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锁柱并没有退缩,抢先发起了攻击,刺刀直刺对手的胸膛,这带着刺刀的枪怎么也要比倭刀长上一大截,所谓一寸长一寸强,但是也有一个弊病,那就是灵活性到底没有倭刀好。
这个鬼子闪身躲过,就在锁柱回枪之时,他的刀也挥了过来,紧跟着锁柱回撤的枪接近他的身体。
柱急忙举枪相迎,哪知他却是虚晃一刀,劈到势老随之回手上撩,砍向锁柱握枪的双手。锁柱马上手忙脚乱起来,这个鬼子刀法精妙,非比寻常的对手,难怪刚才徐思钟会吃亏。他急忙后退着闪身躲过,却还是慢了一拍,那倭刀从他的双臂之上划过,将他的前胸的衣服划破,同时划出了一道斜斜由下往上的血痕,若不是因为衬衣的兜里揣着一块怀表,这块表隔了一下,将这把刀的劲力御去了一大半,只怕他的胸膛已经被切开了。这道血痕自勺去处却是锁柱的头,锁柱本能地转头躲过,但是左脸上还是被这刀尖划出了一道口子,从下巴处通到了耳垂。如火烧般的疼痛顷刻之间袭满全身,但是他强咬住牙关,愣没有吭上一声。
徐思钟此时已经从地上爬了起来,举着枪正要冲上来帮忙,却激起了锁柱好强的本性,他大叫着:“我自己来!”说着,抹了一下脸上的血,举枪再一次冲了上去。
这个鬼子中佐一招得手,很是得意,却没料到锁柱忽然象是发了疯,那刺刀飞快地连刺过来,一时间逼得他连连后退,尽然无力还手。锁柱左突右击,时上时下,已然忘记了自己的伤口,灵活得犹如游龙。鬼子中佐闪避之间稍有些滞塞,便被锁柱抓住机会刺中了他的手臂,鬼子痛得大叫一声,手中的倭刀险些撒手。但是,这个中佐的反映也是极快,迅速地闪开,同时再一次出刀劈来。锁柱举枪横挡,便和刚才与徐思钟的情况一样,刀砍入了步枪的木把中,一时之间也抽不出来。锁柱并没有象徐思钟那样后退,他承受住了这个鬼子的压力,冷不丁地抬脚踢向他的下阴。
鬼子猝不及防,被踢了一个正着,痛得哇哇乱叫着撒手后退。锁柱却是得手不饶人,又跟上了一脚,正踹在了这个鬼子的胸口。鬼子本来是面向上山,背向下山,往后仰面摔倒,骨碌碌地滚了下去,正被一棵小树挡住,还没有等他明白过来爬起身,徐思钟已经冲了过去,一刺刀便准确无误地捅入了他的心口。
锁柱取下了砍入自己步枪上的倭刀,总算是长出了一口气,到这时才觉出心头在突突的直跳,浑身发软,哪里都在痛,他一屁股跌坐在地,再也没有力气站起来。
敌人见到自己自勺长官被击杀,心理防线一下子崩溃了,便也没有抵抗的能力,纷纷调转头逃下山去。
战场上只留下了成片的尸体和浓浓的血腥。
总算是击退了敌人,徐思钟也长出了一口气,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来到了锁柱的身边,拿过了他手中的那把日本战刀,看了看,那上面有那个鬼子中佐的名字,他不由得念出了声来:“野地俊雄!”
锁柱愣在了那里,他清楚的知道,这个野地俊雄正是日军第第十师团的一个联队长,是一个身世显赫的名家子弟,这也是迄今为止,被他打败的最高日军头目。
锁柱和徐思钟根本没有想到,乌龙庙的战场上会留下这么多的尸体,他们粗略地估计了一下,应该在两三千以上。这一场肉搏战,足足打了三个多小时,就是他们自己的士兵,便阵亡了近千人,而受伤的也有三百,这里面还不包括锁柱和徐思钟这样的轻伤员。当然,沉重的代价换来的也是丰盛的果实,在第三天打扫战场的时候,他们清理出了两千多具鬼子的尸体。而锁柱非常清楚,在当时的战斗结束后,本来不会有这么多的死尸,鬼子大部分是重伤倒地的伤兵,是徐思钟那残酷的命令断送了这些鬼子伤兵的命。徐思钟命令清理战场的**士兵们,在抢救自己人的同时,如果看到没死的日本兵,就给他补上一刀,让他归西。
开始的时候,锁柱还觉得徐思钟有些不入道,可是,当他看到那些死难的兄弟们的遗体时,他便把这话憋在了心里,再也没有说出口来。这些可爱的士兵们,与鬼子的尸体交错在一起,互相叠压着,有的临死前还紧抱着死鬼子的腿,有的嘴里还咬着鬼子的耳朵;有的双手紧紧掐住了鬼子的喉咙,而自己已经被敌人的刺刀从前胸捅入,从后背露出刀尖:更有许多惨不忍睹的场面,那些士兵的肠子流了出来,心与肺整个穿透………。
直到一个月后,锁柱才知道,乌龙庙的战斗才是武汉会战中最惨烈、最血腥,同时也是规模最大的一次。
而鬼子的损失更加惨重,进攻的两个联队共有四千五百余人,此一役只剩下两干三百余入,伤亡亦高达近一半,其中战死的接近两千人。
**与日军伤亡之比为一比二,这与抗战以来五比一的比率来说,简直就是一个天大的胜利!
(未完待续)
第三百六十一章 请求增援!!
徐思钟与锁柱赶回了师部,师长高飞面无表情地正在看着作战地图,参谋长马德弼在他的旁边说着什么。wwW、
鬼子的大部已经齐聚在乌龙庙之下,高飞现在最希望得到的就是强大的炮火支援,希望能够利用猛烈的炮火阻住敌人前进的步伐。
“报告!”徐思钟和锁柱齐声喊道。
高飞回身看到两人,连忙招呼着他们进来,当看到锁柱脸上那道刚刚结痂的伤口时,高飞为之动容,这张26师原本最腼腆的脸,以后不再是一个孩子的模样了,而真正的威了彪悍的军人。
高飞并没有多向他们作解释,直截了当地让马德弼带着两个人去151团整理残部,在离开作战指挥部的时候,锁柱将带来的那把缴获的鬼子军刀取了出来,双手捧到了师长的面前:“飞哥,这把日本军刀送给您!”
高飞愣了愣,接过了这把战刀,缓缓拔出了刀身,随手挥出,一刀砍在了桌子的一角,那桌子的角齐刷刷而落。“好快的刀!”他不由得赞道。
徐思钟笑着道:“这是锁柱从一个叫野地俊雄的鬼子中佐那里缴获来的,你看这刀上还有他的名字!”
高飞又是一愣,仔细地看了看刀身,果然有那个名字,他当然知道这个野地俊雄,将这把刀还于鞘内,睁大了眼睛看着锁柱:“是你杀了这个鬼子中佐?”他问。
锁柱笑了一下,却摇了摇头,老实地告诉他:“不是我,是徐大哥杀的。
“哦?”高飞将头转向了徐思钟。
徐思钟却挠了挠头,不好意思地道:“这个……这个怎么说昵?其实……其实我只是检了一个漏,要不是锁柱把那个鬼子打倒,我也杀不了他。锁柱还为此救了我一命!”
“好呀!”边上的马德弼走了过来,这几天来,他脸上难得地露出了笑脸,只听他道:
“不管是谁杀了这个鬼子,你们两个都是好样的!““谢谢参谋长夸奖!”两人齐声回答。
高飞摸了摸这把刀,虽然喜欢,但还是双手托起,送回到了锁柱的面前。
锁柱愣住了,不明白胡师长为什么不收。
只听高飞道:“这把刀是好,但是好刀应该配英雄。是你缴的刀,你才是他的主人,我虽说是你的师长,但是也不能夺人之功。我只要你们能跟我把乌龙庙守住,那就是对我高飞最大的支持!”
“是!”锁柱接过了刀,与徐思钟同声回答。
正说之间,指挥室里的电话响了起来,接线员跑了过来告诉师长,是陈长官打来的。
高飞来到了电话之前,电话的那一头传来了陈诚有些担忧的问话:“高飞,26师守住要塞有没有把握?”
高飞打了一个立正,斩钉截铁地道:“报告钧座,成功虽无把握,成仁确有决心!”
陈长官在电话的那一头沉默了,半天没有说话。
徐思钟与锁柱也沉默了,此时,可以看出,师长已经有了破釜沉舟的气魄和不成功则成仁的决心。
陈长官再一次告诉高飞:“只要26师再坚持一到两日,我们的援军必定可以赶到。八十七军已经克复了渔洋关,截断了敌人十师团的退路;七十四军也已经赶到,与敌人警戒之部交上了火;七十九军正向渔洋关东北斜插,用来包抄敌人另外两部,一旦成功,你师会同各部即刻由防守转入反击,一举将来犯之敌全数歼灭!”
“长官英明,高飞必当率26师誓死保卫乌龙庙,并伺机灭敌!”高飞大声保证着。
看着师长放下电话,一丝忧虑却从他的眼中闪过,这没有逃过锁柱敏锐的观察。他深深地知道,师长虽然答应得如此痛快,但要做到又谈何容易昵?一到两天虽然不长,可是以如今26师的战力,已经损失了一个作战团,战力也只有原来的一半,而敌人虽然也同样遭受沉重打击,但毕竟还有巨大的兵力优势,一旦乌龙庙与三角岩的阵地被突破,26师也就到了土崩瓦解的地步。守住乌龙庙已经实属不易了,哪还有力量再行反击…….谁也没有想到,敌人会兵行险招,行狗急跳墙之举。
第十师团一个联队一千余人,并没有向第十三师团一部靠拢,而是越过了乌龙庙,迂回东进,翻过东城岭,沿江岸西行,在平善坝与退守该地的三十三团一个连遭遇,而平善坝往西距离着26师的师部不过十里路。很显然,这部敌军是与乌龙庙方向的敌十三师团在抢功。
按照兵法上来讲,这支鬼子是孤军深入,犯了大忌。如果乌龙庙附近再有一个师,那么就可以轻易地将这一股敌人包围并歼灭掉。可是对于26师来说,连警卫营也上了战场,再想从乌龙庙防线抽一部回防,已经来不及了。
26师师部附近还有一支步兵队伍,那就是被高飞刚刚任命余文正为代团长的152团,这个团也是刚刚下来,只有不到五百人。
余文正和锁柱被师长招到了师部里,高飞表情严肃,将乌龙庙及师部面临的如此险境告之了他们,这两个人马上明白他们的任务,就是要带着这批新败下来的士兵们,将那一队突入的敌人阻截。
“我不敢要求你们能把这些敌人消灭掉,只要求你们能阻住敌人到明日!”高飞长叹了一声道:“过了明日,我们也只能听天由命了!”
锁柱却有些不解,提意道:“飞哥,十八师已经撤退到了史河集附近,离我们不过三十里,我们可以请求军长,急调十八师驰援,我们可以将这股敌人阻击,等十八师一到,便可以一鼓作气,将这股敌人歼灭掉。”
高飞冷哼了一声,愤愤地道:“26师的事,我们自己解决。以后你们随时都要想到自力更生,别总以为友军能够相助,便是战死,我们也无愧于天!”
锁柱与余文正都愣愣的看着师长,不明白他怎么会发这么大的火。
马德弼走过来也叹了口气,告诉他们:
“刚才师长已经向军座请求了,可是军长却以长官部未下达反攻命令为由予以拒绝!”
“想让我死?”高飞冷哼了一声:“给我接司令部!”
电话很快就接通了,那面传来了李宗仁熟悉的声音:“是高飞吗?怎么样?26师还顶得住吗?”
“26师还可以顶住!”高飞这样肯定地告诉他。
李宗仁这才松了一口气,又问着:“你那边现在战况如何呢?”
高飞毫不隐瞒:“26师已经将来犯之敌一部堵在了乌龙庙附近,还有一部堵在了乌龙庙与三角岩一线,只是左翼三十三团被击溃,有一支敌军已经进到了乌龙庙东十里的平善坝,26师已抽不出兵力来防堵,急需救援。
请李宗仁下令调史河集休整的十八军十八师火速增援,消灭这一股突进之敌。
李宗仁愣了一下,此时史河集只有一个十八师在警卫着指挥部,而这个十八师也是从前线刚刚撤回,损失过半,兵力有限,若再调出去,史河集根本就没有护卫之军了。但是若是乌龙庙一丢,只怕他的罪过会更大。
听到李宗仁并没有马上答话,锁柱耐心等待,静下心来,却又听到电话那边传来有人争论的声音,很显然,在李宗仁的指挥所里,那些高级参谋及高级将领们也在商量着对策,也许十八军的军长彭天广就在其中。
过了一会儿,电话那头传来了李宗仁的回答:“高飞,你应该知道我们必须要听从长官部的反攻命令,才可以出击;而一旦调走十八师,若敌人绕过乌龙庙直接进攻史河集,那么后果不堪设想!”
高飞恨恨地直咬牙,但还是强压着怒火,努力地说服着:”司令,战场上形势千变万化,作战怎么可以拘泥于几日之前的战令呢?
您是第五战区总司令,您完全有权力随机应变呀!再说,若真得乌龙庙要塞一丢,那么,我们前期所有的计划都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