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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的睚眦不似平时的漫不经心,而是进入了一种狂热的状态,不顾受伤,不管流血,这个时候的睚眦失去了痛觉……不,不是失去了痛觉,随着身上开了几个口子,他的眼神越来越炙热,嘴角咧出了一个嗜血的弧度。
睚眦好斗,战斗和鲜血会让他兴奋。如果一旁不是有嘲风压制着,只怕他会变成一个不管不顾的沉醉于战斗的疯子,身上的口子也不会只有这么几处了。
嘲风总是能恰到好处地帮睚眦挡住年兽的攻击,顺带着压制住睚眦过于猛烈的节奏。
只是嘲风虽然打法沉稳,大开大合,却还是被年兽周身无处不在的黑气折腾得有些捉襟见肘,不知不觉,动作也有些狼狈起来。
眼见着二人陷入僵局,一道清悦的声音响起,像是一柄闪着寒光的利刃,割破了两人一兽的僵局,朝着年兽袭去,凝固了时间空间,毫无死角的攻击让年兽避无可避,只惨叫一声,那清泠泠的圆弧打在年兽身上,将他周身的黑雾打散了大半,一时半会儿凝结不起来。
尚可朝声音来源看去,是易泽川。
只见他正盘膝坐于台阶之上,腿上架着一架古琴,唇角带着好看的弧度,墨色发丝随风轻轻扫过如玉脸庞,不慌不忙扬手,修长手指按在琴弦,手指抚弄拨动间,琴音绵绵不绝,这般悠闲做派好似与世无争、忘情山水的清雅贵公子,琴声清雅,古朴自然,描绘出山水清净处的自然风光,在尚可耳中如天籁悦耳,但是对于年兽来说却是催命符。
琴声潺潺流淌,一串串音符宛若实质朝着年兽袭去,阻绝了它周身黑气聚拢,泛着水色光泽的音符出现,随着易泽川手下速度加快,音符密密麻麻将年兽包裹起来,而睚眦与嘲风也随着琴音找回了自己的节奏,手下攻击流畅起来,一人双刀一人执剑,X若蛟龙,翩若惊鸿。
尚可眼一眨不眨看着易泽川完美侧脸。
她只知道易泽川是音乐家,这些天却从不听他弹奏,只看他在纸上写写画画一些谱子,本以为易泽川是有专门地方练习,她没有这个耳缘了,却没想会是在这个时候让她第一次听见了易泽川的演奏。
虽然对音乐不甚了解,但是尚可觉得能让人赏心悦目的,带给人欢乐的就是艺术,而易泽川手下弹奏的曲子一点儿没有辜负他那双毫无瑕疵的手,美得让人想要闭上眼,泡一壶茶静静聆听细品。
可是尚可却没法闭上眼,被音符包裹着减慢吸收黑气恢复力量的速度,又有睚眦和嘲风的夹击,让年兽只能拼命从音符的缝隙中吸取黑气,一边身上也被开了好几道口子,像是漏了气的气球,黑气从年兽的伤口中不断溢出。
易泽川的动作却不停,节奏一转,由慢加快,睚眦和嘲风也受这音乐指挥,随之加快了进攻,好似春雨绵绵无孔不入,又如夏雷阵阵,干净利落,回转往复。
琴,音杀。
睚眦主攻,嘲风助攻,囚牛立结界,主大局,断后路。
这便是他们的战术,这战术隐隐与他们的性格相契合,睚眦好斗,嘲风稳重,囚牛多虑,也是这样的战术让他们的组合无懈可击。
尚可心中止不住地惊叹,只不知道龙九子聚齐的时候又会是一个怎样的场景。
易泽川指尖翻飞,音符不断增加,浮在半空急急朝着年兽而去,堵上了一个一个细小的缝隙,一点一点将年兽吸取黑气的途径隔绝。
年兽无法吸取黑气,只能耗费本体的力量,可是随着身上被一道一道地开口子,力量慢慢消散,动作也渐渐变得迟缓。
相反的是睚眦和嘲风活动开了手脚,结束了热身,现在是愈战愈勇,睚眦更是被鲜血气息刺激得越发兴奋,手中双刀利落劈砍,杀红了眼,一边砍一边大吼。
“叫你欺负幼崽!我砍你的尾巴!砍你的爪子!砍你的耳朵!砍你的……”
“……”嘲风。
二哥,你的形象呢?
睚眦一边砍,还冲着尚可回眸一笑,摆了个pose,竖起大拇指:“幼崽,你看二哥我帅吗?”
尚可抽了抽嘴角,二哥,你真二!
再没有比睚眦更贱兮兮的人了!
尚可也算是看出来了,这三只现在是在逗年兽玩儿,拖延到现在还没解决年兽就是在给她出气。
呼——看着年兽的惨样子还真出了口恶气!
尚可心情一好,踮起脚冲着那边大吼:“二哥你真帅!”
那边举着刀正往年兽身上砍的睚眦脚下一个趔趄,随机好像是打了鸡血一样,手中刀狠狠落下,寒光一闪,年兽的一条后腿被砍了下来。
年兽发出一声凄厉的嚎叫,疼痛让它的声音更加尖锐刺耳,它失去了一条腿,身子险些站不稳,双目赤红,周身黑气剧烈涌动,像是沸水一样翻滚起来。
“它要自爆,动作快!”易泽川抚琴的动作一顿,下一刻,琴声高亢。
年兽妄图反扑,垂死挣扎,易泽川怎么会给它机会,手一扬,一道音刃划出,将年兽的一双前腿齐齐割下,无法支撑巨大的身体,年兽轰然倒地。
嘲风挥剑将年兽拦腰齐齐斩断,睚眦蓄力将年兽头颅砍下。
至此,年兽已经被分作了好几份,但是这还没玩,尚可眼见地看到年兽支离破碎的身体之中伸出了一道道黑色触手般的东西,摸索着想要将那些破碎的躯体重新组合。
不给年兽重新整合的时间,易泽川摊开掌心,手中浮出几个金色光团,向着年兽方向抛去,那金色光球就朝着年兽躯体直直飞去,快速变幻成了大网形状,将几个躯体分开包裹、收紧,年兽再无重组机会,金j□j随着易泽川手掌握紧的动作猛然压缩,将年兽庞大的身体重新化作了微小不可见的颗粒,只等明年再次成形,到那时,又是一“年”。
旁观了年兽消失的整个过程,除了“震撼”,没有别的词可以形容尚可此刻的心情。
今天发生的一切颠覆了她这么多年的世界观。
管他呢!龙族就龙族!不就是一香飘飘的唐僧肉嘛!过了九九八十一难她就成佛……不对,是成龙了!
她是龙族她骄傲!
顺便,她还是觉得老板最帅!比睚眦帅!
作者有话要说: 嗷嗷嗷前天大伯过生日,在外面吃的!吃得好撑!!!猪蹄好好吃!但是好辣!我们点了两盘!好过瘾!!!
……但是昨天一早起来窝发现窝嘴角多了一颗痘痘,顺带着窝亲戚也来了……肚子好疼QAQ救命!!!
☆、压岁钱
经过这么一天尚可要是再不相信那不是眼睛瞎了就是耳朵聋了,选择相信自己看到的,尚可接受自己现在不是一个纯种人类,并且未来很有可能变成非人类的事实。
打完了年兽就算是“过了年”,介于尚可这一天劳累,易泽川摸摸她脑袋,让她早些回去休息了。
尚可又回到了今天早上一早醒来时候看到的哪张床,这个房间以后也将成为她以后常住的房间。她本就不是那种逞能的人,知道以后自己就是一块香喷喷的唐僧肉,对自己能力非常有自知之明的尚可压根没有逞能的想法,乖乖地由侍女帮忙脱下了身上的衣服,洗漱后在这里睡下了。
哎,就是系统的事情不好办。
她在房东那里的房子也白白浪费了一个月的房租,只求退房的时候房东能把那些押金退回来,当时租房的时候她还有一位资助人资助她上学,所以当时她能有足够的钱交了两千块钱押金,这也是她虽然拖欠了房租但是房东只是闹,却没有将她赶出去的另一个原因。这个月的房租可能是要不回来了,但是希望这些押金能拿回来。
还有出租房里的衣服和书,这些也要找个时间搬回来。最重要的是还有那些珍贵木材摆设。
仓库的容量太小,那些木头虽然看着块头都不大,加起来却有不少,很多东西尚可都没有带出来,而是藏在了衣柜里或是床底下,用衣服、鞋子遮盖着,就怕一不小心进了小偷把那些东西给摸走了。
她得找机会把仓库里的东西处理一下,然后才能有空间去把空间里的那些东西运出来。
现在大街小巷指不定哪儿就有监控,处处都是人,尚可不能平白将东西变出来,只能到了出租屋里,关上门窗,将东西放进背包里带出来,对于这个仓库的算是随身空间的东西,她还算是谨慎的,本能的,她觉得这事情不能暴露出去,所以谁也没说。
躺在床上,尚可以为自己会一夜无眠,可是事实上,在过度兴奋后疲倦席卷而来,躺在床上东想西想她就这么睡着了。
一片黑暗中,屋外檐下挂着的红灯笼在夜风中轻轻晃动,门缓缓打开,又被人轻轻掩上,只发出了轻微的吱呀声,就再无动静了,而睡着了的尚可却一无所觉的。
那人进了屋,缓缓走进了尚可的床头,脚步请悄无声,沉睡中的尚可却是轻轻动了动,待那人将手覆在她头上的时候,她本能地用头蹭了蹭温暖干燥的大掌表示亲近。
呵呵,这小家伙愿意叫睚眦二哥,却规规矩矩叫他老板,
似乎是有些怕冷,被子被裹得紧紧的,侧着身子蜷缩着,只露出了一个小脑袋,白皙的脸蛋睡得红扑扑的,在微弱的光线下,尚可的五官衬托得越发精致,长长的睫毛微翘,在眼下留下一片好看的阴影,白皙的脸旁睡得红扑扑的,看着说不出地顺眼。
看着尚可睡得香甜的小脸,易泽川不自禁扬起了唇角,俯下身慢慢凑近,在尚可的额角落下一个亲吻。
待唇触上尚可的额角,易泽川却是一愣,好似才刚刚反应过来自己干了什么,身子顿在了原地,停了一下才直起了身子,面上的表情已经恢复了平静。
额角……还真是一个对于龙族来说非常敏感的位置。
龙族额上生双角,他刚刚的吻就落在了尚可额角位置,以后那儿会生出可爱的小脚,是龙族仅次于尾巴最敏感的的位置,常在求爱或是……j□j时候会碰触亲吻龙角。
而易泽川刚刚吻了尚可的额角。
漆黑的眸子中神色不明,定定看了尚可许久,易泽川闭了闭眼,敛去眼中情绪,伸手隔着被子压在尚可的手上,那儿握着一块如水澄澈的绿色翡翠,在易泽川手按在上面的那一刻,翡翠里面的水色好像活了过来,流光溢彩,翠色流淌。
那是易泽川的龙珠。
在他出生那一刻就消失了的龙珠。
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易泽川闭上了眼,隔着被子握着尚可的手,闭上了眼。
夜色低垂,万家灯火的景色渐渐淡去,灯光一盏盏熄灭,热闹慢慢散去,留下了一片宁静。
第二天尚可起来的时候就发现自己的枕头下压着三个红包,不是现在街边买过来印着金字的那种,而是最为古老的,直接用红纸自己糊出来的红包。
其中一个红包上还压着一张纸条。
【希望幼崽快快长大。 二哥留。】
只一想尚可就明白了,这是老板、睚眦、嘲风给她的压岁钱。
她这么一把年纪了,还能收到压岁钱……尚可忍不住抿起了唇,心里头说不上什么感受,只觉得鼻子酸酸的,有点儿想哭。
吸了吸鼻子,眨了眨眼,尚可朝着床头看去。
就在她的枕头边,还摆着一个和那天易泽川给她的护身符十分相似的护身符。
手指轻轻拂过护身符的轮廓,尚可撩起护身符上挂着的红绳,毫不犹豫地将它挂在了脖子上。
这应该是易泽川给她准备的,一定是用来保护她这块“唐僧肉”的,挂上总没有坏处。
有了昨天的经历,今天侍女推门进来帮着她洗漱换衣她已经习惯了,落落大方地任由她们帮忙梳妆打扮。
只是她有些好奇侍女是怎么知道她醒了的,能这么及时在她掀了被子准备下床的那一刻推门进来,难不成是她们一直守在门外?
看了眼侍女低垂的眉眼,尚可最终还是将问题咽了回去,没问出口。
今天是大年初一,尚可因为昨晚熬夜,又没有人叫她起床,这么一睡就睡到了日上三竿,等尚可终于被折腾完了进了餐厅,易泽川三人都不在,有侍女端上了一份早餐,告诉尚可他们三人今天出去了,大过年的尚可获得了两天的假期好好休整。
正巧尚可昨天还想着找时间去处理了那些东西,今天就有了假期,若不是看平时腹诽老板的时候他没什么特别反应,她都要以为老板有读心术了。
又问了侍女他们三个什么时候回来,侍女摇头说不知道,尚可想起了那三个厚厚的红包,想想她偷偷数钱后得到的数字……于是招手问侍女要纸笔,她想起昨天晚上睡的时候忘了道一句“新年好”了,今天还收到了这么几个大红包,怎么都得有些表示吧。
只是她没想到侍女听了她的话后将文房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