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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知道的其他信息联系起来。我仍然无法完全相信卡什会是一个有原则的债券推销员。
“显然,他们仍在调查还有别的什么人与此事有牵连,”凯茜说。
“指的是我?”
“我没听说。我猜想是的,”凯茜说。“星期五晚上,我们那儿确实来了一个警察,问了些有关你的问题。”
“一个警察?不是证券协会的人?你能肯定吗?”我原以为汉密尔顿做成的那笔交易是,只要德琼公司答应解雇我,证券协会就不对我继续进行调查。
“是的,我能肯定。他的名字叫鲍威尔,鲍威尔警长,他问了许多有关你和戴比的问题。”
这事倒是有点蹊跷,我本以为鲍威尔警长已经结束了对戴比之死一案的调查,他为什么要问有关我的问题?奇怪。
我们继续向前走,我停车的那个村庄已经映入我们的眼帘,那座建在一个小山包上,与村庄的其余部分相距约一百码远的教堂,犹如蹲伏的哨兵守卫着村庄。我隐隐约约地想到,那是基督教创立之前,人们朝拜的遗址。
“关于那些事你打算怎么办?”凯茜说。
“关于什么事?”
“关于戴比之死,关于特里蒙特资金公司债券之事,关于菲尼克斯荣昌储贷银行。”
“不干什么。”
“不干什么?”
“为什么要干?那没有多大意义,不是吗?”我愠怒地说道。
“胡说八道,”她说。我看着她。“胡说八道,”她又说了一遍。
“你这话什么意思?”
“保罗,你该振作起来了。好吧,你碰上了厄运。但是,有人,或者说有些人偷盗了4千万美元,并且在这个过程中杀害了两个人。如果你不采取任何行动的话,他们就会逍遥法外,受不到任何惩罚,你不会眼睁睁地看着那种事情发生吧,是吗?”
她生气了,她两眼怒火燃烧,两颊气得通红。但是,我感觉到她是在气我不争,而不是与我过不去。我耸了耸肩,“你说的完全正确。”
她笑了笑,挽起我的胳膊。“这就对了,我来帮助你,我们首先应该做什么?”
“这个嘛,我认为应该和汉密尔顿谈谈,但是,我背上背着石膏交易这口黑锅,我觉得没法跟他谈。”
“我明白你的意思,”凯茜说。然后,她想起来一个主意。“要是卡什已被证明无罪,你不也应该无罪吗?我是说,如果他没有内幕消息,他怎么可能传给你呢?”
我看着她,她说得完全正确,我心中又涌动着希望。
“我来和卡什谈谈发生在你身上的事,我肯定他能够帮忙。”
“我觉得这不是个好主意,”我说。
“哎,我非常肯定他与谋杀没有任何牵连,更不用说谋杀戴比·蔡特了,让我去和他谈谈。”
“好吧,”我说。“但是不要提及特里蒙特资金公司的事情。”
“不会的。”
村庄越来越近了。我发现了一个小酒店。“说得够多的了,我都口渴了,咱们去喝一杯。”
夕阳落到了树木葱茏的山脉上,我们坐在16世纪的小酒店外面,悠闲地喝了几杯。这是一个迷人的傍晚,我们两人谁也不愿结束这美好的时刻,小酒店里设有一个餐厅,于是,我们便在那儿用了晚餐,吃了家常牛排腰子馅饼。
“自打我们从美国回来以后,你见过罗布的影子吗?”我问。
“是的,我见过,”凯茜不冷不热地说道。
“怎么啦?他一直在纠缠你不放?”
“是的,我想可以这么说吧,”凯茜说道,低头看着她的盘子。
我等着她再说些什么,但她没有说,我很感兴趣,不仅如此,我还感到担心。我无法轻易忘记罗布在拉斯维加斯说过的那些恶毒的话。“他干了些什么?”
“噢,我在不同场合偶然碰到过他一两次。最近,他开始在布龙菲尔德…韦斯大厦附近转悠,并且在我回家的路上跟踪我。他总是凑上来跟我讲话,言语总是那么粗鲁。”
“他说什么?”
“噢,他说我浅薄,感情易变,他说我出卖了他。他骂我是个风骚女人,他还说了你一些相当难听的话。”
我叹了口气,“我一点儿也不感到惊奇。”
“他告诉我,说你和戴比之间有什么关系。”凯茜抬起头来看着我,眼里露出询问的神色。
“噢,没那回事。我跟你说过了,我们只不过是在一起工作,并且成了好朋友。”
“罗布说,就在戴比被害之前,他看见你们两人在一家船上餐馆浪漫地共进晚餐。”凯茜看见了我脸上的震惊神色,她笑了笑,“别担心,我相信你。说到底,谁是你的女朋友不关我的事。”
我连连摆手。“不是这个意思,我是在想,罗布怎么会看见我们在船上的。那天晚上,我们离开时,他还在办公室里,他肯定是在跟踪我们。”
“他为什么要那样做?”
“我恐怕得说,你不是罗布这样纠缠不休的第一个女人。他曾经和戴比出去过。她把他甩了,但是据戴比的室友说,在戴比死前不久,罗布一直在纠缠她。他请求戴比嫁给他,但遭到了拒绝。”
“等一等!就在戴比死之前,如果罗布看见你们俩在一起,那他就有可能看见了是谁杀害了戴比,”凯茜说。然后,她看见了我脸上的表情。“你认为不是他干的,肯定吗?”
我叹了口气。“我恐怕得说,很有可能是他,你看见过他发火时的那副模样,他从来不肯让步。我必须承认,当他说他要杀了我们两人时,我几乎拿他的话当真了。”
凯茜颤抖了一下,她看上去一脸惊恐之色,我们默默地继续吃着。最后,我打破了沉默。“这个,现在我们对此事是一筹莫展,让我再要一瓶葡萄酒,咱们换个话题。”
于是,我们又要了一瓶酒,聊起了新话题。我们谈了整整一个晚上,愉快地谈论着各种各样的话题。我们彼此倾听着对方东拉西扯地讲述着,不时地发出朗声大笑。最后,我们发现酒店老板在我们周围转悠,抬头看看四周,发现小酒店已经空空无人了。我们不情愿地从桌子旁站起来准备离去,我一眼瞥见了一个招牌。“招牌上说他们这儿提供床铺和早餐。”凯茜看看我,咧嘴笑了。“是吗?”
他们有一间空房,天花板都翘曲了,栋木房梁裂开了缝,还有一扇扭曲变形的小窗户。眺望窗外,我们可以看到一轮满月下面教堂和土坡那黑糊糊的轮廓侧影。我们没有开灯,而是借着月光慢慢地,小心翼翼地宽衣解带。凯茜赤裸着身子向我走过来,把头偎依在我胸前。我温柔地把她向我拉近靠拢。在我们的身体紧贴的部位,肌肤之亲的首次接触使我们全身一阵颤抖。我们品尝着那种拥抱的亲密,慢慢开始习惯了对方的身体。我的手指顺着她的脊梁骨缓缓地向下移动,抚摸着她那光滑结实,曲线优美的臀部。
她扬起脸看着我,那双幽潭般的眼睛在月影下显得比平常更大了。“上床吧,”她柔声低语说道。
我从窗口向外望去,一边心安理得地呷着茶。此时正值下班高峰时间,只见薄暮时分的夕阳照射着我寓所下面马路上蠕动着的车水马龙,我度过了愉快的一天。
今天是忙碌的一天,是我的生活重新恢复有序的一天。我和凯茜清晨5点半就起床了,以便我能把她送回伦敦,让她有足够的时间梳洗更衣去上班。我开始了两星期来的第一次跑步,我只是轻步慢跑,让周身血液循环起来。我给招工人员打电话,缠着他们找工作。我向上星期我在广告上看见的几家公司提出了申请,然后,第一次给银行界的几个老关系打了电话,我想那也许会有所帮助,只要我能够在证券协会澄清名声,我就大有前途。
大门电话的蜂鸣器响起,打断了我的思绪。我向下看去,只见一辆警车就停在我这幢楼外面。
我按下了内部通话按钮。“什么事?”
“警察。我们能上楼吗?”他们想干什么?我想起凯茜说过,鲍威尔曾询问过许多有关我的问题。
“当然。”我按了一下按钮,让他们进了大楼,然后打开了我自己的房门,两名身穿制服的警察脚步沉重地走上楼梯,让我跟他们到警察局走一趟。
我考虑了片刻,想不出其中有什么坏处。再说,我好奇地想弄明白鲍威尔发现了些什么情况。
我和他们一起上了警车,我们驱车向考文特花园街附近的一个警察局驶去。我试探着想与他们闲聊聊,但是没有什么效果。他们都不理睬我,这看起来似乎不是好兆头。
他们带着我进了警察局,把我领入一间审讯室。审讯室里只有一张桌子、四把椅子和一个文件柜。我在其中一把椅子上坐下,谢绝了他们送来的一杯茶,花了半小时反复看着那些色彩鲜艳的招贴画,画上提醒坐在我正坐着的位置上的乡巴佬们要锁上他们的汽车,照管好他们的手提包。
坐在那儿,我觉得有罪。我虽然尚不知道是什么罪,但是我确切地感到有罪。
终于,门开了,鲍威尔走进来,后面跟着琼斯。现在,鲍威尔是在他自己的地盘上,显然比我在德琼公司那光亮照人的会议室里见到他时要感觉好多了,他在我对面的那把椅子上坐下,琼斯则拉过一把椅子,靠墙放好,坐了下去,手里拿着笔记本。
鲍威尔身体前倾,目光严厉地凝视着我,好像足有一分钟,我本来已经感到不安了。他这样看着我并没能使我的不安有任何缓解,不过,我还是坚持一动不动地坐着,跷着二郎腿,双手摆在大腿上。
“默里,你有什么事情要对我讲吗?”他问道,声音急促而有力。
“关于哪方面的?”我试图装出漫不经心的口吻,但是要装出在星期一晚上被带进警察局对我来说是家常便饭岂不是荒唐可笑。我心里很紧张,这鲍威尔知道。
“关于戴比·蔡特谋杀案。”
“谋杀案?我想你曾说过那是一次事故或是自杀。”
鲍威尔不喜欢别人揭他的疮疤,提起他早先的观点。“现在,我们知道这是一起谋杀案。”
“那正是我一直对你说的,”我说。
鲍威尔又向前倾了倾身子,靠我更近了。“不要跟我耍小聪明,小家伙。那是谋杀,我知道,你也知道。而且我们两个都知道凶手是谁,不是吗?”
噢,我的天哪,我想道,他认为是我干的,我只是茫然地看着他。
“好了,再给我讲一遍那天晚上的事情经过吧,”鲍威尔说。
我尽可能详细地讲述了那晚的情况,但是鲍威尔还嫌不够,当他问起我从坦普尔地铁车站乘车回家途中的情况时,我变得局促不安起来。我所记得的一切就是,我满脑子里都是戴比的影子,那些情景我记得清清楚楚。但是,我记不得自己是什么时间乘上地铁火车的,也记不得是什么时间在格洛赛斯特路车站下的车,确实记不清楚那天晚上后来一段时间里干过些什么事情。
鲍威尔觉察到了我的忐忑不安,当我说完时,他只说了一句话:“一派胡言。”
我木然地看着他。
他站起来,开始在小屋里来回踱步。“还是让我来告诉你我了解的情况吧,你和受害人一起离船,几个醉鬼撞见了你们,你们两人一起向泰晤士河河堤地铁车站走去。夜色漆黑,大雨如注,能见度极差,当你认为没人看见时,你便抱起受害人,把她扔进了河里。”
我强压住怒火,我他妈的干吗要像犯了罪似的?这简直荒唐至极,我应该感到愤慨,但是我所能说出来的只是一个简单的“不”字。
鲍威尔两大步跨到我跟前,他没有碰我,但是,把他的脸贴近我的脸,只有3英寸距离。我能闻到他呼吸中的洋葱味儿,看清他那长满粉刺,油光发亮的皮肤。“我知道这就是实情,默里,因为我有个见证人,他目睹了整个过程。”
一个见证人?那是谎话,我猛地恢复了镇静,头脑清醒起来。
“见证人是谁?”
“我不能说。”
“为什么不能说?”
“听着,默里,见证人是谁无关紧要,重要的是我有一份宣誓证词。”
“是认识我的人写的?”
“我说过我不能告诉你。”
罗布!肯定是他,凯茜提到过那天晚上罗布看见我和戴比一起上船的,他究竟对警察说了些什么?
“怎么样,我们写个供述好不好?我们知道是你干的。”鲍威尔又踱起步来。“你要是现在说了实话,对我们大家都可能更加有利。事情已经发生了,再假装已没有意义。我刚才说了,我们有一个见证人,我们有证据。”
要是再让鲍威尔威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