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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时许,进攻镇子的9连报告,全连已攻占大部镇区,敌人仅占有几处坚固住房顽抗。
同时7连又来人报告,在攻过大桥三分之一的位置时,连长瞿兴远负伤,副连长代替指挥,部队在激战中不断前进。
看来战斗进展还算顺利,再以预备队投入攻击的话,夺取大桥似无问题,鲁江尧盘算着。不料当战斗进行到五时左右,鲁江尧正打算把手中的预备队投入大桥的进攻时,突然团长传来命令:战线情况变化,敌人大部队越过抚富河向我左后迂回,我团全体迅速撤出战斗,后退五里组织防御阵地。
孔子福团担负着掩护任务坚持至第二天上午10时,备营轮番后撇,放弃阵地。
经过一天一夜不停息的激烈争夺战,抚富镇和抚富河大桥终于被敌人牢牢地占领了。
孔、鲁两团后退到罗山县城以东十多里的横山坡利用地形拒敌。工事还没有修威,占领抚富镇的敌兵已经冒雪随后赶到。八时左右雪停下来,敌兵开始进攻,双方战到午后三时左右,几次进攻均无法攻破这处阵地。
老羞威怒的日本鬼子竟使用摧泪性毒气弹向我阵地发射。
2营营长武若峰正在阵地上指挥作战,突然一批炮弹在阵地爆炸。武若峰发现,这些炮弹在爆炸时,音声威闷响,破片不多,爆炸形成的烟柱上升十余公尺后即向四周成平面散开缓缓下降。
随着一阵阵浅兰色的气体在阵地上弥漫开来,一接触到这种气体的人,顿时眼目刺痛,泪水横流,有的则喷嚏不已,呼吸急促。我官兵无有防备,不少人中毒,不能作战,战斗力大减,战线随之危急。武若峰正欲向团长报告,在指挥所的团长也已发现这一异常情况。
与此同时,头载防毒面具的日本兵则在坦克的掩护下发起冲锋,我前沿阵地无力拒敌,当即被敌突破。
师长杨国栋见状大惊,立即向军部报告。
军部上尉参谋傅英道拿起电话,话筒里传来杨国栋急促的声音:
“敌步兵在炮火的掩护下猛攻我横山坡一线阵地,在攻击时敌施放大量毒气,我无防毒器材,官兵中毒者众,阵地恐不能支持,急望送达防毒器材。”
陈万仞得到报告,知道我无力抵挡敌人的毒气进攻,立即命令杨国栋后撤。到五时左右,部队撤出阵地,轮番掩护转移。
在147师在抚富河布防时,我148师也到达指定位置。
8时左右,战斗随之打响。敌炮兵首先以猛烈的炮火向我两翼主阵地轰击,我阵地上的官兵在敌炮击时除留下少数游动部队监视敌人外,都纷纷退下阵地隐蔽。在隐蔽地的人都竖起耳朵,满怀信心地只等我方大小口子岭方向的炮击展开!
此时,只要我方火炮阵地再向前推进一些或者就在原地,敌炮兵阵地就在我军炮火的射程覆盖之中!潘佐一面向军长报告,一面抓起电话就同炮兵团联系,请求炮火支援!
可是叫了半天,却得不到响应。潘佐又叫通了军团的电话,电话另外一头传过来一位联络参谋的斥责声:“叫什么!我炮团已经撤下去了。”
潘佐一听,差一点就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赶紧抓紧话筒大声说:“请转告总司令,敌炮火力太猛,我官兵伤亡惨重,如果没有炮火支援,恐阵地难以坚守!”
另一头又说:“不要再叫了,总司令没空。已经通知了你们军长,我们给你留下了一个连的战防炮,很快就到,该连现在归你指挥。”
说完,“卡嚓”一声,电话挂上了。
潘佐赶紧叫通各团的电话,把刚才的情况通报给大家,撂下电话后,对在旁边的参谋长说了声:“参谋长,你在这里等着他们的战防炮。我先到前面去了,不要因没炮而误了大事。”
依然原样的斗笠草鞋,带上手枪兵匆匆走了。
此时在前沿任岗公路主阵地上的团长看见潘佐冒着炮火来了,忙说道:
“师长,你不要说了。情况我们都知道了,我这里还能够顶得住。鬼子的进攻马上就要开始,你赶快回师部指挥全局要紧!”(未完待续)
第二百零五章 危急时刻
敌炮轰击到九时炮火伸延,前岗主阵地后有一片松树林,鬼子的炮火一伸延,炮弹落入森林,打得松林燃起熊熊大火,烈焰冲天,烟雾弥漫。Www;我后面的预备队乘烟火弥漫时前进到主阵地后沿,准备随时支援主阵地!
战斗的第一个回合进行得很快,尽管敌人攻势顽强,但也被打得鬼哭狼嚎,丢下无数尸体溃退。这时,士兵们从敌军官尸体中找出番号标志,原来打头阵的是号称第五旅团“攻击第一”的第11步兵联队,难怪攻击凶狠!
中午12时左右,敌军进攻开始,并悍然继续发起毒气攻击。当一排排更加猛烈的炮弹在我阵地上开花时,在炮火的掩护下敌毒气兵运动到我左右两翼,准备施放毒气。敌炮火一伸延,发出闷响的毒气弹就在我阵地上炸开,一种淡红色的烟雾开始弥漫。
经过上一次的经验,对敌这一招我官兵已早有准备。在阵地上的观察兵迅速发出“毒气”警报,所有一线官兵立即将毛巾打湿,包住口鼻,退到高处躲避。当毒气一流走散开,官兵又进入阵地作战。
当天日军一共发动了一次比一次更加凶猛的三次攻势,而且使用了更多的毒气,但除了双方增加了更多的伤亡,始终不能得手。
到了黄昏,鬼子累了,开始休息。
团长许建吾在望远镜里清楚地看到鬼子的炮车拉起大炮回抚富镇去了,鬼子步兵就地宿营。除了哨兵警戒外,鬼子都坐下或躺倒,炊事兵扛起水桶打水造饭,一时间炊烟四起。敌人知道川军没有大炮,简直就是一副野营的模样!
看见敌人这个大模大样,许建吾恨得拿望远镜的手都在发抖:如果老子手头有炮,不打得你灰飞烟灭才怪!
第二天从拂晓开始,敌人的大炮又拉回来了,正面阵地上日军又重复头天的攻击方式,一直打到下午。敌人在炫耀武力吸引我注意的同时,在暗中却另有打算。在这正面猛烈攻势的掩护之下,鬼子一支迂回部队已经悄悄出发,到四时左右,这队鬼子摸到我右翼罗山城南的小罗山高地。这里只我一排士兵防守,鬼子在几挺机枪和小钢炮的掩护发起突然攻击,很快就肃清了我守兵,击中了我软肋,占领了小罗山。
小罗山下面就是设在县城南关的师指挥部,正在师部指挥作战的师部人员没有料到日军的迂回部队已经迅速攻到眼前,忙叫撇出。
可指挥人员和预备队的陈宏坤团长还没来得及撤出指挥部,在小罗山上的鬼子机枪已经对着指挥部开火,“突、突、突”的机枪子弹从房顶上和门窗里射进来,打得尘土直翻,把师指里的人都封锁在屋里。
杨国栋忙叫打墙,这才从推倒的墙洞里跳出来。师长气得跺脚,命令陈宏坤立即拿下小罗山。
小罗山上有一座庙,开始是我排哨的阵地,现在鬼子占据庙宇固守。这时还没有派上用场的十二门战防炮发挥了作用。
当军事教官时就钻研和教授兵器的参谋长李庆来亲自指挥炮兵向鬼子占领的庙宇射击。
战防炮是一种小炮,爆破力不大,但射程远、打得准、穿透力强。十二门一起动手,也有相当的威力,庙宇被轰垮,鬼子四散奔逃,我轻重机枪对准鬼子扫射,打得鬼子纷纷栽倒。陈宏坤亲自带着一营士兵趁势一个猛冲,双方短兵相接,很快全部解决战斗,除逃掉一些外,数十名鬼子陈尸山头。
当晚,我一线官兵奉师部命令以小股部队向敌人的宿营地发起夜袭,以回敬敌人的迂回。清脆的枪声和手榴弹的爆炸声传到师指挥部来的时候,师长杨国栋和参谋长李庆来正在商议眼下的战事,而且作出一个大胆的决定。
“师长,今天小罗山上只有数十敌。照日本人的战术,敌人的迂回部队决不止这个数,其它的鬼子在哪里昵?不可不防。”
杨国栋皱了一下眉头:“我也正在考虑这个问题,东面势平缓多水圹,绕道并不容易,南面多山多林,各种小路纵横,易于敌人迂回。今天这几十个鬼子可能只是先头,敌人的迂回部队要么是走岔了路,要么是在潜伏等待时机!”
“我右翼防御十分单薄,没有力量守住那么多的小路。”
“如果敌人从这里迂回我县城和一线部队之间,我一线两个团可能就无法撤退回来了。”说到这里,杨国栋停了停,然后说:
“参谋长,你立即到一线两个团传达我的命令,今晚十二时后开候撤出阵地,到城西三里地子路河占领阵地,师部同陈宏坤团也同时撤出县城。我这就向军长报告。
“师长,这样的话,那头怕不好交待吧?”这里的“那头”是指唐式遵,参谋长有些顾虑。
“不管他了。他可以撤得,我为什么不能撇?!”杨国栋对唐式遵撤走炮团恨之入骨。
军长陈万仞得到杨国栋的报告,但他的想法不同,他要考虑更深层次的战术和政治问题。他得到这一报告后,忙派出军部少校副官陶碧池和上尉参谋傅英道前去阻止部队后撤,可是已经晚了,后撤的部队早就开始行动了。
罗山县城成了一座空城。敌人占领了我前岗一线阵地后,也不知草鞋兵玩了什么花样,不敢迳直进城,反倒绕过县城向南。
这一次日本人是过于谨慎了。几天来的接战使日本人不再小觑这些穿草鞋的四川兵,日本《中国事变陆军作战史》中也承认,日军占领罗山前“由于罗山周围之敌顽强抵抗,我部死伤较多”。
杨国栋撤空了罗山县城,日本人反倒以为是在玩花招,反而绕过县城向小罗山南迂回。
敌我战线之间的这座空城遂成了我军便衣侦探进出活动的场所。日本人这种反常的战法也让我方迷惑不解,这个迷直到后来从俘虏的口中才解开,原来是怕中我这个空城计。
杨国栋这一无疑是正确而又大胆的决定,可后来因为它差一点被要了他的脑袋。
唐式遵听说罗山县城弃守,大为震怒,不得已派出第附炮团到担任正面作战,同时命令手上的两个师分开使用,掩护其侧面不受攻击。陈万仞因罗山县城弃守受到申斥,对于这种显然不合理的作法不敢再违令,以147师担任其左翼,148师为右翼,分别在两个地区作战。
从罗山县城向南的日军占领小罗山高地后,曾用大炮向县城轰击,过后又按兵不动了。罗山县城外面两军成了相峙,出现了令人奇怪的暂时宁静。这种相峙和宁静反倒又令唐式遵不安……但是,平静很快就被打破了!
次日清晨八时,日军又以前所未见的猛增烈程度以大炮轰击孔子福沿河备阵地,似将主攻方向移至左翼防守地段。唐式遵当即命令炮兵压制敌炮火力,于是双方炮兵展开对战,两边都打得烟火弥漫、热浪冲天。
此时,日军升起观测气球,指挥炮兵准确射击。这个气球高度达数百米,连在好多里外的23集团司令部里都能有用望远镜看清楚气球下面吊篮里的观测兵。我炮兵连忙以战防炮向前抵进射击,但因太高太远没有奏效。在气球观测兵指挥下,我炮兵受到准确猛烈轰击不得已转移隐蔽。我方炮击一停止,敌炮兵更加事无忌惮,拼命以炮弹向沿河阵地倾泄,又以飞机多架向我阵地和沿河村庄轰炸扫射,敌步兵乘机涉水渡河。
孔子福的团指挥所设在西岸一处村庄里,周围多是水塘。村庄受到日军猛烈的炮击和飞机轰炸,水塘落下无数炸弹,频频炸起数十公尺高的水柱,水珠散落在村子里犹如大雨倾盆直下。
一线作战的部队伤亡极大,又缺医少药,伤员没医院送,都送到军部来了。军医官没有办法,只好拿盐水当酒精,给伤兵以精神安慰。伤员太多,一些重伤员已到最后时刻,神志依然清醒,怒骂、呻吟和号哭之声不绝于耳。
村子被炸得烟尘弥漫,火光冲天,房屋多数倒塌,士兵被炸死不少。团指挥所的房子也被击中倒塌,±兵们帮助孔子福等人从倒塌的屋子里爬出来时,已望见日本兵已经纷纷渡河,并突破我一营阵地,占领了河西一大块地方,正用机枪向我反击部队扫射,其后续部队正利用这一缺口源源不断过河上岸!
孔子福连忙传令二营赶来用机枪封锁河面,防止鬼子向西岸渡河增兵,又命二营趁鬼子炮兵不能支援时配合一营发起反攻,在刺刀手榴弹的近战喊杀声中,从午后二时打到三时,终将敌赶过河东。河岸上,阵地中,双方士兵都留下了一大片血肉模糊的尸体。
刚把鬼子打过河,六架敌机飞临上空,炸弹投完便作低空扫射。
日军飞行员猖狂已极,俯冲到百米以下追逐我士兵开火,阵地上连飞行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