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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坤负手而立,道:“你倒是真敢出来,胆子不小。听着,你先把蓝月给我送了出来,再自缚双手,去寻刑堂,自述罪行,可稍微减免一些罪责。”
凌胜说道:“我没多少闲工夫陪你玩闹,既然你有靠山,那便将他请了出来,请不出来就寻些帮手,我在这儿等着。”
陈坤闻言大惊,毕竟也是仙宗弟子,当下就已结了数个手印,胸前显露一记道术。
然而白光闪过,陈坤胸前道术立即崩散。
陈坤刚被道术反噬,又觉胸前一痛,竟是被凌胜一掌打了出去,往后倒飞。
眼见着就要落地,仰面摔倒。
又有一只手掌将陈坤拉住,使得他不至于摔落地面。
这只手掌的主人,赫然就是凌胜。
陈坤刚松了口气,又听耳旁有人说道:“我接下了你,不是救你。只是你摔得不够远,还在我这院子里面。”
这话刚落,陈坤就如一个布袋,狠狠摔过了院墙另一边去。
陈坤心知这人厉害,不敢再放狠话,只是狼狈离去,吃了大亏,自然不会服气,心想:“去找师兄,让他下手必然要狠辣一些,把这小子丹田废了,一身道行化作乌有,才能消此心头之气。”
凌胜又把房门拎了起来,给院子里内房装上。
入了房子,见蓝月望着他,静静不语。
想起黑猴拘来的那些话语,饶是以凌胜的心性,也不由心境浮动,勉强平静,说道:“怎么?”
蓝月回过神来,面色红润至极。
望着这个动不动就脸红的羞涩少女,凌胜心想:“这便是仙肌玉体?”
蓝月只觉他视线过处,肌肤似乎都红了许多,呼吸不禁有些急促。
“是……是陆珊师姐让我……让我来的。”
陆珊?凌胜想起那个冰霜一般的女子,问道:“她让你来,所为何事?”
“师姐……师姐说她跟你有些交集,但是……但是要进中堂山深处办事,没有空闲,因此才让我来的。”
凌胜听了,暗自忖道:“我跟陆珊虽有交集,但是也犯不着特地让人来向我打声招呼,莫非还有缘故?”
黑猴拘来的话语,只是蓝月一人所说,并未有另外一人的只言片语,话中又被黑猴截断许多,因此有些话语,凌胜听得不甚清楚,但是这般来想,再有陈坤在前,凌胜心中稍微明朗少许,又不理会,抛之脑后。
凌胜看着这少女,又不禁想起猴子拘来的那些话,不禁叹了声,语气稍稍缓和,道:“不足两年,你也突破御气,实是天资绝顶。”
少女受了夸赞,万分欣喜,只是碍于羞涩,不敢回话。
忆起黑猴拘来的一些话,凌胜暗叹一声,对蓝月说道:“你是门中竭力栽培的弟子,天资上佳,又有丰厚资源,我这儿只有一些天虹妖果,可送与你。交与门中长老炼药,想必功效更佳,便算是当初白金圆球的补偿罢。”
蓝月微微摇头,不敢去接。
猴子松了口气,暗道:“那太白庚金,可不是几个天虹妖果能够补偿的,因果纠缠之下想来免不去一番交集,加上猴爷暗中助力,啧啧,不让你把这小姑娘收入房中,猴爷就白生这副猥琐模样了。”
黑猴心中盘算,凌胜却还不知,见蓝月并未接过,又把天虹妖果往她手上去放。
蓝月不敢接下,手上微挣。
铛!
门外有金铁落地之声。
凌胜转头看去,不禁一怔。
门外站着的一道盈盈身影,白衣蓝边,气质柔和,不正是林韵么?
林韵望着凌胜与蓝月握在一起的手掌,面色苍白。
凌胜这才发觉自己手里握着天虹妖果,正放在蓝月手心,乍一看来,就似两人握紧了双手。心中微微慌乱,不禁把手放开。
却见林韵脸上苍白无色,一言不发,忽又转身,化作一道白云,飞上了高空。
凌胜大急,赶出门外。
“凌胜师兄,大事不好了。”
这时,又有人大声呼唤。
第一百六十三章心境
凌胜心中正急,根本不加理会,就要召出赤狼,去追林韵。
即将动身之时,却听来人又大声道:“不好了,黑锡师兄出事了。”
凌胜心中一震,立时顿住身形,转身去看来人,目中冷厉,问道:“你说谁出事了?”
来人是前些天与凌胜叙旧的李福,这位入了炼气门槛的修道人,一路赶来,竟是气喘吁吁,已然调节不住气息流转,可见其心绪何等慌乱。
李福急声说道:“黑锡师兄随着内门中刘师兄去了中堂山脉外部,据说遇上了南疆的厉害人物,十数人中只有刘师兄归来。黑锡师兄,他……”
凌胜脸色立时阴沉,极为难看。
……
听得李福说罢,凌胜脸色阴沉如水,淡淡道:“那个姓刘的,在哪儿?”
李福答道:“就在不远处另一处院落之地,据说刘师兄才被长老召去问话,刚刚回来。”
凌胜嗯了一声,转头看见门前一个三足铜鼎,再想之前林韵来时金铁落地之声,便知这是林韵留下的,心下失落,伸手拾起铜鼎,入手沉重,也未在意,收入了木舍当中。
蓝月走出门外,眼圈儿红润,低声道:“对不起。”
凌胜知她是因为适才林韵的事而感愧疚,心中虽不畅快,但也清明,只叹道:“与你无关,不必道歉。”
蓝月低头不语,沉默片刻,才鼓起勇气,问道:“凌胜师兄,适才那位师姐,是……是……”
说到这儿,少女竟是忍不住心中涩痛,无法说出口来。
凌胜知道她话中之意,也不回答,只淡淡点头。
霎时间,就见少女面色黯然,悄悄握紧手掌,把指甲刺入了掌心,却也一言不发。
凌胜不知该说什么,只是说道:“你天资极高,好生修行,日后成就不可限量。这天虹妖果便不要推辞了,你虽是仙宗里倍受器重的弟子,但这等天虹妖果一类的珍稀异果,想来也是不多的。你将天虹妖果收下,交与施长老也可,交与炼丹长老也可,想来也能炼出一炉品阶不低,有助修行的丹药。”
蓝月沉浸于心中悲意,也未听清凌胜说些什么,只是勉强忍住眼泪,点了点头。
凌胜见状,只是暗自叹息,轻声说道:“黑锡师兄出了事情,昔日我深受大恩,不能袖手旁观,这就离去。你我
……便今后再会罢。”
蓝月紧咬贝齿,低头不语。
凌胜也不知该如何安慰,亦是有些无措。
李福在旁看了半晌,暗自佩服道:“这位凌胜师兄看着冷漠铁面,跟个木雕似的,原来这风流的本事如此之高。先有一个云罡真人林韵,现在又是本门最是杰出的女弟子之一。可是眼前这个场景,似乎有些复杂,只是我修行半生,还未经过男女之情,可看不懂,但是让这么一位姑娘家如此伤心,莫非凌胜师兄做了什么伤害人家的事情?”
想着想着,李福便有些头大,暗道:“这些烦心事情,与我无关,还是不去理会了。倒是这位凌胜师兄,未免太过……”
直到凌胜出声催了一句,李福立时顿住脑中胡思乱想,为凌胜领路,去寻那位刘师兄。
凌胜转头再看蓝月,轻叹了声,随李福而去。
直到凌胜离去许久之后了,蓝月方是回过神来,望着手中天虹妖果,这才惊觉,自己先前竟是把这等贵重异果收了下来,心中不禁有些悔意,可再想起那白衣女子,却又悲从心起,甚为苦涩。
“那位师姐端庄大方,柔和美丽,才是他喜欢的人罢?”
蓝月低头望着天虹妖果,一时有些痴了。
过了好久,少女才把异果轻轻收起,万分珍重。
忽然,前方又来了几人。
为首一个,竟是陈坤。其余几个虽然走在身后,但一身气息,却都要比陈坤强盛三分。
“小子,给我滚出来!”
陈坤一声大喝,赶到凌胜院前,原本心下还有几分惧怕,可几位师兄随着走来,站于身后,就似让陈坤靠上了一座大山,顿时底气十足。
其余几人俱都对陈坤有些瞧不起眼,但碍于陈长老的情面,也只得为陈坤出头,来把院子里那个不知好歹的小子教训一番。
陈坤仗着祖父乃是显玄长老,素来便是倨傲自大,那个小子落在陈坤手里,定是受苦受罚,一番重责必然是难免的。若是陈坤当真动了真格,请动了刑堂长老,到时院里居住的那个小子,就是性命能否保住,也未可知。
这几位弟子俱都暗叹一声,可心中却无怜悯,只想快些把人擒拿,教训一番,然后交与陈坤亲自发落便是。
来到院前,却只见一个蓝衣少女,静静站在房前,容颜甚为苍白,眼神黯然,泪光还未隐去。
蓝月本对陈坤甚是惧怕,总想躲他纠缠,可不知怎的,见到陈坤带着数人前来,忽又想起这处院落本是凌胜居所,心中却是一震,轻轻咬牙,望着来人。
以往就是见到陈坤一人,都只得畏惧躲避的少女,此时望着眼前好几位修为俱是远胜于自己的同门师兄,眼中竟已无半分惧怕。
这个素来羞涩怯弱的少女,便站在门前,挡住了几人去路。
……
林韵驾驭白云,离了空明仙山住处。
飞离不久,又不禁把速度降了下来。
可等了半晌,也不见凌胜追来,林韵心中苦涩,轻轻咬住唇瓣,柔美容颜上半点血色也无,眼中渐渐湿润。
她本在数千里外另一处地方,听闻凌胜踪迹,便迫不及待赶来,只想与他相见。
却未想到,这数百日夜里的思念,一朝之间,便化为乌有。
林韵望着空明仙山住处,眼中晶莹色彩渐渐黯淡。
空中云风寒冷,却远不如心中寒意。
白云一动,就把这柔美女子托着飞上了云层,隐入白云深处,就如仙子上天,衣裳飘舞。
正自赶路的凌胜忽然抬头,隐约间,似乎见到白云深处,有一道盈盈玉立的身影,带着几分凄然,隐入了云中。
第一百六十四章叙事
内宗弟子居所。
数位修行有成的内门弟子聚在一处,正互相交谈,言语之间,不乏夸大。
只听有人说:“月前,我带人去往穿云山时,遇上了一位邪宗弟子,也是领着数十人,当时斗了一场,难分难解,各有死伤。好在我把师尊赐下的宝物使了出来,才把那邪宗弟子打杀,使得此次出行大胜而回。”
又有一人道:“我也遇上了邪宗弟子,当时斗个不胜不败,所幸有位师兄路经附近,与我联手,把那邪宗弟子一并打杀了,才得以胜过对方。”
另一人叹道:“诸位都是得胜,仅我一人与之斗个不分胜负,带伤而归,委实无颜面见师尊。”
适才那个自说大胜而归的内宗弟子笑了声,道:“你也不须妄自菲薄,不见姓刘的那厮还是狼狈逃回的么?他所领的一众弟子,无人归来,仅剩他一人而已。”
这带伤而归的弟子苦笑一声,道:“刘旬师弟率数十新晋弟子前去中堂山脉,与邪宗弟子斗法,仅一人生还。如今被长老唤去问话,也不知如何处置,一番重罚只怕是免不了的。”
这时,门外恰好来了一人,正是刘旬。
只见刘旬面容沉冷,一言不发。
那个得胜归来的弟子笑道:“刘旬师弟,此去议事殿,这个时候便回来了,莫非此事就这般过了,没有责罚?”
刘旬哼了一声,并不说话。
带伤而归的弟子叹了一声,道:“我不胜不败,带伤回来,尚且遭了一番皮肉苦痛。刘师弟怎会讨得好去?”
刘旬暗自冷哼,心道:“照你们这群混账的说法,好似我仙宗弟子个个全是大胜而归,稍微不能取胜就要责罚,怎么不说那些未能取胜,不能归来的?人家斗法落败,性命都还不保,你们这些活着归来的吹嘘不断,教外人听了,好似邪宗弟子多么不堪一击似的。”
刘旬有心拂袖而走,可却还顾忌这些师兄,不愿交恶,只叹一声,道:“我所遇情况不同诸位,因此诸位长老未有责罚。”
“情况不同?”
那个得胜弟子愕了一愕,却又冷笑一声,道:“既是不同,不妨说来给我等听上一听?”
其余弟子俱是颇为期待。
刘旬迟疑片刻,点了点头,说道:“既是如此,我便说了。”
“此去中堂山,遇上的并非邪宗弟子,而是一个上了年岁的邪宗长老,云罡之辈,堪比我等仙宗的云罡长老,本领非凡,当时我把师傅赐下的宝物打了出去,阻他一阻,便领人逃遁。”
“家师虽非显玄仙君,但却是云罡巅峰之辈,逼近显玄,家师的昔日同辈好友,诸如李长老,丘长老,大多已是显玄之辈,因此显玄仙君的一些宝物,还是不少的。”
“凭借家师赐下的显玄宝物,我把邪宗长老阻了片刻,争得脱逃时候。可是……”
刘旬紧紧咬牙,语气颇带骇然,道:“我在离开之时,居然来了一位显玄真君。”
“显玄真君?”
听到这里,众人才面色大变。
“不错,显玄真君。”刘旬叹道:“这位显玄真君,乃是南疆本土的一位真君,并非出身邪宗,未入得仙君魔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