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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龙传-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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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待再回过头的时候,已经太迟了。

  汽车弯来弯去,轮胎发出刺耳的声音,最后猛烈地撞上护栏。白色的破片不断撒落,滑落到看不见的手扶梯上。

  黑夜的一角盛开着橙色的花朵,轰隆的声音穿破雨和暗夜形成的面纱。

  终只回头看一次,又飞驰了约一公里左右,在适当的地方放下余,让他靠在护栏上,再用手掌轻轻地拍打沉睡的弟弟白色的脸颊。眼见脸颊上的珍珠颜色慢慢消失,才安心下来。

  “喂!起床了!余,真是悠闲的家伙,都不知道别人的辛苦。”

  “……啊!终哥哥,早安!”

  “别睡昏了,站起来!”

  “为什么呢?我实在困得不得了。我们找个地方睡吧!这样子比较安全。”

  “喂!别睡了。这样能成为南极探险家吗?”

  “不是不想当啊。可是因为我要去冥王星探险,最好还是习惯人工冬眠吧……”

  说着说着,余又睡着了。

  那天夜里,有几个人看到背着沉睡的弟弟,以溜冰鞋疾奔的少年,在关越汽车公路的路肩奔驰。

  也有人听到“晚安!”的招呼,但或许是目击者本身对自己的理性缺乏信赖感的缘故,这个事实并没有成为话题。

  在关越汽车公路一带出现溜冰幽灵的谣言,是经过相当的日子之后才传开的。

  ※       ※       ※

  从东京都中野区的哲学堂公园向北方约步行五分钟左右,在住宅街的一角正是竜堂兄弟的住所。在雾茫茫的烟雨中,背负着弟弟的终潜入家门的时候,已经超过深夜十一点了。

  斜眼瞧瞧停放在玄关旁的高级国产车,终悄悄地进人家中。

  房子非常宽广且大。这座老旧却非常坚固的洋武木造建筑,连到车站的道路也没有铺设,是在四周都还是树林与蔬菜田的时代建造的。总共两层楼,此外还有顶楼和地下室,空间之大连四兄弟也难以完全利用。

  一楼有玄关大厅、起居室、会客室、餐厅、书房、浴室、厨房等等,单是厨房就有十个榻榻米的宽度,天花板也很高。天花板,墙壁,地板都很厚,隔音效果之佳绝非现代建筑的住宅所能此拟。所以,只要悄悄地潜入,一定不容易被发现。终脱掉鞋子,把沉睡中的余拖到大厅。

  此时,从终的背后响起一个沉静的声音。

  “是谁?连回来也不打声招呼就溜进家里来?”

  吓得跳起来的终,赶忙回头动也不动地站着。

  “我、我回来了,续哥。”

  “回来了吗?”

  身为次男的续今年十九岁。他刚在四月的时候,成为共和学院大学人文学部的二年级学生,专修西洋史。据他表示,他正在研究中世纪德国骑兵团进出波罗的海的历史。

  “太晚了吧,终。我们不是约定好十点前要回来!”

  即使对弟弟问话,用辞仍然非常客气。白暂、完美织细的脸形,简直可以用优雅艳丽来形容。女孩们为之骚动不已也是理所当然的事了。

  但是,终非常的清楚一件事实:具有梦幻般美貌的哥哥,也有着非常激烈的一面,这从外表来看是连想像都不可能的。总之,只要续一走到街上,那些体格壮硕相貌丑恶、奇装异服的男人们,都会为之变色并偷偷地躲到小巷内。这是来自于人不可貌相的教训,伴随高额的医药费所得到的经验。

  “是我不好。可是,因为有点事情耽搁了。”

  “稍后向始大哥道歉,不是向我道歉。”

  竜堂家现在的户长是长兄始。年龄二十三岁,职业教师,在共和学院高等科教授世界史,另外、也在同学院的大学教育课程担任东洋史的兼任讲师。

  而且,也是共和学院十四名理事的其中一员不用说,当然是最年轻的。因为祖父司在临死之前,留下遗言要其孙始担任理事。

  对竜堂四兄弟面言,早年即去世的父亲,只是一个奇怪而模糊的人影而已,抚育他们长大、替他们取名字的,当然是豪迈又有深度的祖父了。不过,就取名的技巧而言,他们可就不认为有同感了。从上依顺排下来,始、续、终、余的排列,若不被当成笑话才怪。

  “稍后?现在不说好吗?”

  “大哥正在会客室会客,赶快让余吃药,让他睡好!”

  “客人是谁?”

  “姑丈来了。”

  “是我们邀请他来的吗!”

  “怎么可能!是不请自来的。”

  续的声音实在令人感觉不到善意。在将余带到二楼的途中,终透过会客室的玻璃窗往室内窥探。

  果真是姑丈鸟羽靖一郎,有着令人想起银行的中坚干部或官僚的容貌。

  仅是确认一下,终上了二楼。姑丈不是那种看到会想说话的对象。

  虽然称为姑父,靖一郎和竜堂家的兄弟们却没有血缘关系,他是与父亲的妹妹,也就是姑母结婚的人。

  年约五十三岁,担任共和学院院长。他的义父,亦即竜堂兄弟的祖父在世时,担任常任理事。

  坐在和房子一样古老的厚重沙发上,面向着始。靖一郎显得紧张旦缺乏稳重。虽然暖气并不是那么有效,他却不停地在擦汗。

  何以他对这个年纪不到三十岁的外甥如此感到辣手呢?纵使努力虚张声势,也只是被压倒颓萎。

  始有着一般日本人所没有的修长身材,脸的轮廓也很深。与其说是像西欧人,不如说是像曾经跨越欧亚洲大陆之骑马民族的王侯,拥有奇妙独特的风格,即使在同辈的年轻人中也绽放着耀眼异彩。他原本就不是善于交际的人,更何况这个晚上,靖一郎是为了要求外甥辞去理事一职,不得不登门造访。

  门打开,续端着咖啡进来。连看也不想看姑丈的脸,将咖啡杯摆在桌上正想离去,始说话了。

  “留下来也无妨,就待在这儿吧!续。”

  靖一郎似乎故意蹙蹙眉头。

  “这是很重要的事呢!始。”

  “所以,我才要续留下来。这家伙考虑得比我还周详呢!”

  续退到墙边,站在哥哥的一旁,靖一郎再度发言。

  “……始,希望你能够提出辞呈,在下一次的理事会上卸任。总之,你担任学校法人的理事太年轻了。也不是有什么不妥的事,只是希望你多吸取一些人生经验之后再参加经营计划,这样比较妥当。”

  “也许吧。可是这么说来,关于被迫辞去理事而感到不满的程度,也要把年龄计算进去罗!大哥认为呢?”

  说话的人是续,始则抱着手沉默的注视姑丈。

  “续,安静一点,我在和始谈话。”

  “我就安静一点罗?大哥。”

  续更无视于姑父的存在继续说,而沉默的始却摇头表示不答应。

  总之,始是打算让弟弟作为自己的代言人,而令弟弟留下来的。

  靖一郎了解原委之下,突然气得说不出话。外甥们竟然轻视自己这个做长辈的。虽是旁敲侧击得来的结果,不过,的确也是事实。

  既然未受到尊敬,也是没办法的事。靖一郎无视于学院创始者老丈人的理念,强行推广学院营运。他辞去了丈人所信赖的理事,以恶名昭彰的金权政冶家为后台、计划校园转移、又胡乱增加入学者及校规数量、大幅提高学费,使学院大大小小的事物都变质了。

  “我要回去了。真是令人不输快,我觉得你们应该多学点礼仪和常识。如果有点反悔的意思,再跟我联络还来得及。”

  “是,还请您务必再度光临。最好是趁着这个房子还没有被人家放火的时候!”

  只有在这种情形下,才能看出蕴藏在续的美貌里的冰冷毒辣。

  靖一郎脸色大变,无言地耸耸肩走出会客室。来明的不行,就来暗的。为了威胁竜堂家扬言放火的粗暴计划,事实上,处在靖一郎背后的人物也曾经进行过。

  确定姑丈的车出门之后,始和续进入起居室。燃起石油暖炉,把斗大的房间弄得很温暖。

  “姑丈果然打算将学院占为己有。”

  “几乎已经任他侵占了。我们这位精明能干的姑丈,自从祖父去世以后,可一点时间都没浪费掉呀。”

  始苦笑。他们的姑丈别的不谈,在勤勉这一点可是一点能够责备的余地都没有。

  “唉!算了。现在只想好好喝杯茶!花了两个小时跟他周旋,真是累透了。”

  “再帮你换杯咖啡吧!然后,叫终过来。他在二楼空着肚子监视楼下的情形呢!”

  续笑着离开房间。他一进到厨房,终立刻就出现了。洗了热水澡,也换了干净的衣服。

  “余睡了吗?”

  “睡得正香哩。光是看他的睡相,就好像天使一样。”

  盘着腿坐在地毯上,终愉快地闻着从厨房飘出来的香昧。大约十分钟左右,续端着温热的白汤和面包卷递给弟弟。

  “……嗯,发生什么事了?”

  不久之后,被长兄直截了当的一问,吃得饱饱的终,其实也不是非得把关越汽车公路发生的事一五一十的招认不可。老实说,这是被食物给诱导出来的。

  “……原来如此,还好没有太严重的事发生。”

  “是吧!大哥。”

  “如果你认为没事可就大错特错了。要是余有什么三长两短,你可就会和汤的残渣没啥两样了。”

  “但是,我不也救了余吗!”

  “之前如果你能好好的看往他,不就什么麻烦都没有了!”

  “大哥,反正即使不是今夜,那些家伙还是会找机会随时加害余的嘛。能在别人看不到的地方解决这件事,也算是不幸中的大幸了。”

  “是吗?不幸中的大幸。”

  “终,好像没有你说的那么伟大哟。至少应该先确认那些绑架者的身分,斩草不除根可就糟了呀!”

  终点点头。续的指责的确没错。

  “但是,我想那些家伙什么都不知道吧!他们对我所做的事都相当害怕。”

  “下面的人固然完全不如,问题是命令他们的后台。”

  始说完,终缩缩脖子,又吓了一跳。续一边将汤碗摆回盘上,一边说:

  “看看明天的报纸,大概可以了解敌人的力量吧。三人死亡的事件,假使丝毫没有记载,表示敌人与警察或大众传播界至少有一方勾结。”

  “或许两者皆有吧!”

  始一边苦笑一边哺哺自语,把方糖放人当天晚上的第三杯咖啡中。

  “祖父临终前所说的那个时候,或许差不多该来到了。”

  “有点言之过早了吧!在这和平时代,我连一次选举权都还没行使过呢!”

  “我也是,连酒和香烟都没尝试过!”

  “终,你不是已经试过两次了?”

  “哪、哪有这回事!”

  听着弟弟们的对话,始想起死去的祖父。

  “我如果死去的话,靖一郎那家伙会将学院占为己有。”

  祖父不只一次对始说。

  “始,我还有比这个学校更重要的事要交给你。这些土地和建筑,给贪得无厌的靖一郎也无妨,另外还有一样你一定要守护好的东西。”

  由于祖父这么说,始才放弃与窥伺学院权利和财产的姑丈斗争。

  虽然如此,对于处心积虑想办法侵占丈人所创立学院的姑丈,实在无法善以对之。

  而且,始并不能完全拥有人生的自由。在保护学院的义务之外,还衍生了其他的义务,这对只有二十三岁的青年来说,确实是过于重大的责任。虽说如此,却也是其他人都无法替代的。

  ※       ※       ※

  在这个响彻春雷的夜里,日本国内最活跃的人物之一,应该是竜堂兄弟的姑丈莫属了。

  在和外甥们的阴险交谈处于劣势而结束之后,他并未直接回到杉并区天沼的住宅中,反而继续驱车南下中野。在不断对这风、雨、道路、天气预报,以及那些狂妄自大的外甥们的咒骂声中,他到达了目的地。

  在涩谷区松涛的安静住宅街的一角,黑漆漆的树丛将大半的建筑物遮盖起来。

  铁柱的门屏仿佛拒绝访客似地阻挡在车子的挡风玻璃前方。

  受车前灯照射的通用门打开后,两名拿着特殊警棍的男子将盘问的视线射向他。

  “我是鸟羽靖一郎。这么晚了非常抱歉,是否可以让我通过呢!”

  其禀报姿态之谦卑简直和在外甥家时的态度无法比拟。被招进门内后,绕过两个假山,在玄关门口上下车的地方停车,从驾驶座下来。

  刹那间,靖一郎呆立不敢动。随着狰狞凶猛的狗吠声,三条黑影冲上来围着他。凶恶的喘息从三条杜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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