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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他曾在血碗边缘吐过一口真火,绕过三圈,实则便是驱尽幽冥阴暗,使得天眼足以照破阴暗地界。”
“这般天眼不得长久,使过一遍,就当毁去,本体遭到反噬也有爆体之危。”
黑猴细细说来,把那巫法细节逐一为凌胜讲开,并时而提及其余相似巫法。
凌胜时而点头,细心去听。
把巫法尽数讲完,黑猴顿了一顿,嘿然笑道:“其实那个白衣小姑娘也不错,当时见到那般场景,虽有震动,但除了猴爷之外,便是显玄真君也难以感应得出,只是后来那**师无故爆体,猝不及防之下,才让这小姑娘心神震动,散了气息,否则,小姑娘也未必就会被人发现。”
凌胜说道:“地图纸上的红点,究竟有何用处?”
黑猴还想买些关子,咧嘴笑道:“猴爷我……”
凌胜声音稍显低沉,说道:“地形图有何用处?”
“无趣。”黑猴低骂一声,昂起头来,说道:“没啥用处,就只是记下了地仙气息遗留之处。”
凌胜顿时一惊,眼中闪烁光芒。
“这七处地方,地仙之气甚是浓郁,想来有地仙长久驻足,因此被天眼照破,记下位置。”黑猴笑道:“不知道这七处位置,哪里才是大道金丹所在?”
凌胜说道:“那便逐一去寻罢。”
黑猴笑道:“不走啦?”
凌胜淡淡瞥它一眼,取来地形图,便破了岩壁,按图上所记,逐一去寻。
“这地形图被你取来,为何只有一位真君追来?”凌胜目视前方,淡淡问道:“既然如此大费周章才得了这七处位置,若是失了,必然会让两位真君为之癫狂,可那位黄袍真君却并未尽力杀我,而另外一位紫衣真君,也并未来追。”
“嘿嘿。”黑猴咧嘴笑道:“猴爷早有所料,哪会疏漏这点?这偷天换日的本事,猴爷我以前用了不知多少,从未失手,屡屡功成,真乃是炉火纯青。”
猴子吹嘘一阵过后,才道:“当时巫法将成之时,下面人请上画纸,猴爷见了,早在木舍里依样绘制了一张,后来下笔七处,点出地方,我亦是点了七处位置,随后**师爆体而亡时,猴爷才施展了这偷梁换柱,移星换斗的本领,把真正的这张地形图纸换了过来。”
凌胜低头望着地形图,说道:“你这猴子,这类勾当倒是轻车熟路。”
“那是。”猴子神色颇傲,又故作叹息,说道:“想当年猴爷这手段都是用来对付地仙散仙的,却未曾想有朝一日落到如此境地,在显玄小辈眼前,竟也要躲躲藏藏,施展这偷梁换柱之法。若是当年,猴爷本领尚在,直接便出去大杀特杀,杀个干干净净,光明正大把地形图纸取来,哪里会有这偷偷摸摸的举动?”
凌胜嘴角不禁露出几丝笑意,说道:“你那位兄长,也是真仙之辈罢?堂堂真仙,便许你胡作非为?”
“那厮确实是个真仙。”黑猴沉默片刻,叹息说道:“你莫要看猴爷颇不正经的模样,其实当年我涉世未深,也是个天真善良的猴子,就是这厮教坏了我。你不知道,这些偷鸡摸狗的手段,全是他教的。”
凌胜默默不语。
这猴子是要抹黑那位真仙,还是要为它自个儿这狡诈无耻的本性辩解?
“你还别不信。”黑猴咧嘴道:“我这手段有个法名,叫做移星换斗。就是从他手里传来的,除此之外,还有不少其余手段,都是不太正当,大大污了猴爷一片善心。”
凌胜淡淡道:“那位真仙传你无数道法,是让你好生修习,没让你去偷鸡摸狗罢?瞧你本性,约莫是无师自通,把这些正经道法,用在了不正当的地方。”
黑猴瞪大了嘴,心道:“凌胜这小子怎么知道得这般清楚?”
凌胜心中发笑,只是对于那个时代,已是万分向往。
天地孕灵,诞生天生神灵。
有神魔现世,搬山填海。
有许多地仙散仙。
有真仙之辈。
有霞举飞升之说。
凌胜暗叹一声,天地之间常闻地仙尊位,散仙逍遥,不知当世是否还有真仙?据林韵所说,仙宗典籍记载,已然有数千年岁月不曾有霞举飞升的天仙。
凌胜怔怔出神,回头望了黑猴一眼,见它仍是那般没心没肺的模样,暗自叹息。
一个睁眼,一个闭眼,便是成千上万岁月流逝,沧海桑田。
这个猴子,当真这般没心没肺么?
凌胜语气渐低,轻声道:“既然真正地形之图在我手中,那么你遗留的那副地图,又把七处地方,点在何处?”
黑猴愕然道:“我是照着你手上这张图来点的。”
凌胜如遭雷击。
黑猴说道:“七处地方,并无差错。”
凌胜眼角渐渐抽搐,眉宇凝聚起一股寒意。
“骗你的。”黑猴哈哈笑道:“我换的那张图,全把七处地方点在了另外的地界,与真正地方相差甚远。”
凌胜问道:“是在哪儿?”
黑猴露出满口小白牙,一指地图最下方。
那里是地火岩浆喷涌之处。
第一百九十六章云玄门人
“方圆三百里,要我徒步行走,都须得小半天时日。可这中堂山内蜿蜒曲折,又有上下分隔,要去寻一枚大道金丹,何异于大海捞针啊?”
石风只是张口,便哀嚎不尽。
望着这个年仅二十余岁的师弟,林岩哑然失笑,说道:“你忘了添上一句,还有许多邪宗弟子,凭白添了无数艰难险阻。”
“师兄说得是。”
石风挠头发笑,眼角瞥见其余师兄亦是嗤笑,只得低头。
此行二十余人,不乏云罡弟子,却都是白越大师兄一脉的人物,只有自己与林岩师兄并未归于白越大师兄座下。林岩师兄毕竟是一位云罡弟子,地位非凡,因此颇受敬重,就是白越大师兄也礼敬有加。
但石风自己,却甚是受人排斥,好在有林岩师兄护持,才没有被人赶出队列。
中堂山邪宗弟子无数,危险重重,石风颇有自知之明,虽然自己修行二十余年就已是御气弟子,但是那些邪宗弟子,却未必就比仙宗弟子逊色,单凭自身之力,独自行走中堂山内,只怕撑不过一日,便要身死道消。
“据说中堂山内,不只是我等一行人,还有许多弟子会合一处,结成队列。”石风心道:“那些邪宗弟子亦是成群结队,若不如此联合,我等仙宗弟子怕是难以抵挡。”
“众弟子会合成群,不知哪一群人最是厉害?”
“我所在的这一群人当中,加上林岩师兄,共有云罡弟子三人,想来在各仙宗的弟子队列当中,可位列前茅。”
石风心中闪过万道思绪,忽然前方地层炸裂。
一道白光闪过即逝。
地层崩开,掀起许多碎石,尘烟弥漫。
地层中现出一个洞穴,宽仅数尺,然而深达数十丈,末端竟有光亮,已是达至下方地域。
洞穴中跃起一人。
众弟子俱是心惊。
林岩等三位云罡真人,早已驾驭云气,手上聚起道术,甚为警惕。除此三位云罡真人之外,其余二十余人,俱是结印施法。
只见跃出洞中的这人,腰间悬挂玉牌,竟是空明仙山弟子。
石风明显见到三位云罡师兄松了口气,心想来人本领想必不低,仔细打量这人,只见此人模样竟比自己还小一些,身材挺拔,冰冷坚毅,眼神好似利剑一般,只扫过一眼,就使石风心下骤然一寒。
凌胜击穿地层,跃上这一地域,发觉身周竟有数十人,当即剑气聚集在手,待得看清身周众人并非邪宗弟子,才自松了口气,便想离开。
“第四处了,竟还寻不到大道金丹所在。”
凌胜走了四处地域,均无所获,只是有地仙曾驻足片刻,以至于地仙气息浓郁少许罢了。
“共计七处地方,我走了四处,还剩三处。”
凌胜心中盘算一番,低头看了一眼地图,确认第五处地方便在这一层地界,收拾一番心思,转头便要离开。
“且慢。”
忽有三人齐齐开口,叫住凌胜。
凌胜脚步一顿,转过头来,平静道:“有事?”
一位云罡真人说道:“这位空明仙山的师弟,无故从地下破土而出,惊扰我等,便要如此轻易离开?”
听着言语,颇为不善。凌胜双目渐冷,道:“你要如何?”
那云罡真人哼了一声,正要说话。
又有另外一位腰缠白玉带的云罡真人伸手把他阻住,说道:“邵远师弟,莫要急躁。”
邵远真人微微拂袖,低骂一声道:“区区御气,不知所谓。”
那腰缠白玉带的云罡真人看向凌胜,说道:“本座李续,这位师弟不知是空明仙山哪一位弟子?本座观你本领不俗,不若入我等队列之中,也好有个照应。”
凌胜只淡淡望他一眼,并未说话。
见凌胜这般反应,李续也颇恼怒,心道:“如非看你有些本领,早把你打杀当场,还与你说这般多废话?”
一旁,林岩细细打量这空明仙山弟子,越看越是眼熟,迟疑片刻,问道:“这位师弟,可是凌胜?”
凌胜轻轻嗯了一声。
“凌胜?”
众弟子俱都惊异。
邵远嗤笑一声:“剑神?”
听了凌胜之名,便是连李续也有些许面冷。
凌胜眼神扫过,只见众弟子当中,除却这位问他性命的云罡真人,以及一个最为年轻的御气弟子之外,其余弟子均无好面色,个个神色不善,敌意甚重。
林岩见气氛不对,当即笑道:“凌胜师弟以剑神之名声震南疆,素来只有耳闻,从未相见,林岩常是引以为憾。今日虽未见过凌胜师弟施展本领,但这地层少说也有数十丈厚实,却被师弟一举击破,轻易登上,实是厉害,与这剑神之名极是相配。”
“剑神之名?我只听过剑奴之名。”邵远按下云气,站在地上,平静道:“数十丈厚实的地层,我也能轻易破之,怎不见有人称我为剑神?我看某人只是与邪宗有些勾结,借机成名罢了。”
林岩见凌胜神色冷漠,暗道不好,取出一物,递与凌胜,说道:“凌胜师弟,此信件是林韵师妹交于我手,言明转交于你,今日得见,倒是正好。”
信件?凌胜接过,心中不禁有些疑惑。
先是李牧,再是林岩,俱都有信件转交。
林韵只怕请人转交凌胜的信件,只怕不止一封。
信上写些什么?
凌胜稍稍退远两步,拆了信封。
除却石风之外,其余弟子俱都面色不善地望着林岩。
邵远神色顿时冰冷。
李续面色亦是沉下,沉声道:“林岩师兄,你与我等同行十多日,为何我却不知林韵师妹有转交信件一事?”
林岩眉头一皱,说道:“我虽不是守口如瓶之辈,但也并非口大舌长,莫非人家请我转交信件,我也要四处去说?”
邵远怒声道:“你分明知晓白越师兄对林韵师姐满腹情意,为何还要把此信交与凌胜?”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
林岩眉头紧皱。
都说白越大师兄与林韵师妹是同一批入门,后来白越师兄天资卓绝,平步青云,成为本门最为杰出之人,而林韵师妹天资虽好,但进境屡屡受阻,已然配不得白越师兄。但白越师兄不顾长辈阻拦,仍对林韵师妹怀有一腔情意。
却没想到,林韵师妹外出一行,回宗闭关之后,便破入了云罡之境,成为云玄门女弟子当中第一人。
原本到了此时,二人便算是相配得上,可又另有传闻称林韵师妹在外另有牵挂。
到了南疆,林韵师妹前往空明仙山打听凌胜此人,才让世人知晓,林韵师妹牵挂之人,竟是一个剑奴。
原本林岩也对此事颇不赞同,认为白越师兄与林韵师妹甚是相配,如能成就眷属,自是最好。一个剑奴又如何与林韵师妹相配?
可林韵师妹既然心有所属,对于白越师兄并无男女之情,又何必强求?
林岩为人素来随和,既然林韵师妹有此想法,便任她去了。
但此时看来,邵远与李续以及这二十余个云玄门弟子,皆是颇为不善,似乎要为白越大师兄讨个公道。
讨公道?
林岩心下苦笑,男女之事,你情我愿,哪里有甚么公道可言?莫非你把心放在人家身上,便必须要人家转来喜欢上你?
白越虽有此心,但林韵并无此意。
这便是公道!
望着邵远与李续二人,再看其余二十余位弟子,林岩甚是头疼,心想:“待会儿只怕真要争斗起来,在这中堂山内,斗出生死也不罕见,到时我是要袖手旁观,还是去助凌胜逃命?”
第一百九十七章不甘离去
凌胜拆了信件,信上笔迹文秀,上面只写了一句。
速离中堂山。
凌胜沉默良久。
林韵也知中堂山事变?林韵也在中堂山?她究竟请动多少人转交信件?
见了这信件,凌胜心中再无疑惑,确信中堂山必然有变!
若是平常时候,凌胜接了这信件,必然离开中堂山,半刻也不停留。即便信上未写原因,即便凌胜自身不知原委,也不会迟疑片刻。
只因他信任林韵。
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