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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余大妖俱是如此。
此时,湖面已然聚来了大量精怪,虎豹豺狼,个个皆是精怪,身形大于寻常同类,将真气聚在蹄足之下,都能踏水而来。
但水中精怪亦是厉害,又是在这水面占了优势,只是经常见到湖波汹涌,就有水流卷起,把陆上精怪卷了下去。还有一些水中精怪,更是仗着本领高强,跃上水面,擒了一头陆地来的精怪,就按入水里,绞杀吞食。
但是这些陆地来的精怪也都发了凶性,反击厮杀,尽管大体落于下风,但是那些跃上水面的精怪,都被这些陆地货色截住撕杀,藏于水下的精怪,也是杀了不少。
凌胜望着祭坛,眉头微皱,心道:“此时祭坛未开,精怪已然来了不少,那些妖物,只怕都已乘风御气而来,距此想必不远了。”
南疆广袤,浩瀚无穷,山林十万,树木难计。其中妖物虽多,但是各分地域,占山为王,立水为妖。
这湖中水域共有十八大妖,其余山林自也分了地界。
这些较近的精怪已是来了,那些其余地域的大妖,有着腾云驾雾的本领,想必离此也是近了。
凌胜不惧争斗,但却不愿旁生枝节,只盼祭坛早些开了,让他踏入其中,得以洗身炼气,突破云罡。
嘭的一声,祭坛便已开了。
只见祭坛上无数符文飞于空中过后,又是覆盖祭坛,使得祭坛之上诞生一股浑白之气,就如白云一般,袅袅升空,在祭坛上方十丈处,凝结成方圆十多丈的云层。
“入得此云层,便是能得洗身祭坛洗礼,实为天大造化。”
灰白大蟒低声道:“我本有蛟龙血脉,若入得其中,自能化生蛟龙,奈何当年道行粗浅,非是大妖,没得本事入内,如今有了机缘,却又道行太高,身形太大,不能尽入云层之中,殊为可叹。”
这头大蟒变化起来,能有百丈之身,就是缩了形体,露出本身,也有四五十丈来长,而这云层只得方圆十来丈,就是把灰白大蟒卷成一团,也是难以完全尽入云中。因此这头灰白大蟒只得苦涩叹息一声。
凌胜这时也才知晓,这头灰白大蟒愿意送出这等造化,果真是有缘故的,因为它本身便无法消受得这等造化。
灰白大蟒低低叹了声,说道:“少年人,你与我家侄儿这便入白云中去,一同洗练,望在其中之时,多加照看。”
“多加照看?”
凌胜一怔,心下疑惑,莫非其中还有危险不成?
这般想着,小白蟒已然自行卷为一团,被灰白大蟒使力打入白云之间,洗身炼气去了。
“少年人,你也去罢。”
不待凌胜回话,灰白大蟒就把凌胜抛了上去。
忽的,鳄鱼妖张口便往凌胜噬来,巨口极大,好似要吞吐天地。
凌胜身在半空,又被灰白大蟒使力送出,正是身形难以操纵之时,见到这般景象,也不由面色顿冷,一道剑气往鳄鱼妖打去。
就在这时,老龟身子一缩,把龟壳撞来,直把凌胜往白云之间撞去。
凌胜受此重击,就似被大山冲撞,背脊血肉烂作一团,往云间而去,身不由己,头脑昏沉,就连剑气是否打中了鳄鱼妖,业已不知感应。
只是凌胜撞入云层之时,不知怎地,那白色云彩,忽然就化作了滚滚乌云。
第一百三十七章湖上有妖,湖下有怪
眼见凌胜无故遭袭,被龟壳一撞,血肉全烂,骨骼全碎,最终跌入洗身祭坛云层之中。而那云层,居然已是乌云色彩。
见状,灰白大蟒怒吼一声,震动天宇,白云抖动,溢散消逝。
“这是为何?”
灰白大蟒怒喝道:“诸位都已是修行数百年的妖物,比之于我资格更老,就是这般信义?”
鳄鱼妖被凌胜一道剑气穿了上颚,血液横流,用法力去镇,竟也止不住血,心下惊怒,知道剑气厉害,心想好在没有被洞穿头颅,否则必是丧命。听闻灰白大蟒开口喝斥,当即心下燃火,冷笑道:“灰蟒,你用天虹妖果及道书来使我等打开洗身祭坛,毕竟大家同为妖物,分属一类,也就罢了。可他一个外来修道之人,也配让我等十几位大妖为他开启洗身祭坛?就是那些怀有宗门传承,远胜同等级数的云罡之辈,也没这资格。”
“灰蟒,你休吵怒。”老龟苍老声音缓缓响起,低沉道:“正如鳄鱼所言,我等水域大妖何等高贵,岂能去为一个修道之人联手铺路?再者说了,此人既是仙宗弟子,更是怀有秘术,以御气之身打杀云罡大妖的人物,其修行传承必然不凡,待到洗身祭坛息了,总会把他尸体送出,到时我等众妖,势必就能得手仙家秘传道术。”
其余大妖各露异色,但无一例外,均是喜意。
灰白大蟒以一己之力,万难抵挡众妖,再听老龟所说,能得仙家秘术,心下怒火便即消了几成。只是转而忧虑自家侄儿安危。
洗身祭坛本有让人修为拔升至云罡的功效,但若是承受不住,势必爆体身亡,因此这拔高修为还有许多危险。而灰白大蟒一族,本有蛟龙血脉,入了洗身祭坛,便会洗炼血脉,求取蜕变,其中危险比之拔高修为的弊端,更使人惊惧万分。
原本若有凌胜相助,就能随手压制下去。尽管灰蟒也知凌胜不会如何尽力,但是就算一点微末助力,却也足以让小白蟒有着六七成的活命机缘。
可是凌胜被生生撞入洗身祭坛另外一面,与小白蟒却是不能聚在一处,如此,小白蟒只得依靠自身,活命机会不足三成。
灰白大蟒暗叹一声,自知此刻掀翻脸面,亦是没了用处,只得摇头,心道:“凌胜那厮被老龟一撞,只怕一条性命,就要去了八成,入了洗身祭坛反面地界,危险更多,想必是九成九要死在里面,活不过来了。可惜这么一个人杰,虽然性子不招人喜,更讨人恨,但本妖既然与他有所承诺,就也不曾想过害他来着。”
“凌胜啊凌胜,你这次只能怪自家缘法不好,怪不得本妖啊。”
灰白大蟒叹息一声。
原本开了洗身祭坛,这些大妖便可离去,可适才袭杀凌胜,却又合力扭转了祭坛正反两面,把云层色彩倒转,让凌胜入了更为险恶的祭坛反面,必死无疑。待得祭坛停下,凌胜尸身自然也会被祭坛送出,其遗留的道书传承才是根本。
众妖贪图凌胜身上道书传承,只恐有失,就留在此地,以作守候。
那些窥伺宝物的陆地大妖尚未到来,反倒是附近的精怪汹涌如潮,跟下方水域精怪斗得惨烈。而天边也有一些飞禽之类的精怪,天生能有飞空本事,虽不是云罡大妖,也能云间穿梭。
可是十多位大妖停在天上,身形庞大,遮天蔽日,威严赫赫,竟使得那些飞禽精怪不敢逼近,只得在外徘徊。
忽的,天边飞来一道白光,几个呼吸间就已临近。
众妖看去,只见一头白鹤,红顶赤足,白羽如雪,长啸一声飞到近前。
鳄鱼妖上颚被剑气洞穿,因为剑气余威尚在,仍然血流不止,心下最是郁闷,见到此状,立时喝道:“终于来了一头妖禽,老子正值怒火,就拿你来泄怒。”
说罢,法力一涨,下方湖面就有水柱卷上,粗达丈许,冲天而来。
鳄鱼妖哈哈笑道:“这里虽是空中,但也是我湖中水域上空,你来这里与我争斗,合该落败。”
白鹤长鸣一声,躲过水流,见到鳄鱼妖手中天虹妖果,眼中甚为炙热,再瞧那洗身祭坛光华五色,虽不识得,但也知晓这是一个宝贝,立时转动心绪。但是对方十多大妖显然同气连枝,单凭己身万难夺取。
白鹤还在苦恼,天边又来两道遁光,却是一头雄狮,一头猛虎,各显威猛。
一头赤红虾妖迎了上去,石斑鱼妖紧随其后。
老龟见状,沉思道:“如此不好,陆上林间的大妖,只怕不少,见到此地异状,大多想来此讨个便宜。过不过时,恐怕就有许多大妖到来,我等还是先把这眼前几头围杀,免得后面大妖来了,我等反而势弱。”
十几大妖本是万分桀骜,又是水域霸主,比一般的陆上大妖,更多几分自尊,不愿联手以多欺少。
然而老龟见了,大笑一声,再用言语相激,又以天虹妖果,洗身祭坛,道书传承来言明其中利害,说到其中关乎今后修行,妖仙大道的利害之处,终于让这些大妖无法安然坐稳,纷纷上前,就要把这雄狮猛虎,白鹤凶禽围而杀之。
然而天边又来了几道遁光,也是陆上大妖,其中还有两名见到异象而赶来的修道中人。
这些大妖都对修道中人无比忌惮,毕竟修道人怀有传承,常有以弱胜强的本领。但是老龟瞧了片刻,便即说道:“诸位无须担忧,这二人并非凌胜那等仙宗弟子,只是两个没有传承的散人修道士,虽然有了云罡之境,但手段与我等相差仿佛,胜不过多少。”
赤色鲤鱼妖低喝道:“你怎知晓?”
“老朽活了数百年,修炼年岁比你高上一倍有余,自有手段。”
就在这时,天边又有遁光前来,诸多大妖竟都接连而至,其中更有几位修道中人。
老龟叹了一声,道:“我等失了先机,如今大妖众多,数量不下于我等水域之辈,又有修道之人来此,只怕要有生变,只得依仗下方湖中亿万钧水流来与之争斗了。”
天上大妖众多,穿梭斗法。
湖面精怪成群,水下争斗。
一场惨烈死斗,就此拉开。
第一百三十八章反面祭坛
凌胜悠悠醒来,只见眼前一片混沌,生机全无,枯寂无物。
再是看去,入眼便见一头顶生白毛,双耳垂肩,长臂过膝的黑毛猴子在身上不住蹦跳,牵动凌胜伤势,甚是剧痛。
凌胜眉头紧皱,伸手把猴子拍了出去,下手极狠,让这黑猴在地上滚了好多圈,才渐渐停住。
猴子站起身来,喝骂道:“无缘无故的,打我作甚?又不是猴爷我害你来着。”
凌胜哼了一声,不去理它,先前被老龟狠狠撞了一下,险些撞成肉泥,好在身处空中,这么一撞便顺着力道飞去,消去了不少劲力。但凌胜毕竟是血肉之躯,被那头老龟的坚实龟壳一撞,简直像是去硬憾大山。
凌胜虽未撞成肉泥,但是背脊血肉,却是烂作一团,经脉不通,其中背骨多已崩碎,稍好的一些骨骼,业已折断。
黑猴自语道:“这群家伙怎么就忽然翻了脸面,要把你害了?”
凌胜不去答它,更不去多想。
不论是何缘故,这些大妖暗害自己,却是事实,此仇亦该去报。
杀身之仇,便当以杀来报。
“这里便是洗身祭坛之内?”
黑猴答道:“正是如此,那云层把你裹了,就让你入了此地。”
凌胜左右瞧了瞧,说道:“这里不分天地,混沌一片,枯寂无物,一眼望去也似广袤无边,怎么还容不下那头灰白大蟒?”
黑猴嘿然笑道:“这你却是想得差了,那处云层才有方圆十余丈,可是灰白大蟒本身形体就有几十丈,就算把那水缸粗细的数十丈蛇身卷了起来,也要大过了云层。你来说说,既然云层裹不住它,如何把它送来,莫非只送一半,把另一半形体留在外界,如此岂非分了尸?”
凌胜听它贫嘴,心情稍缓,但是背脊伤重,却是动弹不得,更莫说盘膝打坐。好在《剑气通玄篇》并无姿势或是举止限制,只须运转功法便可修行,而平日里盘膝打坐来修行,只是习惯使然。
功法才自运起,真气从丹田流出,尚未运行开来,就听得黑猴冷笑一声,道:“你要寻死么?”
凌胜微微一怔。
黑猴说道:“此处地域不同,你要在此时修行,无异于寻死也。”
凌胜眉头皱起,问道:“这是为何?”
黑猴咧嘴笑了笑,说道:“既然来了,就是不急,且把伤势养好,其余诸事暂且压下。”
凌胜嗯了一声,说道:“你先去木舍,把疗伤药物取来,替我敷上。”
黑猴平日里没个正经,但在这般时刻,便不再胡来,依言入了木舍,取了药物。随后把凌胜翻过,扯去衣衫,洒上药物。
见到凌胜面色苍白无血,冷汗如雨,涔涔落下,黑猴捂嘴偷笑,心下快意。
这猴子从来便不觉得凌胜是个享福的命,合该就是受苦的运道,因此下手粗鲁,丝毫没有放缓,翻过凌胜身子时,就让凌胜疼得面色苍白,额上生汗,但是凌胜硬气,并未发声。
再到后来,猴子将这一身几乎陷入背后血肉当中的衣衫撕了起来,实是无异于凌迟割肉的酷刑,甚至还要更甚两分。
洒上的药物,更是使人无比苦痛。
凌胜咬牙不语,心中暗想:“这猴子趁机报复,待过伤愈之后,必要教它好看。”
黑猴嘿然笑道:“那疗伤药液,上等货色,都给那头老树浇上了,剩下的这些药散品次不高,虽有作用,但却都有些疼痛,药效也没有那些上等货色来得好。你就先忍忍了罢。”
凌胜忍着剧痛,咬牙不语,沉默良久,问道:“这里枯寂无声,虽然广阔,但也空无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