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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这一步!
该死的!
恨恨地骂,全身都在颤抖。思绪被恐惧和后悔牢牢占据,好像具备了千斤重量,压在心口,堵着呼吸。
“丁浩!”
一个声音喊我。
我茫然地抬头,眼前是秦非。
“秦非……快,陪我去机场,我要去找立群,他……”抓了救命的稻草,我慌乱地向他求助。
“丁浩!”
他打断我,眼神定定地落在我的身上。
我怔了怔,看着他。
“你要去哪儿?”
秦非问。
我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我要去找立群,他现在情况很不好,我害怕,我怕他想不开。”
定下神来,这才发现,秦非的手居然在颤抖。
可他的声音却很平静,听不出情绪。
“如果我不要你去,你会答应么?”
我忍不住皱了皱眉。但还是尽量温和地对他解释,“立群是我最好的朋友,我真的怕他出什么意外。这一次,我必须去,而且,越快越好。”
久久对视,秦非只是一直沉默着,我有些烦躁地想要逃脱这样的窒闷。立群还在等我,这一次,我是真的害怕。
“我……”
话还没出口,秦非突然笑了,淡淡的,温柔的,似乎和平时没有什么差别。可是不知为什么我就是觉得他的笑有些凄凉。
“你去吧。”他语气平淡,一边伸手将我落在沙发上的衬衣叠好放在包里。
我轻轻环抱他,说,“对不起,下一次我一定找机会补偿你。”
他回身轻轻拥抱了我。什么也没有说。
匆匆带了行李出门,秦非陪在我身边,始终沉默。
我心里想着立群,也没有力气说话。
搭了晚班的飞机到另一个城市,在飞机上昏沉地睡了四个小时,起来的时候只觉得浑身酸痛。
拦了出租车去立群住的酒店,心里总觉得空落落的。
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电话里,那么痛苦的声音是从来也没有听过的。
如果一时想不开怎么办?
抑制了一个不好的念头,可是另一个马上就会蹦出来。整个人被疑问团团包围,几近窒息。
终于到了立群的房门口,鼓起勇气敲门。却许久也没有人来应。
丢开行李,疯了一样敲打房门。
心里,漫溢的是从来没有过的恐惧。
终于,门开了,立群站在我的面前,穿着略略有些肥大的白色衬衫,默默看我。
望着他,只觉得顿时卸下了心里的重负,可是马上就有浓浓的忧伤涌了起来。伸出手,紧紧地将他拥在怀里,声音哽咽道,“立群……”
他的手落在我的背上,轻轻地攀附着。
很多事情说不出口,比如他的悲伤,我的难过……
进了屋,他轻轻笑了靠在沙发上,说:“你还是老样子。”
看我在发呆,他又淡淡地说,“丁浩,我没事。”
看着他,我一句话也说不出,只是又一次紧紧地抱着他,瘦了的身体,温度很低,好像丧失了生命力一样在我的怀里一动不动。
我不知道这几个月来在他的身上发上了什么事,正如我不知道两年来他究竟怎样度过一样。但是,可以肯定的是,除了疲倦和绝望,时光没有给予立群任何馈赠。
就这样紧紧地拥抱,却没有可以给他力量的臂膀,也没有可以温暖他的体温。
我现在才明白,原来无能为力是这样一种可怕的感觉。
“丁浩……”他在我的怀里,声音淡淡的,淡淡的,好像会消失一样说道,“我好累,好累……”
拍他的肩膀,无言以对。
到了尽头的时候,就是再也不能欺骗,不能转圜的时候,清清楚楚的结局摆在面前,除了接受和认输,没有什么好做。
我看着他,他落在自己的回忆里。
许久,他抬头,笑了说,“丁浩,陪我离开这里。”
寂寞而绝望的笑容,落在眼里,好像锋利的刀刺,一片一片将心割裂。
一向高傲倔强淡定自如的立群,竟然在请求。
我毫不犹豫点了点头。说,“离开这里也好,走得远远的,让他再也找不到你。”
那个男人,是力群的毒药,也许远远地离开,才能够戒掉。
怀里的身体,冷冷的快要没有温度。
纵然言语可以伪装,笑容可以绽放,身体却不会骗人,无力的,冰冷的,生命的气息已经开始渐渐模糊。
心痛,是怎样的爱,竟然可以伤人如此之深?
那真的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