛罗斯蒂娅是在原三大不死禁卫军的圣女，即丽莉被关入黑狱后才被提升，并获得圣妃封号代替她的位置的，所以对于过去的事情，赛罗斯蒂娅知道得并不多。
“我说的是不是真，跟你有什么关系？”洛基冷冷道。
“当然有关系，蒂娅可是主人的妃子，主人过去的事情，蒂娅都想知道。”赛罗斯蒂娅说道。
“妃子？”洛基咧嘴一笑，不屑道：“你只不过是一个性奴而已，赵楠先生过去见你本身有点实力，才赐予你圣妃的封号代替丽莉姐的位置，但是性奴就性奴，对你赵楠先生来说，就是一具泄欲工具。
说罢，洛基便不理会赛罗斯蒂娅的反应转身离开了。
“什么嘛，这家伙还是那么讨厌。”赛罗斯蒂娅冲洛基吐了吐舌头，然后自言自语道：“蒂娅是工具吗？嗯，就算是，蒂娅也要做一个好工具。”
……
房间内，赵楠一个人呆呆的坐着，手里拿着一只草折的戒子。
那是洛基刚才交给他的。洛基还告诉他，这是当时丽莉偷偷的在波茨妮雅的尸体上取下来的。只是这不久之后。丽莉就跟性情大变的赵楠吵起来了。事情最后演变成丽莉想杀赵楠，结果最终被赵楠打成半死。然后扔进黑狱里面。
这时，一滴透明的液体无声无息地滴落在戒子上。
当赵楠伸手摸向自己的脸时，才发现自己已经泪流满面……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我当时明明只是想救波雅和小颖而已，是我的恶念把她们害成这样的吗？
赵楠的脑海里浮现起波茨妮雅的音容笑貌。
“先生，你没事吧？”耳边，突然响起一把柔和的声音，本来想回答没事的。但当他抬头时候，却怔住了。
眼前的女人穿着很普通，一套绿色的连衣裙，肩膀上披了一条灰色围巾，她的手里提着一个竹篮，竹篮里放了一些长条的面包，蔬菜和肉。粟色卷自然地散落在胸前，白皙的肌肤在阳光下裸露显得十分耀眼。
这是他们相遇的第一天。
……
“楠！”她轻轻的唤了他一声。
“啥？”他感受到她语气中的温柔，他有些懵了。
“楠，真的是你吗？”说着，她的泪水不受控制地流出来，她哭了。
“波雅。究竟发生什么事？”他一阵莫名其妙，还没说完，已经哭成泪人的她就直接扑到了他的怀里，并诉说自己的思念和爱意。
这是她失而复得后，对他的第一次真情表白……
“楠。你可以娶我吗？”她又问了一遍。
没想到平常恬静易羞的她会如此主动，他一时没反应过来就呆住了。感觉到她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