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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胜暗道一声惭愧,这剑匣在自家手里十多日,还比不上人家一眼看得透彻。
但是,凌胜一心修习《剑气通玄篇》,如此尚嫌精力不足,自然不会再分心外物。就是那青王神教的养蛊经文,凌胜也只是随手翻过两页,记下内容,却无意修习。
诸天万界,无穷**,与其遍识天下法,不如专精于一道。
纵然懂得万千法门,却也不如一剑刺穿苍穹,直指长生大道来得好。
一剑破万法,何等厉害!
《剑气通玄篇》就是天地间最为上等的功法,何必再舍本逐末,弃大求小去研究其他法门?
如此想来,凌胜心中念头更为坚定,竟有酣畅之感。
“师弟悟性极高,居然能够在瞬息之间梳理念头,把持心境,真是让王立好生羡慕。”那中年男子颇有赞赏之色,说道,“我等均是云玄门弟子,来此是为追杀一个异派妖人,不知师弟来此,却又是为何?”
云玄门弟子?凌胜微微一惊。
云玄门,乃是中土九大道派之一,与空明仙山,灵箓天宝宗齐名。这些人手段不凡,显然是内门弟子。
云玄门内宗弟子的份量,也未必就比空明仙山的内门弟子轻了。
凌胜自认,若是遇上一群散人修道者,倒是能够周旋一二,但如今遇上了九大道派的内门弟子,别说一群人,就是单打独斗,也未必就能稳胜。
凌胜心底虽不惧怕对方,但人家可没把他放在眼里,比如那个桀骜少年便有贪婪之意。
“这便是空明仙山的剑匣,材质倒是不错,符纹铭刻也有些手段。”桀骜少年盯住那剑匣,眼睛眯了眯,冷声道:“小子,把那东西送过来。”
其他人齐齐露出笑意,包括道貌岸然的白发老翁亦是如此。
倒是这个名为林韵的女子,眉头紧蹙,便要开口。
然而,凌胜却问道:“为何要送过去?”
“少废话!”桀骜少年道:“小爷让你送过来,你便送过来。”
“倘若我叫你去死,你去是不去?”凌胜面容肃然,认真地问道。
“小子,你找死!”
桀骜少年怒喝一声,双手虚握便有两颗水雷凭空凝聚在手。
除林韵外,众人俱都露出几分笑意,更有几人对视一眼,颇有瞧好戏的架势。就连看似慈善白发老翁,眼中亦是闪过冷笑色彩。
林韵神色平静,说道:“赵令,你若是当真喜欢这个剑匣,便拿出一些好东西,与他交换就是了。”
“交换?”赵令嗤笑一声,道:“杀了他,不就是我的?”
凌胜神色骤冷,心中暗暗盘算:“大家全是御气境界,但此人的道行,明显要比我高上一线,可凭借剑气之锋锐,我倒是有九成把握将这个目中无人的少年毙杀当场。可我须得三个呼吸的间隔才能转化一道剑气,对上其他人,却是没了半分胜算。”
粗略扫了场中众人一眼,凌胜心中转过千百想法。
第十七章剑匣
“倘若我说,这个剑匣合我心意,你又当如何?”林韵沉默片刻,说道。
“林师姐!”赵令脸色阴沉,道:“你当真要为了一个外人,与我过不去?”
林韵摇了摇头,说道:“赵师弟不愿与他交换,而我愿意用宝物与他换取这个剑匣,此事甚合情理,哪有过得去过不去的说法?”
那个娇俏少女嘻嘻一笑,眯着眼睛,煞是可爱,说道:“赵师兄可不要多说了哦,林师姐那可是要为白越大师兄准备剑匣,你要是与白越师兄抢东西,当心回了山门,白越师兄找你麻烦。”
赵令冷哼一声,却不说话了。
林韵走到凌胜面前,微微点头道:“我是云玄门内门弟子林韵,不知空明仙山的这位师弟如何称呼?”
“凌胜!”
“师弟这剑匣,是否愿意与我交换?”林韵说道。
“这剑匣我从未想过用来与人交易。”凌胜道。
闻言,众人俱都一怔,而后纷纷露出讥讽之色,而赵令更是嗤笑一声,毫不掩饰。
倒是那个娇俏少女低骂了一声不识抬举。
林韵先是一怔,而后便不无遗憾地说道:“这剑匣确实不凡,但师弟不愿与我交换,那也只得作罢了。”
“林韵师姐误会了。”
凌胜摇了摇头,解下剑匣递了过去,说道:“既然师姐喜欢,此物便当作见面礼了,至于交易,从何说来?”
林韵不禁呆了呆。
其他人全是惊愕无言。
赵令最先回过神来,面上铁青,望向凌胜的目光中,已然不掩杀意。眼前这个空明仙山的外门弟子,一个连真气也未诞生的小人物,竟然丝毫不惧他赵令的威胁,如此也就罢了,可眼下却在林韵面前把剑匣相赠,分明是有意让他赵令难堪,真乃奇耻大辱。
那娇俏少女亦是面露寒色,不无嫉妒地低哼一声:“这个色胚,见了人家好看便把宝物送了出去,看着是个硬气人物,原来也是个见色无脑的货色。”
白发老翁,中年男子及其余三人,仍然惊讶难言。
“如此不好。”林韵轻轻摇头,说道:“此物太过贵重,你若与我交换便好,可若是要把这等宝贝相赠,我却是不能收下。”
“此物再贵重,也比不得我的性命罢?”凌胜说道:“先前师姐救我两次性命,将此物相赠以作报答,难道不该?”
林韵迟疑良久,仍然摇头。
赵令脸上阴沉得仿佛滴出水来。
先前赵令两次出手无果,万万不曾想,竟成了凌胜送礼的理由。更是可恨的便是这个凌胜,在他赵令的面前死不屈服,但却能随手把宝物送给林韵,教他赵令如何在众人面前抬起头来?
凌胜眼角余光瞥见赵令那近乎铁青的脸色,心中倒是舒展了一些。
“我尽管有幸拜入空明仙山,但对于修行一道却是认知尚浅,平日里阅读宗门典籍,却也只是一些粗浅书册。”凌胜心念一转,便开口道:“既然师姐不愿收下剑匣,那便为我讲解一些修行常识认知,此剑匣便为酬劳,毕竟,这剑匣对我也没有多大用处。”
中年人往赵令那边看了一眼,收回目光,淡淡笑道:“既然剑匣没有用处,先前何不送与赵师弟?若非赵师弟心胸宽厚,手下留情,这位凌胜师弟怕就要因为一个可有可无的剑匣丢了性命。”
其他人面色怪异,似笑非笑。
心胸宽厚,这四个字与赵令祖上十八代的先祖人物兴许有些交情,但赵令本人与“心胸宽厚”这四个字,必然是没有半分钱关系的。
凌胜何尝听不出这中年人话中深意,便顺着话语,平静说道:“既是如此,便多谢赵令师弟手下留情,心胸宽厚。”
赵令尽管倨傲,平素里目中无人,但也并非草包,他狠狠刮了中年人一眼,但最终,还是把杀气四溢的目光盯在凌胜身上。
良久,赵令低沉道:“小子,我记住你了。”
“不劳记挂。”凌胜答道。
“你……”赵令怒从心起,只想一颗水雷把此人打成肉酱,然而心有顾忌,终究还是压了下来。
中年人笑意吟吟,心道:“这个空明仙山的弟子颇为神秘,难以看透,倒可以借助赵令这个无脑货色来探他一探,只是从先前来看,这个空明仙山弟子居然顺着我的意思去得罪赵令,显然也不是个有城府的。”
想罢,中年人往一旁瞧去,恰好与白发老翁的视线撞在一起。
白发老翁收回了视线,心中却也与中年人怀有相同疑虑,这个空明仙山弟子,委实难以看得透彻分明。
其他人既然瞧得出来,道行最为高深的林韵自然不会看走了眼,但她却能看出这个名为凌胜的小子并无太多心思,因此戒心不大。
“你想要了解修行常识,我可以送你一些典籍,或是路上与你讲说一番。”林韵沉吟道。
“如此甚好。”凌胜面露喜色,他修为突破御气,剑气护身,实际上修行也勉强算是有些成就,但对于修行的常识,也仅限于空明仙山的粗浅典籍。
其余不说,就是修行的境界划分,还是凌胜自己摸索推测出来的,是否与事实无误尚是两说。
“听了些修行常识就能踏入修行门槛不成?”赵令冷笑道:“废物就是废物,莫说是一些常识,就是为你讲解仙家典籍,又有何用处?”
娇俏少女听得有趣,咯咯直笑。
凌胜不恼不怒,面色依然平静,只是眼中闪过些许精芒。
“赵师弟这可不对了。”白发老翁笑容和蔼,让人好生亲切,笑道:“世俗间的凡人便有记载,平常人得了仙家典籍,或是精研玄学妙书,待到一朝开悟,也是一步登天。”
“子虚乌有,凡人杜撰而来的故事也能入耳?”赵令嗤笑一声。
白发老翁呵呵一笑,也不说话了。
凌胜望着这几人唱红脸唱白脸,心底明白,实则除了林韵,这群人没有一个好货色。
第十八章学而知之
山谷青翠,藤蔓攀岩,谷内幽凉清爽,外界烈阳虽毒,可在植物攀爬的山谷中,也只得稍稍减了烈芒。
在常人眼中等若神仙人物的这一行人,就在山谷中暂留修整。
相处了两日,凌胜倒是把这群人的斤两基本掂量清楚了。
这群出自云玄门的内门弟子,全是御气境界的人物,各有手段。
然而,同等修为境界之下,道行深厚也自不同,斗法手段同样各有特色。
有些人天资绝顶,有些人资质愚钝,有些人踏足当前境界数十年,有些人不过是初入此境……
按凌胜自家为例,他体内剑丹之上如今只开了一个窍穴,便是初入御气境界。如若开出了九个窍穴,御气境界便是大圆满,足以触及云罡之境。
以凌胜的推算,苏白的真气法力,便相当于凌胜自身剑丹九大窍穴全开时的道行。而林韵这个看似柔弱的女子,其修为大约相当于凌胜开出七八个窍穴。
这两人均属天资聪颖的奇才,年岁不大,然而已逼近云罡境界。若真要比较,厚积薄发,自压境界,却仍然修至御气大成的苏白自是尤为出色。
而白发老翁没有那等天资,可却修行数十年,他的真气,则相当于凌胜日后洞开五个窍穴的道行。这却是老翁日积月累,修行数十年的苦功成果。
看似威严的黑衣中年人,道行与白发老翁也相差不多,但比白发老翁年轻好几十岁的中年人,显然天资更高几分。
至于赵令,大约相当于三个窍穴的道行。
凌胜对于所谓道行的推算,只是在同等境界中,以法力浑厚而定,但真正斗法,则又不同。
比如凌胜自身仅洞开一个窍穴,三个呼吸才能发出一道剑气,但若让他全力施为,凭借剑气凌厉,那个道行远胜于他的赵令,却是必死无疑。就连白发老翁,中年男子,也未必就能在凌胜手里占得便宜。
倒是林韵道行最高,本领不小,兴许能够克制凌胜。
至于其余几人,包括那个少女,全是初入御气境界,但是凌胜心里明白,这几人在御气境界当中驻足好些年了,只是进境甚微,甚至原地踏步。
然而,《剑气通玄篇》则不同,此功法锋芒毕露,只要真气充足,心志坚韧,便能在白金剑丹之上洞开窍穴,毫无瓶颈,修行一路高歌猛进,势如破竹。
“御气境界的修行人万中无一,行走于世俗中,相逢千万人,也未必就能够遇上一个,怎地我就这般巧合,遇上了一群?”
凌胜心底颇为无奈,实际上,他本意是独自修行,做个清苦隐士。但遇上了这么一个大好机缘,却也不愿错过。
这两日来,林韵把自身所知逐一告知。
当然,凌胜主要询问修行之上的常识,修炼道路的一些阻碍,以及与人斗法的诸般事例。至于其他的炼丹炼器,什么天才地宝,无上灵药,其他宗门的功法人物,凌胜则稍显委婉地往修行方面转移。久而久之,林韵也知晓他根本对其余知识毫无兴趣,因此一心为他讲述修行方面。
两日来,几乎大多数时间,便是林韵在为他讲解修行心得,常识事例,以及斗法的诸般要点。
纵然林韵出身大派,却也在两日之内,被求知心切的凌胜问得有些头大。
不远处,林韵盈盈立在树下,衣摆飘动,似乎将乘风而去,甚为清雅。
“这个凌胜,断然不会是寻常人物,他所询问的全是修行一道,斗法之说,至于其他则一概不加以理会,显然是一个痴于修行的人物。以他在修行上的见识,怕也是一位御气修为的高人,但对于这些普遍的常识也未能清楚,倒是像是一位独自修行摸索的散人修道者,这一点却又让人疑惑不解。”
林韵微微皱眉,颇惹人怜,心道:“两日来,我已把我所知的修行之事及见解心得全数告知,甚至赠他典籍,想来也足够他消化一阵子时日了。”
“林师姐。”
就在林韵心底无奈之时,凌胜又走了过来,面露喜色,说道:“师姐所赠的典籍,我已然全数观遍,不知这类典籍是否还有一些?”
“这?”林韵苦笑道:“师弟切莫急功近利,尽管观看一番,但也该融会苦思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