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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客套了一番,夜郎王便将扶苏一行人请入金城,当然,军队是不能入城的,便奉将令驻扎在金城之外,自有夜郎国官员犒劳!
扶苏入了金城,有些惊讶地发现,这金城的绿化工作搞得倒真是不错,到处都是郁郁葱葱的树木和竹林,而大大小的竹屋、石宅都巧妙地隐蔽在其中。真可谓是:林即是城,城即是林!
走到城中时,一片小巧的竹林中隐隐约约地显露出一座规模庞大的竹制建筑群,看来这就是夜郎王宫了!
果然,夜郎王将扶苏请入林中,走过长长的竹制长廊,来到一处宽敞非常的竹屋中。屋中已经摆好了数十张条桌,上面摆放着时鲜的水果和本土风味菜肴。
夜郎王又弯了弯腰,笑道:“王子殿下请与本王坐上首,属下将官请坐左面!”向导告诉扶苏,扶苏也弯腰致谢。于是,众人便分宾主落座!
众人坐定后,在向导的互译下,便开始交谈起来!
莫邪费举起酒杯,笑道:“久闻我夜郎国北方有大国曰:秦,十分兴盛!只可惜山道遥远,向无往来,没想到今日王子殿下竟然亲来我夜郎,实在令本王备感荣幸!”
扶苏笑道:“秦与夜郎本是邻国,旧年向无拜会,实在失礼,所以本王子在南征之余,便顺途来夜郎拜会一下大王!”
莫邪费闻言大悦道:“王子客气,来人啊,歌舞侍候!”话音一落,竹屋外便进来八名美丽的夜郎少女和四名乐师。
新奇、欢快的丝竹声中,八名头戴铜冠、身穿红、蓝相间衣裙的美丽少女开始欢快地跳起舞来,舞姿之优雅和奔放令扶苏大开眼界,真像一群火红的蝴蝶在屋中翩翩起舞。领头的一位少女更是唱起了欢快悦耳的山歌,那深情、悠扬的声线不禁让扶苏有了一丝沉醉的感觉!
见扶苏看得有些出神,莫邪费自得的笑道:“扶苏王子,你看我们夜郎国的姑娘是多么的漂亮、充满活力,比之秦国如何?”
扶苏笑道:“各有所长。夜郎姑娘的活泼以及舞姿的奔放可能我们大秦稍有不及,但是要论姑娘的妩媚以及舞姿的细腻、柔和,我大秦却要胜出一筹!”
莫邪费闻言笑道:“王子真是快人快话!对了,敢问王子一句,我夜郎与秦相比,究竟那个国家要大一些?”
扶苏愣了一愣,心道:“看来这夜郎国真是太闭塞了,对外界几乎就是一无所知吗!”微笑道:“敢问夜郎国有民多少,有兵多少,幅圆有多广阔?”
莫邪费得意洋洋地道:“我夜郎有民四十万,兵五万,由北到南、由东到西都有一月路程!”
扶苏闻言大笑道:“让大王知晓:我大秦拥有民众二千万,兵二百万,由北到南、由东到西都可以让人走上一年。我国共分为四十一个郡,无论哪一个郡都可以和夜郎国相比。所以,和我大秦相比起来,夜郎国实在太小了!”
扶苏一席话出,顿时举座皆惊,莫邪费惊愕道:“贵国竟然如此之大,真让人难以想像!”众文武也是交头接耳,惊疑不定。
扶苏笑道:“何足为奇,本王子此次南征越人各国,就统兵五十万众!这次随本王子前来拜会的就有十五万人,难道贵国守关的将军没有告诉大王!”
打铁关的守将倒是有紧急讯息送交莫邪费,却只是说秦军很多很多,具体数字并不清楚(他哪敢出关去探啊!)。此时,夜郎国上下闻听秦人仅在其国境外的大军竟然就有十五万,君臣人等顿时变了脸色。
莫邪费有些惊恐地道:“我夜郎国一向与贵国两不相犯,不知贵使前来出使我夜郎,为什么要率如此多军马前来?”
扶苏笑道:“几年前,大王东面的邻国,就是那些越人犯我大秦疆界,使得我父王大为震怒,命本王子举五十万大军南下,扫平南方!现在,越人的三个国家已被本王子荡平,其三十万大军也被剿灭干净。但是,贵国却仍然屹立于我秦国南方,令本王子难以交差啊!”
莫邪费的额头顿时冒出了冷汗,心中惊恐不已:越人的强大他是知道一点的,现在越人三个国家都完蛋了,区区一个夜郎又如何是秦国的对手!不禁连忙满脸堆笑道:“王子殿下,我夜郎愿与贵国永世修好,决不敢发一兵一卒相犯,请勿要刀兵相见!”夜郎国众文武也慌了,连连附和。
扶苏却不紧不慢地道:“看来,大王还是没有明白当今的局势啊,也罢,本王子就给大王仔细说上一说!现在贵国的西面是我大秦的巴郡和蜀郡,北边和东边是我秦国的黔中郡,东南是我秦国的桂林郡。可以说,夜郎目前已经处于我秦国领土的四面包围之中。大王请想,如果你是我秦国的国王,你会容忍一个国中之国安安稳稳地存在么!?”
莫邪费立时脸色大变,额头冷汗刷刷直冒,他可万万没有想到,怎么突然这一下子,夜郎就被人家四面包围了呢!不禁恐惧地道:“那王子殿下想让我夜郎国怎样才肯放过我们?”
扶苏笑道:“其实这很简单,只要夜郎国向我大秦称臣,废夜郎国号,解散军队,置大秦黔南郡即可!以后夜郎国的军队由我大秦控制,但政务由我大秦官员和夜郎原属官员一同管理,而大王仍旧担任黔南郡的最高长官!你看如何?”
莫邪费闻言有些惊骇,想反对,但又没有底气,只好低声下气地道:“王子殿下,这样大的事情,本王一时难以决断,请给本王一点时间好吗?”
扶苏看莫邪费可怜兮兮的模样,也不忍逼之过甚,笑着点了点头道:“也好,就容大王明日答复!不过,本王子提醒大王一句:如果大王不从,那么战火必将燃起,届时我数十万大军从四面掩至,夜郎恐怕难逃玉石俱焚之局,还望大王三思!”
莫邪费额头冷汗冒得更快了,连忙道:“本王知道,知道!”再也坐不住了,便找了个由头匆匆离去了,而那些夜郎的官员们也都很快悄悄溜了!
方拓见状,笑道:“君上,看来夜郎国君臣是吓破胆了,说不定我们不动刀枪就能收取夜郎了!不过想起刚才那夜郎王的话就好笑,他竟然问我们:夜郎和秦哪个大!”“哈哈哈……”众人一阵大笑。
……
次日,扶苏入金城来见莫邪费,一见这莫邪费的模样,不禁吓了扶苏一跳:只见这莫邪费脸色灰败,双目布满血丝,头发蓬乱,看起来竟是一夜未眠!
扶苏虽心中有些不忍,但仍是硬起心肠道:“大王不知考虑得如何了?”莫邪费苦笑一声道:“还有本王考虑得余地么!为了我夜郎百姓的平安,本王愿意归降秦国,永为秦国臣民,只是希望王子殿下能够善待我夜郎国民!”
扶苏心中松了口气:“历史上这夜郎国就是听汉武帝派出的使者几句话一吓便立即欣慕归附的,不过我这回看起来倒像是逼迫多一些!”恳切地道:“大王放心,我天朝礼仪文化胜夜郎百倍,夜郎归顺我天朝,必然会更加富裕、安康!”莫邪费也只好黯然地点了点头。
公元前212年九月,夜郎归附中国,扶苏下令置黔南郡,从巴、蜀和黔中郡调集官员入境治理;同时解散夜郎军队,留三万秦军驻守。年底,扶苏率军南归岭南,胜利而还!
第十七卷 天下大乱 第三章 祖龙之死
秦都咸阳,秦国皇宫内的一处角落内,一个高大而佝偻的身影呼呼地喘着气,步履沉重地向前迈步而走,身后跟着一名年老的宦官,小心翼翼地陪侍着。
好不容易,高大的身影又走了百十步,终于抵挡不住极度的疲劳,气喘吁吁地在一旁的石凳上坐了下来。宦官则急忙走上前去,小心翼翼地扶着。
高大的身影喘了两口气,不解地道:“喜,你说朕服了这么多年的仙药,为什么身体越来越差,反而大不如从前了!?你看,现在朕连走个两三百步路都会累得气喘吁吁的!”
原来这高大而佝楼之人竟然是千古一帝秦始皇,但此时的始皇脸庞浮肿,面色苍白,双眼无神,身大的身躯不再挺拔,反而有些可怜的佝偻起来,看起来更像是一个行将就木的老人而不像是一个叱咤风云的铁血大帝!
喜有些可悲的看着眼前的始皇,心中明白,却不敢乱说,只得小心翼翼地应付了两句道:“这奴婢也不太明白,依据那些大师们来说,以往陛下服食的那些仙丹中还缺乏一些必要的药材,所以尚不能算是真正的仙丹,效果有限。而缺少的药材都可谓是仙药,可遇而不可求,应该是陛下的仙缘未到吧!”
始皇闻言叹了口气道:“是啊,卢生说缺一些仙草、灵芝什么必备的仙药,要去东海寻找,可是这卢生一去数年,却杳无音讯,若是他再寻不来那些仙药,恐怕朕等不及了!”
喜听始皇说得不测,心中一惊,不敢答话,只得沉默无语。忽地,始皇喘了两口气,问道:“赵高在什么地方,怎么没有看到他?”
喜忙道:“回陛下,您昨晚让赵大人代陛下今日去寻查阿房宫进度,赵大人至今未回!”始皇闻言皱着眉头,努力地想了一会,方才恍然大悟道:“噢,对了,朕想起来了!哎,老了,看朕这记性!”
喜闻言眼眶一酸,心中那一股愤怒在胸膛中左突右撞,实在忍耐不住了,见左右无人,忽地“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抽泣道:“陛下,奴婢万死!”始皇愣了愣,不解道:“喜,你何罪之有!?你跟随朕也有二十多年了,除了赵高之外,就你跟朕最贴心了!”
喜目中流泪,抽泣道:“陛下,奴婢有几句实言相告,只要陛下容禀,说完后便将奴婢碎尸万断,也是心甘情愿!”始皇有些不解道:“起来,起来,有话就说,不要吞吞吐吐的!”
喜摇了摇头,跪伏在地,咬了咬牙,奋声道:“陛下,其实那些什么仙丹全是宫中术士们蒙蔽陛下、诈取钱财的;那个卢生也根本没有为陛下出东海寻宝,他只是在沿海各港口做买卖、为自己赚钱而已!陛下,您可万不能再被那些小人蒙蔽了啊,您的龙体已经不能再折腾了!”
始皇闻言愣了半晌,忽地板起脸来,震怒道:“胡说八道,你是说朕这么多年来都被那些术士们所蒙蔽吗!?岂有此理!这些术士都是赵高推荐的,他会害朕!?再说了,朕服仙丹也不是一天半天了,你认为有假,为什么不早些禀告于朕!”虎瘦威犹在,震怒的始皇犹自吓得喜瑟瑟直抖!
喜猛地横下一条心来,扬起头颅,奋声道:“陛下,其实那些术士们的所作所为都是出自赵高授意!原因很简单,赵高此人贪权爱财,陛下如果勤于政务,就根本没有他的机会,但如果陛下沉迷于修仙炼丹这些琐事,那么必然无心政务,赵高就有了操纵朝政的机会。如今朝庭之上,除了少数重臣之外,几乎已是赵高党羽的天下,京城内的军权更是已被赵高等人掌握。奴婢虽是卑贱之人,却也心忧国事,早想劝谏陛下,但赵高阴险毒辣,其淫威之盛,令宫中所有人等都敢怒而不敢言。我若冒然相谏,被其探知,是必死无疑。今日赵高和其党羽都不在场,正是千载难逢之机,所以奴婢冒死相谏,希望陛下能早日醒悟,这样奴婢便是万死也是死而无憾!”
始皇闻言震怒的脸色渐渐缓和下去,沉默了半晌,方才淡淡地道:“刚才你所说的话,朕就当没有听见!朕不相信赵高是这样的人,你明白了没有!起来吧!”
喜闻言愣了一愣,忽地若有所悟:知道始皇如果现在还是对赵高充分信任的话,凭自己刚才所说的话,必然杀自己一百次还多;但现在始皇没有责罚自己,那么就必然已经对赵高有所疑虑。
“总算有了一个好的开始,日后再寻机会彻底掰倒赵高!”欣喜的喜连忙磕了个头,不声不响地站了起来!
始皇面无异色的努力站起身,看了看夜色,沉声道:“朕走不动了,你扶寡人回宫去吧!”“是,陛下!”喜小心翼翼地搀扶着始皇回南书房去了!
喜服侍始皇睡下后,便悄悄地退了下去。空荡荡的寝室内,只剩下始皇孤零零的一人躺在龙榻上沉重地喘着粗气。
要是放在以前,恐怕喜说出这番话来早被始皇喝令拉下去五马分尸了,但是随着始皇龙体越来越差,而且常有呕血之状,自己都不禁渐渐有些怀疑。但是对长生不老之术根深蒂固的崇信以及相信自己是天之骄子的坚定信念,使得始皇又始终对自己终能够长生不老抱有一丝期望!但今日被喜一番声泪俱下的忠告一激,这一丝期望又不禁有些动摇了。
“赵高,你随朕从小一起长大,朕对你是十分信任的!希望你不会真的像喜所说的那样奸诈,否则朕能让你起来,也能将你按下去!”始皇看着帐幕,自言自语,眼神里闪过一抹厉色!
……
深夜,赵高从渭水河畔的阿房宫工地刚刚赶回宫来,闻听始皇已经入睡,便不敢惊动始皇,自顾准备安歇!
没想到刚准备睡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