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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是假的……呜哇!我撞开面前挡道的人群,逃出大门……醒醒吧!快点醒
来啊!为什么?我不要再做梦了!
“对不起,失陪。镜理!怎么啦?镜理!等一下!”我为什么要等你?
到家了,我换上那套廉价的服装,做回这个家庭的仆人。
“镜理,你为什么不高兴呢?”
我为什么要高兴呢?你不用追回来的。
“是因为他吗?那不过是我的商业伙伴而已。”
弄垮我家的人是……“对不起,扫您的兴了,我这样身份的人不习惯在那种
地方。”
“镜理!”
“放手!”
“回答我!镜理!”
“不!啊……放手!你……是你……弄垮父亲公司的吗?”这不是真的,快
告诉我那是个谎言!
“怎么,这么快就让你知道啦?”他的笑容充满了恶劣,“是的,是我干的。
简直轻而易举!”
为什么!为什么啊!“啊——别碰我!不要!”
“那可是桩没有什么甜头的买卖。不过你的身子我倒是很中意。”
身体!我对他而言只是一件玩具吗?什么爱情?什么也不是!我还以为早晚
他会变回去的,可是在我爱上他的时候他却把我当作木偶……“不——住手!住
手啊!”真可恶!为什么他那么冷漠呢?我不想知道什么真相,更不想从他人口
中知道。那种背叛绝不可原谅!我要离开这里!我只要离开这里……离开这里…
…就不会再被他伤害。身心都能自由了。离开他!我没有什么对不起他的,反正
他可以找任何人接替,我根本不用自责,自由了。钥匙?还给你,睡吧,千万别
醒来,好让我顺利逃走。
6
我认为自己应该找份兼职,因为已经有家不能归了,爸爸一定会派人把我送
回非家。「万事开头难」这句话是亘古不变的真理,刚出门就被骗子骗走了仅有
的20块钱,大骂那个缺德鬼,连这点钱也不放过。所幸现在遇到一个好人,说可
以帮我找工作。是一家纺织还是什么绳结的工厂,其实直到我被带进车间也没弄
清楚他们这都是在生产些什么。我在夹道中左顾右盼东张西望,算是「熟悉环境」,
然而老板马上问我索要三百块住宿费和学习费用。上帝——我这个无神论者已经
第三次念到您的名字了。我哪里还有什么钱让他们搜刮?幸好我早已身无分文,
否则肯定都被大风卷走,有钱在手里的时候通常是感觉不到上当受骗的。我怎么
就没那个贼胆去捞一把呢?钱本来就要从富翁口袋里掏嘛!
最后我决定委身当个清洁工,并且这次很顺利地进了某公司的正门,我猫腰
朝大门里望着,这个姿势大概像个小偷。说下午就过来工作,是不是太急了?我
总得回去准备一下……回哪呀?开始就开始呗!正准备开门,却有一只大手抢先
一步摸到了我的屁股,顿觉浑身的寒毛都竖成了刺,伸出右脚板就这么给了他一
脚:“臭老头你干嘛!滚开!”
“小子你挺有型的嘛,符合当偶像的标准。”
“别靠近我!变态!”
“喂!等等,听我说!”
你说等就等?那我岂不太傻了?我夺门而逃,只可惜我的工作也因为这个死
老头而告吹了。太可怕了,怎么会有那种人?
东奔西跑了一整天,我是人困腿疲,又饿又累,却一点收获也没有,还连饭
钱都被骗走了,要不然我至少还能吃两个包子什么的。
“你没地方睡?跟我来吧。”
又碰到一个人跟我搭话,要跟他去吗?去吧,反正我也没什么可被人骗走的
了。我跟着他走了一程,搞什么嘛,居然是睡桥墩,用报纸盖在身上,当我死人
啊?不过算了,睡吧,累死了……
我睡得迷迷糊糊,那个大叔忽然把我抱得很紧,我一下被惊醒,问他是不是
太冷了?连忙把身上的报纸盖到他身上,谁知他把我抱得更紧,并且开始动手脱
我的衣服,我这才醒悟过来这个无业游民竟然是个GAY !我甩掉报纸拎起书包没
命地往人群中疯逃起来,今天真是倒霉透了!为什么我所处的世界有这么多色狼!
第二天就因为一直打瞌睡被老师「请」到办公室「喝咖啡」。不过天无绝人
之路,我贾镜理到底还是能绝处逢生的,在饿了两天半之后终于当上了一个小餐
馆的洗碗工。还算顺当,从没摔破过一个碗碟。嘿嘿,这还是在非正稻那里当佣
人的时候练就的。洗碗洗碗,想那个丧门神干嘛?今天总算可以吃顿饱饭了。呜
呜呜……我好歹命,好好一个少爷不做,干什么要去给他打杂?从今天起,我要
重新做人!呵呵,毛主席领导的无产阶级终究是要胜利的!
……
“镜理!镜理,出事了,有个客人在外面嚷着要见你。”
“我还没洗完呢,叫他等等,我又不是什么名人,谁要见我?难道我得罪谁
了?”
“唉——别洗了!他在外面摔桌子摔盘子的,说损失他来陪,口气大得很呢!”
我关掉水龙头静听外面的吼声,是非……他来干什么?难道非要扰得我无法
生存他才开心?我憋着一肚子怒火冲出去:“你那么有钱不去大酒店到我们这种
小铺子来闹什么!”
非看见我,粲然一笑:“我就喜欢吃小餐馆的菜。去,给我炒盆豆芽过来。”
“我不是厨师,我们也不卖豆芽菜!”
“哦——”他睥睨着我,像是故意惹我似的说道:“我找了一个月才找到这
么好的一家店,怎么说没有我要的菜呢?离家出走也不跟我说一声……”
“说了还叫离家出走吗!”
“外面的日子不好过吧?你都住哪儿?”
“学校草坪里。”
“怎么睡那种地方?”
“总比在你家好!”
“我家真的不如一块草皮吗?别耍脾气了,快跟我回去,你看看你,才一个
月而已就瘦了一大圈,真的变成豆芽咯!你的味道也许不错哦。”
又拿我寻开心!我把头低到能够到扣子,免得让人看见我紫到发黑的脸。还
好在场只有我知道他什么意思,要不然我干脆撞墙得了。
“我不回去!我要在这里洗碗!你!你无赖!我只卖力不卖身的,你再调戏
我,我可报警啦!”
“卖身?”
啊!完了完了!我怎么说溜嘴了?呜~~这下没脸见人了。
非正稻得意地从公文袋里抽出一叠纸在空中晃几下:“说起卖身,你的卖身
契还在我手上呢。还不快跟我回去。”
“什么卖身契!买卖人口是犯法的!”
“呵,你这个小傻瓜什么时候开窍了?那不过是开个玩笑——这是我们的劳
动合同。你违约可是要陪钱的。但是你陪得起吗?难道我要等你洗一辈子的碗来
清还债务?我可等不了那么久的。如果你乖乖跟我回去,这次的事情就既往不咎。
否则我要告你。我告诉你,我有这个,谁都不会雇佣你的,你今天就要失业!今
天不跟我回去,以后别想踏进非家大门!”他丢下这席话,带着随行人员三三两
两地离开了。而我也即刻被店里解雇了,并且真的没有哪家店肯用我了。天空一
下子变得很暗,我现在明白不是人们喜欢挑在阴天失恋,而是失恋之后望出去的
世界都被自我的心情所浸染,晴天在我看来也会是个雨天。只属于我一个人的阴
天。难怪梵高画蓝色的太阳会被当作疯子,也许,他真的看见了蓝色的太阳。
7
“正稻先生,晚饭准备好了。”我在墙角听见一个男人的声音,不禁探出一
点头瞄了一眼:他……是非正稻的新保姆吧?果然,没有我,他照样过,可以让
任何人代替!我朝敞开的房门内窥去,非正面对着对面的窗户,我因此看不到他
的脸,只听见他低沉的声调,却出奇的柔和,我失去已久的温柔,他怎么说给别
人就给别人?等等,他刚才说什么?他怎么回答那个男仆的?
“不用了,没关系。”哈!听见了吧?他不要吃你准备的晚饭!现在该我出
场了吧?我看着那个仆人离去,朝里面叫了一声非正稻的名字。他听见是我,猛
地甩过头,用惊讶的表情注视着我。我扁扁嘴局促地斜视着旁边的墙壁,不敢正
视他,但还是回了他一句:“干什么啊?大门不准进,后门总可以走吧?”我听
见他用鼻子笑了:“后门?当然,那你准备用什么来贿赂我呢?”
“贿……贿赂是犯罪行为,我不干违法的事……”
“呵,你怎么张口闭口法呀法的?你要是不管法,不就自由了?其实你只要
稍稍违点法,从我这儿不契约偷走毁掉,不就什么都结了?”
竟然被他抢先一步戳穿我邪恶的想法,看来今天的战斗是要出师未捷身先死
了。尽管如此,但是我难道要承认吗?岂不把自己往火坑里推?
“我……我才不会用那么卑鄙的手段赢你呢!我要自由也要用光明正大的方
法,不像有些卑鄙小人!”
“光明正大?好……”他满脸狐疑地看着我:“那样要花很多时间吧?记得
要把自己养得白白胖胖的,那样才有精神和我这个卑鄙小人周旋到底呀。”
“不用你管,我会坚持到底的!你可警醒点儿了!”我干嘛要他惊醒点儿?
不是给自己增加障碍吗?好傻好傻……还是切入正题吧,趁他还没有防备,对!
“你还没吃晚饭呢,我给你下厨。”说着不等他回答就窜进厨房,嘿嘿,弄
了点安眠药,让我从口袋里挖出来,等你睡着了还怕拿不到契约?我现在的表情
不用说肯定超赞的,哈哈哈!也许因为太过兴奋,我的手开始发抖,摸出那瓶安
眠药的时候差点没被自己的愚蠢气死——这药已经过期了!算了,先把菜端出去,
一会儿再想别的办法。无论如何,一定要拿到合同,那可关系到我的前途啊!
“非,吃饭了。”
“我不想吃。”
“尝尝嘛,好不容易弄好的,给点面子好不好”
“你今天怎么了?忽然跑到我家来给我做饭。”
“你别乱想啊,我只不过请你吃顿饭而已,没别的意思。”
“我没有说你有别的意思啊。”
这个人真的很坏!不止坏,还很奸诈,又狡猾!分明在套我的话,该警醒的
是我!我夹起一片辣椒放进嘴里说道:“吃给你看——没事吧?我才不会在里面
放什么呢。”
非笑了,支起肘说道:“我没有说里面有什么啊。而且就算你真的放了「毒
鼠强」也是清有可原嘛。”
“你……你不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哦!我要拿那份合同也会用正当的方
式取得!”
“哦?说说看,怎么办?”
“我……不知道。你要笑我就笑吧。”
非看着我泄气的样子,眼角眉梢充满了笑意,醉心的笑,我想这不是我自恋
所导致的妄想症,他真的是用怜爱的目光对着我笑,与此同时,他的声音也收敛
起了霸气,“其实你只要说你想要那份合同,我马上就给你。”
“有这么好的事?又耍我。”我撅起嘴为他拿我寻乐而生气。
“试试看啊,试试又不会有什么损失。你只要说你想要,我就给你……想不
想要?”
“嗯……”我的头被地心吸引,毫不犹豫地下去了。那份契约眨眼间就从非
正稻的手里晃了出来亮到我手边,就像变戏法一样。我刚要伸手去接,他随即抽
了回去。讨厌!太欺负人了,骗我!
“呵呵,我非正稻说的话怎么能当真呢?”我白了他一眼,瞥见那一柜的老
酒,呵,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我们喝酒吧?”
“你会吗?”
“小看人!我四岁起就喝啤酒了。”
“啤酒也能算酒吗?”
“当然咯,你未必喝得过我,谁输还不知道呢!”
“那要是醉了怎么办?我喝醉了可是什么事都干得出来——你不怕?”
“我不会醉呀。”哼,少得意了,等把你灌醉了,我一定毁掉契约!
他看看我的杯子,又看看自己的杯子,端坐着问我:“喂,你觉得这公平吗?
你用喝汾酒的杯子,我用水杯?”
“嘁,跟我贾镜理有什么公平可言的?”我朝他使了个报复的眼色,举起杯
子喝干了酒。我一杯,他一杯,还怕他不醉?
……他怎么还不倒下去啊?我用我绯红的脸对着他,有些心急了:“再喝。”
我是不知道自己的脸什么颜色,既然他说红了,那就算是红了吧。
“你……是双胞胎吗?怎么……有两个?那……一起喝吧。嗯?酒没了?”
“酒没了,我扶你去睡觉吧。”
“呵呵,我说我很厉害的嘛!你看……喝光了还……没……醉。我……我告
诉你啊……其实我今天是想来偷那份契……约的……嘿嘿……可是……嗯……”
我口齿不清地呜呜哦哦着,在桌边乱走一通,不知什么时候撞上了非,他那时的
脸色好迷人,我觉得周身上下的骨头都要熔化了,可他似乎在哭,但没有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