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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姓古的,刚才被你夺去飞剑,我就已经发出剑讯求救。老娘刚刚那是在跟你拖延时间呢。就你这一幅癞蛤蟆样,还想娶芸姐,痴心妄想吧!别以为老祖宗答应了,这婚事就一定能成!还不自量力地约芸姐出来见面,你以为你是谁啊!”
艾容竹很有点得意妄形的味道,还被人制着无法动弹呢,就已经开始训人了。
雍博文扯着嘴角露出一个很难看的笑容,“知道小说电影里的反派配角为什么总失败吗?”
“什么?”艾容竹一愣,雍博文整个人突地化为一团淡淡血雾从容地飘到那柄蓝色飞剑后方,重新化为人形,一伸手轻轻巧巧地握住了那柄蓝色飞剑,“因为废话太多!”
那蓝色飞剑居然没有任何反抗,就这样任由雍博文握着!
艾容竹大惊,暗想难道这姓古的法术居然这般精强,连飞剑都可以随手予取予夺?
但下一刻,飞剑嗡的一颤,急速飞动,雍博文一时不防,整个人都被带得飞起来,没入浓雾深处。
在那一片苍茫之中,傲然站立着一个苗条高挑的身影,正竖着右手役使飞剑。
雍博文随着飞剑破雾而来,急速接近。
那身影不闪不避,似乎胸有成竹,只等雍博文靠近,就要发动雷霆一击。
雍博文似乎粘在了飞剑上,也不知道撒手,就那么直挺挺冲向那役剑者,似乎智珠在握,只等靠近,就要发难动手一击致胜。
书中废话虽多,但真正的时间却短,只不过一刹时的工夫,双方已经到了呼吸可闻的距离。
无声无息,两人结结实实地撞到一处,摔到地面,滚作一团,紧紧抱在一处,好像车轮一样顺着地面滚下去,滚下去,直滚到浓雾深处。
艾容竹伸着脖子呆立当地,瞪大了眼睛看着雍博文消失的地方,只恨那天罡破煞阵仍在,使她看不透浓雾遮掩,浑知雾中激斗到何种地步,等了一个小时,又一个小时,直站到腰酸背痛腿发花,却就是等不到任何结果与动静。
第一三九章 相见时难
浓雾深处,村路边沿,轻软沙滩上,有蓝色飞剑停于空中微微颤动,仿佛警戒,又仿佛蓄势待发。飞剑之下,紧紧纠缠的两个人手足并绕胸腹相抵头脸粘贴,简直就像用双面胶水粘在了一处般,均是微微颤抖,想这贴身近战凶险无比,两人当是各扣对方要害,猛使暗劲制住敌人,只等对方撑不下去认输告饶。
这是意志的较量,这是考验肺活量的比拼!
终于一方忍不住了,主动把头后仰,紧贴的双唇分开。
久违了足有四五分钟的咸湿海风带着充量的氧份顺着口鼻涌入肺部,两人同时发出一声沉重的呼吸,心满意足。
雍博文带着无限爱恋看着怀中紧抱的人儿。
丝丝白雾犹如轻薄面纱,将面前美人本就娇俏欲滴的面孔衬得越发动人。
那如画的眉眼,无处不透着欣喜,无处不显着激着动,可不就是他跨越千里而来的终极目标吗?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废功夫。
此时此刻,雍博文才发觉这句话是如此的恰如其氛,简直就是为他此刻的心情量身订做的一般。
踏上燕窝岛以来的种种焦着不安在这一刻都化为了狂喜。
长吻过罢,两人对视而笑,虽有千言万语,这一刻却是一句也说不出来,正应了那句此时无声胜有声的老话,所有的思念忧愁,都融化在了这无言的对视之中。
良久,良久,艾莉芸柔声道:“小文,我想你。”
“小芸姐,我也想你。”雍博文轻声回答。
“小文,你瘦了,黑了,不过比以前精神多了,有点男子汉的气概了。”
“小芸姐,你也瘦了,不过还是跟以前一样漂亮。”
简单地对话之后又是狂吻。
吻不够,亲不尽,这一刻所有话语都是多余的。
空中飞剑突地嗡嗡一颤,打断了这亲腻的沉静。
艾莉芸抬头看了飞剑一眼,叹了口气,问:“你怎么对待容竹了?”
“也没什么,她骗我,还拿飞剑乱砍人,我把她定住了,让她多站一会儿好了。”雍博文应付了一句,又想凑过嘴去亲。
这一次艾莉芸却只是蜻蜓点水般亲了一口就分开,抬腕看了看表,道:“我是以收到容竹求援传讯为借口出来的,不能呆太久,否则会有其他人过来。我先带容竹回去,明晚我们再见。从村子出来有条小路通往岛里,岛里临海石崖的下方有处洞窟,明天晚上九点以你在洞口等我,看到我的飞剑闪光你再出来。”
雍博文大为不爽,可见艾莉芸神色严肃紧张,便知道艾莉芸如此安排肯定事出有因,当下也不多说,只问:“若是中间有事儿的话,我怎么联系你?”
艾莉芸给了雍博文一个手机号,道:“这是我在海岛新办的号码,有事给我发短信,用咱们的秘码就行。”两人小时候无聊游戏,艾莉芸有次提出搞一套只有他们两个懂的密码做为他们之间独有的秘密,雍博文当时只觉好玩,现在想来艾莉芸竟是从那时起就已经开始未雨筹谋,为将来的可能做准备了。
两人百般不舍的分开粘在一处的身子,雍博文又将那口透明飞剑交还给艾莉芸。
艾莉芸整理了一下凌乱的衣衫,将飞剑收回口中,匆匆走进雾中。
雍博文深吸了口气,收起天罡破煞阵,转身施了个法儿躲到路边的草丛中。
艾容竹等得望眼欲穿,见艾莉芸走来,大喜道:“芸姐,快帮我解开。”
艾莉芸上前将艾容竹身上的符箓都揭下来撕碎,艾容竹恢复自由,撸胳膊挽袖子地道:“那姓古的呢?我非得教训教训他不可!让他晓得我们龙虎山的人不是好欺负的!”
“他已经走了。我们快回去吧,刘师叔还等着我回报呢。”艾莉芸避而不谈雍博文。
“这就回去?太便宜那个姓古的了。对了,芸姐,我们把这件事情告诉刘师叔,他们天罗宗简直欺人太甚,跑我们地头上来撒野,让刘师叔跟老祖宗说,老祖宗最好面子,要是听了,肯定会生气,没准儿就会解除你和古俊鸣的婚约!”
“胡扯什么!”艾莉芸没好气地训道,“你怎么知道那人是古俊鸣?他有承认自己是吗?回去跟老祖宗说了,空口白话没有评据,老祖宗不得以为你在说谎?”
艾容竹不服气地道:“哎,他自己也没否认啊,还有这么多符呢,老祖宗见多识广,肯定能认出这些符的来历。”
艾莉芸道:“这些符都是普通的符咒,随意哪个门派都能使用,凭这些根本不能断定他是天罗宗的!再说了,天罗宗已经通知宗主到来的准确时间,古俊鸣怎么会自己先跑来特意捣乱?又怎么会和你与小叶发生冲突?到时候老祖宗肯定会先问这件事情,今晚又不是你当班,跑出来干什么?要是小叶和你的飞剑被人夺走这件事情被老祖宗知道,少不得要受罚的!”
“难道那家伙不是古俊鸣?这件事情就这么算了?”艾容竹有些不甘心。
艾莉芸含糊道:“他是不是古俊鸣这不重要,总之他刚才也没有捡到便宜,该找的场子我已经帮你找回来了!”
艾容竹拉着艾莉芸的手讨好地笑道:“哈,就知道那家伙在芸姐手里讨不到好去。你把他怎么样了?是打成猪头,还是直接阉掉一劳永逸?”
艾莉芸板着脸解释,只道:“你还是好好想想回去怎么跟刘师叔解释吧。”
艾容竹转了转眼睛,道:“就说那些小妖精受到游客的惊吓,跑得到处都是,小叶自己捉不过来,又怕挨训,就找了我来帮忙,我又找你帮忙,怎么样?”
艾莉芸道:“几个游客就能吓到那些小妖精,小叶这个看护是干什么吃的?你这不是让小叶受罚嘛。”
“这个游客会法术嘛,他是岭南太皇宗的入室弟子,一身神打本事相当了得,小叶刚刚入门,当然很难对付了。”艾容竹说着话,抬手虚虚一招,胡风和小曼就自浓雾深处飘飘飞来,好似被雾托过来的一般。“我已经给他们下了禁制,等回头还是让老刘给他们解开就是,到时候再警告一下,让他们快点离开,不要多事。”
“这还差不多,我们走吧,刘师叔那人性子急,要是再多等一会儿只怕要亲自赶来了。”
第一四零章 老陈头的消息
随着艾莉芸和艾容竹的离去,浓雾尽散,夜色重归清明。
吓破了胆子的村民们这才战战兢兢地出来收拾救人。
招待所倒塌,压在下面足有二十三人,不幸中的万幸是,这招待所是木质结构,虽然不太符合消防安全条例,但建材较轻,再加上这晚上敢出来看热闹的多半是身强体壮的老爷们大小伙子,身体抵抗力较强,虽然头破血流断胳膊折腿是免不了的,但总算都没有生命危险。
雍博文在村路边的排水沟里找到了被施了禁制的胡风和小曼,本想替他们解除禁制,但考虑到这胡风的性子比较暴躁,解禁之后大抵是不肯善罢甘休,万一闹起来怕是会影响明天与艾莉芸的私会,再一想这胡风也是同道中人,龙虎山应该不会做得太绝,大概还得借着刘半仙的掩护来解除禁制,于是他也就不多事了,只把胡风和小曼送到那些大学生旁边,只说是在路边捡到的,当时场面一片混乱,所有人都在忙着救人,也没人细问具体情况。
一时无事,雍博文便在旁边帮手救人,他本身是道家出身,正统的道家修行都讲究性命双修,真正高明的道士大多都是高明的医生,雍大天师虽然道术水平算不顶尖,但也称得上高明,又跟艾莉芸这么多年,普通的急救诊断还是相当不错,当下帮着村里的小吴大夫所包扎接骨,直忙到天光放亮,这才算是消停下来,有些伤势较重的,还需送医院去治疗,解村长风风火火地去张罗船只过海,余下村民无事,便在一旁歇息闲聊,等着搬伤员。雍博文见事态平息,便返回住处。
老陈头两口子早就起来了,老太太在忙活着作早餐,老陈头叼着烟卷蹲在门口看热闹,见雍博文回来,连忙吐了烟卷,笑脸相迎,“雍先生,这么早上出去了?”
雍博文点头道:“听到动静,就出去瞧瞧,您也起得挺早啊。”
“乡下人家没有睡懒觉的习惯,昨晚上又闹了一夜,我们两个都没怎么睡,想着两位可能一早就要出去,就起来做饭了。”老陈头一边说着,一边满怀期待地看着雍博文。
雍博文知道他在想什么,可他已经见过艾莉芸,自然不急着再打听艾家大姑的事情,便不急着问昨晚的问题,简单地打过招呼,便上了楼,只留下老陈头在那抓耳挠腮,好不焦急。他原想着靠这个消息再弄两个钱儿,谁知道这年轻人居然这么沉得住气,全不见昨晚的焦着,心里便有些着急,这种打听消息的事情,由对方问和自己主动说,那价钱上可就差得多了。
刘意也已经起床了,正站在窗口向外张望,见雍博文回来,连忙问:“老弟,你上哪儿去了?昨晚上我一醒过来,没见着你,又看外面那雾古怪,生怕你出去再遇上什么事情,打你手机又一直不通,可急死我了。”
雍博文本想告诉他自己遇到艾莉芸的事情,但话到嘴边,心思一转,却改了口,“听到动静,就出去瞧瞧热闹。那帮大学生里有人说是晚上在海边中了邪,村里找了个老神棍去招待给治,治好了其一个,就出了些差子,又赶上起雾,把那帮看热闹的人都吓坏了,全都往外逃,结果把招待所给挤塌了,压伤了好些人,我在那边帮了会儿忙。”
刘意一听有人中邪,连忙细问。
雍博文便把胡风和小曼中了禁制的事情说了一遍,但没说他曾经靠近细察的事情,只说远远看着不像是中邪,那村里的老神棍来搞了会儿跳童就治好了,但瞧着不是老神棍起的作用,说得含糊不清。刘意也只是随口一问,对这些事情并不怎么关心,听雍博文说完,又问他今天的打算,是继续打听寻找,还是先回万宁。
雍博文自然是不肯回去的,坚持要再找几天。
刘意心中暗暗叫苦,这么个要什么没什么的破地方再呆几天,只怕要发疯了,不禁对当初答应陪着雍博文过来深感后悔,对鱼纯冰暗暗腹诽不已。
两人闲聊一会儿下楼吃饭。
吃饭的时候,老陈头一直眼巴巴地瞧着雍博文,可雍大天师只顾低头吃饭,似乎全忘记昨天打听的事情。眼看着一顿饭将了,老陈头终于沉不住气了,主动道:“雍先生,昨晚你打听的那个事情,我大约想起来些。”
“是吗?”雍博文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