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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怕了,如今既查不出什么来,想是没有问题的。”薛蟠亦是点头称是。
宝钗在旁细细的想了一会儿道:“这事不对,那夏妈妈若只是个寡妇,那以咱们家在各地的人脉怎么会只查出她夫家确实姓夏这样一点事,别的却一点都打听不到了?我看这里头有古怪,只是若真和那天我和妹妹想的事一样,那便不是我们的人能查出来的,也不必很管就是了。”
第三十四章
虽然宝钗说了不必很管此事;到底人类的脑补能力不低,兄妹三人对着雨荷同夏妈妈的态度都变了很多。夏妈妈处倒还尚可;雨荷却是一惊一乍了起来;横一句“姑娘最近怎么了”;竖一句“姑娘这事我来干”;几次三番后雨荷给宝簪跪了下来道:“我做错了什么姑娘跟我说;也别这样什么都不叫我干。我八岁起就跟着大爷,姑娘的事儿也听了不少,今年姑娘又要了我来;这些日子下来姑娘是什么样的人我也是清楚的。原本皆是好好的;姑娘也有说我不对的,锦墨姐姐也有教训我的,从没有过最近这样不叫我干活的时候。但凡姑娘不叫人做事捧着那人;那人的好日子总是没几天好过了,如今姑娘这样对我,可是我做错了什么犯了姑娘的忌,姑娘连说都不愿说我了?”
宝簪瞬间就“呵呵”了一声,记起薛蟠那日的话来。“往后那些跑腿之类的活计就别让雨荷做了,往后寻个日子销了奴籍,多照应着点,若有必要供起来也是行的。就算不是我们想的那样,那就权当多养了个小姐,横竖我们家不差钱,若是我们想的那般……说到底咱们也是不知情。但若是雨荷被委屈到了,又真的是我们想的那几个人,那可是一个都开罪不起。”宝簪深以为然,如今见雨荷如此想是自己转变太快了些,不过几秒钟的时间宝簪对自己进行了深刻到位的检讨。
雨荷听宝簪“呵呵”了一声之后便没有说话,又见宝簪不是往常存心整人的样子,反而似在想什么般出了神,着实是一头雾水,试探着唤道:“姑娘。”见宝簪不说话,又是一声:“姑娘?”宝簪还是不说话,雨荷索性壮起了胆子,大声叫道:“姑娘!”宝簪一个激灵,“啊”了一声从那位子上泄了下去。雨荷急急忙忙上前扶她,宝簪抱怨道:“叫叫叫,这么大声,叫魂呢。”雨荷低头道:“我有轻声唤的,姑娘像没了魂儿不大搭理,才略大些声。”话刚说完,只见锦墨急匆匆地跑了进来,问道:“雨荷!姑娘出什么事了?一个人连姑娘都照顾不好,我教你的东西你都扔哪里去了。”宝簪笑着问雨荷道:“略大声?略?”雨荷头更低了。
宝簪又同锦墨道:“在房里坐着能有什么事,你近来也咋咋呼呼起来了。”锦墨道:“姑娘说的是。”宝簪拿出一个香囊道:“两个都要罚。锦墨拿这个香囊去看看,尤三姑娘绣的,我看着比你的精巧,你学着些她的针脚,做十个给我。”锦墨深知宝簪脾性,做这香囊是逃不了的活计,自家姑娘不过是随便寻了个由头叫她不好耗日子罢了,笑着接过道:“二十个也成。”话出了口又忙不迭的后悔了。宝簪果然称愿,笑道:“那便二十个罢。”锦墨低着头应下。宝簪又对雨荷道:“你也是,出个神罢了,叫这么大声,吓得我够呛。去我书房,自己写五百遍‘室内不得喧哗吵闹’,写完了便拿来给我看看,若是你的字若叫我不满意,那便再罚。”宝簪如此一说倒叫雨荷松了口气,不管如何自家姑娘肯开口罚了便好,虽不知之前几日是个什么情况也不大在意了。
第二日宝钗来时,见着一地的“室内不得喧哗吵闹”忍俊不禁,向锦墨说道:“雨荷这字倒是长进了,往后叫她给我写个匾。只是妹妹她又出什么幺蛾子了?”锦墨道:“大姑娘到底是我们姑娘的嫡亲姐姐,我们姑娘罚雨荷写字,说是要挑最好一张的裱起来挂上呢。”宝钗道:“必是还没挑中,继续写着呢罢?”锦墨点头道:“可不是,说是罚五百遍,如今这两千遍都有了,还没挑着满意的。”宝钗奇道:“她这样折腾亏你也看得下去,如何不帮帮雨荷去?妹妹最是个好糊弄的,你又不是不知道。”锦墨苦着脸道:“我还等着雨荷写完字来帮我呢。”说着举了举手上的活计道:“要做二十个呢,要和尤三姑娘的针脚像,还要配着不同的药材,不能用香料,愁死个人了。”
宝钗笑道:“她不过是心血来潮,你理她这个做什么,你又不是不知道她的性子,都不用过十天半月的,只过个两日就能忘了个精光,你做两三个给她看一下,接下来那十七八个,她准忘了问你要。”锦墨摇头道:“虽知道姑娘的性子,不过姑娘吩咐下来我总不好糊弄姑娘……”忽又眼前一亮,对宝钗道:“不若……大姑娘去求个情罢。”宝钗指着她笑道:“才想说你是个好的,话没出口就听你叫我求个情。人说有其主必有其仆,你这性子倒和妹妹像,少不得冲着这点替你说几句去。”锦墨喜道:“那便谢谢大姑娘了。”
待宝钗进了书房见雨荷一人埋头苦写,宝簪坐在一旁打着盹儿,宝钗对雨荷悄悄笑道:“她都这样你还写着呢?”雨荷道:“姑娘还不满意呢。”宝钗微微一叹,伸手道:“笔拿来,别写了。”雨荷犹豫再三,到底是把笔递给了宝钗,自己又想寻笔再写,宝钗上前拉她道:“我叫你停的,你怕什么,她总不能再怪你。”雨荷道:“姑娘再怪我倒也好,只怕姑娘不肯再罚。”宝钗不解,便问道:“此话怎讲?”雨荷便细细将这几日宝簪什么活都不叫她干,她心里有些怕的事说了,昨儿个才罚写字,又说要挑满意的裱起来,自己虽写了五百遍宝簪看过也说不必再写了,只是挑不出值得裱上的字,雨荷想着既然被罚了总要有个让宝簪满意的交代才是,便又自发在这写了一千五百多遍的“室内不得喧哗吵闹”,宝簪也不用那桌案便随她玩去,自己寻了个椅子在旁打盹。
宝钗笑道:“我就纳闷我妹妹怎么会罚你写这么多遍,原是你自己要写。也罢,到时候我也挑一张裱上。”雨荷道:“到时候我们姑娘挑中了最好的,大姑娘便拿去罢。”宝钗道:“最好的如何能叫我拿去?”雨荷笑道:“别人也就罢了,大姑娘想要的我们姑娘必是让的。”宝钗笑道:“还真是个乖觉的,你先写罢,到时候我自己来挑。”
说着又走到一旁推醒了宝簪道:“我替锦墨说两句话里可要听?”宝簪刚醒正迷糊着,说道:“你说。”宝钗道:“你叫她做二十个香囊,还不许用香料,可怜见儿的,不若做两三个便罢了罢?”宝簪仍旧迷糊着:“什么香囊扇套的,姐姐说罢了,那就罢了。”说着打了个哈欠。宝钗嘱咐莺儿道:“去跟锦墨说,做了三个就行了。”莺儿应了是,出去告知锦墨自是不提。宝簪才有些反应过来,说道:“二十个不必,十个总要做。”宝钗心下纳闷,因道:“做那样多做什么?”宝簪道:“尤三姐的精巧,我叫她学着点针脚也给我做好点。”宝钗一嗤,说道:“我看你如今对那尤三姑娘的姿态摆的也太低了点才,就那样的也就你会觉得她的精巧,我瞧着也不过比你的强些。”宝簪撅了嘴扭过头去道:“姐姐后半句话可以不说的。”宝钗见她这般,笑道:“那我收回便罢了。不过我也要说,锦墨原是个伺候你读书的,依我看她那针线做的还不如你,你这不是难为她么?再者她明年也要嫁人了,练好了手也给你做不了几样东西。你真要喜欢那些小物件,我叫莺儿给你做,比不得别人,难道还比不得尤三姑娘的?管保比锦墨手里拿着照着学的那个强上十倍。”
宝簪听是能找莺儿做,笑着谢了宝钗,又见雨荷将字写了许多,倒有一两张好的了,宝簪挑了一张叫人拿出去裱起来。雨荷见宝簪总算有张满意的了,便将写字时的精神头全散了去觉着有些乏了。宝簪叫她睡会子去,雨荷巴不得早点睡,笑嘻嘻地应了,便回了自己同锦墨的房里。
见雨荷走了,宝簪边翻看着她的那些字边同宝钗说道:“是我这几日把她给吓的,昨儿个要不是她一跪我还不知道她竟怕了。也不知道她从哪日开始晚上便睡不着觉,要真因着睡不够累出什么毛病来,那都是我的罪过。”宝钗拉了她的手道:“这便是过犹不及了,往后还像以前一样,平常心。”宝簪点了点头。
再说贾府王夫人听得庞家出了个娘娘,又替元春不值了起来,想去忠顺王府与元春吐吐苦水却被元春因病拒之门外,回了贾府后越发气了,这一气便待在佛堂不出来,不出几日生生就气病了。贾琏见状同凤姐道:“二太太如今这样也不是个事儿,得请个好点的大夫瞧瞧。”王熙凤最是个精明强干之人,如今贾家不比往常,她也得了王子腾提点不敢犯事,几年下来越发的多谋善断,见王夫人如此也估摸了个差不离,便同贾琏道:“也不知看过多少次,每每大夫都说没什么病症,不过是郁结于心,如今这样我看也还是这个缘故。依我看若是请了大夫,人来了瞧着咱们家二太太三天两头的郁结于心算是怎么回事,传出去叫人怎么看咱们家。反正次次开的药都是那几样,照着上次的方子抓上几剂便是了,不必叫什么大夫。”说着倒头睡了。贾琏无法,只得依了她,也侧身睡下。
王熙凤见贾琏就不开口,又道:“你也别怪我心狠,不管我的亲姑妈,实在是她糊涂至极。当年宝兄弟没了你我都知道是什么缘故,老太太都明白过来不再提宝玉,独她人前人后宝玉来宝玉去,竟要说成是咱们为了袭爵害了宝玉。如今贾侧妃也给她吃了闭门羹,到底是亲妈哪里就至于如此?可见又是说了糊涂话做了糊涂事了。我爹都叫我任她自生自灭去,只顾好我自己便罢了。”说着叹了口气还要继续往下说,只听贾琏道:“不必多说,我依你就是,如今你也不必太费心想着这些,自生了大姐儿后好容易有了这一胎,太费心对咱们儿子不好。”说着抚摸起凤姐微微隆起的小腹,凤姐笑着啐了一声方才合眼睡去。
作者有话要说:三更第一章
第三十五章
却说因着王夫人终年在佛堂不管理家之事;邢夫人又是个没用的,这理家的担子终究是落到了凤姐的身上。如今贾府不比原著中的奢靡;又无元妃省亲之事;凤姐用不着去当了嫁妆填补家用;外头又有庄子;又有铺面买卖;公中的钱虽未有多出多少却也不必寅吃卯粮了。只是贾家因着贾母活着古今还挂着国公府的牌匾,外头的架子倒不得,虽平日里带着的迎春如今也能搭把手;再有探春也是个管家的料子好好教了起来能省上不少事;只是荣国府到底是事务繁杂,既繁杂那便伤神,伤了神又难免伤了身子;故凤姐生了大姐儿后多年未有生孕。
又说刘姥姥原本在那城外原乡,早两年便进京求亲靠友来了,只因着当时找的是周瑞家的,荣国府如今虽是比以往收敛着些,只是上上下下那些人仍旧是一颗势利心,两只富贵眼,见她找的是周瑞家的,思及如今王夫人不大受人待见,连着周瑞家的也失了势,谁还理她,只耍的她团团转。正在那时已嫁了人的平儿来荣国府看望凤姐,见刘姥姥一人带着板儿在角门处便叫轿夫停了轿问是何人,有何事。刘姥姥将自己来此地的缘故给说了,平儿想着她既然是来找王夫人的,那便是跟王家有亲,只是又如何沦落到这般田地,心下纳闷,只说道:“姥姥先在这坐一会子,待我进去跟他们家二奶奶说上一声。”又同角门处那些人道:“我知道你们的想头,只是她既是来寻二太太的,那跟琏二奶奶保不准也是有亲的,便是现今不能到里头去,也该倒杯水叫人坐才是。”那些人皆应是。
平儿在轿内,刘姥姥并未见着她是什么样子,只见她说话时贾家那些下人皆是屏声禁气,想是极为体面的,便说道:“谢奶奶开恩。”平儿受了她的谢,又叫轿夫抬了进去,后又换了几个婆子抬到凤姐院门口。
几个丫鬟皆道:“快去奶奶那告知一声,就说平姐姐来了。”丰儿此时刚巧从凤姐屋里出来,见了道:“一个个不知眉眼高低的小蹄子,什么平姐姐,该叫刘大奶奶才是。”几个小丫头皆应了是,低着头抖着肩膀笑个不停。平儿上前拧着丰儿的嘴笑道:“我走了你便得了势,如今连着我也敢打趣了。”丰儿讨饶道:“诶哟,姐姐轻些,我认错还不成么。”凤姐在内听得外头的声响,出声道:“可是平儿来了?”平儿应着:“是呢。”凤姐笑骂道:“还说丰儿得势打趣你,我看你才是得势张狂的样子。既来了怎么还不进来?竟是要我掀了帘子请你