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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可能?从我脚受伤流血到我跑到床边抱起艾露,她一直呆在卧室内,没有接触地,她怎会在我的血脚印上留下这个毫无纹路的脚印?时间、空间都不成立!这里面到底藏着一个什么阴谋?
“而且,谈先生,若果这算凶案的话,唯一有机会作案的人只有一个,就是你!我们会继续调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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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余情难了
艾露静静地躺在监护室里,双眼紧闭,一条软管内流动的药汁维系着她的生命,我的爱人!你要坚持住,你醒来以后,会发现一个完全不同的我,一个全心全意爱你的我。我隔着玻璃在窗外看了她良久,回想着发生的一切,我可以保证,从我由厨房到卧室那段时间,决没有人从我身边经过!谁会留下那个没有纹路的脚印?要查明真相,洗脱自己的嫌疑,只有回家靠自己搞清楚!
我蹲在脚印边,屋内还余留着艾露的气息,想起昨天离开一家医院到今天又离开另一家医院,我好象和医院结下不解之缘。
警察已经用石灰将脚印围在一个圈内。我不禁想起西游记里的金箍棒所划的圈,可是,唐僧还是免不了一难。该出纰漏的,还是要出。保不住的,仍然保不祝脚印已经干了,因为血凝结了,破裂了,什么证据也没留下。唯一的线索就是那张照片。可是我怎么可能从警察手里得到它。不!一件再完美的犯罪也会留下蛛丝马迹。可是我找不到艾露被害的动机。我来这个城市不久,对她的单纯的生活也了如指掌。我们都不可能与任何人结怨。我在这里,只有她一个女友,情杀简直是妄谈,怎会有女人对她怀恨呢?女人?对,有个很明显的线索有一个,只是被忽视了,那个与艾露相合的脚印肯定是个女人的,此事必定与一个女人相关。谁是那个神秘女人,她的动机是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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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餐厅出来,夜色已经很深。我竖起大衣衣领,往医院方向走去。这是一条狭窄的小巷。天薄薄的降下一层雾,更令我觉得这夜的凄凉。关于医院有很多离奇的传说。有一个是关于一位被医生手术失败送命后化做女鬼前来报复的故事。那女子每夜在医生回家的路上神秘的出来,向医生询问时间。最后结局反正是用来吓唬一起赶夜路的友人的。我想着,不觉笑了笑,我又不是医生,哪会有女鬼跑出来找我问时间。
可是,前面真的走来了一个女子,红衣,长发。长长的黑发如丝如缕,在夜风中飘飞。
朦胧的霓虹灯在她身后罩上一层神秘的幻影。
此情此景,何其熟悉!我强烈的感受到,她仿若与我有某种剪不断,理还乱的宿怨,可是我对她的一切却一丝也想不起来,只想做一件事,看清她的脸!
这次,她没有回避,好象看透了我的心事,款款走过来,停在我面前,从她漫天飘舞的长发中,我接触到两道含满水雾的光点。这两道光是那么熟悉,好象前生相识。一幕幕往事风驰电掣的在脑海里晃过:酒吧里要烟的女人、只有一双大眼睛的平板的脸、豆大的泪珠、突然窜出的巨蟒,刺向艾露的刀光!是她!是她!一定是她伤害了艾露!我无视她的妖异,扑上去,抓住她的双肩,拼命摇晃着:“你这个恶毒的女人,都是你干的!你为什么要伤害她,为什么?”
可是我抓住的女人越来越轻,柔若无骨的身子一片冰凉,竟似真的被抽去了骨头一样,从我的掌握中滑落,她瘫坐在地上,,喃喃地说:“错了,一切都错了!”
“什么错了?你说明白!”“我杀不了她,我根本不能杀她,这是一个天大的笑话啊!
”她歇斯底里的狂笑着。
我被她莫名其妙的发作和胡言乱语迷惑了,蹲了下来:“你承认了?都是你做的,你是为什么!”
…鹊桥仙
回复'16':她吃吃笑着:“为什么,你真想知道?你不会后悔?”
“不弄清楚,你别想离开,在我知道真相以前,我不会离开你半步!”
“好,我成全你!”她从衣服口袋里掏出一只精致的瓶子,那是一瓶金色的香水,带夜光的标签上赫然闪耀着: GOLDEN LOTUS FROM DESERT!她幽雅地拔着瓶塞,若同梦呓般呢喃:”我一直找啊,找,寻找可以打开你记忆之锁地钥匙,那是一条好长的旅程哦,我疲惫了,我想放弃。可是,有一天,我在遥远的东欧终于发现了这个。”
她带着诡异的微笑朝向我,轻轻摁下香水按纽,一阵香舞喷薄而出,是那种香,每当我闻到就会迷失的香!原来一切真的都是这个女人在暗中操纵,这么恶毒的女人到底是谁?
我奋力伸出手,倏地撩开她遮面乱发,露出的是一张我决计没有料想到的脸—艾露!至少她长着艾露的脸!她措不及防,惊呆之余,有死命摁了几下按纽,香气转浓,我知道,自己又要沦陷,迷失,她缓缓说:“我会带你去弄清一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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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畔是呼呼的风鸣,无数的光圈晃得我睁不开眼睛。我被一种剥离的撕裂感痛得恢复了意识。“艾露”正托着我穿越一道五彩斑斓的光环。
“你到底是谁?我们这是在哪里?你是不是将我已经害死了?”
“你应该体会一下我曾经受的痛苦,穿越这些轮回,是种什么滋味!”她一边飞越,一边恨恨道:“六百年,我就是终日穿梭其中,忍受着煎熬,苦苦寻觅了六百年!”她停在一道光环前,“这是上个百年,我在这里第三次寻到你,你想看看吗?”
我将信将疑的透过光环看着外面古怪的世界,一个我正端坐在案前,身披袈裟,一灯冷烛,一座木鱼,一缕清烟,伴“我”静思。
“我好恨,恨为什么几次找到你,你不是修行就是干脆入道,令我无法近身,有所作为。你骗了我六百年,都不给我答案1整整六百年哪!”
“你到底在说什么?好象我们结怨至深,什么六百年?”
“何止结怨!我一口气憋在胸中整整六百年,无法疏散,我是那么信任你,盼你能将我的郁结化开,这六百年,你转世数次,可是我,仅仅成功了一次,可笑又可悲的一次!而且……”“什么?”
“你想知道,我这就带你去。”
她愤愤的托起我,飞快地朝前飘动,五彩的光环已化作白光,我咬着牙,我知道她是故意的,她要我吃足苦头,以泄她所谓六百年的积怨。
我们终于停下来。这是一座别致的古代庭院,好象连属于旁边的一座大宅子,一块破匾倒在地上,上面的字已经看不清,依稀能辩出一个“蓼”字。黄叶肆意地舞弄着秋风,卷起沙土漫天飘飞。一只衰老的病鹤在池中嘶鸣。红衣女子长袖一卷,一层层黄叶四下散去,叶下赫然露出一座平平的坟丘,碑上书着“爱妻嫒蓼之墓”嫒蓼?艾露?世上的事真是匪夷所思,同音的名字出现在六百年之间。我肃然:“墓中葬的是什么人?这诺大的院子也没人经管,任其荒芜,连个给坟添土的人都没有。”我走上前去,捧起身旁的土加在坟头。那女子似嗔似怨地注视着我地动静,悠悠说道:“那里面埋的是我!”我的惊愕,无法言喻。
她继续缓缓道:“幸得你见到此情此境犹有不忍,否则你现在已经身首异处。”不等我反问,她又自顾自地说道:“这家人原来好风光,可惜情之一物,始终害人不浅。男主人自杀,女主人的妹妹回来寻一段夙仇,那是一位世上罕见的奇女子,可惜红颜薄命,先是陷身青楼,后又被狠心的姐姐恼怒之下唆使的几个郡内地痞奸杀而死。幸好天道犹存,那帮地痞不断追加酬金,偌大一份家业就这样给毁了,太不值得。那家中奴仆趁乱,夹带私逃的,趁火打劫的,都如鸟兽般散了。女主人自食恶果,再也榨不出什么油水的地痞们奸污了她,将她也卖进青楼,后来她终日傻笑,疯了。有人说,她偷跑回来,跳入这池中,死了。”
我感慨于这惨绝人寰的悲剧。
“你伤心了?也怪,这本是你前几世的劫数,难怪你也会动恻隐之心。我身处离世,尚且不忍,何况你凡人。”语声稍见凝咽。她突地又板起面容,“可是你,你为什么负我!”
“负你?我前几世负了你?”
她转过身,肩头微微耸动。当我听了她娓娓道来的另一个惨剧,跪倒在坟前。
“你揭开我的棺木,泪水将我的魂魄凝聚,我看着你,听着你说你会将谜底揭开。我苦苦等了好久,始终没有音训,心中的怨气越集越深,几次赴上重生之路,都因郁气纠结于胸,夭折而亡。你为什么不回来,让我冤死至今不明其究?你好狠心!”
…鹊桥仙
回复'17':“不!不会的。我听了你讲的事,我觉得自己不可能是那种负心的人。一定有蹊跷。就让我来揭开这沉积了六百年的秘密!”我仔细分析,回想着网络上的有关记载。我有了决定:“你带我去新疆!”
“新疆?这是哪里?”
“对了,就是你们说的西域。据史书记载,在西域喀什曾有人见过旱地金莲,那里一定有线索,袁轼幄一定去了那里!”
“好,我带你去,等了六百年,不在乎再多加些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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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孽情孽子
我是在哪里?我又回到沙漠了?好热,象火烤的感觉!我环顾四周,通红的岩石犹如太阳般明亮通透,连内部的石纹都清晰可见,这是哪里?盖家兄妹去哪里了?我见到的旱地金莲呢?我们在一条清泉里,怎么转眼来到这儿?
“盖兄!曼姑娘!”我穿行在这红彤彤的岩洞里,但绕来绕去什么路都辩不出来,全身的水和血好象都被烘干,我的脚步越来越重,但我必须走出去!我还有很多事没做,我要揭开嫒蓼、父亲的死因,我要破解自己的身世之谜。可是我一直在这里兜圈子,我实在支持不住了。
一阵突然而至的震动激起我求生的欲望,红色的岩石猛烈的颤动,好象世间要裂出大缝,将我吞没,顶上的岩石纷纷砸将下来,在地上碰出团团火焰,我不住躲闪,可是岩洞的震动越加剧烈,我几乎已经没有了栖身之地。
我的头昏昏胀胀,体内好象有无数小虫钻来钻去,妄图从我的皮肤里冲出一样。我赫然不已,却无能为力,只能任凭它们摆布。就在这时,一声清啸穿过岩石,穿透我迷糊的心智,我镇定精神,寻视声音传来的方向。我有种感觉,那里会是希望的所在。随着噗噗的声响,一道金光打破了红色的肆虐,我被金光带出的激流吸了过去,顺着它的力,冲击出了那片恐怖的红。
、我恍恍惚惚看见那道金光,如同一道华丽的绸缎,却又迅猛似剑。它将我轻轻停放在一片戈壁上,迅速的刺向天空,化作鸟形,扇动着两只硕大的翅膀,四周的云瞬间聚拢,化作甘霖,降落下来,滋润着我的伤口。我渐渐感觉到灼热减退,意识逐渐恢复。金光倏地闪了开去,片刻后又载来一人,我遥望天空,从那满头发辫,我依稀辨认出那是盖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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盖曼躺在我的怀里,甘霖很快也使她从昏迷中苏醒。盖曼吃力地扇动着眼睛,叫着:“不要啊,哥,救我,救我!”
“曼姑娘,你醒醒,你还好吧?你哥盖答呢?发生什么事了?”我焦急地问,我害怕由于自己而令两个可爱又无辜的生命受到伤害。
盖曼看清是我,将头埋在我的怀里,抽噎着:“袁大哥,你可醒了!我哥他……”她泣不成声,我轻抚她的后背,让她稍微顺顺气。
她断断续续地说下去:“袁大哥,你知道吗?那天,我们找到的绿洲也是假的,它同样是恶魔设下的陷阱!是从河流上游飘来的旱地金莲使我们看清了一切。你晕过去,是不知道,那条河的水……那些清清的水……”她咬着自己的辫捎,坚持着说下去,“根本就是一条血河,它流淌的是我们沙漠里走失的族人的鲜血,恶魔利用它来诱惑路人,周而复始地重复厄运。那个神祗,就是恶魔的化身!它化作一个男子形貌,大声斥骂着,说什么恶婆娘坏了他的好事,他腾空抓住了雄鹰,扬言要捏死它,我不依,跑过去,他竟将雄鹰放进口中,大嚼起来。嘴里又是血,又是毛,我又气又怕,扑过去打他,他竟然要对我……哥放下晕倒的你,拼了命的来救我,那恶魔只一下就打昏了他,恶魔这才注意到你,他扔下我,张开大嘴,向你咬去,好象要喝掉你的血,他的牙一下长得长长的,还闪着光,我扑上去,拼命拖住他,他反手一掌将我打倒在地,我不能看着他把你害了,我拼命地朝你爬去,可是,他的嘴已经凑到你的颈项上,我心里好害怕,止不住惊叫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