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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能够这麽狂妄、这麽嚣张。因为他根本就是个对全世界所有的东西都不屑一顾的人。
而像他这样的人,就在随他高兴的某一天里,以著粗野而迫人的气势闯进了他的人生里,更随即以著毫不在乎的轻忽姿态……就那麽样随手戏耍的将他穷尽努力才得来的一切给轻松夺去。
但是,若把学生会推选的事当成一件竞争看待,在这种事上输了一著,他也只当自己是已尽全力却仍旧输掉了某种比赛罢了。
虽然遗憾却也不会过份的在意。毕竟,学生会长这个位置只在最初曾让他真正在意过,而那只为了证明他有胜任的能力。
之後的,也不过成了例行公事般的存在。
但,他最不能忍受的,却是郎律日在从他手中抢下这个位置後,却对这个位置弃之如敝屣的态度。
还有,还有的是……曾被他所见到过的,自己最脆弱的那一面──
-----------分隔线又来了-------------
嗯……这个文有人在看吗?好像没有什麽回应厚。
没命名那篇还是没想出个名来,算,就这样吧。
只有开头而已,其它的,什麽都还没有。
要不,乾脆叫”坑 ”算了。好像不错哪。
算,当我没说。我是神经病。
~510~
爱上霸霸的你07
第二章
「砰!」
「轰!」
当雷声伴随著门被踹开的爆响同时响起时,从昏睡中猛然惊醒来。即使是觉得身体已疲乏到近於无力,但心神全骇了一下的连丰堂仍是反射性的全身为之弹跃了一下──
眯起双眼,郎律日才怀疑著自己眼睛好彷佛、好像在方才的闪电乍光中瞧见了这个课後无人、暗黑一片的学生会室中有个人影?
虽然头正剧烈的发疼,可在方才闪电划开这片黑暗的瞬间,连丰堂也看清了那道慑人的颀长暗影。即使只是瞥见了那麽一眼,连丰堂也能百分百的认出并确定来人为谁。
郎律日。
没猜错的话,他或许是来拿回他的书包的吧。
为什麽……老是在最不想或被别人看见时的状况中被这个人遇见。
若在平时,他老早就板起脸来将这老不按规矩开门的家伙训一顿了,可现下浑身无力的他别说是板起脸来骂人,连说话他都已嫌累了。
只微微抬起头,旋即又无力的趴回角落的会议长桌桌面上。无论郎律日那家伙在这时间跑到这地点跑来这里究竟是否为的是他那只乾瘪瘪的书包的,连丰堂都只希望他能不要发现他的快些办完他的事的离开这里。
将这里再度留给他一个人就好。
在黑暗中的狭锐长眼只往四周转了转,郎律日即刻就感觉到了──除了他自己,确实还有人跟他共处在这相同的空间里头。而且那还是一个带给他很熟悉感觉的人──就像是连丰堂──这是直觉。
不要问他为什麽会有这样的感觉。就像是在追捕猎物中的野兽,总能预知窜逃中的猎物将会逃跑的方向一般,对连丰堂,他就是有著这样的,近同於野兽般的直觉。
谁让他呢……现在可对连丰堂感兴趣得很!
感觉得到连丰堂那家伙似乎是想闷不作声的藏起来直到他走开为止。
不过,他可不打算就这麽的顺了他的意。心下有些奇怪的想著──连丰堂他在这大雨夜里没回家,却一个人躲在这一片乌七抹黑的学生会室里头,究竟是在做什麽。郎律日脚下却轻悄的往某个角落移去……
啪!啪!啪地数声,在郎律日一连串的拍开电灯开关後,跟著原是一片暗暗的学生会室立时光明大放。
从黑暗中被迫地突然回到光明中,眼睛倏时极端畏光的,连丰堂忙眯起眼并用横在桌面上的手臂埋起头地挡住进到眼里的光线。
在灯光大亮的瞬间,第一眼就已搜寻到那人所在的方位,原本是打著想再好好的调侃那人一番的主主意的。但在看清那人的模样跟状况後,原存的好心情一扫而空的,郎律日在疑惑中只眸光冷锐地盯住连丰堂──
那确实是连丰堂没错。
只是现下的他却是全然失却了平时面对他时所惯常故做的矜冷,浑身湿透得像刚被扔进水里一回,又整个人蜷缩成团的躲在这黑抹抹一片的学生会室里,这样的连丰堂,看来狼狈可怜的就像只在大雨天里让人给丢出门的小狗仔一样。
「你究竟是在这里搞什麽?下这麽大雨又淋得全身湿透的不回家。窝在这里是有比较爽吗?」莫名的怒气陡生,冷下眉眼的,一串刻薄至极的话语立时反射性的从口中溜了出来,但郎律日的脚步更毫无停滞地往连丰堂的方向行去。
眼睛终於适应了光,从趴著的著桌面上微抬起头来,压下全身的不适感,连丰堂只以著平时那种平静又冷淡的语调对郎律日说道:「走开。我高兴。这不关你的事。」
语气虽然强硬,其实早是强撑。他只希望郎律日快点离开。
爱上霸霸的你08
可他也没忘记──郎律日这个家伙,他的可从来没照著自己的期望行动过。
果然,与他的期望相反的,郎律日正一步一步的朝他走近。
又气又恼的,连丰堂只好从趴伏在桌的姿势改为直起上身的坐在原位皱眉瞪住那条正往著他走来的高大人形──由於原是拿下眼镜地趴下来休息的,所以没戴著眼镜的他眼前是一片模糊。
近视不轻,再加上严重的散光。一拿掉眼镜的他实际上跟个瞎子没两样。
眸光一闪的,郎律日终於注意到了连丰堂的没戴眼镜。
嗯哼!果然他在与他初见的那一天并没看错啊。
这个平常老戴著副又丑又拙粗框眼镜;平时看起来俨然一副严肃古板样的连丰堂──他竟长著一双极为吸引人的桃花电眼,而且……在他那双看起来水漉漉的桃花眼的右眼眼尾微下方处还长了颗挺惑人的小痣。
听说,那是叫美人痣或爱哭痣来的吧?那这个连丰堂会两者都是吗?
连丰堂是否真爱哭他不晓得,不过,郎律日可以确定的是,拿掉那副丑眼镜後的连丰堂,确实是个美人──起码是很足以吸引他的那种类型的美人。
嘴角带著邪意地勾起,带著愉悦的欣赏眼光,郎律日的视线跟著往下逡巡。
因为身上的制服全让雨水浸湿而全然的服贴在身上,也因此让郎律日得以略微窥见连丰堂那一直以来总里在烫得过整齐笔挺制服线条里的身形。
远比这个年龄的男孩们那种青涩乾瘦的身材线条更为柔和,虽身为资优生,但在运动方面似乎也不差的连丰堂一点也不意外的在身体上也很吸引他。
郎律日意外的是──那股很突兀地,突然由他的腰部以下传来的紧绷感──
喔喔,看来这下他可真要糟了!
再对一个人有兴趣,他可也从没就看著衣衫完整的某人就立时的想要发情起来的记录呢!要命!他该不会真的喜欢上这个把他当眼里的图钉在讨厌的现任学生会长连丰堂了吧?!
脑中虽然响著警讯,郎律日的脚步仍旧是朝著连丰堂的方向行进,脸上也一样还是挂著那副坏坏的、教人看不出他在想些什麽的斜斜勾笑……
眯著眼、看不清楚的抬头看向伫在自己正前方那条高大的人影。突然觉得一阵被威胁及不安全感陡升,连丰堂忙伸手搆向被他放置在桌面一角的眼镜……
看不清郎律日脸上表情的,连丰堂只知道,在自己的手即将碰到他的眼镜的最後一秒,有双大手从中拦截的把他的眼镜从他的指尖里夺走了。
好像是在战场上猛地让敌人给一记打落了武器,一瞬呆住的,连丰堂只能看著面目模糊的郎律日动作慢条斯理将他的眼镜给收进了衬衫前襟的口袋里──
下一秒,不知由哪突生的气力,猛一跳地站起身来,连丰立刻对著郎律日暴嚷起来:「郎律日你做什麽……把我的眼镜还……」
再然後……
他的嘴巴被堵住了。
水湿的桃花眼猛地睁大。
什…什麽?
看著那张在自己眼前放大来的邪逸脸容,顿觉脑中烧糊成一片的连丰堂只能在心里疑惑的想著──他竟然…吻他!他…为什麽要…吻他?
身体…其实是觉得有些冷的。人体…偎近的温暖在这时刻并不让人讨厌,虽然同是身为男性,但来自郎律日温阔双唇技巧性的辗压及侵吞,连丰堂却只迷蒙的感到周身浮上一股暧昧的暖意。
意识好像变得软弱了……他竟然不想抗拒这个莫名其妙的……吻。
直到并不因此餍足的郎律日移动身形地从桌子的另一边绕至连丰堂身前,而且更进一步地伸出宽实的蒲扇大掌捧住连丰堂窄紧的小臀,并将其抵压近自己已然膨胀而起的欲望。
在感觉到那股抵在自己小腹上的硬实的同时,连丰堂也跟著敏感的知觉到郎律日那双正捧著他的後臀揉捏的大掌,同一时间,同样的景象跟著鲜明的一跃而住连丰堂的脑海里──
同样的、不分场合的低级不合时宜行为,只是挑逗的行为换了种性别跟对象施与──现在的自己不就跟那天在馆育馆侧门後的女孩子一样吗?被郎律日一个有技巧的、挑逗的吻一吻弄之下,就把现实所有的一切都给忘得一乾二净了!
他在底在跟郎律日干些什麽?
郎律日可是个花心大萝卜,而他们两个可都是男的呢!
脑袋恢复清明的瞬间,原本不知在何时竟攀上了郎律日衣襟的双手立时放开地,并猛力的朝那条高硕的身形一推──
爱上霸霸的你09
「乒啷、叽~~」伴随著吵闹的碰撞声及会议桌桌脚划划过磨石子地的尖锐叫声,猝不及防的郎律日就被这麽一推的在撞开了身後的长桌後才姿势难看的摔坐到了地板上。
眯瞪著委坐在地板上的那团人影,在使劲的用力擦抹过自己嘴巴後,连丰堂才忍不住的破口大骂道:「郎律日你…你、你这个厚颜无耻、既自大又低级的……花心双面插头!」
气红了脸,但平素并不擅长习惯於扯著喉咙骂人,再加上所会的骂人辞汇有限,所以连丰堂骂起人竟有些结结巴巴起来。
闻言,一手拨回因为狼狈的摔倒而散落额前的发,郎律日大声的朗笑了起来。
原来就只有这种程度而已啊!
瞧他气成那样子……结果一开口所吐出的骂人话语竟只有这样子。
真是……太小儿科了!
爱情游戏玩多了咩,总会有几个不明了啥叫「好聚好散」的意义的过去式情人,所以被人骂的经验他可不会少。
不过啊,自从他有长了耳朵以来,可还是第一次听到这麽鲜的骂人辞句呢!
花心双面插头!哈哈哈……
「你……」郎律日的大笑声激起了连丰堂更光火的怒气,气到…他连身体都忍不住发起抖来。
但连丰堂很快的就发觉到──他真的是在发抖。
而且,周身更有股冷意正在不断的向他围拢。奇怪……气到发抖不是应该会觉得热吗?为什麽他反而觉得冷了起来……
怀著这样的疑问,连丰堂更觉自己眼前的景像竟全慢慢的褪色成一种昏黄色的色调,而且那股昏黄色正持续的在转暗中──
在感到那股冷意完全的爬上自己脸面,更侵上了他的嘴唇的同时……
一声轻响。
连丰堂整个人登时已软软往後瘫倒在学生会室冷凉的磨石子地上。
该死的…这究竟又是怎麽一回事?
暴躁的,郎律日低吼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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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场 一片空白
-------------------------------偌大的空间里,除了角落摆置著的一组呈流线型,看来所费不赀的床头音响之外,就仅有一张有著超大尺寸的双人大床摆在这房中。
房内窗帘全让人放了下来,幽微的光线中只能约略窥见大床一角的毯被之下有条微隆起的身形。
毯被下的人似乎是睡得很久很熟了。
呼息缓而长,微蜷卧著的身形更是动也未动,完全是让人觉得他应该会再睡上很久的状态。
但在下一秒,那双原紧拢上的浓密眼睫却突然的张了开来。
而那双睁开的眸在持续茫然了约数十秒钟之後,才终於恢复了自我意识的转动著目光在这陌生的房中逡巡了起来。
这里是……哪里?
眼中只望入一片暗糊的,连丰堂神智缓滞的醒了过来。
眼镜…我的眼镜呢?习惯性的,近视深的人在从床上一醒来时就是立刻找出眼镜戴上。
猛地从棉软的床铺中坐起身来,连丰堂忙著急地摸索四周地找寻著自己的眼镜。
无论如何,在这种全然陌生的环境中醒过来,若没有戴上眼镜看清周遭的一切的话,他是无法消弰去自己心中不安感的随意行动的。
即使在此际正有种快爆开来的满溢感在他的体内深处大声鼓噪著需要被排解掉,但,没有了眼镜的自己根本连该前进的方向也看不到,又能如何?所以连丰堂仍是著急的寻找著……
突然,某个记忆的片段从他的脑海中闪过──某个讨人厌的家伙正一脸閒定样的将一副粗框眼镜给收进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